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24日 星期二

故事:乘末班车睡着,被怪味熏醒后,一看旁边闺蜜我想喊“救命”


故事:乘末班车睡着,被怪味熏醒后,一看旁边闺蜜我想喊“救命”

本故事已由作者:江小格,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奇谭”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一周前,若不是那件事改写了我的命运。再过20天将是我举办婚礼的日子。

“明皓,你快来。”已经入夜,我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电话那头紫儿连哭带喘。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打车然后几乎连滚带爬的冲进乔紫儿家里的时候,她正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床上。紧紧的蹦着背,把脸埋在枕头里。

我撩开被子连喊了她几声,她才猛地惊醒抬起头看着我,抓着我手腕的手抖的停不下来。

我接过她递来的手机,上面赫然是一恐吓信,无称呼无落款:

“你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震惊软件园的大事,消息传的很快。

我在去紫儿家路上的时候,微信群里就噼里啪啦的炸开了。

软件园里一个女程序员被杀了,死在了9号线的末班车上。

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人说是遇到了精神病,有的人说是无差别杀人。

死者叫韩洛洛,28岁。是紫儿的同事兼闺蜜。

案发的时候,紫儿就坐在洛洛的身边。

她们已经连续加了两周的班,因为住在相邻的小区,所以每天都在软件园站乘坐9号线的末班车一起搭伴回家。

这件事对紫儿刺激不小,她说脑袋一直蒙蒙的,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下的地铁,又怎么从警局出来回的家。

直到她走到小区楼下,才撒腿往楼上狂奔。

“你打算怎么办?”

紫儿是在案发几乎同时收到凶手的恐吓信。很明显,他是认识紫儿的。

我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拿起手机拨110:“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

“是薛峰干的。”紫儿突然回过神,一只手按住了我即将接通的电话。然后从牙缝中努力挤出了薛峰这两个字。

“你看到是他?”

“没看到脸,但直觉是,而且…”

紫儿咽了一口吐沫,神色越发凝重。

2

紫儿说凶手是薛峰这话我深信不疑。

乔紫儿是我的女朋友,我们虽不在一家公司但都在软件园上班。

就那么大个圈子,所以张口闭口都离不开园子里那些破事儿。

韩洛洛被她老公薛峰家暴的事就是紫儿告诉我的。

“洛洛又被薛峰打了。”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紫儿在我耳边八卦,她说的咬牙切齿,手指捏在玻璃杯上都出了白印:“她肩膀,腰上都是淤青!”

“又为啥?还是钱白?”我不以为然,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薛峰是个吃软饭的。天天管老婆要钱,真不知道那姑娘是看上他哪一点。

程序员工资高,这便是薛峰对韩洛洛拳脚相加的“合理”理由,他要钱,她不给。

直到案发前两天晚上,薛峰扬言,如果洛洛再不给钱,他就杀了她!

那天我和紫儿正好在外面看电影,接到洛洛电话以后紫儿就回家了。

韩洛洛是外地人在B城无依无靠,那一宿,她就住在紫儿家里。

“不过你别说,薛峰虽然是个渣,但人还真的挺帅的。和我老公一样帅。”那天,紫儿一边将刚在洛洛朋友圈找到的薛峰的照片并排到我脸边。

另一只手端起桌上的高脚杯晃了晃然后将里面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少喝点行吗?”

我扯开了嗓子,打掉她手中的酒杯。酒杯掉落到桌子上转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我一向温和,此时突然暴躁有两个原因。

第一,紫儿有先天性心脏病,瓣膜不全。

我具体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但我知道不能喝太多酒。可是紫儿嗜酒成性,还专门在家里摆了一个酒柜,里面藏着十几瓶干红,有事儿没事儿喝一杯,说是抗氧化防衰老。

第二,我讨厌紫儿总拿我和人渣相提并论。和那个薛逢打过一次交道,我就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往来。

那是一次我们4个人的聚餐。三个月前吧。地点在紫儿家里。庆祝紫儿荣升开发主管。

“这房子真不赖。凭啥她乔紫儿就啥都有?”说话的是薛峰:“这房子现在值五六百万吧?”

