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月01日 星期五

孙中山死前非要睡地板,其子不知何故,侧室听说后哭道:他还记得

1912年1月1日,孙中山在南京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颇让人尴尬的是,中国民主革命先行者孙中山,此时竟有一妻一妾。他的妻子是原配卢慕贞,侧室则是革命伴侣陈粹芬。

孙中山死前非要睡地板,其子不知何故,侧室听说后哭道:他还记得

陈粹芬与卢慕贞(1912年)

当年2月,陈粹芬与卢慕贞及两个女儿启程回国,抵达香港后,卢夫人和女儿等一行由邓泽如护送到南京与孙中山团聚。可在此间,陈粹芬却悄然到了广州:她主动放弃前往南京与孙中山汇合。即便此时,他们已经相伴了整整二十年。

民国建立了,一同参与革命的孙中山最忠实革命伴侣陈粹芬却悄悄隐退了。

决心离开孙中山这年,陈粹芬年40岁。因为长期参与革命,陪着孙中山过颠沛流离日子的缘故,她的年岁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足足大了七八岁。

进入2月份以来,陈粹芬一直绷着的弦突然松了。人总是在目标达成后,会本能地松懈下来,她也未能例外。突然松下来后,她对镜梳妆时,突然地发现:自己老了。

“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白发,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察觉自己老了的那天,陈粹芬侧脸对镜摸着自己的鬓角喃喃道。她发现:自己不仅头发白了许多,连颧骨也似乎比以前更加高凸了,这让她原本就憔悴的面容,更添了几分沧桑感。

女人最大的悲剧大概就是如此吧:他正如日中天,而自己却已如花般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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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

除了觉得自己“老了”外,还有一个因素让她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去向:她的侧室身份。作为革命者的孙中山,过去20年里,虽一直与她是事实夫妻,可他毕竟未与原配离婚,如此一来,她的存在,不仅让自己尴尬,也会让孙中山尴尬。民国大总统,竟然搞封建的那套“三妻四妾”制,这事传出去,势必损毁他的形象。

人在面临大抉择时,头脑往往比往常更清醒。做出决定后的数天里,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告诉自己:此时离开,是最好的时候。

陈粹芬没读过多少书,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诗,她却有切身的体悟。她羡慕“朝朝暮暮”的情感,却又打心眼里向往“长久”。什么样的感情才最长久?这个问题,陈粹芬有自己的答案:最长久的感情,并非朝夕相处,而是心里时刻记挂着。

陈粹芬见过太多分分合合,她比谁都清楚:真正让男男女女“记挂”的,是带着愧疚的想念。没错,只有一个人心里觉得亏欠,他(她)才会时时刻刻想起她(他)。

决定离开后,陈粹芬对于自己的去向做了多番考量。思量再三后,她决定前往澳门,投奔孙中山的哥哥孙眉。之所以如此选择,是因为:她虽已打算离开他,却并不打算“从此和他再无瓜葛”。相反,她想要一直保留自己“孙家人”的身份。

陈粹芬的离开,让孙中山诧异不已,当年4、5月间,孙家在广州及香山故居门前拍摄的全家合影照片里,世人已找不到陈粹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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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卢慕贞和女儿等合影

孙中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一切已于事无补,好在,他知道她并没有去别处,而是回了哥哥孙眉位于澳门风顺堂4号的家中。

不出陈粹芬所料,她走后,他时常想起她。尤其,当他想起她为他们共同的革命事业所做的贡献时,他心里的感觉尤其复杂。

革命早期,孙中山长期遭受通缉,每次自己被通缉后,她都义无反顾跟着自己转移。惠州起义失败后,她随他流亡日本,此后的4年间,他们先后到了越南、泰国、香山、旧金山、华盛顿、纽约、伦敦、巴黎、新加坡等地。

孙中山近乎悲哀地想到:若陈粹芬跟的是一个普通的男子,她的人生定不会如此跌宕。过去,他组织的革命多以失败告终,无数人曾弃他而去,可最苦最累的她,却从未想过离开。

随孙中山前往南洋革命时,陈粹芬还不辞劳苦,亲自动手印刷宣传片——反清檄文。在日本时,她还曾利用自己的女性身份,帮助革命者传递书简。见证其刚毅勇敢的革命者刘成禺曾专门为她题词,赞颂她在日本横滨的革命壮举,他写道:

“望门投宿宅能之,亡命何曾见细儿,只有香菱贤国妪,能飘白发说微时。”

这首诗中的“香菱”,正是陈粹芬的别名。孙中山很喜欢这首诗,可诗中的“亡命”二字也颇让他心酸。一个女子,亡命,任何时候都意味着悲壮。

支持孙中山革命的同时,她也一直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无论是在横滨还是在南洋,她始终包揽大小活计。她还给予了孙中山身边的革命党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蒋介石、汪精卫、寥仲恺等都曾接受过她的关照,他们都亲切地称她为“四姑”。

