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为什么哈佛大学培养的优秀学生特别多？

一、哈佛大学培养的优秀学生格外多

大学是培养人的。培养什么样的人，和怎么样培养这样的人，这是教育的基本问题，也是一所大学的办学目标和学术品格。

哈佛大学的办学目标定位最初定在培养像英国绅士那样有教养的牧师神父上，后来定在培养能够适应现实社会现实和多变形势发展的领导人才上，现在更多地强调未来社会具有诸多不确立性，大学要“培养未来社会的领袖”。思路决定出路，想法决定做法，定位决定地位，目标引领未来。培养社会的领袖，已经是狂人之语，更何况是培养未来社会的领袖，这样的定位，具有鲜明的历史烙印和美国特色，符合美国资本主义的社会需要和时代特征，但作为一流大学、顶尖大学，这个办学目标和定位，有气魄，有底气，决定了哈佛大学的难度，也决定了哈佛大学的高度。

哈佛大学学生宿舍：朱顶的邓斯特楼，蓝顶的洛厄特楼(魏同学摄)

柯南特担任哈佛大学校长长达20年(1933—1953)，他说过：“大学的荣誉，不在它的校舍和人数，而在于它一代一代人的质量。”正是坚持高标准，追求高质量，哈佛大学才成为群英荟萃、人才辈出的著名学府、顶尖大学，对美国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科学和高等教育产生了重大影响力，对世界各国的求学者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学校培养出来的人，大凡有三种去向：从政的、经商的、为学的，所谓有权之士、有钱之士、有学之士。在近400年的建校史中，哈佛大学在这三个方面都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具有远见卓识和创新开拓精神的优秀学生。

从政的，哈佛曾经走出过8位美国总统，他们是约翰·亚当斯、约翰·昆西·亚当斯、拉瑟福德·海斯、西奥多·罗斯福、富兰克林·罗斯福(连任四届)、约翰·肯尼迪、乔治·布什、奥巴马。

哈佛学院在美国独立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马萨诸塞，几乎所有著名的革命者都是哈佛的毕业生，比如美国《独立宣言》起草人之一、美国第二任总统约翰·亚当斯。1775年7月3日，第一任总统乔治·华盛顿在哈佛学院所在地剑桥就任北美独立战争军队的统帅，领导他的军队打败了英军，华盛顿的司令部也一度设在哈佛大学的沃兹沃思楼。

1776年，美国诞生后，哈佛学院给独立战争的主要领导人乔治·华盛顿、托马斯·杰斐逊(《独立宣言》主要起草人，美国第三任总统)、约翰·杰伊(美国联邦最高法院首任首席大法官)、亚历山大·汉密尔顿(首届美国联邦政府财政部长)等人授予荣誉法学博士学位。

美国100多位参议员中有10位是哈佛大学的毕业生。亨利·基辛格，美国国务卿、赵小兰，美国第24任劳工部长、美国内阁第一位亚裔妇女，等大量政治家都是哈佛培养的。

哈佛还培养了10多位最高法院法官。

英国首相官邸的所在地唐宁街即以英国外交家乔治·唐宁的名字命名的，而乔治·唐宁是哈佛大学第二位毕业生。

以肯尼迪政府学院以例，世界上有120个国家的16000名政府官员在这里接受过教育，其中有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墨西哥前总统卡尔德龙和联合国前秘书长潘基文。

经商的，哈佛大学30%左右的毕业生在世界各地公司担任首席执行官(CEO)，其中大名鼎鼎的杰克·韦尔奇就是毕业于哈佛大学。1996年，《福布斯》调查了美国800名大公司的CEO，其中45%是20所高校的毕业生，产生CEO最多的本科院校是哈佛、康奈尔、普林斯顿和斯坦福，其中哈佛大学毕业的有83位。

为学的，从哈佛出来的思想家、理论家、文学家、教授专家更是无计其数。爱默生、梭罗、法兰西斯·福山。一个哈佛大学，竟然出了40多名诺贝尔奖得主。

在哈佛辍学的学生中，也有许多杰出人才。如石油大王霍华德·休斯；有五百多项专利的发明家波尼·莱特；比尔·盖茨，世界首富、微软的创始人，大二中途辍学创业，后在2007年6月取得哈佛大学荣誉博士学位。

