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21日 星期六

毒贩子三姐

毒贩子三姐

看到这个标题估计很多人会感到很纳闷儿,你咋想写这篇故事来了呢?是没有素材了还是咋的了?你写完这个稿子能发出来吗?

说句心里话,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展现一下我曾经接触过的一些社会边缘人或者说向所有生活在正常社会里的人,揭示一下我们所不知道的行当吧!

想写这篇稿子是源于几天前,在办公室和大家看一部刘德华主演的电影儿,电影的名字叫《门徒》,电影拍得不错!那会儿我就想着,有机会讲讲我认识的三姐。

当然了“三姐”是个称呼,您要说是个化名儿也行,直接说真名儿我总感觉对人不太尊重,毕竟三姐做的行当是见不得光的,虽说三姐现如今已经是天人永隔了,但我觉得看她的故事也就行了,究其真实的姓名就没有必要了。

我和三姐相识应该说是一七年九月的事儿了,由于一七年九月,我们分公司超额完成了总公司下发的全年工作计划,一毛不拔的老板罕见的奖励我们分公司一趟新马泰深度游。

出国旅游和国内旅游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无非是走走走、买买买!一点儿也赶不上一人奖励两万块钱来得实在!可既然出来了,那咱们也就免不了俗,该着拍照拍照,该着转悠就跟着转悠呗!你要是抱怨得多了,可能下次新马泰都没有,直接给你发配到老少边穷体验生活去了。

我在泰国拍了不少的照片儿,朋友圈儿,也是没少发,嘚瑟、显摆!这是人之常情,美景儿、美食别人吃不着,咱总不能不让人看不着不是!我这个人也是爱分享,把自己在泰国清迈拍的照片几乎一张不落得都传到微信的朋友圈儿去了!

毒贩子三姐

说来也巧,我在清迈第二天的下午就接到了好友光阳的电话“大山子,你来泰国啦?你来咋不和我吱一声儿呢?你住在哪儿,我这就过去接你!”

看过我前一篇《在仰光讨生活的光阳》的诸位好友可能会知道,这个光阳就是我那个发小儿,以前是放高利贷的,因为在老家耍钱,把大好的事业输了个精光,后来跑路到了缅甸,先是给一个福建老板打工做“叠码仔”,后来和一位神秘的大哥合作,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了仰光“唐人娱乐城”的小股东,他的故事和今天的故事没有啥关联,所以呢,咱们在这儿就不多讲了!

光阳是因为在泰国这面儿有点事儿,临时来的泰国,说也凑巧刷朋友圈儿的时候发现我也在泰国,故交好友,还是老乡,岂能不过来看看呢!

光阳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出了酒店,说啥也要尽一尽地主之谊,要带我在泰国好好玩玩儿,“你可别扯淡了,这几天我都快折腾零碎了,有啥玩儿的,不就那么回事儿吗!找个地方坐会儿唠唠嗑儿不比四处转强啊!”我对光阳劝说道。

“那哪儿行啊!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这面儿,我不带你出去转转,那我成啥了!必须的、我必须带着你玩儿,啥也别说了,你就当看看哥们儿这些年的排面儿,哥们儿给你嘚瑟一下,行不行?我跟你说啊!不行,就是不给我面子!今后咱哥俩就拉到绝交儿,掰了!”光阳对我说道。

其实吧,咱们东北人那点儿都好,就是这点儿是忒烦人了,到哪儿总感觉是自己家一样,到哪儿都想当主人,这不嘛!一个拿着中国护照的光阳,在人家泰国咋咋呼呼,跟我装大个儿,这让我的内心是实在的不爽。

我借口先吃饭,想去哪儿让光阳先介绍介绍再说,光阳一见自己的嘚瑟有门儿,那是格外的高兴,将我一把拉到清迈的一家高档餐厅,一边儿吃着酸不溜丢的泰餐一边儿跟我白话起芭提雅的姑娘来了。

可这些都不是我感兴趣儿的内容,我有意为难光阳,就问他“听说泰国这嘎达有个地方叫美思乐的地方吗?据说以前的大毒枭坤沙、张苏泉都在那儿住。对了!还有那个、那个什么康的,也在那嘎达活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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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知道不少啊!是,有这个地方,金三角吗!指的就是那嘎达,不是我就好奇,你咋知道美思乐这个地名儿的呢?很少有内的国人知道这个地方!”光阳对我说道。

