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23日 星期一

腾讯创始人寄语武汉学院2020毕业生:世界在变,何处?何如?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

借助互联网,今天我们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举行“云”毕业典礼。“网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想起了我们学校的“知己教学楼”,由腾讯早期创始团队成员吴宵光先生捐赠。原文古诗的这一句,正是他在二十一年前开发出来的社交工具——QQ的使用标语,应在今天的毕业典礼上,更让我们的心彼此相连。

新冠病毒疫情,全世界受到了极大影响,而我们学校所处的武汉,一度是风暴的中心。那段时间,师生们的健康和平安,一直是我们首要关心和牵挂的。值得欣慰的是,大家都完完整整地归来了,没有一个人落下。

疫情期间,师生志愿者有登记记录的346名,分散各地服务当地,武汉学院师生的表现可谓可圈可点。会计专业大三学生郭岳确诊新冠肺炎后,做到了教科书式的自我隔离38天,隔离期间坚持学习考研,并在治愈后献血救人,他说“生命是第一位的,有能力就要去帮助别人。”信息工程学院软件工程1702班学生刘智威,在感染康复后前往金银潭医院捐献血浆参与救人,成为该捐献点最年轻的血浆捐献者。他说“不知道自己的能量有多大,哪怕能帮上一个人,我就满足了”。还有更多未被人所知的故事,还是更多的师生们,给身边的家人亲友和不相识的人,给学校和社区带去默默的支持。

武汉学院的每一位老师、每一位教职员工,每一位学生,每一位家长,共同渡过了这一波疫情,为大家鼓掌!也让我们继续保持谨慎应对。


腾讯创始人寄语武汉学院2020毕业生:世界在变,何处?何如?

这次疫情,世界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和很多人一样,我也宅在家里多时,曾一度写下了这首小诗:

《新冠病毒肆全球》大疫忽袭临汉境,封城驰赴救国灾。省台港澳纷纷染,罩洗宅隔户户乖。犹悯蔓延欧美重,何堪席卷亚非哀。初闻我处疾不复,尚惦他方泰再来。

这次疫情,也让我们有机会重新思考。这一届毕业生,原本的学习生活秩序受到冲击,当前又面临严峻的就业形势;

这一届毕业生,经历一堂人生大课,在风暴中更深刻地了解社会了解世界,直面自己发掘自己。越是迷雾中,越是要坚定信心,在迷雾中看方向、找方法,探索前行。

一、热点纷飞静观察

在中国的文化习惯里,整数年总是被赋予特殊的意义。2020,本来是很多长期规划的关键时间点,比如实现全面小康社会、人均GDP翻两番、全面消灭绝对贫困。人们在努力工作生活的同时,原本对这样一个整整齐齐的年份带有一份期待的想象。

但历史是个乖张的冷面笑匠,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一场全球冠状病毒大流行,打破所有规划的节奏。从亚洲到欧洲到北美到南美,高峰迭起,累计确诊病例至今已超过900万例,全球一半以上人口禁足在家,经济增长一落千丈,美国失业率飙至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的水平。中国和美国,因为在一月份签署第一阶段贸易协议,关系刚缓和下来,又因为疫情重新紧绷,今年刚巧又是美国大选年。国立新加坡大学的郑永年教授的《联合早报》专栏文章题目是“比自由落体还糟糕的中美关系”。

全球化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达到顶点,之后就一直处于恢复元气的阶段。被世界卫生组织定义为大流行病的新冠疫情,对全球产业链和供应链造成重创,各国凸显被动。刚上任的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卡门·莱因哈特(Carmen Reinhart)说疫情为全球化的棺材钉上最后一颗钉子 (Covid-19 is like the last nail in the coffin of globalization)。

实际上,现在几乎没有评论对2020是乐观的。在我看来,社会原本体系和秩序的确受到了冲击,全球所付出的成本巨大,但是面对短期的大幅震荡,情绪化的反应可以理解,理性思考更为需要。全球化真的已经走到尽头了吗?其实大部分的变动是阻尼运动,情况会稳定下来,就看变动会多深?稳定在哪里?过一段时间回头看当时的评论,也许相当多是悲观过头的。