“有本事你就挣啊,红眼病算什么男人。”

“你也不咋滴,乔紫儿和你同时入职的。人家都主管了,你是啥?”薛峰见洛洛的矛头指向自己,说话阴阳怪气起来。

好像是家里一味调味料用完了,就在紫儿到楼下超市补货的间隙,薛峰转身变成了柠檬精。

“你看这酒柜里全是拉菲,等会我们喝她几瓶。”薛峰见洛洛生气不说话了赶紧转移话题。

那天正是周末,我一早就到了紫儿家,午睡醒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就是喝十瓶紫儿也舍得。只是紫儿心脏不好,你等会可别灌她,听到没有?”

“她死了才好!你不觉得他们这些有钱人都死绝了才好吗?”

薛峰又开口,他的话尖锐的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耳膜。

房门之内,我的指关节已经被我一节一节掰的嘎嘣儿响。

我给紫儿发消息,告诉她薛峰在这里的所作所为。

片刻之后我又删掉了已经输入的内容。毕竟紫儿的好朋友和同事是洛洛,我感觉洛洛这人不错,不想让她倆以后相处难堪。

我皱了皱眉,到嘴的国骂憋了回去。然后故意弄出了点动静给了他两足够的时间我才从楼上下来。

“啊,啊。你就是李明皓?你在家啊?紫儿这套设备真棒!”薛峰看到我突然出现在视线里显然有些惊慌失措,连忙摆弄着手中的电视遥控器:“给我看个悬疑电影。”

“挺会玩儿。”我的眼神游移到他的胳膊上。

“嗨。为了遮挡伤疤。”薛峰不以为意。

我这才发现那条盘旋在胳膊上的青龙下面是几道像蜈蚣一样歪歪扭扭的疤痕,从手臂一直延伸到脖颈。早就听说他是个混,还真不假。

“这房子真不错啊。李明皓,你眼光不赖。”薛峰似乎并不想结束有关房子的话题。

紫儿的房子是她父母在她上大学的时候买的。这栋坐落在市中心繁华位置的小复式,放在现在居高不下的房价里,成为亲戚朋友嫉妒的核心。

房子装修很好,水泥工业复古风搭配全套当今市面上的智能家电。全套家电手机都能app控制。每一个来紫儿家里的人都赞不绝口。包括我第一次来也一样。

“其实紫儿也很有眼光呢。这么大的房子都是明浩一个人打扫的。多干净。不折不扣的暖男。”

“哪有哪有。”

紫儿是个工作狂,她大把的时间都在工作,所以她家里的里里外外都是我周末的时候帮她打理,打扫个卫生,往冰箱里补个货啥的。

不过我倒挺乐在其中的,我是巨蟹座,标准的宅男。

老实说,薛峰的出现着实让我反胃。

但不得不说韩洛洛确实是紫儿名副其实的好闺蜜。美丽,善良,善解人意。

3

韩洛洛是在座位上被人拿刀刺死的。

地铁监控显示,凶手在河滩站上车,绿地中心站下车。

在不到3分钟一站的车程里,完成了毛巾捂鼻,掏刀穿刺等一系列动作。动作行云流水。

虽然凶手狡猾的很,选择了在绿地中心这样一个换乘站下车,混在人群中很快便逃之夭夭。

但是根据受害者死前无挣扎警方初步判断为熟人作案。于是,很快警察就找到了韩洛洛的老公薛峰。

就在两天前他们曾接到韩洛洛的报警电话出警,就是洛洛住紫儿家那天,薛峰一路追到紫儿家,拿着刀在门口一直徘徊。惊慌失措下紫儿和洛洛报了警。

正如我预料的,薛峰提供了不在场证明。除了孤注一掷的凶手,大多数精心策划的谋杀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薛峰也一样。

“没证据不能冤枉好人哦。”薛峰不紧不慢两手一摊。不但没表现出老婆去世的任何痛苦,反而一直处心积虑的给自己开脱。

他很狡猾,居然找到了对门的老汉给他作证。

“对对,这小子那天晚上确实在家。我还和他吵起来了。”对门的老汉说的言之凿凿,还举起手表和警察比划当时他们吵架的时间。

说是那天薛峰在家里k歌,声音很大。连续好几个小时,愣是把老汉搞到崩溃去砸门。

没有证据,24小时一到,警方只好放人。

“不能放了他。”我在听说薛峰无罪释放的时候,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警察局。

“为什么?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的,这位同志。”警察伸出一只手臂,委婉的将我请出了局子。

