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法｜特朗普砍军费——美国军费及其全球战略

2018年10月，长期主张扩张军费的美国总统特朗普，一反常态，在内阁会议上要求将国防预算削减5%，从目前的7330亿美元降到7000亿美元。美国军火商洛克希德马丁股票应声重挫6%。代表军工企业的美国航空航天工业协会发表声明，警告白宫与国会，若想应对未来挑战，必须“确保2020财年及之后的国防预算都要稳步增长”。更大的反对声来自美国国会。美国参议院军事委员会11月底举行听证会，明确反对削减2020财年的军费预算。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主席，共和党籍资深议员詹姆斯•英霍夫说，7330亿美元的预算应该被视为一个“底线”，而不是“天花板”。美国未来的军费投入，究竟会有哪些变化？与此对应的，美国的全球战略，又会发生哪些变化呢？

本期《中国战法》，为您解读。

主持人：杜平

削减经费背后的原因

刁大明

可能我们只是看到他增的一面，没有看到他的这个精的一面，（特朗普）他这次上台之后马上把军费达到7000亿以上，把这盘子扩大，但是下一步他要做的，钱用在刀刃上，然后那些相关的一些不要的东西就慢慢砍，大概是这么一个状态。而且我倒是觉得对他来说恐怕他不砍也不行，因为我们知道2011年的时候，因为美国所谓的债务上限等等原因，当时通过了一个所谓的预算平衡法案，这个法案事实上要求在未来10年要整个减少美国的所谓的债务，现在债务在21万亿美元这种状态，现在GDP大概也就19万亿，那就意味着一年的挣的东西你还债都还不清，它要减少债务，减少债务这个过程中基本上所谓增加军费部分是受到累积的，所以它可能要在整个大的盘子下进行一些调整。

美国军费开支占全球的四成以上

杜平

确实特朗普上任之后，可能比历届政府在花钱的问题上更加吝啬也好或者更加谨慎也好，是不是有这种。

刁大明

更加精打细算吧，毕竟是这个有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节奏。但是我觉得现在看虽然他主动地要求降低所谓的总统的提交的预算，但是比如说未来面对116届国会的话，我觉得大概率的结果最后审出来所谓的授权所谓的拨款，恐怕会比2019财年还要多，肯定还要往上涨。因为现在看可能对他有遏制能力的，比如说民主党那些人，民主党众议院，未来要当军委会主席的叫做亚当·史密斯，这个人是华盛顿第七选区的，那个选区就是波音的大工厂选区。那就意味着他本身不会在这个意义上砍多少东西的，只是说会改变特朗普花钱的方式，更符合民主党的鹰派那种想法，而且如果我们去看的话，无论在国会两院，在任何一个院比如说，参议院20个委员会众议院21个委员会，所有委员会里头军委会是最抱团的。

刁大明

为什么抱团，我的意思就是说极化程度最低的，抱团的原因是因为军事预算太大了，以至于所有人都能塞进去对自己背后的选区，对自己背后的产业非常非常合理的，让大家都钵满盆满的那些项目，所以导致的结果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所以我们一般认为最好的军机说F22，这都不是最好的，最好地状态应该是一个军机，它有435个零件，分别来自美国435个众议院选区，这大家都满意，所以我倒觉得比如说印太战略什么之类的，他推的某些产业可能要符合这些利益就都满意了。所以我觉得对于特朗普来说，可能他花钱不但是在幅度上可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同时可能在花钱的方向上、花处上可能会受到一定的制约。而且对他来说可能最大的压力在于2019年3月1号的时候，就是目前美国联邦政府债务上限到期，到期之后可能会重演2011年的情况，就是所谓的4月份到9月份，奥巴马当时因为举债因为债务问题闹不清楚，所以民调一下就下去了。我们看到其实奥巴马时代2011年是挺有意思的，他为了在国内摆脱这种债务的负担，所以他在外部拼命做事。3月份的时候，奥德赛黎明，跟北约一块儿动利比亚，结果民调没上来，5月份击毙本·拉登民调就上来了，然后11月份的时候在他的家乡开APEC，然后吹响了重返亚太的号角，说民调还可以，然后12月份宣布所谓的反恐战争结束，民调相对来说好一些了，所以我觉得特朗普来说应该说会重演2011年奥巴马当时那些东西，在财政意义上他会先行地会进行一些控制。

