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门台山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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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8回：广府人出洋第一港，华侨史悲欢承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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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大自然的造化，群众往往期望很多，很高，而无意中忽略了生活中的平平凡凡，忽略了眼前的万事万物。高山的巍峨固然令人神往，大江的壮阔可以让人感叹。然而，一棵大树枝繁叶茂时，一朵香花芬芳洋溢时，一株无名小草发芽翠绿时，它们都可以构成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我最早听说江门这个地方是我在武汉读大学的时候，当时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就在五邑大学读书，无巧不成书的是，若干年之后，这个同学嫁给我另外一个跟我同名的高中同学，此为后话。

五邑大学是于1985年设立的以工科为主的多科性大学，是广东省较早获得硕士、学士学位授予权的地方高校，具有接收港澳台侨学生、国际学生资格和推荐优秀应届本科毕业生免试攻读研究生资格，

现为广东省高水平理工科大学建设高校、博士学位授予立项建设单位。这所学校位于“中国第一侨乡”——广东省江门市，校园占地面积1000余亩，总建筑面积近70万平方米。环境优美，基础设施齐全，办学条件良好。。。

我真正开始关注江门台山市是我在美国居住的时候，在【黃劍博采風追影】“第339回：书生报国文章济世，黄金德出生公民权”和【黃劍博采風追影】”第340回：老夫妇金婚五十载，葡萄园继承几代人“中，我有提到过我在美国和伯利兹旅居时接触到的大量台山华侨，其中很多侨胞和我成为终身朋友。

曾几何时，我在国外喜欢参观墓地，其中最令我震撼的墓园是美国奥克兰的华人墓园，我刚来时企图数一下山上到底有多少华人墓碑，可是墓碑看得太多了，我发现我根本数不过来，后来我就总结了一个规律，在大量的华人墓碑上，基本上都会刻上两个字：台山。

台山先祖安息的山景公墓位于加利福尼亚州阿拉米达县奥克兰，占地二百多英亩。它由一群东湾开拓者于1863年根据1859年的加州农村公墓法案成立。

他们组建的协会今天仍在经营墓地。山景公墓由景观设计师弗雷德里克•劳•奥姆斯特德设计，他还设计了纽约市的中央公园以及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斯坦福大学。

由奥姆斯特德的声誉所吸引的加利福尼亚州的许多重要历史人物都被埋葬在这里，并且有许多宏伟的地穴向富人致敬，其中一部分被称为“百万富翁墓穴群”。由于这一点，以及它美丽的环境，墓地成了一个旅游圣地，很多美国人跑到山景公墓散步，甚至有群众睡在墓地里。

设计师的意图是创造一个美妙的空间，表达人类和自然环境之间的和睦共处。在19世纪英国和美国浪漫主义的观点中，像山景一样的公园式墓地代表了人类灵魂回归到和平自然中的夙愿。奥姆斯特德借鉴了美国超验主义的概念，整合了巴黎的宏伟纪念碑和广阔的道路，设计出了令人惊叹的山景公墓。

山景公墓中有很多值得注意的人物，很多都是加州历史上的名人，但其他人也已经获得了更广泛的声誉，在墓地中，华人占据了绝对的数量优势，甚至在最高的那个山丘上，整个山坡上全部埋葬着以台山人为主的华人先祖。

当时我就对自己说，回国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台山看一下老乡。

广东台山是我国第一侨乡，也是早期去美国人数最多的地区之一。美国加州公立学校把华人语系分为四个民族，分别是普通话人、广东人、台山人及台胞等，可见台山人在美国加州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台山是传统侨乡，

据说在美国的台山人比在国内的台山人还多，保守估计有几百万人，好像美国19世纪修西部铁路时用的就是台山人，据不完全统计，以前平均每年移民美国的四万华人移民中，绝大部分来自母国的两大侨乡：广东省台山市和福建省莆田地区。