“以前看过邓贤写过的一部《流浪金三角》我才知道美思乐这个地方的!对了,你能不能带我瞅瞅去啊!我还没见过毒贩子长成啥样儿呢?”我不想耽搁光阳的时间,只好提出一个让他没法儿办到的请求,让他该忙啥忙啥去吧!我在泰国再待上几天可能也就该回国了,和光阳这么扯下去,估计没有一个月回不了国。

“你真想去美思乐啊?你是想瞧新鲜旅游啊!还就是想见见毒贩子啊?”光阳向我问道。

我狠了狠心对光阳说道“我就想看看毒贩子到底是啥样儿的,这帮人是咋制毒贩毒的!毕竟在国内想看这样的事儿,也只能在电视里才能看得到!”

我觉得光阳对我的提议肯定会以安全为由拒绝我的提议,哪成想光阳放下手中的筷子,拿出手机就走出了餐厅,只见光阳拨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兴冲冲的回到了座位上“安排!事儿都搞定了!明儿一早上我去酒店接你,咱们一早儿就出发!”

“哪、哪儿去?”我感到有些奇怪,向光阳问道。

“还能去哪儿啊?你不是说想去美思乐看毒贩子吗?我都安排好了,就让你看看当地的山民是怎么制毒的啊?”光阳若无其事地对我说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难道这地方没有法律吗?公开贩毒吗?公开种植毒品吗?这对于生活在国内的我来说简直就是颠覆三观。

第二天光阳带着两个肤色黝黑的当地小哥儿开着帕拉多来到了酒店接我,我扫视了车里的每一个座位,诧异地对光阳发问道“去美思乐,你没准备防弹衣啊?这、这要是出点事儿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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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小子是不是电影儿看多了!早在两千年前后儿人家美思乐就不种大烟了,现在那地方是旅游景点儿,你去旅游景点儿瞧新鲜,带鸡毛防弹衣啊!山炮!赶紧上车!”光阳对我催促道。

坐上帕拉多出了清迈市,一路颠簸不断整整折腾了四个多小时我们才赶到美思乐,这地方是个山地,交通尤为不太便利,光阳向我介绍说,“这地方比以前强不少了,为了不让当地人继续种植大烟,泰国政府可是下了血本儿了,您瞅见泰国高速那爷爷奶奶样儿了吧!道破成那德行了,都舍不得掏钱维护一下,给这美思乐的道路每年都投钱维护,可是这地方就是小国寡民,跟咱们肯定是比不了!”

“算了,我先带你去三姐那儿吧!三姐是这块儿的扛把子,绝对好使儿!看大烟地、看毒品加工他都能帮你搞定。”光阳对我说道

我们的车在美思乐当地的一家大酒店门口儿,停下了!我们四人走下车来,我环顾四周,这地方儿,景儿的确是不错!热带的大山郁郁葱葱,每一口空气都带着香甜湿润的味道,谁能想得到这就是当年的溃军在别人的国家建立的独立小王国啊!

“走吧!进去吧!先带你去见三姐,三姐是我的铁子,你在泰国的所有要求都能帮你搞定!你放心吧!”我跟着光阳就像酒店的大门走去!

一个打扮光鲜亮丽的女人从酒店里面儿迎了出来,“哎妈呀!我还念叨呢,大阳子咋还没来,咋样累了吧?”一身贵气的女人张嘴就是一口东北大碴子味儿,问向光阳。

“哎呀!三姐,你咋还出来呢?这俩货道儿也不熟啊!没敢开太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昨儿给你打电话说的哥们儿,也是咱老家过来的!”光阳将我介绍给三姐,扭过头儿来又对我说“这是三姐!我的老大姐,当年跑到这面儿,多亏了三姐帮衬了!不然你兄弟我早就在这异国他乡喂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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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抢步向前和三姐握了握手儿“兄弟,咱进去说!别在外面儿站着,走走走!”三姐十分热情地将我们让进了酒店。