另外我们也知道中期选举之后，其实众议院被民主党拿下了，可能未来不进行主动地自己削减，也会被动地被别人砍掉，包括哪些项目？比如说涉及到可能他认为不是很重要的，比如说很显然印太这些领域他会要加大力度，比如说北约的一些投入可能要要求盟友的一些参与等等要减少，甚至我觉得要在中东部分，比如说所谓的阿拉伯版的北约等等可能也要有所调整。但是在整个这种区域意义上，在整个分配上，我觉得可能他会努力地强调一些，比如说一些高边疆一些领域，比如说太空网络，甚至一些极地深海这些东西可能会进一步拓展，换句话说是要赢得未来，推动外部议题的话，我倒是觉得可能他会选择一些让美国公众看来明显能够引领保证美国所谓的主导地位。另外这种非常明显有信号性的有这种宣誓性的战略的推进，印太可能是个选择。

王云飞

美国现在的能力还是下降了，尽管美国自己不承认，其实美国在欧洲在亚太地区的能力是在下降。咱们回到亚太这个地方来讲，亚太它的主要的兵力的部署是在关岛这个地方，过去美国是无忧无虑，我自己有个军港，有个空军基地存在，谁也打不了我。所以你们看看关岛这个地方，它所有的飞机是没有机库的，没有机库，全部是露天的。港口多少年来也没有经过多大的改进和增加，因为它不需要我够了，我航母停着好好的，也没有人用导弹打到我，或者飞机轰炸我，所以在60%要调整到亚太地区这个战略思想定了以后，它突然发现这个地方不行了受到其它国家的威胁了，美国人自己军人判断你看中国的轰6K经常出岛链，那么出了岛链以后，用它的巡航导弹就可以打到我的关岛，我关岛的机场港口不安全了，可是多少年的维护经费没有增加，所以你看为什么美国叫印太司令部的，它历任领导，前任哈里斯非常着急，对华非常强硬！

王云飞

这一任印太总部的司令蒂勒森对中国也非常强硬，因为他认为我在这个地方的军事威胁能力下降了。对东亚大国不但它的威慑能力下降，我自己的防卫能力也要下降了，所以你要增加军费。你看我的军舰老到是南海去航行，因为我超速使用，超限度使用，撞舰撞了那么多，我训练跟不上了，补充的经费跟不上了，所以你看美国亚太总部和它的美国国防部要求增加的军费都非常之多，因为你政府赋予我的战略能力我达不到了，所以我就跟你要钱了嘛？这是一个方面。第二个你要持续加大在南海的军事存在，那也是要需要花钱的。中国在南海的部署基本已经完成了，那好你要想中国是要停止军事化的这种步伐也好，或者提供军事存在也好，那你就持续加大在这个地方军事存在吧，你要搞演习，你要资助东盟这些国家，最近已经支持了是600亿。经济基础的建设，花钱花了多少，军事方面印太战略部分的军事部分的钱花了只有3亿多美元，东盟这些一看，你就是口惠实不至，你是糊弄我们的，你要我们跟着你走，你又是不给钱，我们怎么能跟着你走呢？

其实作为中国大陆来讲，可能更加关注的就是你7000多亿经费花在亚太地区的钱是怎么花的，是增加了是减少了，因为中国大陆比较关注南海周边这些国家，因为美国尽管和菲律宾有比如说军事基地的一些协议，有与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天空开放的协议，那么这些港口机场都可以用，但是目前那个基础设施都已经开始老化了，包括在菲律宾的克拉克的空军基地，可能最近菲律宾可能要转卖了，转给中国公司去了，你美国不投资，不投资我干别的，搞工业开发区用去了，美国可能会把一部分钱用到这个方向来，尽管他在这个地方目前有使用权，但是没有驻兵，所以这些基地处于一个萎缩的状态，除了在新加坡的樟宜基地，它维持的还是不错之外，在泰国的在印尼的在马来西亚的基地都是处于一个维持的状态。