据说在美国的华人第一大语言是台山话，第二大语言是广东话，第三才是普通话，可见台山人的势力在美国是非常大的。

在美国的华人以台山人为主，台山人又以黄姓为主，这是我通过对美国华人墓地的不完全统计得出来的规律。

美国的“出生公民权”是如何出现的？其实这是一百多年前一位名叫黄金德的华人通过法律抗争艰难争取得来，我本家黄金德出生在旧金山，父母来自广东台山。

黄金德的父母来自广东台山，他们1873年在旧金山生下了黄金德，在美期间，这对夫妇一直在旧金山唐人街的一家杂货店里帮工。然而，由于无法获得美国公民身份，又担心遭到警察野蛮的伤害，

1890年他们带着儿子逃回台山。可是对于黄金德来说，美国才是他的家，他在这里出生并且在这里长大。他随父母回到母国不久就乘船返回旧金山，入境时他自称是餐馆的厨师，没有受到任何阻挠。。。

黄金德祖籍台山，他是我必须要到访台山的主要动力。

后来我离开美国之后，又借道墨西哥来到了伯利兹。

在【黃劍博采風追影】“第399回：红木之国熊猫餐厅，库尔刻岛粤五邑人”中，我曾经讲述过我在伯利兹与台山人交流的故事。

有人说伯利兹是世界最倒霉国家，首都遭台风毁灭而被迫迁都，如今自诩为美国后花园，该国经济非常落后，国民收入来源主要为林业和部分农作物出口。伯利兹虽然经济落后，但是国家旅游业发达昌盛，有一些世界著名的旅游景点，比如八大野生动物保护区、美洲第一大堤礁和玛雅遗迹等，还有洞穴潜水爱好者的朝圣地伯利兹小蓝洞。

对于伯利兹群众来说，旅游收入是相当丰厚的，政府格外重视旅游业发展，每年都投入大量资金以支持旅游业的发展。加上优越的地理位置，伯利兹被誉为“美国后花园”，很多美国人都会选择前往此地度假休憩，享受加勒比海的阳光沙滩和海底风光。

我在伯利兹能生存下来，就一定要感谢台山人。

伯利兹经济在传统上以林业为主，特别是糖、柑桔类水果、可可、稻米、烟草等。渔业也颇为重要。伯利兹的原始居民是玛雅人，曾在这里创造过灿烂的古代文明。

伯利兹森林和渔业资源丰富。这个国家产红木、苏木、染料木等贵重木材，红木被称为国木。盛产龙虾、旗鱼、海牛和珊瑚等。西北地区有石油、重晶石、锡石、黄金等矿藏。伯利兹成为加勒比地区继特多之后第二个出口原油的国家。伯利兹所在的尤卡坦半岛是水资源比较稀缺的地区，当地人大多靠石灰石岩坑中蓄积的雨水度过干旱时期。伯利兹致力于吸引外资，发展旅游业，扩大国有企业在石油行业的份额，加大对教育、住房及医疗卫生等领域投入，以刺激经济增长，增加政府财政收入，改善国家债务状况。

我在伯利兹时居住在孔奇塔.马林老人开的旅馆里，他是本地人，只有一个女儿，在伯利兹城卖红酒，他想以约130万美金的价格将整个旅馆和土地出售，因为90岁的他真的想退休了。我第一次见到孔奇塔.马林老人时，他正坐在沙滩上看大海，我就跟他聊了很久，难得遇到能讲英语的老人。

他和我们聊完之后，就锁上办公室的门，驾驶高尔夫汽车离开了旅馆，他住在沙滩附近，在这个岛屿上，唯一的机动车类交通工具只有高尔夫汽车，不能驾驶普通的汽车，骑自行车的人非常多。

我们告别了老人和海，高兴地走到中国城酒店旁边的香港超市，过马路就到了熊猫餐厅(Panda Restaurant)，见到了广东老太婆，她能讲粤语，普通话很一般，她有两个小孩，女儿正在美国度假，平时在伯利兹帮助她，儿子还在广东台山生活，不愿意出国，可能是她儿子担忧美国的枪支泛滥和毒品成灾吧。

