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衰四年，吃播的终结：人有浪费食物的权利吗？

2020年8月，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发出要求制止餐饮浪费行为的指示后，中国多家官媒开始发文宣传，其中中国中央电视台特别点出了近年流行于网络的吃播视频，批评其“严重浪费”、“刻意铺张暴食”，“与节约粮食的精神背道而驰”。

大胃王被禁

评论发出后，吃播视频较为集中的短视频平台抖音、快手等迅速跟进，封杀相关的视频和直播帐号，目前两个平台上已经屏蔽吃播、大胃王相关的搜索结果

抖音封杀大胃王

8月13日，中国演出行业协会网络表演（直播）分会：坚决禁止直播中出现假吃，催吐，猎奇，宣扬量大多吃，暴饮暴食，铺张浪费。

其实，吃播的原产国韩国早在2018年7月便对吃播进行了整顿规范。吃播明显宣扬暴饮暴食，有损公众健康。

在韩国，这些视频的批评者称，“吃播”鼓励人们暴饮暴食。”

韩国的肥胖率从1998年的26%上升到2016年的34.8%。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 预测韩国的肥胖率可能在2030年翻。

韩国保健福祉部宣布了一项计划，为这些“吃播”媒体制定指导方针、改善饮食行为、并且建立一个监测系统。

然而，保健福祉部出台公共健康指南后遭到民众抗议，青瓦台的民意情愿也随之增长。大约有40份反对吃播规定的请愿书，内容有“吃播和暴饮暴食之间没有相关性”和“政府侵犯个人自由”等。

在“吃播”已经成为席卷国外的“韩流”的当下，有人批评政府这样做是在阻止输出途径。

“不论是为了满足社交的需求，克服饮食失调还是寻开心......像吃饭这样无害的事情，我们难道不能自由地看吗？”至少每天观看一次“吃播”的珍妮·查（Jenny Cha）说，“我们的政府可以决定我们是谁，我们不能看什么，想想就觉得可怕。”

于是，问题来了。吃播这一行有什么价值呢？再深挖一些，人类有随意处置食物的权利吗？

奔驰小哥

混乱与规整

任何新兴行业都会有一个混乱与整治的过程。

比如直播，吸引眼球，主播各显其能，几小时不说话、开黄腔跳黄舞 、甚至小学生化妆、假扮成人；

比如游戏，最初多少网瘾少年从此走上不归路；

比如电商，最初简直是假货天堂；

然而，什么叫新的行业？新行业的诞生，不仅是传统意义上的痛点被解决，也有爽点被戳中。

新的消费理念被开发，像初次体验洞房般，人类很难抵抗这股原始的快乐。

然而，无论是直播、游戏还是电商，最后都走上被强制规范的道路。因此，按照历史发展，吃播，很可能会在整顿后迎来第二春。

吃播不等于暴饮暴食

吃播其实无处不在。下图是中国最早的吃播，1902年，云南，就是简单记录吃饭过程，平和而美好。

来自网易视频

吃播，分为吃和播。

吃，咱们有樱桃小口地吃，也有囫囵吞枣。有优雅吃相，也有丑态百出。展示人和食物的关系，也多种多样。我们总结为以下几种：

• 城市角落：探店、发现式吃播，如鳕鱼探店。
  
• 高级餐厅：体验式。
  
• 边吃边做：分享型。如日食记。
  
• 还原影视剧和动画片
  
• 奇怪食物：尝鲜。19世纪70年代美国《纽约太阳报》编辑主任约翰·博加特说：“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因此人们开辟新篇章，所到之处，无所不吃。