酒店内部布置得很是豪华,全是是木结构,一股浓浓的南洋的风情迎面而来,三姐将我们让到了二楼的一个大包间儿当中,我一打量这风格儿不就是咱们东北风儿吗?满墙都是那种绿色的大花被面子的图案,南面窗子的方向竟然还盘了一铺火炕。

“老弟!炕上坐!我这是总想家,就把这嘎达按照咱家的风格儿布置的,这炕不能烧火,是个假炕,坐着、躺着都挺舒坦的!来,上炕!”三姐热情地招呼我和光阳一起上炕坐着。

三姐来美思乐这地方有二十多年了,据三姐介绍,九八年咱们那嘎达下岗那年自己出来的,这一晃没咋觉得在这儿嘎达已经生活二十多年了!

“这人啊!就是命儿,你不服儿都不行!谁知道当年的铁饭碗也有打碎那一天儿啊?我更没想到,我一家三口本来是过得挺幸福的日子,全被那个娘们儿给搅合的是鸡飞狗跳的!我这辈子活的可是太苦了!”三姐将一杯儿“昆明白”一饮而尽。

可能是三姐压抑的太久了,也可能是他乡遇老乡,这喝起酒来,话就格外的多,通过三姐和我们絮絮叨叨的谈话我渐渐地知道了,眼前的这位贵妇人不为人知的一面儿。

三姐是九八年来的泰国不假,可三姐绝不是因为下岗分流儿而出的国,出来完全是因为赌一口气才来的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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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是咱们辽宁某个城市的电信职工,自己的老爹和老公公都在这家企业工作,三姐不简单当年八十年念大学那会儿学的就是通信专业,加上自己的老爹在电信公司是相当的有实力,就当仁不让的进了电信公司工作。

这事儿在当年不奇怪,咱们这嘎达的有句话叫“举贤不避亲”也不知道这词儿是让大家伙儿是烂了还是咋的了,如今和以前一样儿,一些吃皇粮的好单位还借着“举贤不避亲”的由头,让自己的亲戚朋友一起吃大锅饭,这饭虽说不多,但绝对是旱涝保收型的!

三姐的前夫,也就是三姐夫也通过这条儿规定了,顺顺当当儿地进了电信公司工作,那会儿的电信公司待遇正经还是不错的,经大家伙儿撮合,三姐和三姐夫这一对儿郎才女貌的组合就算凑到一块儿了。

俩人的婚后生活,跟咱们设想的也差不了不多少,该着升职的升职,该着涨薪就涨薪,俩人在父母的帮衬下也买了不小的商品房,第二年三姐就怀孕了,一切看起来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这小两口儿当年在单位了简直就是模范夫妻的典范,我总常说,生活哪有一番平静的时候啊,九七年的时候,是咱们中国的大日子,让洋鬼子占了一百多年的香港终于回家了,七月一日这天对三姐来说也同样不一般,正是这天也改变了自己的生活。

那会儿的三姐夫已经成为电信公司的办公室主任,按说这就是企业的中层干部了,每天三姐夫都是早早的出门儿上班儿,三姐把家里简单收拾一下,把孩子送到幼儿园然后也去单位打卡,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夫妻俩就得相互体谅,三姐夫能走到中层干部这个级别也是不容易,虽说有家里老人的面子在哪儿放着呢,可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打铁还需自身硬!”三姐夫不努力企业大领导也不能提拔三姐夫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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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家三姐真是任劳任怨,忙得脚打后脑勺儿,虽说忙,可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幸福是啥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吗!

三姐送完孩子,准备去单位上班儿的时候,突然发现公司的一份儿文件忘在了家里的餐桌上了,这事儿可是耽误不得,三姐就想着赶紧回家拿上文件再回公司。

当三姐回到家的时候,下意识地发现屋子门外竟然摆着一双女士的高跟儿鞋,这是谁的鞋呢?肯定不是三姐的鞋啊!三姐着急拿文件也就没有多想,满脑子想着赶紧拿文件,然后赶回单位,这一天烂事儿不少哪有空儿寻思这是谁的鞋呢!