如果要详细列举哈佛大学培养出了多少杰出人才，那么这个名单会很长，问题在于：她为什么能培养这么多的好学生？这背后也许是一个带普遍性的问题：为什么好的大学更能培养好的学生？或者说：为什么上大学就要上好大学？要上重点大学、要上名牌大学、要上一流大学？

这个道理恐怕许多人都能讲出一二，诸如：因为办学条件好，因为有好师资，因为有好的学习氛围和传统，因为这样的大学名气大……等等，都有道理，而这里要讲的一点是：因为像哈佛大学这样的大学能够把最好的学生集合到一个最好的平台上来。

二、哈佛大学的本科生住得怎么样？

在哈佛学习，第一感觉就是住得舒服。

我们去哈佛进修时，正好赶上哈佛大学本科新生进校。我们在哈佛园里看着那些小青年搬着行李住进这么好的宿舍，有些赞叹和感叹。

这种赞叹与感叹有三：

第一，哈佛园是哈佛大学的起源点，380年前哈佛学院就是在这里创建的，何况哈佛园的环境这么美丽，住在这里，那是什么感觉。

第二、就是照片中学生们正在搬进去的那幢房子，是位于主校门右侧的马萨诸塞楼，建于1720年，是哈佛大学现存最古老的建筑，在某种程度上是哈佛大学的象征。像这样一幢几百年的房子，我们国内老早就封存起来，“闲人免入”了。哈佛大学却让一年级本科新生住进去，这是怎么想的呢？

第三、更为特别的是，哈佛园里的学生宿舍楼和学校的行政办公楼还是在一起的，因为马萨诸塞楼是哈佛大学的象征,所以，哈佛大学的校长、副校长都在这里办公，但校长们仅仅用了这座楼的下面两层来办公，上面却是新生宿舍，这种“学生在上、校长在下”的做法，又是哈佛大学的独特之处。

上述三点都说明了哈佛大学对学生、特别是本科生的重视程度。

哈佛大学是一所研究型大学，研究生人数约为本科生的两倍，哈佛大学秉持以学生为中心的办学理念，却十分重视本科生。

哈佛学院新生居住HarvardYard和附近的三幢新生宿舍楼里，它们是深红色楼(Crimson)、榆树楼(Elm)和常春藤楼(Ivy)。

哈佛园是哈佛大学的起点、中心和灵魂所在，那一座座古色古香的红砖房，历史都相当长，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故事。可哈佛大学的学生竟然住进这么重要的哈佛园，住进这么重要的建筑物，就是要让每个本科生都能在哈佛园直接感受、体验和浸润哈佛大学的传统、氛围和灵气了。

三、哈佛大学的校长十分重视学生的宿舍建设

但后来，随着办学规模的不断扩大，而哈佛园面积有限，宿舍紧缺，不要说所有的学生，就是本科生都住不下了。为了让所有本科生都能在哈佛园住过，哈佛大学决定：只有一年级新生才有资格住在哈佛园里，从二年级开始，学生们就要腾出地方让下一届一年级新生入住，自己以抽签的方式分配到哈佛园外的宿舍楼，度过余下的3年哈佛时光。

这样一来，哈佛大学就必须建设新的学生宿舍了。

哈佛大学的校长历来重视学生宿舍的建设。20世纪初，艾略特校长就强调要建设学生宿舍。

1909—1933年，洛厄尔(AbbottLawrence Lowell)继艾略特担任哈佛大学校长，他实行学生课程的集中与分配相结合，完善了课程选修的制度。他实行了导师制，至今仍被哈佛大学沿用。他最突出的贡献是新建了多栋本科生宿舍，在哈佛大学实行住宿制度，这一建设和制度使得这所大型综合大学的本科生有一个小型的学院环境。

1910-1914年，哈佛大学先后建成了三幢学生宿舍楼，1915年所有新生都住进了校内宿舍楼。

可能是由于学生数量的增加，1916-1928年，沿着新天地纪念大道(newly landscaped MemorialDrive)又新建了4座新生宿舍楼，附有餐厅、公共寓所和可容纳1-5名学生的现代化套房。