凶手帽衫帽子下又带了一个宽边的棒球帽,再加上墨镜和口罩,整个脸都藏在一片黑暗里,给人脸识别带来了难度。

我知道,警察已经和我说的够多了。请求无果后我只好悻悻的离开。

“你看到凶手了是吗?是不是薛峰?”韩洛洛的妈妈在案发第3天找到了紫儿。她希望有紫儿的指证帮助尽快破案。

“我,什么也没看见。”

尽管对面的韩妈妈在整个交谈过程中哭晕了两次,紫儿还是一直矢口否认自己曾看到什么。和案发当日的口供一摸一样。

我理解紫儿。换做是谁,都无法从亲身经历的凶杀案中迅速抽身。

此时的我警惕的张望四周。似乎那个变态现在就在窗外,或者是在这个空间的某一个角落一直注视着我们。

紫儿和韩妈妈约在了一家咖啡厅,我全程陪同。周围有2个便衣。

我是在没经过紫儿同意的情况下报了案,那天去警局要求抓薛峰的时候。我将紫儿受到威胁的情况,包括她曾经告诉我关于韩洛洛所有的故事都一五一十的在警局备了案。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方是变态,而且敌暗我明,也许有警方的保护是最佳选择。

其实紫儿没有撒谎。她虽然害怕凶手报复,但是她确实没看到案发经过,也没有看到凶手的长相。

因为产品策略变更,她和洛洛作为产品线为数不多的P4工程师已经被安排连续加班了两周,每天都赶地铁末班车。

这种强度别说姑娘,男生都扛不住。所以连着多天,她们一上地铁找到座位就睡着了,尤其是紫儿。

她们习惯坐在最后一节车厢进门右手边的位置。

我早就告诉过她江湖险恶,相同的路径容易被坏人盯梢,尤其是走夜路的小姑娘。人家兔子还三个窝呢。紫儿却对我的话嗤之以鼻,她说最后一节车厢人少。

B城的治安没得说。但有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于是这些天我一半时间都是回家吃饭补觉,然后定了闹铃再坐地铁去接她们。

谁知那天晚上一个没注意睡过了点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紫儿说她是被一股刺鼻的味道熏醒的,84的味道。

起初没在意,可是今天的味道太刺鼻了,以至于她脱掉口罩开始大口大口喘气。除了那股84味儿,一股血腥味儿扑面而至。

旁边的洛洛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头突然就耷拉下去了。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刀,衣服已经被血殷透了。

心跳淹没了紫儿即将脱口而出的“救命”。

乘末班车睡着,被怪味熏醒后,一看旁边闺蜜我想喊“救命”

在她已经感觉自己无法喘息的时候,目光和站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对上了。那人带着墨镜,可是紫儿却能感觉他的眼神像刀一样钉在了自己的脸上。

透过余光,紫儿看见男人放在衣兜里的手动了一下。

她和那个男人的距离不及一臂远,她根本无处可逃,如果他速度快,刀子能随时插进她的心脏。

幸运的是,下一秒绿地中心站到了,男人只是举起手臂扶了一下帽子,然后就下了车。

如果说刚才紫儿见证了洛洛的死亡让她恐惧到无法呼吸,那么刚才男人下车前的振臂招手,足让她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随着男人手臂抬起的那一刻,宽松外套的袖子下滑。相爱相杀,紫儿看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那人裸露在外的右手腕上,赫然是一条青龙的尾巴。

我的回忆终止在那最恐怖的时刻,全身狠狠的颤了一下。

“阿姨,有不在场证明未必就不在场的。”我看了一下表,然后一饮而尽杯中的咖啡:“我们该走了。”

已经过去半个钟头了。

自从案件发生以后,我和紫儿的每一天都很难熬,来这里见洛洛的妈妈是我和紫儿争吵了三天的结果。

她说不管怎样都要给伯母一个交代,她是洛洛的闺蜜。

我说发消息打电话不好吗?她说发消息她永远都是抗拒说出真相的,也许她面对了洛洛的妈妈以后才敢说出实情。可是紫儿还是被现实打败了,还是什么也没说。

听到我的话,韩妈妈的眼睛里突然有了些许神采。

我和紫儿一直觉的案发那晚薛峰在家里唱K的事件太刻意,好像就是故意让隔壁的人记住他在家似的。

“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误杀》,里面有一个词叫“蒙太奇”,就是混淆当事人作案的时间。然后制造不在场的…”