奇特的食物

• 推荐美食：捧出一个个网红餐厅。种草也拔草。
  
• 地方风土：《舌尖上的中国》

舌尖上的中国

• 高端吃播：中国杀蟹人大祥哥—高成本吃播，龙虾，鲍鱼，章鱼，牛排，日料，法餐—观众享受。
  

大祥哥

• 搞笑食物—如小翔哥大作战，算是人和食物的另一种合作方式。
  

• ASMR：传播饮食时的声音。这种新兴玩法为了满足人类的何种欲望，我们也想不明白。
  

同样地，吃播直播，也有不同目的。根据万方数据分析的《吃播受众心理研究》，关于吃的播放分为几种：

• 替代性满足：自己因为保持身材、经济限制，看别人替自己食用喜欢的食物
• 猎奇：喜欢看别人吃下大量食物，比如生吞章鱼。韩国“吃播”被称为“Mukbang”。饮食文化建立在传统的健康讨论和严格的礼仪基础上，因此，看到特立独行的韩国女星在直播镜头里大口吃饭，这种文化冲突吸引许多粉丝。

• 陪伴：越来越多的青年离开家乡、独自前往北上广等一线城市打拼，独自吃饭难免孤独。

• 审丑：喜欢看人家吃相狼狈。
• 文化认同：离乡青年通过看别人吃家乡美食缅怀家乡。

除此之外，“播放吃相”这件事也可以承担其他的社会责任：大胃王比赛为国争光、《舌尖上的中国》宣传文化、直播带货为滞销品找到出路，这甚至可以说明，吃播带货能够减少浪费。

直播带货

吃播真相其实没那么不堪。他们也确实为观众带来过价值：

42.3%的受访者表示吸引他们观看直播的是想要获得靠谱的推荐；

26.9%的受访者表示他们对教学类的吃播更感兴趣；

19.1%的受访者则更在乎主播的风格；

仅有11.7%的受访者是对“吃”更加感兴趣。

人们从吃播中收获实实在在的感情价值。

朝鮮大學的博士研究生金海珍（Kim-Hae Jin，音译）认为对食物的渴望可以让人获得代理满足感。主播有时声称是观众的“化身”，并且会完全遵循人们要求他们做的事情。

英国杂志《经济学人》报道称，韩国美食节目很受欢迎，原因是长期的经济衰退导致韩国人普遍感到焦虑与不满。当人们有了过大的压力时，为了宣泄消极情绪，有些人会选择情绪性进食，但也有些人善于自我控制，这样的人可能会选择看别人吃东西。在此过程中，他们受到美食的刺激，同样可以形成愉悦感，让人暂时忘却个人的孤独与失落

因此可以看出，吃播的初衷是抗压良药，甚至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

吃播的本质就是食物广告

其实吃播的起源远早于这些年。

早些的食品广告，无不都是吃播的一种：将食物带来的愉悦感通过演技、声音、色彩碰撞、夸张动作，甚至猎奇（如彩虹糖下雨般落入口中）传递。像是旺仔牛奶、康师傅、上好佳。

另一种暴饮暴食

因此，比较公平的说法是：吃播是食品广告业的一种。近年来借助互联网力量，发展出新鲜玩法，并成功产生不菲经济效应，甚至解决许多就业问题、是自媒体当道的今日，不可或缺的一个大角。

但此行业目前鱼龙混杂，宣扬大量不健康理念，成功甚至需要健康作为代价，急需停业整顿，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是为此行业更长久的发展。

吃播：变态的吃播，来自于变态的粉丝

人类的爽点 — 美称：情感需求 — 是亘古不变的市场。更方便、更快捷、更有趣、更美味……因此，通过戳爽点来做赚钱，就是一种创业捷径。

Want = 想要

Need = 真正需要的

这是不同的东西。

青少年想要的是可乐、汉堡、没吃没夜地玩耍。

而他们真正需要的是蔬菜、水果、家庭关心和知识积累。这就是区别。

因此，本可以做“美食广告业务”的吃播行当，因为走了戳爽点的路，因此下水。

麦克卢汉的媒介延伸论认为，任何媒介都不外乎是人的感觉和感官的扩展或延伸。

“吃播”过程则是人的听觉、视觉、味觉等多种感觉的综合延伸。其与平淡无奇的日常吃饭有几个方面的不同：收音效果好、主播声音甜美、场景布局漂亮、穿着鲜艳……吃时也有讲究，不能只在一边口腔咀嚼，而是左右咀嚼。基本咀嚼6次就要吞咽，因为粉丝等不及。