三姐的家不小,上下两层,大跃层!三姐在一层餐桌上拿了文件就准备出门儿,都说女人的第六感那是极其的准,三姐就感觉自己的家中有生人的味道,这能是谁呢?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婆婆?不能够啊!老太太都六十多岁了,那还能穿那种高跟鞋啊!不能够,没准儿啊,这家里来贼啦!

三姐自己也脱下自己的脚上的鞋,蹑悄儿地查看了自家的一层,什么人儿也是没有,三姐就想往二楼走,三姐还没上到二楼呢,在楼梯上就听见二楼有说话的声音传了下来。还是女人的声儿,这声儿吧!咋说呢,得了,干脆用三姐的一句话包了吧“那是贼啦的不要脸!”

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事儿啊,三姐气冲顶梁门上到二楼卧室一看,啥都别说了,三姐夫正赤身裸体地抱着单位的一个同事快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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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到了这地步,那啥也就别说了,从家里干到了单位,又从单位干到了家里,这原本幸福的家庭,一时之间就变得鸡飞狗跳的了。

三姐夫想要提出离婚,三姐就是不同意,你不是能嘚瑟吗?我偏就不离婚,让你一辈子背着道德上的谴责!看你咋整?闹、就是闹!俩人的生活里什么也不剩下了,就是干仗。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整年,九八年三姐想出去散散心,去哪儿呢?那会儿出游的目的地基本上都是东南亚,各个旅行社推出的项目都是新马泰!

去哪儿都无所谓,只要出去能散心就行!三姐办了签证儿,买了机票就登上了去泰国的飞机了,在泰国的曼谷三姐认识了一位来自台湾的吴先生,这个人来泰国不是旅游的而是过来看望自己的爷爷的。

吴先生热情的邀请三姐去金三角去转转,那块儿中国人不少说话办事儿也用不着翻译,和在国内没少两样儿,三姐去哪儿都无所谓!既然都出来了,有新鲜的地方为啥不过来瞅瞅呢!

这一来可不要紧,三姐深深的就喜欢上这儿了,金三角这地方虽说乱,一个山头儿就是一股势力,可都会说中国话,只要你能说中国话,对于东北人来说,那就都不是个事儿,咱唠扯呗!没有啥事儿是唠嗑儿解决不了的,要是有咱就唠扯两次、三次!

在吴先生爷爷的带领下俩人看了这里最赚钱的产业,当然了金三角那嘎达最赚钱的能是啥?漫山遍野种的都是大烟,就和咱们东北这嘎达种大苞米一样,大烟这玩意儿喜欢肥沃的土地,尤其在泰北这种湿热的气候特别适宜生长,一年能够种四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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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割下来的生大烟膏子经过一系列的炮制,就成为了闻名世界的“四号”了,你要是不知道“四号”是啥,那在毒品圈儿里双狮站地球的商标不亚于咱们国内的“娃哈哈”贼啦的有名儿。

“老兄弟,三姐跟你说啊!这玩意儿你千万是不能碰,粘上就没好儿,什么美沙酮啊!什么芬太尼啊!都不好使,知道不?人啊,生不如死!粘上这玩意儿你这辈子就算交代了!”三姐边说边从炕柜里面儿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砖头一样的东西。

“老弟!这玩意儿就是四号!学名海洛因,粘上就上瘾,人这一辈子就完犊子了!啥都和你没关系了!”三姐将这玩意儿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滴妈呀!还、还有这玩意儿啊?”我声调有些颤抖的问向三姐。

“咋没有呢?现在不是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供应吗?都是家里人,姐不怕你笑话,姐干的就是这玩意儿,就这一块一百万美金!这么赚钱的买卖儿我为啥不赚啊?你说是不是?”已经有些醉眼朦胧的三姐对我和光阳说道。

“我就是气不过,我和那个小狐狸精比差哪儿啊!为什么我的命就这么苦啊!我卖白粉儿咋的了?我出来这二十多年,自打干上这买卖儿,我可不是谁的生意都做,老话不是说吗!盗亦有道,北面儿的货我一块都不出,给多少钱都没用!姐做错了吗?为什么老天爷就这么不待见我呢?妈拉个巴子的,要完蛋一块完蛋!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有的时候我就是想家,我就是想孩子,可我又不敢让孩子知道我是干这个的!太难了!”说着三姐开始掩面而泣,哭得让我的心里也跟着十分的不好受。