紫儿的眼神淹没了我后面的声音。

我警惕的张望了一下四周。除了有一桌像是中学生模样的在聚餐,周围很安静。有个便衣警察有意无意的看向这里。

“小伙子,你再说详细点。” 韩妈妈看着我露出期待的眼神。

“阿姨,就说到这吧。”我越过对面的韩妈妈看到窗边玻璃一闪而过的人影。

“不要往窗边看。”我一把抓起紫儿和韩妈妈告别以后就出了门。

“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再见这些人了。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也提供不了帮助。”路过咖啡厅门口的时候,我故意提高了音量。

我是说给第三个人听的。

4

紫儿还是死了,在她的公寓里。

“该死!”刚才我拳头砸向墙面的位置已经呈现出深深的凹痕。

如果说我这辈子做的最懊悔的一件事,就是相信警察。

而紧随其后,我得到一个更震惊的消息:薛峰死了,是自杀。

其实,乔紫儿的死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的意思就是她这个人特别固执,从来不听别人劝,尤其喜欢和我杠。

就像上次她非要一意孤行的去见韩妈妈,还有固执的坐末班车的最后一节车厢一样。

“ 应该是安全了。 ”那天离开韩妈妈以后,我们打车兜兜转转绕了几乎大半个B城终于在我租住的小区门口停下来的时候,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特殊时期,住我这将就一下吧。”

“你家?别逗了。你那也叫家?”

紫儿说的也没错,我家确实环境恶劣了点儿。

房东为了赚钱,三居80平的房子连客厅都隔出来住了人。早晨起来7个人争一个卫生间的壮烈场面可想而知。

“就将就几天,等凶手抓住了的。要不你现在去哪?我送你回老家?”我盯着紫儿看了一会,她家现在是回不去了,薛峰知道她家的位置,并且应该已经知道紫儿和韩妈妈见过面了,消息灵通的话,也会知道我报了警。

“我不可能回老家的,现在产品到了关键的时候。我熬了5年才到现在。”紫儿情绪明显开始失控,她把手指插进头发里胡乱的抓着:“tm的我又没惹他,他杀我干什么?而且我什么都没说,不是吗?”

“你和一个变态讲理?”我转身抓住她的双手把她固定在墙上。我最终还是没有告诉紫儿薛峰那天在她家里说过想让她死的话,我怕给她带来更大的刺激:“冷静一点,工作重要还是命重要?”

“你是被害妄想症吧?李明皓。赶紧送我回去。”紫儿冷静下来以后,还是执意要回自己的公寓。因为她要上班,在我这没法休息。

也许对一个在一线城市混的女人来说,一份稳定的工作比一个男人来的更有安全感。

而公司不会考虑你的状态和遭遇,不适合就滚,后面有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的觊觎着这个位置。我明白,这这座城市压力太大了。

可能是为了能尽快结束这场无休止的争执快点回家,紫儿最终妥协了我这几天都住在她的公寓里以护她周全的要求。

我们之前口头协议过,在结婚之前不同居,所以恋爱2年多了我依旧住在以前的出租房。

为了安全,自从我那天搬进紫儿的公寓,除了上班,她几乎没离开过我的视线。

“你去处理吧,我今天想补觉。”紫儿调皮的眨着一只眼睛然后推我出门,她笑着,好像已经从那段黑色的记忆里慢慢的走了出来:“放心,我一个人没事的。”

紫儿死的那天是周末。

中午吃过饭以后我接到婚纱照选片电话。

可是紫儿却前脚刚和我说完话后脚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我不忍打扰她。给她盖了一个薄被单就出了门。

几天以来都很平静,若不是过程中韩妈妈又零星打来几个电话,我都不相信韩洛洛已经死掉的事实。

那天,我为了节约时间专程坐的地铁,来回三个小时,下午18:00点的时候,我跌跌撞撞的冲到了紫儿家楼下。

我的脑袋里嗡嗡的,全部是紫儿妈妈刚才惊慌失措的电话:

“明皓,紫儿在你旁边吗?我打电话她不接,怎么都联系不上她。”

当我看到紫儿的一刹那,我的腿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一下发软倒了下去。

她是我最爱的人,我们相识于大学校园,我至今脑海里都是刚邂逅时她温和的回眸一笑,那时候空气都是甜的。从那时就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在即将成为我妻子的时候,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如今,她躺在我的怀里,我撕心裂肺的嚎着。

“死者有心脏病史是吗?”