2018年11月25日，黑海风暴再起。三艘乌克兰军舰在克里米亚海域，遭俄方开火并扣押。第二天，俄罗斯驻乌克兰的一处领事馆，被当地抗议者投掷燃烧瓶发生火灾。同时，乌克兰总统波罗申科宣布，全国自11月28日9时起进入战时状态，为期30天。接下来的几天，俄乌双方紧张局势始终无法缓解。

俄罗斯乌克兰争端的背后，究竟隐藏哪些玄机？美国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杜平

我觉得亚太这个地区好像遇到一些比较危险的状况的时候，还是能控制得不错。就怕现在比如说像乌克兰跟俄罗斯搞那个，特朗普对这边好像不是特别重视，包括比如对北约，那将来你想介入，要控制大局。其实你的力量分布还是要往那边分的，对不对？

王云飞

特朗普政府它其实是要尽量产生新的敏感点，热点，它的是指导思想，就是我美国优先，美国第一，原来他的想法就是我要从伊拉克撤军，从阿富汗撤军。可是这些东西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撤不了，撤不了的情况怎么办？那么这个敏感问题不再爆发是他要尽量避免的东西，可是有些问题你像最近你提到的俄乌这个矛盾这么刻赤海峡这个上面，这个北约正好和欧洲军产生了矛盾的情况之下，美国你不出面怎么办？你不出面正好给了欧洲成了一个欧洲军的这么一个机会。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没办法，美国又出了一个RC135，沿着黑海克里米亚又转一圈，显示美国的存在，显示美国我还是支持欧洲和俄罗斯的矛盾上面，我美国一定会帮助你欧洲这一部分的，所以欧洲军就不要成立了，欧洲军一成立麻烦了，特朗普的钱又增加得更多了，因为北约的经费欧洲国家就那么多，我不可能一方面增加北约的军队的经费，一方面建立自己的欧洲军，这怎么办？所以特朗普还是有自己的想法，我还是要能做出努力的要做出努力，避免欧洲这些国家反水，如果一旦反水坏了，他自己出的钱就更多了。

RC135

美国表态是非常重要的，我觉得乌克兰这次做出异常的举动，从奥德萨，就是在黑海的西边的一个港口绕过克里米亚半岛，经过刻赤海峡在克里米亚东面海峡到亚述海去，这应该是得到了某些大国的同意，两个炮艇一个拖船航行那么长的距离，经过这个海峡，现在是由俄罗斯来控制的，根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这个海峡，军舰其他国家通过的时候，要向俄罗斯要通报，当然说乌克兰我不同意，我不承认这克里米亚就是你的，所以这个海峡我不承认是你的，但是对于俄罗斯来讲，它已经实际控制了这个地方。

以往乌克兰的军舰通过这个海峡的时候是通报的，这次没有通报就意味着你是故意挑起这么一个纠纷出来，这后面有没有美国的作用？我们没有证据，应该没有北约和其他大国的同意的话，至少是个默许，乌克兰自己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那不是送死去了，它要挑出这么一个议题出来，来进一步对俄罗斯施压。俄罗斯在叙利亚问题上面在克里米亚问题都受到西方的制裁，但是最近这个问题逐渐又平静下来，找不到其他的抓手，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挑起一个事端出来，你俄罗斯正好开枪开炮了，开枪开炮也是违反国际法的，人家是正常的航行，而且据报道乌克兰军舰已经炮口已经平放了，不处于一种战争的状态，结果乌克兰你看大家都知道，一炮没放嘛？它就是没有准备打仗，在这种情况下你对人家船进行开炮，其实你也是做得过分的，这个恰巧又给北约和美国抓住了把柄，又产生了一个新的抓手，把克里米亚问题要持续下去，否则你平静下来时间长了以后就既成事实了，就是你俄罗斯控制了，那么通过这个事件以后，一个克里米亚问题还不能说你俄罗斯全部控制了。