为了吸引眼球，网红会挑选色彩鲜艳的高质量食物：大鸡腿，小龙虾， 汉堡，超辣火鸡面，八爪鱼，生吃青蛙……

最后，宣扬的不再是美食，而是暴饮暴食的生活方式、以及破罐破摔的人生理念。

然而，这一切均源于市场的奇特口味。

快手吃播康舒玉说，“刚开始我也积累粉丝慢，后来粉丝让我试试大胃王，结果一试，一天多了好几千的粉丝，打赏是原来几十倍。没人能抵抗这种诱惑。”

吃播打赏

因此，在反省吃播行业同时，我们同样需要反省自己。

许多吃播在粉丝压力下只能越吃越多，即便胃痛，也会有粉丝指责他们不尽责，丝毫不顾虑主播的健康。难道我们的粉丝的快乐建立在主播的痛苦之上？

所有的产品，都是市场欲望的体现。所有变态的吃播，都是变态粉丝的体现。

吃播经济的曾经繁荣

根据《2019淘宝美食直播趋势报告》，2018年有16亿人次在淘宝观看直播。抖音公布的2020年第一季度直播数据中，美食分享类直播环比增长283%。而抖音的头部吃播“浪胃仙”也以3962.4万的粉丝数量彰显着吃播的商业潜力。

“密子君”、“浪胃仙”、“朵一”等“吃播届”的“大胃王”主播迅速收揽千万量级粉丝，单条视频作品就能获得上百万的点赞量，结合直播带货、线下探店等自媒体运作模式，有些“主播”年入百万元，引来越来越多“假吃催吐”的人群加入“吃播”行列。

浪胃仙

重庆吃播团队最厉害：重庆夯格瑞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张小江的商务团队每天需要接待200-300个店铺，从中筛选出40-50件可以上播的商品，而同样是在重庆，为了让吃播的种草更为专业，还衍生出了“吃播培训师”的新职业。

然而，对于吃播带货这一行，快手吃播康舒玉说，“积累起几十上百万粉丝，成了个网红，带货也是不容易。行业头部的几位网红，播放量达到几百万级别，相关收入也是百万级别。而像我们这种腰部网红，就很难。”

一般而言，吃播的收入来源于流量，粉丝打赏和广告。一家MCN的代理人李志表示，吃播其实更难带货。吃播主要为了满足粉丝的猎奇心理，很难获得品牌代言和带货机会。甚至业余带货吃播强于专业吃播。专业是挑战（人类极限），而商家不愿意专业吃播带货。

一家点心店的网红营销负责人贾逸告诉《深网》，他们公司不欢迎大胃王进行产品检测。曾经一位大胃王一次吃下10斤点心，销售效果有限，甚至粉丝感到恶心。公司同时打算起诉没有经过授权的吃播，然而怕收获反效果，只能作罢。这些公司对于吃播行为不堪其扰。

不仅带货难，退出也很难。

大胃少女周小楠，今年退出抖音，违约金100万。

周小楠

2016年，周小楠大一，看到吃播密子君的表演，也尝试亲自上场。她本来就食量大， 吃相香，因此不知不觉地越做越好，截止2019年4月，她收获了60w粉丝。

可当爱好变成工作后，一切就都变了。她只有基础工资3000元，每天只负责吃，拍摄、剪辑另有其人。拍摄一条视频是50块，剪辑是80，食物主播自费，公司报销。然而小楠说，每次报销，老板脸色都不好。

工资提成取决于粉丝点赞、广告机会。很多粉丝赞助的食物不符合胃口，比如太过辛辣，但出于“敬业”，也要硬着头皮吃。

大量食物、长期刺激肠胃、饮食不规律……周小楠的身体条件日益衰落。公司管理严格，心理压力巨大，终于决定于2020年5月，告别此行业。周小楠说，虽然她没有假吃、催吐，但是高强度工作，还是让她身体垮得很快。

22岁

吃播一旦被发现催吐，便等于毁了吃播生涯，无法翻身。曾B站吃播大胃王KIKI被发现在百度“催吐吧”有活跃历史，被粉丝确定催吐。为了洗白，她不得不撒谎说自己肠胃有病，然而每个谎言都被揭穿，导致她接下来的每期视频都有攻击者，最后她改名换姓为“小鸟胃KIKI”，退出吃播的舞台。