她老公负责炒菜做饭，她只是负责收银和接待客户，当时有几个当地妇女坐在餐厅喝啤酒，偶尔有一些客人进来订餐，多是打包带走，陆续过来几个欧美女人，也打包了一些食物，库尔刻岛最多的餐厅是广东人经营的中餐厅，最多的超市是广东台山人运营的，所以在岛屿上游行的欧美游客，必须要接受中国食物，同时她们也要感激中国人，让他们有饭吃，有酒喝。

偶尔有几个黑人走进来，有一个喝醉的黑人进餐厅借用厕所，之后他购买了一根香烟，他还跟我击打拳头，我也看到另外一个黑人，他的长裤和短裤都快掉下来了，连皮带也买不起，他乞讨了几个硬币，就走进餐厅购买了一根香蕉，我的天，黑人买香烟居然是一根一根的买的，不是一包一包的买！！买完香烟还要借店主的打火机。想当年我在国内买香烟的时候，都是一条一条的买的（一条烟里面有十包烟，共200支）。

熊猫餐厅特意为嫒做了一个菜单上没有的菜：青菜配肉汤米粉！嫒离开美国之后，就有二个多月没有吃过汤粉了！她感动的热泪盈眶，兴奋地吃着大碗的米粉，我则点了一份鸡肉汉堡，老板娘送我们一份西米露饮料，我还叫了一大瓶可乐饮料。

我们吃饭时，老板娘兴奋地跟我们聊华人在伯利兹被黑人打劫的经历，她说在库尔克岛上开了十多年的餐馆，只被打劫了一次，幸运的是她将主要的收银盒子藏在柜台下面最隐蔽的地方，持枪的歹徒进来时只看到了柜台上面的小收银盒，歹徒只抢了200伯利兹元就走了，之前这个歹徒在中国城餐厅抢了3000多伯利兹元。

那个持枪歹徒冲出餐厅，走到路上就撞到两个游客，他们企图阻止时，歹徒将游客推倒在地上，然后继续往海边的红树林潜逃，警察去围堵，到了晚上，歹徒趁着夜色潜入水中，搞走一辆皮划艇，直接划船到附近的另外一个小岛屿，那里只住了一对夫妇，歹徒上岸后惊动了那对夫妇，他们要报警，歹徒就开枪射杀了两人，后来警察围住岛屿，将那个歹徒抓住了。

街坊听说熊猫餐厅被打劫了，翌日纷纷过来吃饭，主要给很多小费，让她压惊。

熊猫餐厅的老板娘说最近两年伯利兹城的持枪抢劫非常严重，尽管很多中餐厅的大门和窗户已经安装了防盗防抢的铁条栅栏，

但一些歹徒从外面走过来就提枪扫射，依然是非常危险的，以前有一个华人开了一个商店，门口也装了铁丝网，但黑人路过时，因为一些小的仇恨，直接拿枪将那个华人射杀了，后来有一个路人过来购买商品，才发现尸体，再报警时已经很迟了。

我们在熊猫餐厅吃完饭之后支付了17比索，离开餐厅就开始走到一家中国超市，在那里购买了3.8升的纯净水，花费2美金，碰到几个买酒的洋妞。

我想起前几天在伯利兹首都散步时，经过一对台山小夫妻经营的餐厅，他们的餐厅外面安装了防盗的铁门，顾客只能通过一个监狱式的铁栅栏递钱拿打包的食物，当他们看到我们两个中国人时，立即破例地打开铁门，直接放我们进去，坐在他们家里吃饭。。。

经济条件较差的欧美游客会选择在库尔刻岛上的中国人开的超市购买啤酒和零食，然后三五成群地躺在沙滩或吊床上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而比较富裕的洋人会选择在酒吧喝酒。住在热带绿洲旅馆的多是很穷的洋人，他们晚上并不会去酒吧，而是选择在超市买很多啤酒，然后几个男女聚集在旅馆吊床上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我之前在青年旅馆混了一宿，我的下铺和旁边睡着两个德国男人，我昨天从墨西哥来伯利兹城时就跟他们坐同一辆客车，我们过海关时还一起排队，没有想到今天有缘分住同一个宿舍，真是缘分的天空。