1926年，哈佛学院决定把2-4年级本科生与1年级本科生分开居住，一来是学生规模扩大，哈佛园里只能住下一年级新生，二来要坚持哈佛学院就形成的本科生都在学校住宿的传统。于是，这就要盖宿舍楼，但是钱不够。

1928年秋天，有个富翁、慈善家爱德华.S.哈克尼斯(Edward S.Harkness)，美国最富有的人之一、一位著名的慈善家，提议给洛厄尔校长300万美元(据美国劳工统计局数据，1928年的300万美元相当于今天的4100万美元)来建立一所“荣誉学院”；这所学院中要配备舍监、导师，学生从二、三、四年级里选取。这个哈克尼斯是耶鲁大学1897届毕业生，他本来是想把这笔钱捐给母校建宿舍楼的，但耶鲁大学不停地争论，长时间定不下来，他碰到了洛厄尔校长，两人一拍即合，很快达成捐赠协议，这笔钱就到了哈佛，宿舍楼随即开工。

这也是哈佛大学与耶鲁大学的关系中的一个小篇章：1701年，耶鲁由10位牧师创立，而这10位牧师全部毕业于哈佛。现在，哈佛大学的宿舍楼又由耶鲁大学的学生来捐建。

1930-1931年，哈克尼斯捐资的7幢宿舍楼全部建成，最后，哈克尼斯总共掏出了1300余万美元(相当于今天的1.77亿美元)。1933年，洛厄尔校长离任时，所有本科生都住进了学校的学生宿舍楼中。

四、哈佛大学十分重视搭建学生成长的聚集平台

有人说，麻省理工大学的理工科特色深有，气质严谨，却不够灵动，比如它的宿舍楼都以数字编号。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可哈佛大学的楼宇倒真是往往以人名命名，比如那怀德纳图书馆、爱默生楼，显得格外有人文气息。本科生宿舍一样，往往以历史上对哈佛大学有突出成就的校长名字来命名，比如在那13幢2-3年级本科生宿舍楼中，1930年新建邓斯特楼(Dunster)、艾略特楼(Eliot)和洛厄尔楼(Lowell)3幢宿舍楼，1931年建成的亚当斯楼(Adams)、科克兰德(Kirkland)、列维瑞特(Leverett)和温斯奥普(Winthrop)4幢宿舍楼。另外还有1幢是殖民地时期对哈佛学院有重要贡献的马萨诸塞海湾总督温斯罗普的名字。

另外有意思的是，各个本科生宿舍楼的钟塔圆顶也装饰于不同的颜色，比如亚当斯楼，金顶。邓斯特楼，朱顶。艾略特学舍，翠顶。洛厄尔楼带蓝色圆顶的哥特式钟塔。这样，远远望去，哈佛大学的天际轮廓线别有一种意味和风韵。

哈佛大学的本科生宿舍楼，并不是一栋楼，而是一个楼群，是几栋房屋组成的一个院落。如洛厄尔楼从中世纪般的石拱门进入，便是宽阔的中庭院落了，草坪四周围合着三四层高的宿舍楼，一水的红砖墙，屋顶阁楼的斜坡上垂直支出来一扇扇方正的砖砌小天窗。

(此张图片来自网络)

哈佛大学学生宿舍楼的布局主要有两种类型，一种是由一条共同的走廊连接的几个房间构成一个单元，另一种类型是套间，包括一个自习室、一至四个卧室和一个盥洗室，可住二至六名学生。每一座楼房并没有门房管理，而是设计为智能化楼门，凡本楼学生均可用智能卡开门，而访客要进楼则需通过楼外的电话联系，由被访者帮助开门。

哈佛大学本科一年级新生住在哈佛园里，2-4年级本科生住在其他的13幢宿舍楼。这13栋住宿大楼，有9所分布在哈佛小院和查尔斯河之间;其他3所则在哈佛园的西北方，那里原本是以前拉德克利夫学院的学生宿舍，后来两者合并，统一使用了。如今，97%的哈佛大学2-4年级本科生住在12幢宿舍楼里(非住校生与研究生住在第13幢宿舍楼——杜德雷楼(Dudley House),每一位2-4年级本科生都和一幢宿舍楼群相关联，拥有3年的楼员资格，分别接受宿舍楼的导师指导。