杜平

涉及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比如说美国过去的战略，其实从奥巴马开始，他就是希望逐步地把重心从欧洲移到亚太地区来嘛？那现在的乌克兰危机克里米亚问题，然后现在又出现一个俄罗斯跟乌克兰军舰，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是不是又使得美国整个的全球战略也要重新考虑一下，因为如果说或者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乌克兰也是希望用这样的事件，有这样的事件，把美国又再拉回到欧洲，就针对俄罗斯。如果说美国在逐步地淡出欧洲的话，那俄罗斯在欧洲可能会地位就更大了，影响力会更大，再加上北约自己现在出现很大的分裂的问题。

刁大明

我倒觉得现在看，比如说奥巴马的所谓的亚太重返亚太，包括特朗普的所谓的印太战略重心的这种调整，恐怕是一个总体的判断，总体一个趋势，因为最简单的一个理由就是因为本身其实21世纪的繁荣主要还是在亚太地区，实际上如果美国所谓的如果要控制继续保持所谓的领导力的话，它不能在这个地区缺席，所以这个区域对它来说最最重要的战略区域，所以可能要保持这个区域。但是我倒觉得现在看，比如说俄罗斯和乌克兰这些事情，大概应该说是各方都满意，各方都会获益这么一个结果。克里米亚这个问题基本上是其实最好的一个状态是最好别让它愈合，一直有个创面，这个创面不断地出现问题，然后各方都会借这个机会出现一些交易讨价还价都会，这是最好的状态。比如说对于乌克兰，乌克兰现在明年3月份选举，波罗申科现在估计是没什么戏了，以前那个前总理季莫申科女士现在看很领先，但是季莫申科其实也是亲西方的，所以对于俄罗斯而言它没有太大的压力，它没有太大的期待了，如果本身下次如果这3月选举选了一个亲俄，它现在肯定不动了，我不能反助选我肯定不动了。但是对于波罗申科而言，如果他现在3月份如果没戏的话，克里米亚这事在他手里头，怎么得交代吧，对吧？他最后至少做个努力，我很强硬，我捍卫所谓的国家的这种完整等等，他要这么做，对于俄罗斯而言，你现在美国提所谓的，当然也是号称要退出中导等等，你下面要找我谈，找我谈现在G20可能是谈，另外比如说明年2月14号所谓的北极理事会也要谈，反正临近的这几个节点，那我手里得有点牌，我要告诉你克里米亚仍旧是个牌，也是俄罗斯的一张牌？所以我觉得俄罗斯，即便它被动打这个牌，未必主动打，但对它不是坏事。

它还是有这个东西，但是对于特朗普而言，你现在所谓的欧洲军什么之类的，我告诉你，你现在俄罗斯压力很大，俄罗斯的威胁还在，不是说你现在买点油什么北溪2号，俄罗斯就不是压力，你们自个建个军队，自我防卫就完了，俄罗斯压力很大，威胁很大，而且你现在要赶快建所谓的欧洲军，你现在应对不了它的威胁，你还得靠北约，你还得靠我，所以应该说各方都会获益这么一个状态，但是最受损的其实应该是克里米亚公众，克里米亚人民怎么办这事，将来怎么办？

所以我觉得现在看大国的这种博弈，应该说在克里米亚这个议题上是表现得非常明显。我们一般认为克里米亚米亚博弈其实有一种这种冷战感，这种体系感的这种感觉，因为俄罗斯这么一做，其实美国准确讲其实美国没什么，美国没有明显的有什么反制是没有有效地来把它掰回去这种状态，所以基本上是一个在至少在欧洲或者在整个中东欧这个区域，是回到了一个相对有点冷战感的这种对决的这种状态。所以我觉得对于美国来说，恐怕下一步还会继续打这个牌。