我们从莉娜海景酒店旁边的街道往上走，几百米开放就是一个十字路口，那里有一家叫全哥的超市，超市上面是酒店，嫒说一晚的住宿要85美金，很贵呀。我们走进超市，虽然它没有后面那个中国城的超市大，但物品也很齐全，从五金配件到蔬菜水果都有，一个女人在后面的厨房做饭，不用问了，这个超市的老板就叫全哥，广东佛山人，他说他祖宗一百多年前就来到伯利兹了。

我们在超市购买了2瓶当地啤酒，花费3.5美金，付款之后我们和全哥聊了起来，他说广东人拿伯利兹的旅行签证是比较困难的，要花费不少银子打理关系。又是一个无巧不成书！超市的全哥也是莉娜2014年邂逅的那个全哥，莉娜在“伯利兹岛民生活日记，潜了大蓝洞，不过远不止大蓝洞”的文章中说过：

“为免生事端，我是在墨西哥花了75美金才办好了伯利兹签证（幸运的是我和嫒是免签证费进入伯利兹的），我看你怎么再勒索我，不过好像已经被勒索过了哈…在过关时，海关大妈看到我的中国小红本本，黑亮的肉肉脸上掠过一丝兴奋，不过翻到有签证显然又很失望，疑问的眼神拿给旁边的上司看，上司点了下头，她无奈的表情，又拷问了我好久才放行...全哥的经典笑容和他的超市...上库尔克岛的船上，看到有华人面孔就去搭讪，结果遇到此行的贵人：在库尔克岛上开超市的全哥。得知我一个人来，没定住处，全哥热情地邀请我去家里住。。。”

现在全哥今非昔比，据我遇到的广东人讲，如今全哥是库尔刻岛的舵主，已经运营了很多商场和酒店，到处开分店，生意做得很大。

我们离开全哥亲戚的超市，又走到中国城超市右侧不运处的熊猫餐厅，发现还没有开门，只好又走到游客街，在库尔刻岛警察局对面的中餐厅徘徊，看到一个亚洲男人和一个欧美妞走在一起。我们今天碰到了昨天跟我们一起坐船过来的那个中国男人。。。

我们在周围的几个餐厅考察了一下，针对洋人口味的餐厅，消费大致是一盘菜10到20美金左右，只看到一个本地人经营的汉堡三文治店，很多洋人和本地人站在门口排队，价格还很便宜，我们在它旁边的水果店购买了4根大香蕉，花费0.5美金。

我们再返回到雅蜜美味餐厅，这个餐厅是每天10：30分开始营业，对面是一家本地人开的酒吧，隔壁是台山亲戚开的一家果汁店，店内有一个小女孩，果汁的价格从3到10美金不等。雅蜜美味餐厅提供鸡尾酒和啤酒，价格从2到5美金左右，有炒饭和炒菜，都要5美金以上。我们是第一个进去就餐的客人，点了两份汉堡。他们说从这里可以坐免费的渡轮到另外一个蔻蔻岛(KoKo Island)。

尽管美国，墨西哥和伯利兹做生意的广东江门台山人非常多，但跟福建省的群众一样，广东江门和台山的人极难申请到米国签证，可能是美国有针对性地限制这个地区的居民，因为江门台山人到美洲做生意和打工的太多了，现在广东人要申请伯利兹旅游签证，必须要花费人民币二万元以上，其中有一部分钱是打通关系的，另外一部分钱是活动费，像我们这样持有美国签证的人，直接免费落地签伯利兹，节省了很多钱财和精力。

雅蜜美味餐厅的老板娘和她老公都是广东台山人，请了一个当地的厨师和一个女工，偶尔有送外卖的本地人，夫妇俩都能说普通话，他们来这里已经有三年了，他们都没有美国签证，都是通过墨西哥的通道抵达伯利兹的，他们说一年到头难得看到中国游客，偶尔能看到亚洲面孔的，上前一问，却是韩国或者小日本人，恰巧这两个国家的群众不喜欢别人叫他们中国人。

