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月24日 星期日

我的家乡还有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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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几次高铁串联考察之旅,我只去省会城市:

上海-合肥-郑州-冀都-太原-(飞机)上海;

上海-南昌-长沙-贵阳-昆明-(飞机)上海;

但这次我单独广西就去了北海、南宁、桂林三座城市。

不是我对广西偏心,而是广西在中国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存在。

广西既算西部,又算中部。

我的家乡还有希望吗?

一方面,广西是西南少数民族聚居区,和云南、贵州非常相似,可算西南地区一部分;

另一方便,广西又紧挨着广东,对外喜欢自称“两广”(不过好像广东人不太愿意和广西人合在一起的说),广东算东南沿海地区,隔壁广西也可算中南地区一部分。

除了合并后硕大无比的内蒙古,广西是独此一家。

广西既沿海,又不沿海。

元代建省以来,广西长期是内陆省,靠海的钦廉地区,长期隶属广东,直到上世纪60年代抗越援美时期,广西身处援越第一线,但苦于没有海港,对援越工作和自身发展都很不利,中央就把这块地方划给广西,也就是今天的“钦防北”三个地级市(钦州、防城港、北海)。

虽然有了出海口,但这段海岸又短又逼仄,被广东雷州半岛、海南岛和越南包夹在北部湾里,广西也没有像其他东南沿海省市一样,成为改革开放后最先受益的地区,更没形成其他沿海省份标配的“双子星”结构(大连-沈阳;青岛-济南;苏州-南京;宁波-杭州;厦门-福州;深圳-广州),导致很多外省人压根不知道广西也靠海…

更独特的是,虽然广西不具备“双子星”结构,但省会首位度依然很低,南宁这座城市,不足以代表整个广西,所以我才要再去桂北的桂林和桂南的北海看看(如果下次有时间,我还会去柳州和东兴看看)。

我的家乡还有希望吗?

这两年,许多省区的地方政府报告都提到了“提高省会首位度”的战略,因为面对老龄化新局面,各大城市对人口的争夺越发激烈,既然人口注定无法像撒芝麻一样均匀分布在省内各大小城市,那不如集中力量,做大做强省会,至少把省内自己人口吸引到省城,肥水不流外人田,总比被隔壁省市吸走强得多。

对于经济相对欠发达的中西部省区而言,为了不让当地人都流入东部沿海发达地区,强省会战略就显得格外重要,格外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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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位度有两种计算标准,一是省城GDP/省内第二城市GDP,二是省城GDP/全省GDP。

第一种计算方法,对沿海“双子星”省会很不公平。比如广州,放全国看都是最强省会,但和深圳这个“妖怪”比,完全被碾压,首位度连1都不到,类似的还有济南和南京。

第二种计算方法,对大省不公平,让小省赚便宜,比如宁夏,除去银川,全区一共才4个地级市,银川一地占全区人口1/3,首位度自然高得吓人。

但银川这样的弱省城,不值得投资,所以我还是按第二种方法来算。

省城首位度到底高好还是低好?

这事挺复杂的。

表面上看,省城首位度高,意味着省内无敌手,更值得投资。

但事实上,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的省城首位度普遍不怎么高,反倒是中西部欠发达省区,省城首位度可能更高——虽然省城本身可能并不强,但下面的城市更弱。

但反过来看,如果省城首位度一直很低,无法聚集全省资源,未来的城市战争中,很容易处于劣势。

这也是我们网上随便一搜,就能找到大量关于江苏和山东要提高省会首位度的相关新闻的原因。尤其是南京,真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想以后真沦为徽京啊啊啊啊!

