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首届中国图们江地区国际投资贸易洽谈会

1995年10月10日至15日，在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首府延吉市举办了中国图们江地区国际投资贸易洽谈会（简称：’95图洽会）。这不是一次普通意义的投资贸易洽谈会，它是联合国同中国合作促进东北亚区域合作发展的成功实践，是图们江地区国际合作开发的新起点，标志着图们江地区国际合作开发由前期研究论证进入到实质性大规模开发的新阶段。

首届图洽会成功举办，在国内外引起了强烈反映，获得了普遍的赞誉，取得了非常好的成效。

出席会议的联合国工发组织官员十分满意，他们认为，’95中国图们江地区国际投资贸易洽谈会是至今为止联合国工发组织在中国进行投资促进活动最成功的一次。联合国工发组织代表约·马路诺先生深有感触地说：“此次参加图洽会是我第一次来延吉，给我的印象很深，感触很多。这里不同民族的人们过着和平友好的生活，共同进行开发建设，这种和平友好的环境最重要。”

出席会议的一些国外企业人士和官员也高度评价此次会议。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市副市长说：“延吉这么小的城市能举办如此规格的国际会议真不简单，令人钦佩。”

龙永图，国家外经贸部副部长、中国“入世”首席谈判代表、博鳌亚洲论坛秘书长，1995年时他是国家外经贸部部长助理，他自始至终参加了整个洽谈会。会后他高兴地说：“你们延边的这个会开得很好，标准赶上了乌鲁木齐的乌洽会和昆明的西南五省招商会的水平，有些地方还超过了他们。国际上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搞这种招商活动，在程序和标准上无外乎就是这样一个情况。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只要这样坚持搞下去，图们江地区的开发就会被国内外越来越多的人所注意。”龙助理的话是对我们这次贸易洽谈会的充分肯定。

’95图洽会是经国家外经贸部批准，由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UNIDO）、中国国际经济技术交流中心、吉林省人民政府和延边州政府共同举办的。为开好这次洽谈会，省、州政府共同组成了’95图洽会组委会，省政府常务副省长刘希林为组长，省、州相关领导和各有关部门都参加了。’95图洽会具体承办工作由延边州政府负责。为此，在组委会领导下，州里专门成立了执委会，州长郑龙喆任主任，我和政府分管开发开放工作的副州长冀福义等任副主任，下设会务组、项目组、宣传组、政策法规咨询组、安全保卫组、接待组等，整个筹备工作和会议期间具体组织协调及调度由我牵头负责。

洽谈会从批准召开到圆满成功，经历了一个艰苦的工作过程。

从1994年初开始，为了促进延边及珲春的招商引资，我们就策划在延边举办国际招商会。当时由国家外经贸部正式行文批准地区一级召开这样规模的国际招商会尚属首次。在全国没有先例可循，我们更没有举办这种大型国际招商会的经验，联合国工发组织和国家有关部委对我们能否开好这个会，起初是心存疑虑的。对于我们的申请，时任外经贸部部长助理龙永图态度倒非常热情，积极支持我们举办这样的洽谈会，表示要认真向时任外经贸部部长后任国务院副总理的吴仪汇报。考虑到此次会议是在图们江地区国际合作开发刚转入实际操作阶段的首次大型活动，意义和影响十分重大，吴仪部长特别明确指示，这个会开就一定要开好，不然就不开。这一切对正处于开放开发关键时刻的延边来说，既是动力，也是压力。针对经验不足，我们果断决策，立即着手组织州直有关部门虚心学习外地经验。我亲自率队到北京学习环勃海地区招商会经验，到辽宁营口学习联合国工发组织在那里组织做招商项目的经验。委派州计经委副主任姜载恒、州开发办副主任孙兴彪到昆明学习西南五省招商会经验；委派开发办副主任孙兴彪、州文化局副局长金永红等人到福州学习举办国际洽谈会经验。我们收集了尽可能多的有关材料，对举办国际洽谈会的各项程序及关键环节做了深入细致研究，做到了心中有数。在此基础上，我们借鉴外地经验，结合延边具体实情，详细制定了洽谈会筹备工作方案和筹备工作流程表，把大量繁杂的筹备工作从组织上、计划上、分工上、步骤上进行了分解，并按分工和时间进度提出了具体要求。这一举措为筹备工作的顺利实施和洽谈会的圆满召开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从关键环节入手，扎扎实实地做好项目的准备工作。我们当时觉得，洽谈会能否成功，在某种意义上说，项目的准备是个关键。我们本着早组织、早部署、早行动、早落实的原则，一边积极发动各县市、各有关部门和企业找项目、出项目，准备项目；一边抽调有关人员组成项目工作班子，负责全州项目的组织、汇集和协调工作。联合国工发组织派出专家参与’95图洽会项目准备工作，州项目工作班子积极配合工发组织专家，集中培训了各县市各企业抽调的几十名项目人员，同工发组织专家一道苦干了40余天，按着国际通行标准对全州准备的所有项目进行了严格地评估、筛选和确认。最终推出401项招商项目，其中工发组织确定的工业项目116项，经延边州确定的项目102项，延边州各县市、企业自备项目123项。用中、英文编印了项目目录、项目简介和投资指南等有关资料。每个项目单位，不仅准备好每个项目相关资料和数据，而且指定专人负责，定人定项，每个项目都要配备翻译，并熟悉掌握项目内容，与外商洽谈时要做到对答如流。