中国人要养家糊口，放眼全国，有几个人能有闲情雅致到伯利兹库尔刻岛度假的呢？我算是另类了。

我们吃完了美味的牛肉汉堡和鸡肉汉堡，支付了台山老板5美金。老板娘一家人在餐桌上吃便饭，我们离开之后直接走到莉娜海景酒店，一架小飞机驶过，有天鹅飞过，我们见到了住隔壁的法国老夫妇，他们正想出门游泳。他们从危地马拉旅行过来，给我们很多建议，我和嫒一边躺在阳台上看海，一边喝啤酒(Belikin Stout)。

孔奇塔.马林中午返回家里吃饭，下午12：40分他又来到酒店打扫走廊，他真是活到老干到老。到了13点，我在走廊看到了马林75岁的老婆，她穿着白色上衣和蓝色裙子，正戴着手套在搞卫生，沙滩前面有几个光着膀子的洋妞在骑车，她们又不戴帽子，让太阳心情晒着。几个洋妞走到栈桥上看海，这个时间是气温最高的时候。13：25分，又一架玛雅航空的小飞机驶过。

我们午休之后，过了三点又出门，嫒换上了泳装，我们走到加油站和发电厂旁边的码头，看到一辆游艇，有一些洋人刚下船，我们走到码头，黑人提示我查看通告，意思是说如果我们要去库尔刻岛另外一个分割出来的小岛(KOKO)，必须承诺在那里的参观消费25美金，否则不会免费坐船返回。。。

时光飞逝，我离开美国和伯利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加上最近疫情的骚扰，导致我暂时不能去美洲看望老朋友，不过我却有机会到台山看望华侨的乡亲故友。

2021年十一月，秋高气爽，我搭乘高铁来到了中国第一侨乡：台山，心情非常激动。

台山属于江门，它位于广东省中南部，珠江三角洲西侧。陆域东邻佛山市顺德区、中山市、珠海市斗门区，西接阳江市的阳东县、阳春市，北与云浮市新兴县、佛山市高明区、南海区为邻。南濒南海，毗邻港澳。

听说台山还是粤剧的起源地，往事如烟，随着时代的变迁，褪下华美外衣的“粤剧”，像夜色一样，渐变沉寂。然而，江门五邑各地的私伙局却不甘寂寞，遍地开花，多达二百多个。

秦始皇三十三年（前214年）统一岭南，在岭南地区设南海郡、桂林郡、象郡，今江门地区分属南海郡番禺县（新会邑、台山邑）、桂林郡（开平邑、恩平邑、鹤山邑）。三国时期孙权置平夷县，即今新会邑。

西晋时，高凉郡辖台山邑、恩平邑之地，开平邑、鹤山邑之地归苍梧郡，新会邑之地归南海郡。唐朝设冈州、恩州，冈州地含新会邑、台山邑、鹤山邑，恩州除含恩平邑、开平邑之外，还包括阳江市阳东区、阳西县地。周边有端州，平兴县（今佛山高明）属之；新州，即今新兴县；春州，即今阳春县；勤州，在今新兴、罗定、阳春之间。宋元时分属广州（新会邑、台山邑）、南恩州（恩平邑、开平邑）、新州（鹤山邑）。。。民国三年（1914年）改名台山县，因境内有三台山而得名。1953年撤赤溪县并入台山县。。。

五邑，指今广东省江门市下辖新会、台山、开平、恩平、鹤山五个县级行政区。原称四邑，为新会、新宁、开平、恩平四县。又称六邑，在五邑基础上加上赤溪。

江门市区因地处西江与其支流──蓬江的会合处，江南的烟墩山和江北的蓬莱山对峙如门，故名“江门”。江门建市前为新会县属地。早在元末明初(公元1368－1388年)，这里便形成墟集。