我们尝试从数据上看。全球化的衡量指标之一,全球贸易占全球GDP的比重,在2007年达到历史高点60.9%,2008年金融危机跌下来到52.4%,之后两年V形反弹,2010年又回到60.5%的高水平,2018年这一数字是59.5%。

另一个指标,跨国公司海外收入占总收入比重表现更为稳定。标普500所有成分股的 海外收入占比 在2008年达到峰值47.9%,也就是说接近一半的收入来自本土以外的其他国家市场。这一指标之后一直在46%到47%之间震荡,到2014年又再次回到47.8%的高水平。2016年这一指标显著回落后,2018年的数字是42.9%。

有研究显示,跨境贸易中一半的交易是跨国企业在各国分支机构之间的交易。从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全球供应链的强大存在和影响力。即便如很多经济学家所说的,因为疫情的影响,全球供应链会缩短,演化为区域供应链。但实际上全球供应链,大部分本来也就是区域化的,欧盟国家互为最大贸易伙伴,同在美洲的美国、加拿大、墨西哥也是如此,东亚三国和东南亚国家之间的贸易对区域内国家举足轻重,自由贸易区谈判也在按计划进行。

早在疫情发生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全球形成了相互依存的关系。疫情的冲击与民粹主义在不同国家的兴起相叠加,确实显著增加了全球地缘政治风险,经济发展也面临较大的现实困境,全球化进程调整会落在,如何摈除不合适的地方,如何保留合适的地方,如何发展新的地方,也不排除有些地方作深度调整,这些是在变化的。这让我想起了201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安格斯·迪顿(Angus Deaton)的说法:疫情过后,本世纪前期的“超级全球化”会结束,全球贸易和跨境投资难以见到前20年的快速膨胀;但温和的全球化不会结束。

新冠疫情的全球流行,让我们看到了现有模式下全球供应链的不足之处,但这些不足并不是说供应链过长,以致于停飞停航造成调度不畅和管理困难。恰恰相反,是以降本增效为目标的全球供应链管理过于激进,只有经济效益目的,把库存视为敌人,不留冗余空间,造成在疫情爆发初期全球医疗防护物品大短缺,这些是必须正视和需要改进的。进入一个不断调整的过程,多年后回头看,全球供应链的韧性也许比我们现在估计的更为强大和持久。

二、未来变化做准备

疫情中,留在家里的各国人民展现出惊人的创造力。云综艺、云聚会、云蹦迪、云旅游,万物皆可云;居家办公,居家上课,居家健身,居家购物,一切皆可宅。这有原来生活模式被阻隔的无奈一面,也有人类需求不断适应变化的创造性一面。

除了消遣,数字化技术在应对疫情方面展现出很大的潜力和能量。疫情开始阶段,做CT是其中一个重要的诊断方法。新冠肺炎患者需要至少每5天做一次,非常费时费力。人工智能开发出新算法,可以在两秒内根据CT片做初步诊断,可把算法植入CT机和新开发的便携CT机。

外卖、到家、移动支付等在线平台与线下的社区商业布局互通,为封城期间的老百姓日常生活提供关键支持。这些在过去十年间发展出来的毛细血管,成为中国社会在疫情流行高峰期维持生机的关键一招。社交媒体开通在线问诊、发热门诊地图、疫情辟谣专区,提供第一手资讯。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先问问手机里的健康评估机器人。小区内是否有确诊病例?就看看手机里的疫情地图。

随着国内疫情逐渐稳定,企业帮扶、经济重启、复产复工成为重要课题。各家平台的健康码上线,协助跨区域人口流动,帮助关键劳动力返城,让企业有人可产、有工可复。在线会议、协同办公成为疫情期间各家企业维持运转的重要手段。