所以我觉得最值得关注的,是过去首位度比较低,这些年在强省会战略引导下,首位度有明显提高的省城。

省会城市经济首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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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表是2010年和2018年,省城首位度变化对比图。

8年间,只有两座省城首位度不升反降:石家庄沈阳

石家庄可以说是全国最憋屈的省城了,说实话,河北的双子星本应是北京-天津,本来压根没石家庄啥事……以前分析郑州时带到过,不再赘述。

沈阳首位度大幅下滑,我下意识觉得是大连占比提高了,但一想过去这些年大连经济也不行呀,结果一查,果然,大连GDP占比也大幅下滑,意味着辽宁省内其他三四线城市GDP占比整体提高了。

往好里说,辽宁毕竟沿海,还有营口、丹东、葫芦岛等港口城市,比其他两兄弟只剩一个光杆司令还是强点。

往坏里说,东北经济整体疲软的大环境下,沈阳依然无法提高首位度,也蛮失败的。

再看这8年来,首位度提升最迅猛的10座省城,它们是:

银川(8.62%)、长春(7.73%)、合肥(7.26%)、成都(6.76%)、兰州(6.42%)、郑州(4.44%)、长沙(4.24%)、西安(4.23%)、哈尔滨(4.01%)、南宁(3.49%)。

银川和兰州首位度大幅提升的投资参考价值不大,只不过是下面的地方比省城更弱鸡。

地处东北的长春和哈尔滨,过去首位度就非常高,因为工业本身就对人口集聚有很高的要求,随着东北经济陷入低迷,人口和产业自然进一步龟缩到省城,它俩首位度持续提高很正常,但也不是投资首选。

成都和西安的首位度在2010年就已经非常高(30%),现在也依然是二线城市中的网红,房价涨了一波又一波,投资价值早已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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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夜景

剩下的合肥、郑州、长沙、南宁,这几座过去存在感相对较弱的省城,才是我们要重点关注的。

之前我就说过,名不见经传的合肥过去这些年表现特别抢眼,正在把越来越多安徽人从长三角其他城市吸回来,数据也证明,合肥的崛起速度非常快,值得重点关注。

郑州也是我此前我非常看好的城市,逻辑与合肥类似。长沙也是一座真实价值长期被低估的隐形实力派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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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座实力快速上升的省城中,存在感最弱的,也是首位度相对最低的,就是南宁。

2010年,南宁首位度只有18.75%,明显不如周边的广州、海口、昆明、贵阳。

因缺思厅的是,上表中,只有南宁和广西的数据用的是2017年,因为2018年的GDP数据,官方一直没有完整披露。

背后的原因,一猜便知。

首位度提升明显+首位度依然不高,南宁值得关注哈~

如果把北上广深和成都杭州比作人尽皆知的大盘蓝筹股,安全系数高,但也调控严格,那合肥、郑州、长沙则属于绩优成长股,未来增长潜力明显可期;而南宁,则属于潜力股——因为不确定性更高,所以投资风险和潜在回报可能也都会更高些。

南宁首位度不够高,关键是本身当上首府也没多少年。

民国以前,广西省城一直是桂林,广西简称桂,取的就是桂林之意。老桂系军阀陆荣廷因为是南宁人,加上南宁比桂林更靠近广西腹地,一方面能更有效控制广西全境,另一方面也便于对外防御,就把省城迁到了老家南宁。

后来新桂系李白上台后,又把省城迁回桂林,但最后还是迁回南宁,所以南宁和合肥、郑州、石家庄一样,当省城资历比较浅。

除了南宁,广西还有三大山头。

一是当了几百年老大的桂林,对南宁一百个不服气,虽然失去了老大头衔,但依靠山水风貌名扬天下,哪怕国际友人眼里,桂林也是能排进Top5的中国旅游超级IP,所以说起广西,很多人只知桂,不知邕,甚至还以为桂林是广西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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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山水甲天下

二是广西工业中心柳州,GDP总量虽然不如南宁,但人均GDP却高得多。

顺便安利一下柳州螺蛳粉,真的会嗦粉上瘾的。

三是钦防北地区,防城港的临港工业和边贸(据说广西最富的少数民族就是会讲越南话的京族,集中在东兴那边做边贸),加上北海的旅游业(CX?炒房团?),使得该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也不比南宁差,历史上长期归广东管,饮食建筑语言风俗都更接近广东,骨子里也不是很看得上南宁…