按着联合国工发组织要求，需要我们选派人到国外，从事一段招商引资项目促进工作。因为去的人是以联合国投资官员身份进行工作，条件要求非常高，必须具备硕士研究生以上水平，有在外资企业和政府部门工作经验，会操作电脑，会开汽车，并且外语（英语或日语）好。满足这六项条件的人，当时很难找。我们下了很大功夫，才发现珲春开发区办公室主任马骥大体上可以满足这个条件，所以就动员他去做这个工作。他在日本工作三个多月时间，又在韩国工作一段时间，前后大约有半年时间，同联合国工发组织专家一起开展推介延边招商项目工作。

1995年5月29日至6月2日在北京召开图们江项目管理委员会（PMC）第五次会议。这次会议草签通过了《关于建立图们江区域开发协调委员会的协定》《关于建立图们江经济开发区和东北亚协调委员会的协定》及《关于图们江经济开发区和东北亚环境准则的谅解备忘录》三个文件，为图们江项目的国际合作奠定了法律基础，表明了东北亚各国加强图们江地区国际合作的政治承诺，标志着图们江地区多国合作开发进入了实质性阶段。我们抓住东北亚五国在北京开会这个时机，就在会议所在的北京长城酒店，适时举办了《美丽富饶的延边——千里图们江摄影展》，给了各国与会人员以很深的烙印，加深了他们对延边的了解。

接着6月2日，吉林省政府和延边州政府在北京召开“吉林省图们江地区投资促进说明会”。会前，洽谈会筹委会成员孙兴彪、姜载恒等，受我的委派，先期去北京，并从经贸大学临时聘用了几位会说外语的学生。他们一起连续几天到一些外国驻华机构和外资公司、新闻单位，逐一登门拜访，发出邀请。在开说明会那天，中外人员100多人参加了会议，刘希林副省长介绍了有关省里情况，我介绍了延边投资环境，并回答与会人员提出的问题。在这次会议以后，还召开了一系列会议。6月20日，北京市欧美同学会和珲春市政府在北京国际会议中心联合召开会议，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光英、程思远出席，会议介绍了珲春投资环境，洽谈了投资项目。7月在龙井市召开了“图们江地区国际合作开发企业服务中心研讨会”。8月17日，国家外经贸部、国家科委和国家计委在珲春市举行了“中国图们江地区国际际合作开发——’95珲春研讨会”（俗称华人圈会议），香港、新加坡、印尼、美国等40位贵宾和国内代表50多人参加了会议。10月6日至9日在长春召开了由中外代表40多人参加的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牵头的“’95图们江地区国际合作开发交通发展研讨会”。这些会议为’95图洽会召开提供了一定的舆论基础。

由联合国工发组织帮助安排，并由他们提供经费，我们组织了中国图们江地区投资促进团。我任团长，成员有珲春市委副书记、开发区主任隋清江、州计经委副主任姜载桓、州开发办副主任孙兴彪、州外经贸局副局长刘成杰、中国国际经济技术交流中心处长李胜根和英语翻译小崔，共7人。6月18日至7月9日，投资促进团先后到日本、韩国、香港、新加坡等国家和地区以及境内深圳等地进行了投资促进活动。在20余天中，我们投资促进团走访了11个较大城市，召开了13次说明会和记者招待会，拜访了16个国际知名的财团，接触了有关跨国公司的代表和一些重要新闻机构的记者和部分中国驻所在国使领馆官员。

