• 11月22日 星期五

一生未婚未育的林巧稚:被称为万婴之母,弥留之际还说快拿产钳来

耶稣说:“我是好牧人,好牧人为羊舍命”。这是世间登峰造极的爱,林巧稚就是这样一位好医生。她没把她的职业当成谋生的手段,她关心的不是报酬与回报,而是患者本身。她一生对妇产科事业不仅仅是因为热爱,而且还有常人难以理解的衷心。她为妇产科事业虽未舍命,但舍掉了她全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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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父影响,从小一口流利的英语

光绪27年,林巧稚生于厦门鼓浪屿。其父新加坡大学毕业,从事教员与翻译工作,新加坡的官方语言就是英语,所以在很小的时候林巧稚受父影响就会说一口流利的英文,这也为日后能在协和医院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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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时母亲因宫颈癌去世,林巧稚被父亲送到英国传教士所办的幼儿园学习,之后先后在女子小学、 鼓浪屿女子高中、鼓浪屿女子师范学校、厦门女子师范学院读书,毕业后留在大学任教。按理说一个女娃子在当时能在知名的大学教书,会被别人羡慕得出鼻涕泡泡的。可林巧稚并不满足于现状,因这些年在教会学校受到的教育,又生在基督徒的家庭,圣经中的“爱人如己”早已悄然种植于她的血液里,她想有朝一日让它们在她的满腔热血中,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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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苦读,终可以让她有所作为

林巧稚在她的老师卡琳与父亲的支持下,这个鼓浪屿的女儿离开了她的家乡,去参加北京协和医院的招生考试。正值夏季,天气异常炎热,在英语考场上同她一同去上海赴考的伙伴余琼英,因中暑晕倒。林巧稚放下试卷起身在与考官短暂交流申请后,与另外一名同学把余琼英抬到室外阴凉处,这一过程前后仅仅用了十多分钟,但考试是严肃的,要分秒必争。当她再返回考场准备继续答题时,英语考试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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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协和招生总考生150人,仅录取25名。这对于英文已考砸了的林巧稚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她觉得这次一定与协和无缘了。许是上帝开恩,林巧稚被破格录取了。

因为除了英语,她每门成绩都考得很优异。录取方认为林巧稚同学抛开个人得失,前去救死扶伤,能在短时间内临危不乱处理突发事件,是一个优秀医生应所具备的特质。加上在考场上林巧稚急救前后与监考老师有短暂的英语交流,监考老师认定林巧稚英文交流很流利,很优秀。综上考虑就决定破格录取了林巧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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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幸运的林巧稚“八年抗战”开始了。为了塑造全方位优秀的医学界精英,医学院开设的课程众多,除了语数英传统的课程外,还必须休第二门外语,尤其是物理与化学两门,林巧稚之前的学校没有开设,这就说明如果林巧稚在没有学过的情况下,再不加以刻苦学习,这两科无疑会成为天大的短板。

为了不挂科,或被劝退,林巧稚唯有进行了八年苦读。虽没有“凿壁借光”但是她总会“午夜偷光”。医学院规定十点断电,但是她发现了一个秘密,午夜12点还会再次送电。所以在同学们都进入甜美的梦乡时,她重新起来学习。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第一次考试林巧稚就取得了门门优秀的满堂红,尤其是生物还考了全年第一。林巧稚后获得“文海”奖学金,是协和医学院最高的荣誉奖项,林巧稚也成了该校第一个获得此奖项学金的女生。林巧稚毕业如愿以偿受聘到协和医院做一名妇产科医生,这个决定或许与她当初母亲因宫颈癌离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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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未婚,只为全身心投入妇产科事业

“兹聘请林巧稚女士,任协和医院妇产科助理住院医师……聘任期间凡因结婚、怀孕、生育者,作自动解除聘约论。”

面对这个残酷不人性化的聘书林巧稚竟然毫无考虑地答应了。不过后来这个其实也已经能被废除了,但是林巧稚仍然一生未婚未育。

于是林巧稚就开始了她妇产科医生的生涯,刚开始只是助理住院医师,言外之意原则上是协助住院医生做手术。有一天深夜,在林巧稚值班时突发情况又来了,患者是子宫破裂大出血,因自己是个助理医师,无权处理,只能上报科主任,科主任当即决定由林巧稚单独做这台手术。通知手术室后林巧临危不乱站到了手术台,完美成功做完了这台手术,这台手术是她医生生涯的第一台手术,后院方以林巧稚出色的手术能力,破格提前三个月将林巧稚由助理住院医师晋升为住院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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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林巧稚成了协和医院第一位中国籍的妇产科主任,打破了该院妇产科主任都是外籍人士的历史记录。

抗战时期留守北平,开私人诊所救治病人

1941年因为战争,协和医院被迫关门,医院的医生都离开北平回乡避难去了,林巧稚完全可以回到离战火很远的家乡避难一阵子,但她没有走,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生老病死,就需要救助。于是林巧稚不顾朋友及家人的劝阻,毅然决然留守在北平,在北平现东城区东堂子胡同10号开设了妇科门诊,挂牌坐诊,有时患者特殊情况出行不便,她还义无反顾去接诊。

她出诊的时候还经常包里带一些钱,如遇到家庭困难的,不但不收诊费还贴补给患者一些钱,补身子用。后来,协和医院重新营业,林巧稚关闭诊所,回到医院中,一直工作到生命最后。弥留之际她还不忘记自己是个妇产科医生“快,快,拿产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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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开国大典时国家领导邀请林巧稚去天安门参加庆典,被林巧稚拒绝了,用她自己的话说:“我一个医生去那能干什么呢?还是留下来万一这时候有孩子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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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稚女士,一生未嫁,无儿无女。她把全部精力都投放在妇产科医学事业中,期间经她接生的婴儿就有50000之多。她在每个孩子的出生证明上都用英文标注:“Lin Qiaozhi’s baby”,林巧稚的孩子,她被称为“万婴之母”,成为世界上拥有最多孩子、最富有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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