法医的初步鉴定紫儿死于心梗。死亡时间下午4点左右,也就是我出门一个多小时的时候。

面对录口供的警察,我忽然站起身来:“有。但她一定是被人杀的,是薛峰。”

虽然紫儿有先天性心脏病,但是我并不认为她的死是意外。

薛峰因为和韩洛洛感情不和起了杀意。而紫儿是薛峰嫉妒的对象恰恰还是这起凶杀案的目击证人。

杀死紫儿,薛峰有足够的杀人动机。

随后,警方从薛峰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个可疑的app。

5

我需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周之内,韩洛洛死了,薛峰死了,乔紫儿也死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20天后举行的婚礼,酒店订好了,请柬也全部都发出去了。

我厌恶透了所有人都对我展开围剿让我一遍遍的回答“紫儿是被她闺蜜老公杀了”这样贻笑大方的答案。

我更不想扒开伤疤身陷痛苦之中一遍遍回忆紫儿遇难的经过。

所以我订了一张最快时间飞往新加坡的机票。第二天早晨6:50。

正当我在出租屋收拾完东西背起包往外走的时候,窗外响起了警笛声。

我转身想从后面阳台窗户往下跳,却被人从后面用重物狠狠的砸了一下。

我栽倒在地。

“我早就感觉是你了。只是没证据而已。”破门而入的警察一把将我扭到地上然后从后背给我拷上了双手。

我没有反抗,安静的跪在地上,只是从嘴里幽幽的吐出几个字:“没错,人都是我杀的。他们都该死!”

我知道这一刻迟早都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其实我想杀的人,第一个是乔紫儿。

我暗恋了她3年,追了她3年,在一起1年。她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她颐指气使的态度可能是因为婚期将近才开始变的温柔了些。

“李明皓,你看看你那德行,没房没钱。也不求上进!也就长的还像个人样。”

我猛的甩了甩头。她曾经那些话就像诅咒一样无时不刻的在我心里发酵。

而我之后用4年专注的去爱她的理由便是,我要在她最重要的时刻最依赖我的时候甩了她,甚至是,杀了她。

大家看到的都是我多爱紫儿,而我平日里表现的有多爱,心里就有多恨。

我不知道她答应我追求并答应我求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也许我刚好满足了能照顾她又对她言听计从这一点,而且我的外形还能给足了她面子。

我一直都在寻找最好的时机,直到3个月前薛峰来我家。

薛峰这家伙,正如紫儿所说,不看脸的情况下,外形和我相似度极高。

紫儿总说我的身材是有着模特的黄金比例,宽圆的肩膀,修长的双腿,天生一副衣服架子。

“你别说,你两长的是真像,从后背看。”

有一次薛峰去软件园接韩洛洛,愣是让紫儿以为洛洛和我有什么,和洛洛几天没说话。

也正因为如此,才能给我把凶手转移给薛峰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换张“皮”而已。穿上他的衣服,再带上帽子口罩和墨镜。

如果,在手臂上再“纹”一个纹身的话?而那种玩意儿,某宝多的是。

末班车那天,我掐好时间在河滩站上了那趟车,韩洛洛那个傻子看到是我竟然还招呼我过去。

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掏出事先装在密封盒里浸透了乙醚的毛巾捂在了她的嘴上,在她没有任何防备的状态下,照着她的心脏,我一刀捅了下去。她甚至都没扑腾几下就不动了。

车上很安静,别看紫儿平时趾高气昂的,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是一副懵逼的状态。车厢里其他的两个女孩儿也是。

我进卫生间换了衣服,然后混进人流顺利的出了地铁站。

之后我去网吧给紫儿发了一条恐吓信。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那场案件的目击证人,好在合适的时候杀了她。

紫儿的死确实不是意外。她死于心脏病,而真正的死因是酒后室温的突然升高导致心脏病发。

这一切,在薛峰来家里那天我就布好了局。

“紫儿家里这套设备真不错。”

