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中的1993：你还记得26年前的那个鸡年吗？

◯ 如果没有音乐，生活就是一个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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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令狐空

前几日，偶然在朋友圈看到了一个视频：《1993年四大天王与王菲同台飙歌》，我情不自禁地点开页面。

只见黎明玉树临风，若春水含情脉脉；张学友浅吟低唱，若桃花影落轻轻；刘德华目若朗星，若梧桐月色款款。

轮到郭富城的时候，旋律猛然变化，转向劲爆风格，头发上有一些白丝醒目。

王菲则把山中飞瀑带到了舞台，天籁般的歌声清冷飘逸。

最好的年龄，最好的时代，成就了最好的歌者。

不由得想起了那句写郭襄的名句：可恨我生君已老，断肠崖前忆故人。

1993年某音乐颁奖典礼上，“四大天王”与王菲同台飙歌，演绎各自的获奖歌曲：《夏日倾情》、《只想一生跟你走》、《狂野之城》、《谢谢你的爱》、《执迷不悔》。

伤悲未央，思绪早已飞扬，刹那间回到了93年的时光。

那一年，不仅仅是音乐，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辉煌。

夔鸣东海，凤翔九天，群龙出水，朱雀行林。如蜀山仙侠世界，一派异彩纷呈。

“红烧鸡翅我喜欢吃。可是你老娘说你快升天。越快升天，就越应该要拼命吃，如果现在不吃，以后没机会再吃。”

很多人说94年是世界电影的超级年，但对于香港电影来说，93年才是真正的巅峰。

如同这首《烧鸡翼》，香港电影人的想象力色香味俱全，为我们烹制了一道道佳肴。

双姝共浴的《青蛇》，是至今无法超越的妖艳；青霞笑唱的《东方不败2》，凡尘俗世皆不愁的洒脱；张敏回头的《倚天屠龙记》，仅仅一眼，影迷们陶醉的时间，远远超过万年。

成龙女装的《城市猎人》，星爷打鼓的《唐伯虎点秋香》。

每一部，都是刻骨铭心的经典。

二人可谓是贺岁档的王牌对王牌，今年的大年初一，又将狭路相逢，星爷的《新喜剧之王》对阵成龙的《神探蒲松龄》。

不过，这一年最火的要数李连杰和林青霞。

由于92年《笑傲江湖2》的空前成功，新武侠浪潮席卷香港。

原本在美国教拳的李连杰，在徐克几部电影的带动下，成为了大侠的代名词。

他又两次饰演了黄飞鸿，还成为了太极祖师张三丰，魔教教主张无忌，铜头铁臂方世玉。

相比李连杰，林青霞的戏路更加宽广。

她不仅再次扮演了东方不败，两次化身白发魔女练霓裳，还当上了金轮国三公主，在《追男仔》中追起了梁家辉。

眼看着武侠电影如此火热，连电影诗人王家卫，也忍不住拍了一部《东邪西毒》。

巧合的是，林青霞在影片中饰演了慕容嫣，再次爱上了梁家辉。

▲《东邪西毒》林青霞剧照

但世界上有一种等待，叫做王家卫的电影。

一场欧阳锋与洪七公的打斗戏，拍了一个月还没有结束。

投资商们心急如焚，请来如此多的巨星，每一天都是在烧钱。

他们急忙找来刘镇伟，用原班人马拍了一部贺岁喜剧《东成西就》，结果票房大卖。

《东邪西毒》在推迟一年后终于上映，但是票房惨淡，却赢得了许多国际奖杯。

从此江湖盛传：拿奖找王家卫，赚钱找刘镇伟。

如今看来，这两部电影的强大阵容，天下五绝的武林体系，堪称香港版的复仇者联盟。

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几年之后，香港电影就急转直下。

周星驰血本无归，刘德华公司倒闭，大量电影人才远走好莱坞。

为什么香港电影会急速陨落呢？

除了人才外流外，香港电影的急功近利也是一大原因。

比如李连杰的《倚天屠龙记》，仅用了七天时间就拍摄完成。

可惜叹息从来无用，港星璀璨的盛况，再也不复当年。

相比于香港电影远播海外的繁华盛世，内地电影显得冷冷清清。

这也难怪，93年的内地人均经济还不到400美元，买台彩电都是土豪级别，谁有闲钱去支持电影？

但是，在万里雪飘的严寒中，内地的电影人有一颗蓬勃向上的心。

他们就像驿外断桥边的梅边，即使无人观赏，也要在冰雪中怒放！他们达到的艺术成就，以绝对优势碾压了香港。

1993年，3个导演，3部电影。

这3部电影，被视为3个导演的巅峰。

在豆瓣评分最高的电影中，《霸王别姬》以9.6的高分排行第二。

很多影迷评论道：这部电影可以让陈凯歌骄傲两辈子。

张国荣饰演的程蝶衣，成为了永恒的传奇。

如同庄周梦蝶，醒来后不知是蝴蝶在梦中变成了庄周，还是庄周在梦中变成了蝴蝶。

张国荣与程蝶衣，两个人都成为了彼此的化身。

特别令人钦佩的是，张国荣从来没有接触过京剧艺术，他精湛的演技全靠惊人的毅力。

他钻研着京剧的程式术语，每天上午苦练4个小时，烧到三十八度九还不忘压腿。

有一幕程蝶衣戒烟的戏，陈凯歌觉得可以，但张国荣却感觉有差距，于是又拍了数次。

结果砸玻璃太狠削去了手指上的一块肉，当大家围上来时，他却笑着说道：“没关系，这一回终于拍好了。”

