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害人——新加坡大巴窑杀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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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窑是新加坡繁荣的地区之一,那里有各种美食与娱乐活动,是旅游者必去的地方。但在今日的繁华背后也隐藏着昔日的黑暗。
现在繁华的大巴窑
早在19世纪,外来移民纷纷涌入马来半岛及新加坡。这些移民和当地原住民一开始持不同信仰,然而随着时间的变迁,这些信仰的差异也变得模糊了。大多数人相信丛林是鬼魂栖息之地,甚至也相信神灵及恶灵是真实存在的,认为祂们得以慈悲也得以作祟。某些人声称自己有能力与超自然生灵互通。通过举行仪式,这些灵媒(马来语叫“bomoh”)会念起咒语,请这些生灵为他们附身,给予信徒智慧、祝福与诅咒。久而久之,荒僻的丛林发展成大城市,灵媒的信仰也更深入到民间。
到了1980年,新加坡有75%的居民住在政府组屋。大巴窑是典型的住宅区。虽然新加坡每一座组屋都居住着很多人,但是居民大都井水不犯河水、重视个人隐私,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比起新加坡独立之前的私会党与黑帮的普及,这个时间的新加坡的社会相对较为宁静。严格的法律以及严厉的执法使得新加坡的犯罪率较低,这给新加坡人带来一股安全感。但尽管如此,政府仍旧提醒人们不要自满,常告诫人们:“罪案虽少,仍需警惕”。
1981年的1月25日凌晨两点左右,一位刚同女朋友看完电影的25岁木匠走在回家的路上,楼内等电梯的时候环顾四周,注意到楼道口有一个褐色的旅行包,包是鼓鼓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仔细看看,观察中发现包底有红色的印记,包上满布斑驳的痕迹,在担忧下叫来了警察。
警察打开旅行包的拉链,竟发现一具女童的遗体。经过之后的尸检与一系列调查,认定遗体为失踪的中国9岁女童黄秀叶,家中有8位兄弟姐妹。其生殖器有伤,身体内有镇定剂的残留,直肠内有精液,判定其曾被性侵犯,死因为窒息性死亡。警方当时问询了在场的250多人但一无所获,此案很快出现瓶颈停滞不前。
同年2月7日在大巴窑大牌的10至11号间的一棵树地下,人们发现一具男孩尸体,一条淡淡的血痕在尸体处向外延伸。警察兵分两路,一路追查血痕,一路检查现场并寻找尸源。经查尸体是一位名叫加扎利.宾.马祖基(Ghazali bin Marzuki)的10岁马来西亚亚裔。前一天其与表兄弟一起玩耍,一名女性向他们寻求帮助,最后不知怎的加扎利与其坐上一辆出租车走了,其后失踪。尸检表明尸体背部有灼伤,手臂被刺穿,体内发现镇定剂成分,没有收到性侵害,死因是溺毙。
另一组侦查员沿着血迹来到第12座组屋的七楼,在走廊中首先看到门牌为467F号的屋外有宗教物品的组合,这引起警方怀疑。屋主允许警方对其家进行搜索,并告知家中成员及身份。警察发现屋内有种类繁多的各种宗教物品,除此以外还有血迹,他们对血迹的来历解释不清。当时男主人小心地从地毯下取出头发,想冲进马桶里,但是警方阻止了他。警方调查家中人的背景得知男主人正接受强奸案调查,男主人听到后,情绪失控,其中一名女伴也跟着失控,所有的一切引起警方怀疑。将屋子封锁并将三人带走,警方在电话簿中搜到一张写有个人资料的纸条,上面共有两人——一位是加扎利,另一位是第一桩疑案的受害人黄秀叶。
房屋的男主人是41岁的林宝龙,亚籍华裔,出生在中产阶级家庭,小时候脾气暴躁,家中兄弟姐妹众多,其身为长子,在读中学途中辍学。短暂担任内部安全局的线人,后来在1962年入职于一家广播公司,在公司当了三年的电工,然后升任为收账员,从业10余年。1967年4月,林宝龙与青梅竹马结婚,两人育有两个孩子。期间他为结婚的相关事宜而改信天主教。林宝龙一家人一同租房子住,直到他在1970年购买位于大巴窑7巷第12座组屋七楼门牌467F号的三房式组屋。1973兼职成为了乩童。他信仰许多宗教与神明,如:天主教,佛教等。但其实际没真本事,通过一些小魔术,小把戏来骗人。他利用租来的房间来招待客户,这些客户都是房东介绍的,她们大都是酒吧女郎、舞女和妓女。他从一个名叫“威力叔叔”的灵媒那里学习这个行业,尽管他已经受天主教洗礼,但他还是崇拜各个宗教的神明。