陈粹芬的付出,看似微小,实际却于无形中增添了革命党人对党魁的向心力。孙中山对此感激不已,在内心深处,他对她的感情已超过了一般的夫妻。

陈粹芬对孙中山和革命党人的照顾,让曾目睹这一切的孙中山日本友人宫崎寅藏的夫人槌子震动不已,她后来在《我对辛亥革命的回忆》一文中说:

“照顾孙先生日常生活的那位中国妇女同志,真是个女杰,她那用长筷子、瞪着很大的眼睛、像男人在吃饭的样子,革命家的女性只有这样才能担当大事。”

因为对陈粹芬崇敬不已,她还勉励自己的弟媳要多向陈粹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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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并未看过槌子的回忆录,但槌子回忆录中所赞美的,恰也是他欣赏的。他一直以能找到陈粹芬这样的女子为自豪,她有传统南方女子的婉约,却也有北方女子的大气,用“女杰”来形容她,最恰当不过了。

陈粹芬对孙中山一往情深,也唯有如此,她才能对他的任何大小事都无比上心。同住马来半岛槟榔屿(今新加坡)晚晴园时,他曾将故乡翠亨村的一棵树移植到园内。为了让这棵“外来树”在异国活下去,陈粹芬费尽了心力。

小树刚种下时,陈粹芬每天要跑过去浇几次水,天气一有变化,她就紧张地采取行动。雨水太多时,总操心小树长不好的她,干脆在小树旁边“引流”……

在她的悉心照顾下,这棵“外来树”茁壮成长起来了,每有革命者前来,孙中山都要领着他们欣赏这棵家乡的奇特树。他总说:

“这树用刀割破树身,立刻会流出酷似鲜血一样的红色汁液。”

每看到这棵来自孙中山家乡的奇特小树,革命者都感叹:它的汁液鲜红且易凝结,像烈士的鲜血,为革命前仆后继、抛头颅、洒热血。

陈粹芬一早就知道:孙中山之所以钟爱这棵树,与它太像革命者有关,这也是她如此在意这棵树的原因所在。

陈粹芬并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女子,但她对他的深情,他却时时刻刻能感受到。他曾暗暗发誓:此生定不能辜负她。可最后,他没有辜负她,她却主动离开了……

孙中山以为:她的离开是因为肺结核。身为男人,他想不到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以为:待到病情稳定,他兴许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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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与陈粹芬在南洋合影

陈粹芬走后不久,卢慕贞将女儿留给孙中山,自己单独离开南京回了广东老家翠亨村。

陈粹芬主动离开孙中山三年后,孙中山欲迎娶宋庆龄时,曾特意征求了她的意见。得知消息后,她二话没说便点头同意了,她后来还说:

“中山娶了宋夫人之后有人贤内助,诸事尚顺利,应为他们祝福。”

陈粹芬为孙中山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伴侣而欣慰,可表述欣慰字眼里的“应”字,却恰体现了她的复杂情愫。“应”是“应该”,应该往往表示“情理上的必须”,也仅此而已。换言之,她“为他们祝福”,是她“应该有的举动”,而并非发自内心。

从内心深处而言,哪个曾经深爱过男人的女子,能在看到他另结新欢时,打心眼里为他们送祝福呢!

相比和陈粹芬的结合,孙中山对宋庆龄明显更用心:为了迎娶她,他和卢慕贞签署了离婚协议。同她一样,卢慕贞对他的选择也表现出了支持,当革命党人胡汉明、朱执信等极力反对孙、卢离婚时,她竟站出来说:

“这些年,为了他的革命,我奔波劳碌、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我早不想过了,我只希望在家乡安度。既然现有人照料身边的生活,且有助于政治,我当然愿意成全其事,答应与孙先生离婚。”

卢慕贞的话,和陈粹芬如出一辙,这不得不让人感叹:两人竟好像事先约好一般。卢慕贞和陈粹芬对孙、宋婚姻的支持,不仅保全了孙中山的体面,也为她们赢得了孙氏家族上下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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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庆龄与孙中山

相比早已放下孙中山的卢慕贞,陈粹芬对孙中山一直保持着深情。每次有重要人物来她家时,她总会拿出他送给她的那只大如小螃蟹的金质怀表。她还会指着金壳面的英文字母说:

“这上面写的是‘YS·Sun’,是中山伦敦蒙难脱险东归时,他的恩师康德黎博士特意送给他的。”

这只金表,贵重无比,孙中山将它作为信物送给她,足见他对她曾有过的深情。

可纵使再深情,也终究敌不过现实。古今多少男女,都只能同患难,而不能“共富贵”。陈粹芬不敢赌,所以,当富贵来临时,她选择以“养病”为由,提前退出。她的退出,看似是落荒而逃,实际却是另一种形式的“圆满”。

陈粹芬的大智慧,能看懂的,却只是少数。多数人认为:她当年离开孙中山,是被迫的。是啊,他当上大总统了,她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去,这一定是被迫的。陈粹芬对于这些论调从未予以过回应,她多少觉得:懂得的人,你不用解释,他们也会懂。

