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封航久困洛杉矶，故乡一别已冬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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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齐英

【一】

洛杉矶周末清晨，我的电影合作伙伴温总，从新加坡传来无奈的语音，返回北京的航班被取消。心急如焚已无用，只能延期等通知；莫言巧合是虚构，患难与共且珍重。我们两家同是春节前离开家乡的，温总一家人前往新加坡欢度春节，我全家人飞到洛杉矶过新年。类似的遭遇和相同的经历、是否算得上同命相怜或是苦乐随缘与悲喜自渡呢？杜甫的七律诗《蜀相》，突然闪现在我的眼前：“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我们哥俩联合承制电影频道的两部主旋律电影合同业已签定，电影主创团队年前就已搭配好，如若不是受疫情影响，现在已经拍摄完毕。然而鉴于目前的特殊情况，开机条件确实不成熟，万般无奈只好往后推一推，并向有关领导汇报并取得谅解！我毛遂自荐，希望客串剧中的正面人物，温总哈哈大笑！要我准备好为艺术献身！老伴总是喜欢嘲笑我在现实生活中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所以才会到电影中去扮演一个虚构的形象，这就是过把瘾。为此，吟诵《老糊涂》一首诗：率真闲话伤自尊，幸好回归花甲岁；忠言逆耳血压升，良药苦口念心经。兴风作浪拍案起，息事宁人求平衡；老当益壮肝火旺，赢棋一局才气消。

【二】

原计划全家人去美国一号公路找一处人迹罕至的海边沙滩上进行野炊，或是前往美国66号公路觅一个风景如画之地，享受一回那种“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野趣风景。后来考虑到安全至上又改变了目的地，来到了令人心旷神怡的尔湾大公园，找到一片有荫凉的足球场草坪，铺上床单，品尝各种美食，也算得上是自然风光的刺激。北京娃和西雅图萌跟父亲踢足球，我则躺在荫凉的草地上仰望碧蓝天空，见一只老鹰在空中盘旋，想起房东说，早先这片土地上有很多灰狼和白尾野兔。我尤其清楚记得数月前，一个人自骑自行车驰骋在尔湾大公园东边荒草丛生的公路上，巨大的老鹰在头上盘旋，我赶紧停车检了一块带尖锐棱角的石头，放在杂物篮中，以备不时之需……展翅飞翔的老鹰如果袭击小孩，确实很可怕！每当傍晚来临，房前屋后的白尾野兔到处乱跑、泛滥成灾，在尔湾显得生态平衡，如若在国内，野兔早就成了盘中美食。两个萌娃像似玩累了，跑过来躺在草地上又喝水又吃巧克力、水果等，我乘机逮住兄弟俩照相。他俩偏要提出条件，等待我承诺后，才肯消极配合，未曾出名，抬高片酬，究竟是为什么？自家人照个相都要讲究利益交换？足见老少关系很糟糕！加上家人极端不耐烦充当摄影师，导致十张成像中如能选出一张满意的照片，就是阿弥陀佛了！我独自沿着足有四个足球场大的大草场走了一圈，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钟，四千多步。我逐个分析全家人的性格特征，却不敢写成文字，太伤感情！亲情在自私自利的人性面前终归也会黯然失色、丑陋不堪、难以置信。

【三】

我摸着绿油油的小草叶，产生一种“月亮真是国外更圆”的崇洋媚外之心，倘若拿西红门林语墅东北角高尔夫练习场来跟尔湾大公园全美最好的标准球场作比较，似乎不在一个档次上，无可比性。由于环境和气温相差较大，在较冷的北方：球场上一般种植冷季型草坪草，比如草地早熟禾、多年生黑麦草、高羊茅等。其中高羊茅的性价比相对比较合理，所以大多数的球场都种这个草种，它是冷季型草坪草中耐干旱和耐践踏的品种；适应的土壤类型广泛，耐贫薄；对肥料反应敏感，抗盐碱能力较好；属于管理水平比较低、土质比较差的各类球场的首选。相比之下，多年生黑麦草可就娇气多了，对低温非常敏感，但这种草耐践踏且长得非常快，长成的草坪质地相当柔软。在温暖的南方：较多选用暖季型草坪草，例如狗牙根、结缕草，前者素有暖季型“当家草种”的美誉，广泛用于各类球场、高尔夫果岭、大型公园中，这种草的质地细腻且色泽浓绿还耐踩。至于结缕草，它非常耐燥、抗旱、耐磨又耐踩，弹性特别好。

我发现尔湾大公园诺大的草地上有很多呈规律性排列整齐的小孔洞，不知究竟起什么作用？便打电话询问国内家中建有足球场的朋友。功夫不负有心人，折腾了一会儿才弄懂原来有两种功能，一是疏松的土壤、让土地透气的功能；二是根据季节不同，人工混播草坪草的功能。我又认真加以观察，的确看见有大片枯黄的草坪草底下正在发出一些新芽嫩苗，应该就是人工混播吧！正将冷季草和暖季草同时在播在球场里，如果不打孔会造成播种的冷季草或暖季草没有足够的生存空间。两种草籽会恶性竞争，弄不好将导致混播失败，所以要使用机械按时间进行打孔操作。

【五】

我在洛杉矶呆了五个月，闲得无聊，经常上网消磨时间，发现多年前拍《无法证明》电影，打开看过后，有恍若隔世之感。刹那间又好像忘记了许多事情，可当触碰到记忆的游丝，清晰的画面才一幕一幕重现眼前。我忘了应该怎么形容？也许这就是懵懂人生，或称为糊涂人生。

我把视频发给战友和同学分享，他们也许会羡慕也可能不屑一顾，但没关系，那是纯真的感情流露。就像战友毫不留情地调侃：“拍成那样的影片，有啥好显摆的。什么时候弄个比《战狼二》更厉害的，再来宣传呦！那才叫有料！”同学则比较温馨与勉励：“你很能干！是班里的佼佼者，我们以你为荣啊！”战友的痛快讽刺和幽默挪揄，怎么样也抵消不了同学的热情赞扬与温暖厚爱。所以怎样都行，总会让我心花怒放，开心快乐！于是，情不自禁诗意浓，喜由心生吟七律；拙作一首《雁难归》，恳切献飨有缘人。“心有壮志冲云天，扬帆北上泊帝都，相府怜才封智囊，帅帐收录投名状。君恩正隆鸿运来，文明莫过龙族兴。封航久困洛杉矶，故乡一别已冬夏。”

来源：新华号 简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