林宝龙专门对容易上当、有私密问题的女子下手。他承诺会为她们解决问题,并通过作法推拿,使她们更加美貌。 详细介绍一个林宝龙最拿手的骗术——针与蛋的诡计:在进行法事前,偷偷地先点燃一个蜡烛,用其散发的烟将一枚针熏黑并谨慎的插入一枚生鸡蛋中,用一种粉末将孔给堵上。作法时,在念咒语的时候将此生蛋交给客户,并命其将蛋敲开,在不知情下,客户看到蛋中的黑针就相信自己沾染了不干净的事物。若顾客为男性或老年妇女就仅仅骗钱;若来访者为年轻貌美的女士,就以青春永驻或留住夫心为幌子来做法——林宝龙与客户都将衣服脱光后,他会用性爱之神的神像揉擦顾客的肉体与其生殖器官,然后与她性交。经调查被用此方式作法者竟多达40余人,她们误以此为法事,没有当成性侵。同时也提供原本用来治疗精神病者的电击疗法:林宝龙首先将客户双脚放在一盆水里,接着在太阳穴连接电线,最后让电从她身上经过。疗法期间他会向她们保证电击可以治疗头痛与达到驱邪的目的。
凶嫌林宝龙
男主人的老婆陈梅珠是一位28岁的舞女,亚籍华裔,通过同事介绍与其相认。当时相依为命的祖母去世令其十分悲痛,其13岁父母失联被送往孤儿院,缺乏关爱。林宝龙在之后定期看望,这令陈梅珠大为幸福。与之关系越来越亲密,陈梅珠被林宝龙的把戏欺骗,相信林宝龙有神力。1975陈梅珠搬到林宝龙家,妻子知道真相随后带孩子搬家。1976年与老婆离婚,辞掉本职工作全职当灵媒。1977年6月二人结婚,当时生意要好,生活不错。在林宝龙的家暴与威胁下陈梅珠竟有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听丈夫话出卖肉体补贴家用,相信丈夫为了保持身心健康有必要与妇女性交,协助其事业,准备客户供其享用,相信他的采阳补阴之说与马来西亚的一名男子性交,甚至同自己的弟弟乱伦。林宝龙的魔爪早前就以伸出,其奸污了陈梅珠的妹妹,还哄骗她放任自己,跟两名青年发生性关系,两人的收入使她穿着华丽的衣服、享用美容和瘦身用品。
与其一同失控的是何家凤,她是位27岁的女性,1955年9月10日出生,亚籍华裔。8岁丧父,之后与祖母生活,15岁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因为时常要让着姐姐,认为母亲偏心,心怀不满,易发火与家人们关系不好。1979年,她的母亲让林宝龙治疗何家凤姐姐,其母被林宝龙的“针与蛋”的招数所欺骗,相信其有神力,认为林宝龙能够医治何家凤的坏脾气,于是带其前来。何家凤被林宝龙的把戏欺骗,成为其信徒,后成为圣妻。林宝龙用谎言骗他,令其与家人疏远,她听信谎言相信丈夫罗岳华不爱她,甚至开始虐待母亲。三月后,何家凤离开家与二人同住,罗岳华找到妻子,当时住下观察妻子情况。何家凤说服丈夫参加电击治疗。 1980年1月7日清晨,罗岳华与何家凤坐在一起,两人的手臂一同被锁起来,但是两人的脚分别放在两盆水里。何家凤遭林宝龙击昏,在何家凤昏迷时用高电压电死罗岳华。何家凤醒来时,林宝龙要求她就罗岳华之死向警方给假口供。何家凤把林宝龙的故事对警方重复说了一遍:何家凤的丈夫在两人的寝室尝试在黑暗中打开正在漏电的风扇,没有成功却被电死。死因裁判官将此案记录为死因存疑,警方也未再进一步进行调查。尽管何家凤憎恶她的丈夫,但她仍然对他的死有阴影。丈夫死后,她变得神智失常,有幻听有人对她说话、幻觉看见死去的丈夫。1980年5月底,她被送医院接受治疗。心理医生诊断出她患有精神分裂,并让她接受适当治疗。何家凤很快就康复了,同年7月的第一个星期出院。出院之后她继续到医院复诊,后续检查结果显示她正处于缓和状态。何家凤出院之后对母亲及家人的态度开始好转,不过她还是继续跟林宝龙和陈梅珠一起住。
刘露西是位上门推销化妆品的员工,在向陈梅珠推销时偶遇林宝龙。1980年10月19日,林宝龙假借中邪为借口想对其作法,意图强奸,刘露西不相信他的说辞,并拒绝作法。林宝龙偷偷在牛奶里添加氟西泮,一种镇静剂给她喝并假称内有宗教成分,刘露西喝下后昏迷被其强奸。在接下来的几周,凭借药物与威胁多次侮辱刘露西。当时刘露西的父母向林宝龙借了一笔钱,可林宝龙只借了一部分,刘露西因为此事告发他强暴。警方以强奸罪将其抓捕,陈梅珠因作为帮凶也被抓捕。林宝龙获得保释后,让何家凤作伪证——当时在现场并没有目睹罪行,警方并未采信继续调查。林宝龙因此十分气愤,他为了想脱罪并阻止警方继续调查,想出了个恐怖的点子。因为长期的宗教活动,导致他对神学深信不疑,为避免被抓他打算用活人献祭时母来逃避抓捕,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凶案转移警方视线,减缓对强奸案的调查。其假装被时母附体,让二人相信时母想要我们杀孩子来报复刘露西,还告知性爱之神要求与女性被害者进行性交。