直到1942年,陆大毕业的一位国民党将领专访陈粹芬,重提当年的离开,并直言“孙中山对不起她”时,年近古稀的她激动地说:

“我跟孙中山反清建立了中华民国,我救国救民的志愿已达,我视富贵如浮云;中山自伦敦蒙难后,全世界的华侨视他为人民救星;当了总统之后,贵为元首,崇拜者众;自古共患难易,共富贵难。


“我自知出身贫苦,知识有限,自愿分离,并不是中山弃我,中山待我不薄,也不负我。外界人言,是不了解我。”

行到此,世人才恍悟:这个曾陪伴孙中山二十年的女子,非凡俗可比,她的境界,早已超脱。

最好的爱,是互相成就。尤其难能可贵的是,成就了孙中山后,陈粹芬还“成全”了他。可成全,不代表不爱,有时候,恰代表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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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粹芬与孙中山曾住过的红楼

分开后的十多年里,陈粹芬从不肯放过和孙中山有关的任何消息。1925年春,当孙中山在北京病危时,远在南洋的陈粹芬,每天夜晚都要梦见孙中山在空中飞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对他的牵挂已入骨髓。

孙中山辞世的消息传来后,悲痛欲绝的陈粹芬,竟特设灵坛遥祭,达七天之久,感情至深,道义逾恒!当南洋的侨胞听说此事,无不倍受感动!

也正是在南洋期间,觉得寂寞难耐的陈粹芬收养了一个女婴,女婴本名苏仲英,后取名孙容。孩子长大后,只要得空,她就和孩子絮叨她和他的故事。

孙中山去世几年后,孙中山长子孙科去南洋看望陈粹芬,闲谈中,他提及了父亲死前的奇怪举动,他说:

“真是奇怪,他死前竟然睡到了地上,还说‘地下不冷,有冰才好’”。

孙科的话音刚落,陈粹芬的眼泪就簌簌地往下掉,她喃喃道:“他还记得我们曾经共患难的事,记得我们曾经有过的感情。”

后来的孙科才知道,父亲和陈粹芬曾在革命期间,遭受过清政府的通缉。被通缉期间,因害怕清廷半夜抓人,陈粹芬就睡在地上,这样:一有动静她就能迅速听到。

孙中山心疼她,于是主动提出要睡地上。陈粹芬不答应,说:“地下冷。”孙中山就回答她:“有冰更好。”

他仅仅只是“记得”,就让她如此感动,也因为这“记得”,她更加为自己当年的“出走”,而感到庆幸。

孙中山辞世后,无论她们母女在哪儿,她都始终与孙家人保持着密切往来。1932年,孙科接母女俩到广东东山二沙头渔庐公馆中,委托她照料就读于岭南大学附中的儿子孙治平、孙治强兄弟。接到邀请后,她欣然应允。只要是孙家的事,她都愿意全力以赴。

抗战开始后,陈粹芬不畏年老,志愿做抗日后援,到处宣传抗日,走到哪儿,她都慷慨激昂地说:

“日寇国小民穷资源匮乏,难以持久,只要中国坚持下去,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为了彰显中国必胜,她还为几个外孙取名为必胜、必兴、必达、必成、必立。她常想:若中山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也会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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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粹芬与女儿孙容、女婿孙幹(孙中山兄长孙眉次孙)一家

抗战胜利后,陈粹芬带着女儿一家定居在了中山石岐。住到这儿以后,她常与居澳门的卢慕贞相聚。每次聚会,她们都互相慰问、谈心,情同姐妹。

1949年,孙科等人去澳门为母亲卢慕贞庆祝83岁诞辰,宴席设在文第士街私邸。当卢慕贞与77岁的陈粹芬亲密地携手下楼时,受到了在座人士的热烈鼓掌欢迎。

有孙家人的照顾和女儿女婿一家的陪伴,陈粹芬的晚年很幸福。可偏偏,就在她觉得人生将要圆满之际,她最爱的养女孙容病逝了。老年丧子的打击下,陈粹芬的身体每况愈下。

1960年,即女儿病逝仅仅三年后,她因病辞世,享年87岁。由于多种因素,不便张扬,治丧形式,力求简单。不登报,不发讣闻,匆匆购地,安葬于中国香港九龙荃湾的墓地。

1986年,即孙中山诞辰120年之际,陈粹芬的女婿孙幹抵达香港,并收拾其岳母和元配夫人孙容的遗骨,运回故里,改葬于孙中山的故乡中山县翠亨村的北山头,背山面海,永眠于此。

陈粹芬的墓地祭台前沿建一围墙档风,墓碑上写有:“妣十八世孙夫人陈粹芬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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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粹芬墓地

被安葬于孙中山的故乡,且墓碑上有“孙夫人”三字,这样的结果,若陈粹芬泉下有知,她定然能九泉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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