正是这种类似于山东的内部格局,使得南宁首位度长期不高,但只要南宁的“强首府战略”能持续强力推进,未来吸引全省人口入邕的潜力可能反而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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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哥整天说人口争夺战,首位度除了看GDP,也要看人口,尤其是人口首位度和GDP首位度的差额有多大。

如果省城GDP首位度远高于人口首位度,意味着省城人均GDP比其他城市高出一大截,在省城打工比在老家打工收入高得多,未来会刺激更多人涌入省城;

反之,两者相差不明显,则意味着省城不比其他城市富太多,你只不过是人口多,所以GDP才高一点。至少省内还有几个山头可以与之抗衡,人家不见得非得来省城买房工作安家。

部分省会城市人口首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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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表可见,人口/GDP首位度差额最大的Top10是:

长春(-19.82%)、武汉(-18.99%)、兰州(-18.91%)、银川(-18.61%)、长沙(-18.39%)、成都(18.14%)、昆明(-14.94%)、合肥(-13.28%)、贵阳(-12.09%)、南昌(-12.06%)。

上面这些都是省城和省内其他城市发展差距比较大的,在未来的强省会竞赛中,已占据一定先发优势。

像武汉、成都这俩网红城市,早就是人尽皆知的强省会,一城就能代表一省,未来趋势会更加明显。

当然,像长春、兰州、银川这几座整个省都比较弱的省城,也不用太在意。

很可惜,因为有三大山头,南宁的差值只有-7.51%,仅排在第18位。

不过还好,南宁没排倒数,倒数的那几位是福州(-2.3%)、石家庄(-2.4%)、济南(-2.84%)和南京(-3.37%)。

厦门比福州更有钱,唐山、廊坊比石家庄更有钱,青岛、烟台、威海、淄博比济南更有钱,苏州、无锡则比南京更有钱,说明这些东部沿海省份内部的地区差距不是特别大。

尤其值得肯定的是福建,发展相对最均衡。

沿海的福州、厦门、泉州和内陆的龙岩、三明(沙县小吃大本营)并没有拉开明显差距,省内最富的厦门人均GDP只比最穷的南平高了78%,比广东、浙江、江苏、山东都要低得多。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省内地区贫富差距最大的省区,不在中西部,而是广东!

2018年,广东人均GDP最高的深圳有193338元,最低的梅州只有25380元,差了7.6倍,相当于台湾地区和对岸菲律宾的发展差距,比其他沿海发达省的数据高出一倍以上!

当年我写广州第二机场预计会落户佛山高明的文章,也是因为粤东西北和珠三角经济差距实在太大(直接戳文字可阅读原文),珠三角核心7市(广深莞佛珠中惠)和其他地区简直是两个世界,中央不可能坐视不管。

之所以插入这一茬,也是为了给广西泼泼冷水。

5

广西自身比较落后,弯道超车必须借助外力。

但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广西过去的发展战略一直摇摆不定。

西边是更穷的云南,北边是更穷的贵州,都没戏,东边是改革开放桥头堡,向来敢为天下先的广东,“东融”几乎是唯一正确的战略,应该打破省界,全方位对接广东,承接产业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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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广西南边又恰巧是北部湾和越南。

广西是中国唯二既沿海又沿边的省区,但辽宁沿的是朝鲜,没戏,广西却可以海陆两头全方位对接拥有6.5亿人口的东盟市场,所以又动了“南连”的心思。

“东融”和“南连”的战略抉择,实际上是“凤尾”和“鸡头”之选。

不管是国家战略部署还是自己内心想往上冲一冲,2004年,广西正式提出“东靠西联,南向发展”的战略构想,实际上就是选择优先“南连”做“鸡头”。

这一年,南宁被钦定为中国一东盟博览会的永久举办城市,能打败之前更被看好的昆明,拿到这把尚方宝剑,当时的南宁还是很风光的。

15年过去了,作为中国对接东盟的窗口,南宁取得了一定成就,但并没有实现期望中的丑小鸭变天鹅。

哪怕就在今年上半年,受毛衣站影响,东盟超越美国,首次成为中国第二大贸易伙伴,但对南宁的利好依然有限。

个中道理很简单。

40年前第一批开放的4个沿海城市,分别对接香港(深圳)、澳门(珠海)、台湾(厦门)和海外侨胞(汕头,侨胞中潮汕人数量很多),因为人家比我们更发达更有钱,才有能力拉兄弟一把。