为了搞好这次投资促进工作，我们在出发前做了非常认真的准备，收集并整理了有关经济数据，同东北师大经济地理专家合作制作了有关图们江地区情况的各种图表，共同撰写了《中国图们江地区投资前景报告》，按照商业演讲要求和习惯，我亲自起草了《关于中国图们江地区（延边州）投资环境的说明》。

出发前，我跟我的同事说，我们这次出去招商就是考博士去。因为这次投资促进活动，要在东京、大阪、新泻、首尔、釜山、香港、新加坡、深圳等一些大城市，接触很多重要的新闻媒体，拜访许多国际上知名的大公司、财团和有影响的商社、会社。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没有经验。做的好，不容易。招商第一站是日本，由联合国工发组织驻东京办事处接待和安排，在研究具体安排时，他们担心日程太紧，节奏太快，我们的人可能受不了。我说，你们怎么工作，我们促进团就怎么工作。结果后来几天，他们陪同我们的人累病了，我们招商团的7个同志倒坚持了下来。

在东京首场投资说明会，出席会议的有700多人。由我和珲春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隋清江分别就延边和珲春情况作说明，共有一个小时，然后用一个小时由出席会议人员提问，招商团来回答，主要是我和隋清江回答。应该说我们的回答让与会人员都很满意，会议取得成功，效果很好。首场投资说明会旗开得胜，让联合国工发组织驻东京办事处主任异常兴奋，把本来计划晚间的宴请提前改为午间宴请延边招商团。席间联合国工发组织东京办主任说：“原以为黄铄先生是州委副书记、党务干部，开始讲讲场面上的客套话就行了，由招商团其他熟悉经济问题的人去详细说明，真没想到黄铄先生的说明很内行、很精彩。”随行的姜载桓副主任说：“我们的书记就是经济行家。”这件事确实说明，我们还需要做许多工作，让外国人了解我们、了解延边。

延边招商团在日本用了一周时间，走了七个城市，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当然我们的工作也非常辛苦，我们每个人平均需要随身携带几十公斤的宣传资料，差不多每天都要换地方，上下车搬运这些东西就让每个人大汗淋漓。联合国工发组织东京办事处跟日本朋友评论说，他们这几年接待来自中国招商的有几十个团组，延边这个团是最认真干事的。