杜平

我觉得就这个事情其实它可能除了克里米亚的问题之外，可能还有一个黑海的问题，因为最近这两年时间里面，就是美国跟俄罗斯在黑海的相互的博弈其实很激烈，美国一直非常担心俄罗斯把黑海变成它自己的内海，俄罗斯当然它也有自己的这样的想法，欧洲周边的黑海周边国家其实也是比较担心。这样的事情其实是一个更大的博弈底下的出现的另外一个事件而已，将来会不会导致比如说俄罗斯和美国在黑海地区的竞争，或者美国替欧洲其他的国家跟俄罗斯进行对抗？

王云飞

其实乌克兰自己想把北约和美国拉到黑海地区来，势力来介入，但是我认为美国和北约可能没有太大的积极性，因为黑海这个地方其实这个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地方，它就一个出海口博斯普鲁斯海峡，美国到这个地方来搞军事存在，根本就没有优势，这个地方优势还在俄罗斯黑海舰队，因为这个地方就一个海峡出口嘛，如果把这个出口给封死了，那你北约的军舰进来根本就出不去的，美国和北约还是主要是利用你像乌克兰像罗马尼亚这些国家陆上的军事存在来制约俄罗斯在这个地方海上和空中军事力量的增长，这是他们主要的发展方向，从海上与俄罗斯竞争他们绝对是一个劣势，当然乌克兰自己是有这个想法，最好北约军队因为乌克兰自己的海军力量太小，就几艘护卫舰两三千吨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俄罗斯进行竞争，可是克里米亚问题上又是它一个心病，如果没有北约国家的军事存在，这个它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美国提供了支持，你看这次看得很明显，就是派出了一个RC135飞机，做做样子了，做了个样子了，根本就没有从地中海派出它的舰队，地中海有它的第五舰队，哪怕是做一个动作到不了我出航也行，一艘军舰没有来，来了个飞机，也是一个侦察飞机，所以从这个方面恐怕美国也是提示一下乌克兰，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做得太过分，我给你提供的能力就这么大，而且这种状态就是最好的，你不要再把这个矛盾再继续再扩大了。

美国现在的不管是舰艇和飞机，它的完善率是非常低的。大家都知道就前阵美国刮了一个飓风，一下子刮翻了大概是有20多架飞机，修理经费，把飞机给刮掉了，飞机就刮坏掉了，一共55架飞机，有33架跑掉了，还有22架为什么跑不掉已经不在航了，只能等着台风过来，飓风过来不刮到它就可以，所以这个经费只有马蒂斯最清楚，你要加钱呐，我的在航率已达不到我的战备标准了，你看美国的航母现在一共说起来有10艘，真正在航能动的，就4艘。所以伊朗这个问题，美国其实从军方来讲想动武，可是它动不了，全球一共就4艘航母能动，你看伊拉克战争的时候，一下四五艘航母到海湾地区去了才能打这个仗，对伊朗这样的国家，你能出动个一两艘航母根本就没有用，所以最着急的是马蒂斯要加钱，你要增加我的在航率。可是特朗普说我没有钱，所以这个仗打不了。伊朗这个地方，所以未来这一年到两年之内它的经费就那么多，我觉得可能发动大规模战争的能力对美国来讲是很困难的。

杜平

中小规模的应该也可以吧，如果能够，但是跟伊朗打的话，有没有可能打得起来？比如说你现在就给它实施那么多，重新恢复制裁全面制裁，伊朗还是有它自己的一套了，但你除了没有，军事这个手段如果放弃的话，那其他的制裁措施也不见得能够生效。