每幢宿舍楼楼住330-450名学生，拥有食堂、公共休息室、图书馆、学术和文化娱乐活动的设施。每幢宿舍楼的功能也不是仅仅是住宿，而是学习、生活、娱乐、健身等诸多功能融为一体。

每幢宿舍楼都设有公共寓所，住着所有与宿舍楼相关的非本科生成员：舍监、导师、大学教授、管理者、剑桥社区成员、以及舍监批准的访问学者，等等。每幢宿舍楼主办许多活动都要邀请高级公共寓所人员参加。

宿舍楼提供很多师生互动、同学交往的机会，如辅导课、小班课程，举办社会服务、表演、音乐会、讲演、晚会、运动比赛等各种体育、社会和文化活动。每幢宿舍楼内有一位住校教师和一个导师组，指导学生的学习和生活。

住宿楼成了本科生课外活动和社会生活的中心，还是各种学生社团举办活动的重要场所，如戏剧表演、音乐会、演讲会等，在长期的积累中，也形成了一些年度性的活动，如洛厄尔宿舍戏剧节、艾略特“冠军之夜”等。

红色塔顶的学生宿舍楼

20世纪哈佛大学历史上最具有创新精神的校长查尔斯·艾略特曾说：假如他有机会从头开始建立一所新的大学，那么他首先就要造一栋学生宿舍。他的意思是大学最重要的不是课堂，不是教授，而是通过大学得以广泛接触各种人以及他们的信念、态度和背景。

艾略特校长的第一个动作是要求所有的新生住在校园里。他的这一想法，有当时学生数量急剧扩大，学生宿舍不够的客观原因，但更主要的是要为学生创造一个住在一起、平等广泛交流的平台。

在哈佛，一个学生受到影响最大的既是教授，还是他们的同学。

1986年，哈佛大学做过一次调查，评估哈佛及其他各类学校对本科学生成长发展的影响。调查中反复询问一个关键问题：学生在什么情况下学习效果最好？经过十多年的研究，最后形成了一部书《充分利用大学时代》(Making the Most of College)。研究表明：大学时代广泛接触来自各种背景的同学，并学会在一个多样化的环境里生存。这是大学生们在大学时代所有经验中感到最吃力、又是收益最大的体验。

对哈佛大学来说，可能重要的不是出了多少位总统和多少位诺贝尔奖获得者，而是让走进哈佛的每一颗金子都发光。其实，对所有一流大学、重点大学来讲，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绿顶的学生宿舍楼

大学的特点就在于把一群优秀的学生聚在一起，让他们的创造力互相激励，产生使他们终身受益的智慧。而好的大学、优秀的大学就是能够把一群优秀的学生聚在一起，一是能够招收到好的生源，二是能让这些优秀的生源在学校里有优异的表现。这就要求大学能够为学子们创造一种更有成效的互相激发智慧和创造力的环境。一句话，一所好的大学就是一个好的平台，能把不同背景的优秀学生集合到一起。哈佛大学与其说是一个学校，不如说是一个交流碰撞的平台。

哈佛大学的这种办学理念渗透在方方面面。如讨论式课堂授课方式，五六个或十几个学生与教授围坐在一起，就自己查阅的资料和思考的结果各抒己见，教授只是引导协调，学生的讨论才是最重要的课堂内容。这种办学理念和平台作用还表现在宿舍环境、校园活动等各个方面。

哈佛大学经常举办各种学生活动，校园里、查尔斯河畔到处都是活动场地，十分热闹。

在这样的环境下，年轻人的智慧互相激荡，每个学生的角色不仅是受教育者，同时也是教育者。学生不仅有学的义务，更要为他人、为课堂讨论、为集体生活、校园活动贡献自己的智慧。

一所好的大学、重点大学、一流大学，能让不同背景的学生将各自不同的生活经验、文化体验带进课堂，带进校园，在这里交流、整合，这样的方式让学生接触到更多样的信息和知识，培养多角度的思辨能力，毕业后就能很快融入社会，为社会、国家贡献他们的智慧，也为社会的融合和稳定提供基础。