可即使如此,40年后的今天,也只有先天对接资源最优的深圳成功上位一线,厦门、珠海都只是二线,至于汕头…

再看东盟这头,除了新加坡和文莱这俩蕞尔岛国,剩下的都比中国穷,你整天巴结一群穷邻居,有毛用?

抱大腿抱大腿,抱的是大象腿,不是螳螂腿。

这就像赌朝鲜开放去炒丹东房子的人,脑子都进水了,你是把丹东当成第二个香港呢还是第二个深圳呢?

所以前不久出台了《广西全面对接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总体规划》——广西终于醒悟过来,“东融”抱广东大腿,才是正道啊~

可是人家广东自己内部差距那么大,粤西还那么穷,上头说是说广东对口帮广西,实际上哪会优先考虑你广西的发展呢?

好尴尬鸭~

6

这次我在南宁请会员吃饭,和之前在合肥、昆明、沈阳、大连等地的局面一样,当地会员也是一个劲吐槽自家省城各种不是(工资低,房价高之类的)。

记得在昆明,面对吐槽哀叹,我是一点安慰性话语都说不出,我也觉得昆明实在有点不争气……但在南宁,每次他们一吐槽,我总会笑嘻嘻地说:“这事要看和谁比,和昆明比,南宁还是可以滴”。

对南宁来说,往东往南还有得选,但昆明没得选,只能南连,可惜在对接东盟中心城市的竞争中,输给了南宁。

西南地区,成渝是一个级别,昆明、贵阳、南宁是另一个级别。重庆肯定弱于成都,但后三座城市,未来在西南如何排座次,还有变数。

毕竟,这仨省区都是少数民族聚居区,山多平地少,贵阳先天条件最糟,昆明和南宁好些,相对来说,除了西部河池、百色一带,整体处于丘陵地貌,同时又有出海口的广西,先天条件最好。

不过人和方面,昆明和南宁都不如贵阳,这些年昆明和南宁市政府没少派官员去贵阳取经学习。

看城市知名度,昆明>南宁≈贵阳;

看城市人口体量,南宁>昆明>贵阳;

看GDP总量,昆明>南宁>贵阳;

看人均GDP,贵阳>昆明≈南宁。

这竞争格局,挺凌乱的…

如果让我投资的话,这三座城市,一座都不会投。

如果非得三选一,我可能会略微倾向于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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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夜景

一是南宁地理条件还是略好些,各方面资源也更多些;

二是南宁当下首位度低于昆贵,但过去这些年增速却明显高于昆贵,未来首位度进一步提高的想象空间更大;

三是我目测广西人整体上还是比云南人有钱。我的后台微信粉丝数据显示昆明粉丝还比南宁粉丝多了几十个,但我的付费会员却是南宁明显多于昆明。

这些粉丝来自省内不同地区,也能一定程度上说明,广西人的整体购买力强于云南人,去省城买房定居,不仅要有意愿,能力也很重要。这个道理之前在《90%以上城市的房子,不值得投资了》一文中详细说过。

7

至于南宁市里怎么选版块,我觉得传统市中心老城区东盟商务区都OK。

南宁中心城区的划分很特别,是由西乡塘区、江南区、兴宁区、青秀区的一部分共同拼凑而成的,直观感受老城区整体面貌还不错,比昆明和贵阳都强些。

南宁现在房价也不算低,未来旧城拆迁难度会越来越大,我觉得在西乡塘区和青秀区,沿着1号线站点做投资,相对是比较安全的选择,包括西边的大学城。

南宁有一条很明显的中轴线——民族大道,把南宁的城市精华都串联起来了。从80年代开始,随着民族大道不断东扩,南宁城市中心也有一个不断东移的趋势——从朝阳广场到民族广场,再到金湖广场(原五象广场)。