曾经的大胃王

kiki被发现催吐后每个视频下都有粉丝揭发

根据快手吃播康舒玉，一般催吐时手背会有伤痕 — 这也是粉丝判断吃播催吐与否的初步证据。然而，长期催吐的人不会有咬痕，因为喉咙松了，很容易吐。牙齿很难闭合、咬到手背。

因此，粉丝会根据脸肿等其他现象来判断吃播是否催吐。这依然成为吃播和粉丝间的另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不可持续的职业生涯

“这个活门槛低，有嘴就能干。”，康舒玉说。

他说得没错。因为门槛低，所以很容易被替代。在其他赛道取得流量的人，往往一尝试做吃播，就能轻而易举地超越专业吃播。

大约一个月前，李佳琦吃播首秀。官方数据显示，直播5分钟销量便破千万，又创下行业新纪录。开卖第1分钟便卖出15万只麦辣鸡腿堡，10万对麦辣鸡翅，2万份永和大王套餐，4万份西冷牛排和超级至尊披萨。

李佳琦吃播广告

被快速替代同时，吃播的身体也飞速下降。

沈阳30岁王先生做吃播半年，体重从200斤到了280斤，直播时头晕，抢救了整整七天，最终去世。

今年九月， 世界排名17的大胃王李慧逝世，年仅54岁。

“绝大多数都是假吃，边吃边吐，然后快进剪辑。如果是直播，就可能会催吐。”

这个行业有特别多的心酸：吃播们需要用瘦脸针维持容貌，因为大量催吐导致脸肿；他们需要喝大量水让胃容量变大；喝碳酸饮料，生吞生鸡蛋帮助呕吐；催吐也有不同玩法，比如传统的抠喉咙、插管呕吐，很多吃播甚至割掉小肠……

吃播翻车：吃吐

这一系列操作下，原本对生活、美食充满期待和喜爱的吃播们，变成大脸、眼睛无神、因为吃吐而声音沙哑、食道和胃受到永久性损伤的“呕吐机器”。

畸形竞争

打赏吃腐肉，章鱼脸上撕肉，吃蜈蚣当场死亡。

畸形竞争下，参与者没了退路，彼此推搡着干起了劳命伤财、却不知何时出头的日子。年轻的生命本应去积累本事、获取知识，却为了快钱加入个逐渐以变态取胜的赛道，丧失享受三餐的能力，把胃作食桶，玩命折腾。

在此，作为鼓励大家以“可持续发展眼光”看待职场、生产以及人类发展的自媒体平台，我必须要插播一些个人看法。

年轻人的职业选择，一定要带有可持续发展的目光，切不要图快钱、随大流去做明显没有出路的职业。

虽说人的一生，出人头地的机会只有几次，吃播类门槛低、（暂时）收获大的行当看起来可能是很多人翻身的唯一选择。但不得不说，借助人类弱点兴起的行业，定不会长久。这是历史的教训。

可能会有人问，那新兴行业出来后，不该紧步上前吗？我的答案是：该……但是！

但是，一开始进入新兴行业，就要选择能够持续、健康竞争的赛道。

举个例子：“吃”是简单的事，简单的事玩不出新花样，便只能以变态的方式比拼。但其他赛道，比如厨艺、食品美学、美食背后的国家文化等，需要长久的知识积累和个体耕耘，能够承担起一份青春的付出。

想想看，今年，猎奇吃播被取缔，而最开始以分享美食文化开始的吃播还能继续繁荣，可见选择“可持续发展”的赛道是多么重要的事。

人有权利浪费粮食吗？

有。没有人因为浪费粮食犯法。但除了法律，道德的约束同样强大。道德观念将推动市场改变，从而推动此行业的改变。

为何暴饮暴食类吃播不该有随意传播的自由呢？

首先，宣扬暴饮暴食、无节制生活，价值观不正确。观看者多为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培养他们诉诸食物获得快乐，所带来的社会负面影响是巨大的。

