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哨人”投诉隐藏相关证据，雅培称其严重违反安全政策已被解雇

“雅培召回奶粉案”的后续效应还在延烧。

北京时间4月29日，美国最大婴儿配方奶粉制造商雅培公司（Abbott）的一名前职员于当日以“吹哨人”身份投诉雅培隐瞒了其位于密歇根州斯特吉斯（Sturgis）工厂的安全问题，该男子还声称自己在雅培婴幼儿配方奶粉从各地零售店下架前数月前就向美国食品和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发送相关详情。

依据CNN的报道，这起针对雅培公司的投诉是由美国众议院拨款委会主席罗萨·德拉诺（Rosa DeLauro）在上周四（美国当地时间）对外公开，这位女议员表示她是在该周内收到投诉，认为该指控“极度令人不安”（extremely disturbing）。

“吹哨人”在一份34页的投诉书中罗列了雅培工厂存在的错误行为，它们包括：销售未经测试的婴幼儿配方奶粉；洁净程序的操作上出现松懈；在2019年FDA审计期间隐瞒信息；缺乏产品跟踪能力等……

同日，雅培迅速发表声明，指称该前雇员系因严重违反公司食品安全政策而被解雇。被解雇后，这位前雇员通过其律师花样繁多地向多部门提供新的和不断升级的指控。雅培表示自己正在审查这份投诉，并将全面调查任何新的指控。

“雅培相当严肃地对待雇员投诉，我们培育投诉文化以生产最好和高质量配方奶粉”，雅培公司在声明中表示，“我们授权我们的雇员不带任何顾虑地去识别并报告任何可能在产品安全和质量面前出现妥协的问题”。

这位曾在雅培Sturgis实验室工作的前雇员在投诉中声称，他目睹了关于多起事件的伪造记录，在多数情况下这些信息不会被公诸于众。该雇员还描述称有些研究被低估或是不准确地描述“以限制或避免监督”，“未能保持正确的修改记录”。

投诉还显示，在2020年，即使管理层意识到包装上存在问题后产品仍然没有从市场上召回，该“吹哨人”认为其中有问题足以引发生产厂家下架产品和进行更多测试。他还声称自己是因为增加对安全的关注而遭到解聘。

值得注意的是，投诉声称管理层在把有关文档送达FDA前做了“消毒”（sanitizing）工作，包括“在2019年采取切实行动不让审计师接触那些被确信与发现Sturgis工厂婴幼儿配方奶被污染相关联的事件”。

“我高度关注雅培这间工厂的运作，以及它在贯彻执行内部控制方面的明显失败。”德拉诺众议员在一份含有众议院拨款委员会听证会记录的声明中表示，“我们需要知道到底是公司中的谁意识到了这次失败，并组织实施了向FDA隐瞒信息的行为。”

2月17日，美国FDA宣布正在调查四名婴儿感染克罗诺杆菌和沙门氏菌事件的投诉。FDA称，据报告，这四名婴儿均食用了雅培在密歇根州斯特吉斯工厂生产的奶粉，品牌包括Similac、Alimentum和EleCare。当时雅培方面称，作为质检流程的一部分，公司对密歇根州工厂进行了检测，在工厂的非产品接触区域发现了阪崎肠杆菌，但没有证据显示存在沙门氏菌，调查仍在进行中。

依据CNN的最新报道，截止目前，已有两名婴儿死亡。雅培位于密歇根州的斯特吉斯工厂已经停产。

雅培无法具体说明此次召回的数量，但Similac等品牌是美国和海外最畅销的配方奶粉之一。该公司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这些产品已在美国和海外销售，包括：澳大利亚、加拿大、中国、新西兰、英国、墨西哥、泰国、印度、越南、新加坡等30多个国家和地区。

在FDA宣布调查雅培公司的当天，中国海关总署就发布公告，提醒国内消费者“暂不通过任何渠道购买”以及“立即暂停食用”美国雅培公司旗下相关婴幼儿产品。

阪崎肠杆菌是存在于环境中的一种条件致病菌，可能造成早产儿、低出生体重婴儿、免疫力低下婴儿罹患脑膜炎、败血症或坏死性结肠炎，其引发疾病而导致的死亡率可达40-50%。沙门氏菌则是一种肠道致病菌，可引发伤寒、副伤寒、发热、腹痛等。根据我国制定的《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婴儿配方食品》（GB17065）和《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特殊医学用途婴儿配方食品通则》的规定，婴儿配方食品和特殊医学用途婴儿配方食品中不得检出坂崎克罗诺杆菌和沙门氏菌。

根据初步调查结果，FDA建议消费者暂不购买和食用涉事企业下列婴幼儿配方奶粉：产品代码前两位是数字22到37的；容器上代码包含K8、SH或Z2的；保质期为2022年4月1日及更晚的。中国海关总署也将该3项建议罗列在公告之中。

此后，雅培中国同步启动自主召回。雅培中国公司表示，此次主动召回的产品中，在中国市场只涉及婴儿营养补充剂喜康宝贝添，目前在天猫、京东开设的雅培官方旗舰店已经下架这款商品。雅培方面还表示，“除婴儿营养补充剂喜康宝贝添之外，雅培中国在大陆销售的其他营养产品均不受影响。”

雅培中国称：“如消费者持有有效期为2022年4月1日起之后的产品，可以通过微信或者邮件的方式，把产品包装底部的生产日期照片发给我们，确认是该批次产品的话，我们会通过短信/官微发送给您退货地址及联系人方式，快递费用采取到付方式。收到退货后的7个工作日内，我们会按照市场零售价进行退款。”

雅培方面称：“有效期在2022年4月1之前的产品没有问题，另外，此次是预防性的主动产品召回。”

受奶粉召回事件影响，雅培相关业绩出现下滑。

4月21日，雅培公司发布了2022年第一季度财报，显示其在今年前3个月内的营收为119亿美元，同比增长13.8%。但具体到包含有婴幼儿配方奶粉的营养品业务，营收为18.94亿美元，同比下跌7.0%，其中美国本地市场大幅下跌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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