2004年确定优先南连的战略后,在金湖广场东边又搞了个超大的会展中心,在会展中心东边的凤岭地区,又搞了个规格相当高的CBD——东盟商务区。

南宁现在最高的四栋摩天大楼:华润中心、龙光世纪、广西金融广场、九洲国际,全集中在这,乍一看,高楼密度非常高,特别洋气,至于里面的空置率有多高,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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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左侧高楼就是东盟商务区,右侧远处是青秀山,近处是南宁国际会展中心

我在这一带逛了圈,整体上看,建设已基本成熟,还有不少高档生活设施,自住购房问题不大。

不过南宁正在建的第一高楼是420米的天誉东盟塔,位于河对岸的五象新区——这两年热到发紫,我早已如雷贯耳,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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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象的楼盘广告也是到处可见

这次我特地冒着暴雨去看了新区,发现还是个鬼城大工地,虽然有些楼盘已交付,但周边配套设施还一塌糊涂,基本没什么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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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总部基地的公交车上,也没几个乘客。

倒是时不时有演出的广西体育中心,会吸引不少外地人在这一带酒店住宿。

走路超累,好不容易路边发现一辆ofo,还是被建筑工人锁起来的,用不了……

五象主打的是“总部经济”,我现在听到这四个字就头皮发麻。

世界500强就这么点,哪有那么多货真价实的总部可以给那么多城市的“总部基地”分配?

上海当年的世博园B片区,后来打造成了央企总部基地。这么好的临江地段,密密麻麻造了那么多毫无特色的火柴盒,结果还是供过于求,只能降低租金,吸引不知名的民营企业入驻。因为工作关系,那一带我去过好几次,所谓总部经济呀,也就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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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的情况和昆明——不——和中国绝大多数城市(包括香港)都一个尿性,很多一开始包装得很好听的概念,搞到最后,无非就是搞房地产,大家都来炒地皮。

说句实在的,哪怕北京上海,商用物业也已经太多了,更别说其他城市。

且不说五象新区现在还是大兴土木,尘土飞扬的状态,就算过几年全部配套设施都跟上了,要把那么大一片房子都塞满人,没有10年以上是不可能的。

但五象也有两个潜在优势。

一是省市两级政府无限支持,这和贵阳观山湖新区一样。

政府的全力支持是很重要的,最起码,老百姓最看重的两大稀缺资源——教育和医疗,一定会优先倾斜过来。尤其是教育,对很多家庭来说,几乎可以一票通过。

如果政府能狠下心,把各个政府衙门也一点点强行迁过来,那就能加速当地人气聚集。

从地铁规划上也能看出,五象被重点照顾——刚通车的3号线,就是为五象服务的。

我发现作为已开通3条地铁的城市,南宁居然还没有一条连接机场的轨交。

地铁建设常规思路是1号线和2号线在市中心做一个十字交叉换乘,并根据城市布局,优先把新老火车站都连起来,到建第3条地铁时,则优先把机场连起来。

我查了下,全国只有杭州和西安,已有超过3条地铁,却还没机场线。

不过人家已经紧赶慢赶在建了,但南宁机场线优先级却并非最高。

原本2号线可以延伸到吴圩机场,结果到玉洞却突然右拐,进一步服务五象去了。

二是我前面分析的,南宁首位度不高,但增速很快,假以时日,对省内的吸引力会越来越大,这些韭菜,以后都能用来填五象的万人坑。

那么五象到底值不值得买呢?

我觉得五象没有15年时间,是很难成熟起来的,但到那时,中国的人口红利早就熄火了,所以只适合风险承受能力比较强的长线投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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