刁大明

白宫内部是出现了很大的分歧的，当然像博尔顿这样所谓的战争鹰派那最后就剩打，那最后没办法就打，那最大问题是解决不了问题，是骑虎难下这种状态，所以最后接纳了比如像姆努钦这种表达，就是说咱们慢慢地来还是要进行极限施压继续制裁。我倒觉得现在看对于特朗普来说，他的中东政策，如果说他哪个区域政策比较成型的话，中东政策算是成型的，但是现在看也是没什么辙，去年12月18号所谓的国家安全报告，基本上中东政策就是说把以前比如说整个阿拉伯世界和以色列之间的矛盾，由巴以矛盾或者整个这种以色列为首的这种核心问题，转向彻底对付伊朗这种矛盾转向，这个是比较清晰，但是现在怎么办？基本上我觉得解决不了，你现在两轮施压过来之后，伊朗不为所动，没什么变化，而且你说现在我们说所谓的豁免名单。

博尔顿和姆努钦

我觉得应该不会180比如说像中国印度真的会中断，就从伊朗进口，这其实有个矛盾，比如说你要推印太，印度现在它，你不让它弄这个，它最后怎么办？你有什么辙，你这个输油管道，你自个把能源卖给它？你就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觉得他很多政策他确实是，一开始这上台这两年，很多事都想做，但是其实是冲突的，是非常明显地自己束缚自己的手脚。而且现在看虽然一开始比如说俄罗斯介入叙利亚，本身其实也想分杯羹，或者本身事实上想跟美国有一个杠杆作用，它本来也不想如何如何，你看越来越觉得俄罗斯现在看也不得不在整个区域里参与更多了，包括土耳其，包括伊朗，其实一定程度上我觉得这种做法本身事实上给俄罗斯创造了很大的空间。我倒觉得现在看对于特朗普来说，他其实对于过去两年对于整个国际态势或者几个主要的这种所谓的这种国家很大的一个影响，就是各个国家都向他效仿，来主动设置议程，主动打牌。

不是明显感觉土耳其就在打牌，所谓的记者这事怎么出来的，这就意味着如果你将来要推动沙特跟伊朗如何，你必须不能绕开我，你美沙关系现在是个事了，所以主动设置议程，我倒觉得现在比如说这次俄罗斯跟乌克兰就是在主动设置议程，不断地来抛一些东西，让美国不可能去无视这个东西，你在谈很多重要议题的时候，你必须，你不能绕开这个议题的时候你要跟我谈，所以就打牌。其实美国我倒觉得特朗普，你说他现在所谓的商业思维对于美国外交有多大影响，他其实应该说最大的特点是他用一种非常态的方式使用了美国的国家实力，以前的很多总统的使用方式基本上就是比较传统，就是做加法，总会即便是像小布什也退这个退那个，他还要立一个东西嘛？反恐战争什么中东战略，他要立个东西，要立一个东西，导致的结果就是你要推一个新东西，你要先投入，你先投入，大家才会跟盟友才会跟着走嘛？

像特朗普做法就是我不立东西，不立东西就我不投入，所以我这个成本合适，我减东西。就是现在现状，无论是我以前前任的现状，还是我昨天说过的现状，无所谓，我打破现状，我做减法，做减法导致的结果，虽然美国也承担成本，但是无所谓，我是所谓的高地位国家无所谓，你们都承担成本，你怎么办？你找我谈，所以他是主动设置议程，所以他各种做减法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把任何一个任何，比如说无论是区域还是国家放在任何一个议题上，他应该是很多议题都在给你做减法。

退出巴黎气候协定，退出伊核协议。什么232跟欧洲钢铝调查，他把所有东西都绑在一块，最后欧洲跟他谈的时候，这仨一块谈吧。实际上就是他是用非常极端的方式，来使用国家的美国国家的实力，这个结果一定导致结果是所谓的国家信誉度下降，但是也有人说他无所谓，就是国家信誉下降，他国家实力在那，他有这个能力这么干，他有能力这么干，他就可以无视国家信用，他就为了所谓的实际利益。但是作为这样一个国家如果这么考虑的话，那整个体系怎么办？整个国际道义怎么办？他追求的不是这个东西，他追求的就是实际的利益，经济利益，就是经济利益在，如果你追求的是这个东西的话，当然你和你的整个的外部的这些政策工具是自相矛盾的。

编辑：二丫、小猴、蒙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