记得在日本招商活动进行到第五天，发生了一件很意外的事情。那天我们从早餐开始就跟外商谈判，接着开投资说明会，一直到晚餐时，始终没有空闲休息，连吃饭都没有很好地吃，晚上十点到了酒店，招商团其他几个人集中在一个房间吃晚餐。我当时很累，想在自己房间简单泡方便面对付一下，不料不慎把滚开的热水倒在我的左手背上，把整个左手背烫伤了。那天晚上，疼得我一夜都没有睡觉。国外招商刚刚开始，才走了一站，还要到韩国、香港和新加坡，我作为团长被烫成这个样子，又赶上一年当中最热天，如果伤口感染就麻烦了，就会影响我们的整个招商行程和计划。因为马上就要离开日本，到医院只能做简单的防感染处理，开了几天的消炎药。我打电话让家里把天津产的一种治疗烧伤的药，托人捎到韩国釜山。招商团到釜山后，我到一家医院手术，光浓浓的血水就有一茶缸。随行的姜载桓说：黄书记，见你手背流淌出那么多血水，我真不敢看了。就这样我沿途一直缠着绷带，手疼得厉害，必须举着左手睡。每天早上洗脸都很困难，需将浴帽套在左手上。天气那么热，连自己的衣服也不能洗，都是随团的中国国际经济技术交流中心的李胜根处长帮助我洗衣服。他当时跟我年龄差不多，五十多岁的人了，我非常感谢他沿途对我的照顾。当招商团结束工作回到延吉时，接站的同事看到我左手背伤口像蒸开了花的土豆一样，有的同志都哭了。对这一段国外招商经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在国内外开展一系列招商促进活动的同时，我们还广泛地开展了宣传活动。我们和工发组织分别在香港、意大利米兰、英国伦敦等地，利用工发组织在世界的24个分支机构，向当地企业分发项目单，广泛吸引投资者。我们先后在香港大公报、商报、文汇报、日本的读卖新闻等报刊上刊发有关消息100多篇、广告12个整版，刊发会议邀请函20多次，并与香港大公报合作开辟了《千里图们江采访录》，发表专访25篇；组织制作了中、英、日、韩四种语言的《中国·延边》专题录像带；印制了大型画册《让延边走向世界》、《延边投资指南》和《延边开发区简介》。洽谈会期间，我们在展厅内利用声像设备，宣传延边的投资环境；在延边电视台每天按时播放招商会的英语专题新闻；延边歌舞团的晚会演出，采用中、英、韩三种语言报幕。这些作法，把延边非常开放的形象，深深地印在国内外来宾的脑中，不仅扩大了延边在国内外的影响，提高了延边知名度，也引发了外商到延边投资的极大兴趣，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从1995年年初开始，我们就组织力量抓外商邀请工作。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我国各地同国际间的交往日益广泛，各类不同层次和类型的招商会屡见不鲜。但不少名为国际性招商会，由于外商邀请工作不到位，常发生参会外商寥寥无几的尴尬局面，使会议的声誉和收效都大受影响。为了避免这类情况的出现，确保洽谈会参会外商的人数达到足够的数额，层次达到较高的水准，我们利用各种渠道开展了广泛的邀请工作。一方面通过联合国工发组织在世界各地的投资促进网络向外商广泛邀请，另一方面又积极发动全州各县市、各有关部门和项目单位，利用客户关系、亲友关系为洽谈会提供外商名单。同时，还通过查询国外大公司资料及在境外报刊发布参会、邀请函等做法，掌握和联系了一些外商。名单汇总后，为了确保参会外商具有一定层次和质量，有利于商务洽谈成效，我们又有目标性地对汇总的外商名单进行了分类，有选择地发出了800余份邀请，并指定专人负责回执的接收汇总工作。为了便于外商的联系和查询，会务组的电话和传真每天24小时都有人值班，及时解决外商提出的各种咨询。会前共收到参会回执和肯定答复580多个。其中，日本西海岸临近日本海的5个县都计划派出代表团。参会的外商遍布五大洲，有美、加、英、德、法、意、波兰、芬兰、以色列、南非、新加坡、日本、韩国、印度、澳大利亚、新西兰、秘鲁等31个国家和地区，外商人数达到400多人，远远超出联合国工发组织官员原来预想100人的规模。

这么多外商来，做好接待不容易。我提出，要搞一个很详细的会务手册。让第一次来到延吉的外商拿到这个手册，就知道怎么办，住在哪里，什么时间到哪里就餐，开会洽谈到哪里，乘车怎么办，有病就医怎么办，购物去哪里，遇到问题找谁等，都一清二楚。会务手册用中、英、日、韩、俄文字印刷，并附上标识外文的延吉城市交通地图。外商就住的白山大厦，按楼层分区域分别配备英、日、俄、韩翻译，参会人员集体活动的用车，也都配备了专职引导和翻译。考虑到会议是在十月中旬开，我们又查阅了延边历年来这个时间的气象资料，根据可能出现雨雪天气情况，设计了两种洽谈会开幕式方案。确定了“交流、合作、发展”会议主题，编写了会议期间活动日程，制定了’95图洽会会歌、会旗、会徽。

1995年10月10日上午举行’95图洽会开幕式，会场设在当时的延边博物馆门前小广场，门前的阶梯是主席台。我和副州长冀福义是现场总指挥，当我们把一些应急的事情处理后，主席台已经站满了人，我们俩没办法进到前排指定的位子上，只好站在最后排右边的边角上。9点30分，宣布’95图洽会开幕，升国旗，奏国歌，升会旗，奏会歌，五彩缤纷的气球升满会场上空，印有会议主题“交流、合作、发展”和祝贺会议召开的彩带飘在会场的四周，整个会场沸腾了，气氛非常热烈。看到这种场面，我和冀福义副州长十分激动，不由自主地热泪盈眶，激动喜悦的心情难以言表。延边州州长郑龙喆、吉林省省长王云坤、联合国工发组织（UNIDO）总干事代表、投资与技术促进局局长约·马路诺（日本名字丸野阳）、国家外经贸部部长助理龙永图，分别代表四家主办方致词。中共吉林省委书记张德江、省长王云坤、副省长刘希林、全哲洙及州长郑龙喆，同龙永图、约·马路诺，以及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驻北京办事处副主任李晴雯、UNDP图们江地区开发办主任安德顿、联合国工发组织（UNIDO）驻中国国别主任戴斯等为洽谈会开幕式剪了彩。联合国工发组织（UNIDO）驻世界各地分署的负责人，联合国驻朝鲜平壤代表、英国驻华大使、瑞士驻华大使以及来自五大洲31个国家和地区的外商400多人，加上来自国内省内州内有关部门、企业、专家学者和新闻单位人员1500多人出席了开幕式。如此盛大的会议规模，充分显示了’95图洽会的国际影响力和巨大的吸引力，充分体现了中国各级政府、联合国组织和有关国家对图们江地区多国合作开发的重视与关注。