我身边的同事朋友甚至向我抱怨,疫情期间大小线上会议不断,从早9点到晚9点,甚至比在办公室上班还要忙,后来发现居然有些习惯了。在线教育不仅在疫情中支撑了校内校外的学习,疫情后也帮助小中大学复学复课。由有资质的老师进行学历教育的课堂教学,这也是互联网科技第一次真正进入中国教育体系最核心的部分。

中国经济的整体数字化因为疫情而加速,线上线下多元和深度的融合渐成为不可挡的趋势。

三、历史启示笃行远

现在,全球疫情已开始在不同地方出现转机,比如东亚、大洋洲,但远未结束,尤其是全面复工复产复学、社会活动和国际交往逐步恢复正常后的防控。疫情终究会过去,当下全球科学家都在携手加紧研制疫苗,人类一定有办法找到战胜疫情的办法。疫情暴露了社会短板,这也是查缺补漏的机遇。十七世纪,工业革命早期的英国人均预期寿命不过35岁,现在,这个指标翻了一倍还多,18个月就可以量产高标准的疫苗。阵痛过后,社会的公共卫生习惯将会极大提高,全球的公共卫生体系将会在合作发展中健全,相信人类整体将得到更大的健康保障。

不仅这次全球疫情,其实跨国界的议题和事务,比如全球气候问题、国际反恐问题等,以及涉及全球公共利益的资源共享与分工,无论提前主动预防还是危机被动防御,都是离不开全球化合作的。

历史是一面镜子。这不是人类第一次面对重大挫折,回望过去一百年,人类碰到的大风大浪不计其数,社会依然在螺旋式上升。正如著名的历史学家斯塔夫里阿诺斯(αριστερά Σταύρος Σταυριανός)在其著作《全球通史》里写道:人类是独一无二的,是命运的创造者,而不是命运的产物。

然而,科技的发展让很多科学家和善良的人们,产生了美好的期望,却与实际存在的社会问题、社会冲突和国际争端存在很大差距,并且差距在不断扩大。斯塔夫里阿诺斯深刻地指出:科技变革通常还是被接受和受欢迎的,因为它一般都能提高生活水平;然而文化变革则是令人恐慌和遭到抵制的,因为它威胁到传统的、令人舒适的社会标准和实践。这种二分法在整个历史中一直都很流行,结果也就形成了在我们自己创造的科技风暴中社会的停滞。他说,虽然历史学家们没有魔法师的水晶球,但是他们能比较确定地预测到,21世纪既不是乌托邦,也不是地狱,而是一个拥有各种可能性的世纪。

人类的未来,不仅依靠大脑,更加依靠心灵。大变局的时代,存在很多的不确定。我们应当做些什么?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个毕业礼,希望里面有你们可以找寻的答案。

这个毕业礼,不仅是给这一届毕业生的,也是属于所有武院人的,它就是武汉学院的校歌——《明校歌》。

三年前,我开始落笔为武汉学院校歌作词,几易其稿,多番修改,听取意见,一直斟酌,总希望更能准确到位地表达我们的大学精神。疫情期间,校歌开始进行谱曲,今年4月8日,适逢武汉这座英雄城市解封,香港作曲家黄学扬先生发来了校歌的第一版旋律,国际著名大提琴家李垂谊先生根据校歌旋律定稿了英译版并大提琴伴奏,由钢琴家兼音乐指挥家约翰内斯·德布斯(Johannes Debus)先生钢琴伴奏。

疫情期间,《明校歌》的诞生,汇集了武汉、深圳、香港、柏林四地的国际合作与努力。

为了《明校歌》的首次亮相,学校遴选了二十余位同学,其中还包括几名国际留学生,他们在家或宿舍里先熟习曲谱,由学校的专业声乐教师组织线上辅导,再各自录音合成了校歌的演唱版本。他们倾情演唱,就是要在这个特殊时期,为大家献上这场精彩演出,为武汉学院的师生们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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