三姐哭了一阵儿,感觉精神十分的困顿,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老兄弟对不住啊!你大老远来一趟,姐跟你说这个干啥!吃饭、喝酒!大阳子你招呼着啊!姐、姐先出去一下啊!一会儿,一会儿保准回来!”三姐不好意思的下炕穿鞋,有些慌张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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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向大阳子“这三姐……”

大阳子对我点了点头“扛把子知道啥意思不?这嘎达三姐绝对好使儿不吹牛逼,没瞅见吗,精神头儿有点儿跟不上了!她这是出去过瘾了!来,吃!”

望着一桌子上的酒菜我感觉索然无味,三姐这算是报复吗?还是金钱让她迷失了本性呢?一个苦命的女人走到这步儿,可能说是她的幸运也能说是她的不幸吧!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为啥她偏要活成这个样子呢?

过完瘾的三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精神抖擞的回到了酒桌上,在一片觥筹交错的热烈气氛当中算是终于的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儿,我和光阳俩人一同坐上三姐安排的汽车,在一行二十多个荷枪实弹多个壮汉的“保护”下,我们开始驱车奔向大山深处,三姐口中的“农场”。

“这片儿,从这个山坳,到那面儿,都是我的!现在各个地区都不待见这玩意儿了,成品我已经不做了,粗加工!我收割之后粗加工,我只给客户儿提供原材料,他们拿去做什么就和我没关系了!你瞅瞅这就是果儿,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这玩意儿产出来的!那片儿是开花儿的,马上就要坐果了!这玩意儿快,比咱老家中的大苞米来得要快!”三姐指指点点向我介绍道。

我以第一次看见这么美丽的花儿,像是大蝴蝶一样的美丽,花朵凋零过后的枝干上孤零零的顶着一个绿球球儿,想不到这美丽的外表之下竟是如此邪恶的果实,真是应了伟人说过的话了“凡事不能看表象,一定要透过表象看本质!”

我这次毒源考察之旅,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惊心动魄!就和平常的一次旅行一样儿,可我看到的东西全是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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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美思乐的途中,透过车窗看到不少衣衫褴褛的人像是死了一样就那么横卧在路边,三姐向我介绍道“老弟,你瞅见没有,这都是瘾君子!我不知道今后我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哎,艺人有一个人的命啊!人这辈子什么你都能强求得来,唯独命不行!”

我和光阳俩人没有在美思乐继续停留下去,坐上光阳的车就返回了清迈,路上我问光阳“不是说现在不允许种植了吗?怎么三姐还在经营这些东西啊?”

“嗨!利益!只要利益足够诱惑人,还有什么不能干的吗?在这地方只要你有钱你可以用钱砸倒一切人,甚至包括泰王!你信不?”光阳无所谓的对我说道。

一八年的一月上旬,我突然接到了光阳发给我的微信“大山子,你还记得三姐不?”

“记得!记得!咋不记得呢?咋的了?”我给光阳回道。

“三姐死了!因为去探望在新加坡念书的儿子,死在了新加坡!”光阳给我简单的回道。

“咋?咋还能说没就没了呢?”我感到十分的诧异,心里在想着难道三姐像坤沙一样被世界刑警通缉了?

“三姐的小爱好你不是见识过吗?她怕去新加坡过不了瘾,自己就自带了一点儿那玩意儿入境,哪成想让人给摁到新加坡了!”光阳对我说道。

世事难料啊!我国和新加坡可能是世界上最最痛恨毒品的国家了,哪怕是一点点也绝不允许,三姐这次是真的撞到了枪口上了。

三姐的去世到今天为止已经能有三四年了,偶尔看到影视剧中的大毒枭大毒贩子,我常常就会联想起当年的有过一面之缘的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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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有着东北女人的泼辣和热情,自己的身后还有那么一段儿不幸的故事,对三姐这个女人来说我恨不起来,可能当年三姐不来泰国是不是自己的故事就不能在新加坡划伤自己的人生句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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