’95图洽会内容丰富多彩，围绕着“交流、合作、发展”的会议主题，在当时的延边博物馆设置了介绍延边州发展情况及图们江地区环境情况的展览、洽谈室、签字仪式厅。安排投资环境说明会、图们江地区发展前景报告会、专题研讨会，开展了有关项目和进出口贸易谈判。会议还安排了新闻发布会，及时介绍了会议进展情况。洽谈会后两天，还分别组织了对图们江地区俄、朝一侧的考察。参会人员中有46人经珲春口岸到俄罗斯扎鲁比诺港参观考察；有10个国家和地区的参会人员170人，通过珲春圈河口岸出境，到朝鲜的罗津港、先锋港以及罗先自由贸易区参观考察。使许多参会人员实地参观考察和亲身感受了解图们江地区开发开放的现状和未来的发展前景。组织如此规模的跨国参观考察，这是’95图洽会的创举和亮点。

’95图洽会取得了异常喜人的成果，实现了历史上突破。会议共签约项目142项，总投资金额95096.05万美元，利用外资金额70324.08万美元，进出口贸易成交额6364万美元。其中：意向投资项目50项，总投资金额46533.9万美元，利用外资金额32878.2万美元；协议投资项目362项，总投资金额38084.5万美元，利用外资金额30414.2万美元；合同投资项目56项，总投资金额10477.65万美元，利用外资金额7031.68万美元。这些签约项目，特别是合同项目，后来的落实情况都比较好。敦化市的福敦公司，合作方港商杨美琪合同签约当天，就把7000万元人民币打到账上，表现出对项目签约的信心和诚意。到当年年底，这次洽谈会落实的项目资金外资部分就达到1.5亿美元，大大超过会议期间签约合同项目中的利用外资7031.68万美元，也超过’95前十年延边州利用外资的总额。

会议结束不久，全省外经会议让延边州介绍’95图洽会的情况。长春市政府副市长安莉带领相关部门专门来延边学习图洽会经验。’95图洽会期间，一次时任省委书记张德江、省长王云坤同州委几个同志就餐。云坤省长说，图洽会影响很大，应该拿到长春去办。我当时说，前几届还是在延边办，对推动图们江地区开放开发有好处，过几年可考虑拿到长春去办。看得出来，省里领导对图洽会作用和影响还是想得很远的。

’95图洽会令人瞩目的成功，标明我们延边人民是能干事的。’95洽谈会自开始筹备之日起，历时一年半之久。在州委、州政府的领导下，在州筹备工作领导小组的具体组织下，有关部门和各县市的同志自觉地以扩大延边对外开放，加快延边经济发展这个大局为重，克服了许多消极因素的影响和重重困难，努力工作，不计名利，任劳任怨，废寝忘食，为’95图洽会倾注了大量的心血。筹备组的同志们为了按时保质地完成任务，许多人放弃了节假日休息，许多人带病坚持工作，在会议的紧张阶段，许多同志连续数日工作到深夜，有时通宵达旦。执委会会务组、宣传组、项目组、接待组、安全保卫组和政策法规咨询组，延边博物馆、白山大厦、延吉民航和机场、邮电、边防、海关、城建等部门密切配合，协调动作，为了大会的顺利进行，竭尽全力，顽强拼搏。延边大学英语系停课七天，组织了60多名师生为大会服务。正是由于有了这样一批始终为开好洽谈会和推动图们江地区开发开放呕心沥血，特别能战斗的干部和群众，各项筹备工作才一项一项地落到了实处，各种繁杂工作任务才一个一个地得以完成。可以说，没有这些人的艰苦奋斗，没有各部门的密切配合，没有全州上下同心协力，’95图洽会就绝不会取得如此令人满意的成果。

（文中所涉及人物职务均）

黄铄

编者按：黄铄，男，历任延边朝鲜族自治州政府副州长、中共延边州委副书记、政协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委员会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