从围观的学生学长、校友的眼神与表情，就可以看出哈佛大学的校园活动多么吸引人。

哈佛大学有来自世界上100多个国家的学生在一起共同学习。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国各地区不同领域的专家学者，每年大大小小、时间长短不一的各类培训班有几十期之多，仅中短期政府官员类别的培训学员就有6000余人。他们有着不同的信仰、不同的习惯、不同的观点，因此必须教会他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帮助他们在出现分歧时加强沟通，相互了解，达到和睦共处。来自不同种族、不同国别、不同制度框架下年龄、性别、肤色和经历各异的人们，在哈佛大学里自由地交流思想，分享学术成果，感受迥异文化的魅力。哈佛大学处处能感受到多样性文化在这里交流、激荡、融合，跨文化的碰撞和融合是如此深刻地影响着这所历史悠久的著名学府，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在认同和批判中思考前行。这也正是哈佛大学的不同凡响之处。

陆登庭校长曾经说：“从某种意义上说，哈佛是在做一项教育实验，强调人们之间的相互了解、相互学习，使他们更人文地去了解对方。”大学应该教会学生采用怎样的学习方式解决自己的问题，特别是在一个多样化的校园环境中，学生应该学会一种自信、自省、自觉的态度，主动积极地与其他不同背景的学生对话与交流，在对话与交流中自我认为、自我反思和自我发展，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有利于自身的发展。

这反映出哈佛的一个基本理念。哈佛大学自认为要培养未来的社会领袖，如商学院要培养商界领袖，肯尼迪政府学院要培养是政界领导的。哈佛大学要如何做到这一点呢？那就是，作为一所名牌学校，哈佛大学提供给学生最好的教育便是一个尽可能好的校园环境，让优秀的学生聚集到一起来，他们之间的相互影响对他们未来的发展就会产生强有力的影响。

翠顶的学生宿舍楼

要把各种不同背景的学生集中到一个平台上来，其中一个问题就是：贫穷的学生能进哈佛大学吗？哈佛大学是一流大学，是私立大学，也是贵族学校，其入学门槛，无论是学业上，还是经济上，都是很高的。入读哈佛大学不是容易的事，2004-2005年，哈佛大学住校本科生每年学杂费39880美元，其中学费为27448美元，住宿费为4974美元，如果是住在杜德雷综合楼(DudleyCoop)，住宿费为3394美元。贫家子弟怎么负担得起呢？

据说，哈佛大学录取时和入学后实行的是两种不同的政策：哈佛大学录取学生时严格执行需求无关的政策(need-blind)，即完全不管家庭经济情况，只根据该生的学业和素质，以体现唯材是用的宗旨；而录取以后在考虑助学金时，则严格执行基于需求的政策(need-based)，即只根据家庭收入来计算助学金。也就是说，哈佛大学只有助学金，没有奖学金。而且，入学时决定是否录取和入学后决定是否提供助学金是由两套不同的人员和机构分别负责的。

2004年3月，哈佛大学校长宣布：如果一个学生的家庭年收入低于4万美元，这个学生就不需要缴纳学费了，哈佛大学将提供该生读大学的全额费用，包括学费、生活费，甚至两个假期回家的路费。如果家庭年收入高于4万美元但低于8万美元，哈佛大学将要求家长按收入高低负担学生一部分费用。家庭负担部分一般也不超过5000美元。即使家庭年收入达到16万美元，哈佛大学仍提供部分助学金。2006年，哈佛又决定将全免学费的范围扩大，这一底线提高到家庭收入6万美元。2007年7月，福斯特正式就任哈佛大学校长一职，年底，她就宣布了新的学费资助政策，家庭年收入在12万美元至18万美元之间的本科生，每年只需交纳其家庭收入的10%为学费。年收入在12万美元以下的家庭，学费比重更少(张华《阅读哈佛》，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福斯特校长还说过：“我们必须谨记，不最广泛地把人才吸收进来，就不再是一个优秀的大学。……美国高等教育的特质在于将广泛可及和识别卓越结合起来……这是为什么哈佛过去的五年都在大力改进学费和资助制度的原因，它要真正让来自经济收入不同层次家庭的孩子都上得起。同样重要的是，哈佛教育应被理解为对任何有才华学生的现实的可能性，不论他的经济条件。”

福斯特校长讲的这一思想，是为教育平等而努力的一个举措，也是把优秀学生集合到优秀平台上的一个重点，十分必要，但非常艰难。但愿她能够做到。

(文中图片除注明者外，均为本人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