其次，吃播最后演变成“吐”播，是种欺骗行为-大量催吐主播，其实是集体诈骗。

今年5月某主播翻车，每吃一口，导演便会递过去一个盆，让他吐出来。先不说画面是否恶心，这就是欺骗观众的作弊行为。

大胃王比赛

其次，大胃王应是小部分有“特异功能”的人的赛道，常人若去竞争，便是通过演戏证明自己有特异功能，是一种道德败坏。

而且，真正的大胃王也需要经历艰辛训练，欺骗者通过剪辑跳过此行当应经历的辛酸，和运动员通过兴奋剂取胜一样不道德。

第三，便是最令人恼怒的浪费粮食：

“初步测算，2015年我国城市餐饮业仅餐桌食物浪费量在1700万至1800万吨，相当于3000万至5000万人一年的食物量。”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与世界自然基金会联合发布了《中国城市餐饮食物浪费报告》，中科院地理所王灵恩博士介绍了他们这项长达5年的研究成果。

浪费的粮食

自上世纪70年代起，人类对于地球的索取就超出了可持续供给的能力；到2012 年, 人类每年要消耗相当于地球生态承载力1.6倍的自然资源，“这意味着我们现在消耗了1.6个地球。”

枯竭的资源

一个吃播浪费一个包子，看吃播的数百万人便会一不小心浪费数百万包子。而这些包子便可能让贫困山区一个班的孩子一年不必忍受饥饿。

食物浪费这件事一直受到重视。即便没有吃播现象，浪费行为在中国依然非常严重：

从2012年起，成升魁带领团队在北京、上海、成都、拉萨4个代表性城市的366家餐馆开展了大量的实地调研。调研发现，我国餐饮业人均食物浪费量为每人每餐93克，浪费率为11.7%；大型餐馆、游客群体、中小学生群体、公务聚餐等是餐饮食物浪费的“重灾区”。

餐厅大量食物被浪费

“如游客的人均食物浪费量为每人每餐103克，高于当地居民；朋友聚餐和公共消费的食物浪费量也相对较高，“这是由于人们好面子或其他目的导致的保护性消费。”王灵恩说。

越是大型餐馆，人们点菜越多，人均食物浪费量也越是惊人；一些小餐馆尤其是快餐的浪费量是非常小的。”王灵恩说，从浪费食物的结构来看，蔬菜类食物的浪费比例最高，水果和奶类是比较低的，这是由于价格因素在其中发挥了作用。

浪费食物不仅仅看起来如此简单。这些食物背后，有了更大的资源消耗：

“为了满足人们对食物日益增长的需求，我们曾一度只注重生产要素的投入，包括农药、化肥、化石能源、淡水和土地等。全球现有的农业生产使用了70%的淡水资源、33%的土地和30%的能源，产生了20%的温室气体排放。”卢思骋说，这带来了一系列全球环境问题，即使这样生产出来的食物依然在餐桌上面被大量浪费。

需要在恶劣的生存环境度过一生，才能成为人类的盘中餐。

这些环境问题，都需要大价钱去修复。因此，吃播虽然可以带来经济利益，但因为其“不可持续”的商业模式为社会造成的恶劣影响，很可能会造成隐形的经济消耗。

而且，最终受害者是那些资源枯竭地区的人民、是那些吃不上饭的孩子。

饥饿

他比我们更懂得一个包子的价值

美食宣传，无可厚非。但价值观的管控，应更加严格，毕竟入行的将是一群初入社会的年轻人，若是坏了身体、错了道德，将收获一辈子的悔恨。

什么是好的吃播：

比如舌尖上的中国，

比如宣扬慢生活、慢传统的李子柒，

比如让充满烟火气息的小店获得关注的鳕鱼探店，

比如接地气的美食分享。

这才是我们愿给下一代传播的文化：每一粒饭，都凝结了一个民族的爱与智慧。

珍惜粮食。

还记得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卓山唤，毕业于新加坡国立大学电子工程系，现于哈佛继续教育学院进修可持续发展

工业革命对自然的无休止剥削，已经到了尽头。人类下一步，我相信是可持续革命。

关注我，带你学习有趣的可持续发展知识理念，一起做负责的地球公民。

卓山唤，人类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