“嗯,智能的。手机就能控制。”我顺手在薛峰的手机上下载了智能家居app,我教他如何用手机操作电视的开关和空调的开关。他玩的很嗨。

那天,薛峰的手机上有了第一次下载这个程序和使用记录。

我在去影楼的路上顺便去了一趟薛峰家给他送他以前落在我家的衣服。我们就住隔壁小区。

敲开门,薛峰蓬头垢面的请我进去。屋子里有点黑,死气沉沉的。

这段日子他也不好过。警察五次三番请进局子,岳母天天砸门声讨。混混也被逼的差点就“畏罪潜逃”了。

他并不欢迎我,让我放下东西赶紧走。

我乘他进卫生间的间隙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我将能致死剂量已经压成粉末的安眠药倒进了他的水里。第二件,我拿起他的手机将我家室温调整到了35度。

很幸运他的手机没密码。即使有密码我一个写代码的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操纵他的手机。

之后,薛峰在我面前仰头将瓶中的水灌进他的喉咙里。

对,是灌。他喝的是1.5L瓶装饮用水,我知道他有举起水桶灌水的习惯,所以即使水中多点异味他也不会觉察出什么。

6

我始终不相信警察这么快就会找到我。

警察破案往往都会寻找杀人动机。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利用薛峰和洛洛的矛盾导演了一场借刀杀人的把戏。

在所有人眼里,我和紫儿的感情近乎完美。

我从来不和她吵架,而且我还包揽了所有的家务。甚至紫儿的父母最终都因为我对紫儿好而妥协一切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紫儿的死,除非能找到直接证据,否则暂时不会有人怀疑到我身上。

整个案件都在顺着我的计划发展。

那天中午我做了一桌子菜,因为产品顺利发版紫儿特别高兴就多喝了几杯,那天我没有劝酒,在她喝了2大杯干红脸上泛起微微潮红的时候,我适时给她递了一杯加了几粒安眠药的白水。

几粒不会死,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让她睡的更沉而已。

此时,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卧室门里的一只眼睛。是哥们,他正偷偷的朝我这边望过来。

我突然仰头哈哈大笑,随之眼泪顺着笑容落了下来。

我几乎打扫干净了所有的犯罪证据。安眠药是紫儿的,她神经衰弱,医院有她的开药记录。乙醚是我窃取薛峰的账号买的,我甚至把衣服包起来又还给了他。

直到看到门缝里那双躲躲闪闪的眼睛,我才想起那几日我住在紫儿家的时候,好像是哥们去我屋里拷过电影。

要说我遗留下来比较明显的证据,那就是我在网络上的问答记录。

我没来得及删,他发现了,报了案。

“乙醚能杀死人吗?和84的味道接近吗?”

“把刀插进心脏不拔出来会喷出来血吗?”

我看着哥们,捂住心脏,那地方突然堵的难受。

我竟然被大学四年睡上铺,又和我合租了几年的哥们亲手送上了断头台。

如果事情再顺利一点,我会出国,然后逃到一个他们永远都找不到我的地方。而就差几小时而已。

我突然想起了紫儿死后还挂在脸上狰狞的表情。

我是第一个接触到紫儿尸体的人,她大睁着双眼。像是在用最后的力气向世界诉说自己的委屈。

在茶几下面,我找到了她的手机,开机是一条编辑好还没发出去的消息,是发给我的。

“明皓,是不是你干的?”

我无法想象乔紫儿在短暂的清醒过后意识到这一切时心里有多痛。

她那么聪明早该理清韩洛洛被杀的逻辑,只是她一直不愿意往这方面想而已。

“明皓。我们以后离开B城吧,去一个想去的城市,海边怎么样?”

“明皓,这个世界上除了爸妈,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了。你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吗?”

这是我求婚当天紫儿说的话。

虽然她有时说话还有点刻薄,但紫儿早就不是以前的紫儿了。

当她开始张开心扉拥抱我的时候,我却还一直沉浸在我多年前要整死她的计划里。

“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那天,在满屋的气球和烛光里,我说的信誓旦旦,甚至差点就要被自己精湛的演技欺骗了。

报警前,我删掉了紫儿手机里的那条消息。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她在最后的时刻究竟在想什么。

我再次抬头看了看哥们儿。

我想,我现在这种感觉之于临死前的紫儿,也是一样吧。(原标题:《闺蜜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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