十七世纪初，江门墟因商贸而兴盛，逐渐成为珠江三角洲的一个贸易中心，西江中下游一带的商品多在此地集散。1904年，江门被辟为对外通商口岸，设江门北街海关，为广东八大关之一。西方近代工业与文化也随之引入和发展。1925年，江门定为省辖市。

五邑人出洋史可追溯到唐代，唐僖宗乾符六年（公元879），已有新会人随阿拉伯商人往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自此之后，一批又一批的五邑人陆续飘洋过海到海外谋生。江门市是全国重点侨乡之一，同潮汕和闽南地区并称为全国三大侨乡。

据最新的侨情调查统计，江门五邑旅居海外华侨、华人和港澳台同胞三百万多人，遍布全世界五大洲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其中大多数分布在北美洲和中美洲，侨胞在海外繁衍生息，为居住国的繁荣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海外侨胞、港澳同胞素有爱国爱乡的光荣传统，他们修建了学校、医院、敬老院、托儿所、幼儿园、影剧院、图书馆、桥梁、公路、自来水工程、侨联大厦等一大批公益事业。还设立助学、敬老等基金。他们造福乡里，对我们的代化建设起到了积极的推进作用。

江门五邑侨乡成了华侨和外商投资的一片热土，来江门五邑侨乡投资的国家和地区达二十多个，其中居前的是香港、澳门、台湾、日本、韩国、美国、新加坡、法国等，涉及的行业达二十多个，产品上千种，主要行业有纺织、化工、机械、电子、通讯设备、塑料及制品、建材、皮革及制品，食品、木器、农业、建筑、交通运输、房地产、饮食、旅游等行业。

侨商与外商联合来江门五邑投资增多，产生了连锁效应。一批大财团、大企业、大商社、跨国公司陆续到五邑投资，听说侨属企业已成为侨乡经济建设中一支不可忽视的生力军。

江门五邑还是一个窗口，我国优秀的文化、传统从这里传播到世界各地，同时广大的海外华侨华人也将世界各地优秀的文化、先进的科技带回国内，架筑起我国和外国的友谊之桥、经贸之桥、科技之桥，为我国和居住国的发展，为全世界的经济发展和文化交流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我到江门的目的只有一个：参观广府人出洋第一港，闻名遐迩的海口埠。台山海口埠成为“南粤古驿道出海口纪念地”“世界记忆名录银信纪念地”。登临海口埠，眼前的端芬河和大同河依旧奔流不息；驻足银信纪念广场，那一封封银信仿佛跨越时空，诉说着华侨悲欢离合的故事。。。

遥想2018年我在美国游学时，就参拜过很多台山华侨的墓地，比如台山纲地村人黄树煦，我对他印象很深，是因为他跟我一样姓黄，另外我也参观过陈公国佐，陈公明旋和陈马银爱的合葬墓地，他们都是台山三合黎洞汇龙里人氏。

台山三合人黄锦传生于1908年，在美国仙逝，我参观了他和黄陈春夫人的合葬墓。

台山北坑南乐村黄公宇添和黄余淑民夫人合葬墓，可以看出，台山籍贯的华人已经被美国的习俗同化了，妻子也随夫姓了，黄余淑民生于1912年，她没有出嫁前是叫余淑民的。

台山龙舟地人谭振光生于1902年，他的夫人比他还大一岁，叫谭林翠琼。

我还参观了台山端芬乡维新里的梅公友如之墓，恰好我在台山也参观过梅家大院，我就知道梅氏在当地是一个大姓，没有想到在美国也能看到梅氏的墓地。梅友如的夫人叫梅伍姿媚，是一个非常有艺术气息的美女名称。

如山那金市的李公华暖至少娶了两房太太，一个夫人叫李何妙婵，另外一个妻子叫李玉伦太夫人，当然，在清末民初时，我国还是实行一夫多妻制的，当年的开平碉楼为什么要修很多层呢？原因就是当时的富户人家会娶很多妻妾，假如你娶了五房太太，你就得修建至少五层楼的碉楼，一个老婆住一层，互不干扰。。。

毕竟未知后来如何，且听黄剑博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