1981年1月24日下午四点左右。黄秀叶在教堂上完宗教课后在附近等待姐姐一起回家,何秀凤将其诱拐并带到住处,引诱其吃喝带有氟西泮的饮料与食物。等到其昏迷,林宝龙称被神明附体将女童强奸,在待到晚上三人一同用枕头将其捂晕,将其血液抽干,一部分洒在时母神像上,另一部分则直接饮用。最后三人将其头按在水中导致其溺毙,林宝龙实施电击确保必死无疑。
同年2月7号,加扎利被何家凤以类似手法骗走并带到住处。下药后因其有些抵抗力许久才入睡之后被绑,醒来并反抗,这让三人始料未及,于是在慌乱下用手刀击打其颈部,在受害人仍挣扎时将其血液抽出,然后将其溺毙。同之前一样将血液献祭给神明并饮血。因为加扎利的反抗,导致其呕吐并伴随失禁与血液等体液飞溅四处。林宝龙与何家凤一起将加扎里抛尸,陈梅珠则在家打扫房间。百密必有一输,受害人一直在滴血,从凶案现场一直延伸到抛尸地,林宝龙随后发现此血痕,陈与何尽量将血迹除尽,但还是留下淡淡的血痕。
警方缴获的凶器
此案在新加坡引起极大的震动,民众对凶手深恶痛绝,民众们在此案审理时自发聚集在庭外,想第一时间了解此案的进展。案件发生多年后,他的邻居回忆道:他们三人很少同邻居打招呼,态度十分高傲,林宝龙每天早上会到对面的巴刹买鸡血喝,行为举止怪异,无人愿意与其来往。
案件随后在法院开庭审理并长达41天,是当时新加坡审理第二长的案件,三名被告承认有罪。双方辩论主要围绕凶手有无精神疾病,被告律师认为当事人精神失常,其召集的医生与心理学家也认定被告有众多心理疾病,但是控方认定凶手是正常人。当时辩论激烈,法官最终认定凶手行凶时无精神疾病。
1983年5月25日,案件开始裁断,全过程仅有15分钟,最终判处三人死刑。林宝龙被带出时笑着说出:“谢谢法官大人!”在监狱中林宝龙遭受到其他囚犯的排挤与凌辱。两名女性曾提出上诉并请求总统赦免,最终被驳回。二人开始冷静的直面自己的命运。
快被处死时,林宝龙请求神父宽恕自己的罪行并举行圣餐礼。两名女囚犯也同样接受一位修女为自己进行的辅导。修女让两名女囚犯皈依天主教,两人在最后的日子里也得到宽恕及举行圣餐礼。
1988年11月25日,在吃过最后一顿饭,三人在监狱被处以绞刑,林宝龙微笑走过最后的旅途。之后举行天主教葬礼哀悼,三人遗体于当天火葬。
案发30多年后记者曾采访过加扎利的母亲达利亚——一位失去爱子的60多的清洁工,时至今日她仍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死者是家中老大,另外还育有一名儿子与一名女儿,采访时分别为41与39,他们都已成家。
达利亚说:“当从警方口中得知孩子被害,一连几天都是在昏迷中度过的,记不清哭晕多少次,甚至在公交车和单位昏倒过。许多亲戚朋友安慰并帮助我遗忘释怀此事,但仍没有多少用处,他们不懂孩子悲惨死去时我面对的伤痛,案发后,家人一度隐瞒此事并不让她参加葬礼。两年前这种伤痛有所减轻,但仍无法原谅凶手,没有去坟墓看望孩子的勇气。
此案在90年代被翻拍为电影《灵媒》和《神与狗》,2002年罪案类电视节目《真实档案》(True Files)也曾讲过。有兴趣的读者不妨看一看。
这是悲剧的案件,在漩涡中夹杂的人们无法幸存。虽然时过境迁,伤口渐渐缝合,但伤疤仍在。信仰是美好的,我鼓励人们拥有信仰,但以信仰为赚钱工具,打着宗教的名号欺骗她人满足自己的欲望,错误的理解甚至篡改某些教义原则并将其发扬光大,甚至打着宗教的幌子欺骗信众“合法谋杀”等是我反对的,这本身也与宗教信仰的本质相驳。宗教同手机一样是生活的附属品,它促进并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我们不能成为它的奴隶。
何家凤一直相信林宝龙的魔力,直到警察开始问询时,陈梅珠向其告诉他的伎俩才知受骗。我们不要被某些花言巧语与诡计所洗脑,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与是非观。愿减少此类案件的发生,愿那些灵魂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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