虽然饱负盛名，但这部电影也有小小的遗憾，张国荣最终没有获得戛纳影帝。

巧的是，影片中的另一位演员葛优，在一年后凭借张艺谋的《活着》，完成了戛纳称帝的壮举。

▲电影《活着》剧照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其实《活着》，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张艺谋原本想拍《河边的错误》，为了读懂作者，他竟然把余华的作品全看了一遍。

但后来相见时，余华却给了他另一本小说《活着》。

细读之下，张艺谋被小说中人物的顽强坚韧打动。

于是用了半年时间，和剧组人员讨论了这部小说的方方面面，最终确定了影片的剧情。

仅仅是花在剧本上的时间，就秒杀了多少导演。

难怪张艺谋，会成为国师！

与此同时，名满天下的姜文，早就想成为导演。

他把王朔的《动物凶猛》研究了近两年时间，1993年，姜文带着夏雨、耿乐、宁静开始拍摄《阳光灿烂的日子》。

这部影片的拍摄过程异常艰辛，一度弹尽粮绝，好在结果对得起一切付出。

初当导演的姜文一举成为了国际导演，连鬼才昆汀都是他的粉丝。

影片中的演员们，也被网友夸上了天。

▲《阳光灿烂的日子》剧照

这些内地的导演，和香港导演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方匠心独运，一方快马加鞭，成就了不同的巅峰。

原来，所谓的大师，其实就是“用心”，这也是平庸最怕的两个字。

在姜文拍摄电影的片场，赫然挂着一条横幅：阳光永远灿烂，朔爷永远牛逼。

1993年，王朔真的牛气。

▲王朔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剧照

早一年的时候，他发布了四卷文集全国热销，开创了在世作家出版文集的潮流。

更牛气的是，王朔要求出版社实行版税付酬。

从此，内地的作家们有了版税的收入，腰板硬了许多。

王朔

文坛的风气焕然一新，许多作家转入影视幕后工作。

这一年，似乎所有都在转变，连多年不变的春晚也展露出全新的面孔。

1993年的春晚，是迄今为止最别开生面的一届。

在6位主持人中，除了当时的三巨头赵忠祥、倪萍、杨澜外，还邀请了三位主持人：香港的梁雁翎、台湾的李庆安和新加坡的张永权。

那时的相声还可以和小品平分秋色，侯跃文的《侯大明白》，姜昆的《楼道曲》，还有最经典的牛群与冯巩作品《拍卖》。

第一件拍卖的物品居然是赵本山的帽子，这顶帽子最大的特点是：“买回来六十多年啦，就没洗过。味道好极啦！”

小品节目则越来越锋芒毕露，赵本山的《老拜年》，黄宏的《擦皮鞋》，潘长江的《桥》，都是经典的佳作。

不过，整场晚会最让人激动的，是大量港台明星的到来。

对于当时崇尚白衣飘飘的内地观众，港台的流行文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王杰演唱了《回家》，邝美云演唱了《除了你还有谁》，梁雁翎演唱了《像雾像雨又像风》，郭富城演唱了《把所有的爱都给你》，成龙大哥表演了武术击鼓《龙鼓喧天震四海》。

郭天王在舞台上的劲歌热舞，看呆了不少当时的女生。

自从这场春晚之后，港台明星纷纷踏浪而来，内地形成了一个声势浩大的群体。

仅仅7个月之后，中央电视台举行了三十五周年台庆，赵丽蓉、郭达、蔡明合演了一个小品《追星族》。

追星，成为了一种社会现象。

面对着港台歌手的杀气腾腾，内地歌手并非毫无招架之力。

相比于港台音乐偏向谈情说爱，内地乐坛的内容更加均衡。

在93年春晚上，出现了不少内地歌手的佳作。

阎维文的《想家的时候》，是思乡名歌；付笛声的《众人划桨开大船》，是励志名歌；毛宁的《涛声依旧》，则是爱情名歌。

尤其是最后一位，在当年的地位，完全不逊色于四大天王。

自从唱完《涛声依旧》后，全中国都在吼：“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这样包容大气的春晚，不知今年能否再见？

春晚上的歌曲向来如同《诗经》，风雅颂全面发展。

即便是情歌，也写得含蓄内敛。

就像《涛声依旧》，如诗如画的歌词，让人仿佛来到了江边。

涛声钟声乌啼声，声声撞击人心坎。

但一种不可避免的趋势是，原本正襟危坐的内地乐坛，越来越向流行靠拢。

▲毛宁

在春晚之后，毛宁成为了倾倒万千少女的梦中王子。

他在一年之内连发了两张专辑，《少年的我》、《春风吻上我的脸》、《我知道你不会再回头》等歌曲火爆中国。

毛宁不仅长相英俊，歌声更温婉动人，配上如紫陌垂杨般风流的歌词，成功引领了内地流行乐坛，使内地唱片行业走向了正轨。

歌坛玉女杨钰莹则在这一年发布了《月亮船》，销量突破百万张。

一首《轻轻地告诉你》，成为了年度金曲。

她甜美的声线，唱尽了初恋的美好，也成为无数少年心中的初恋。

等到年底的时候，一名新歌手林依轮，发布了首张专辑《爱情鸟》。

结果这张专辑所向披靡，林依轮直接晋升为一线歌手。

这只爱情鸟有着分身的能力，可以化身亿万。

从此之后，每个中国人都期待着有一只爱情鸟。

林依轮本人，更有了一个绰号，大家干脆称他为“爱情鸟”。

但这一年最火的内地歌手是李春波，他有多火呢？

1993年有一个别名，就叫做“李春波年”。

或许现在许多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的那首歌，谁也忘不了，那首歌就是《小芳》。

以上歌手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和广州息息相关。

广州是当时内地的音乐中心，制造了许多爆款歌曲。

毛宁、杨钰莹、林依轮都是广州新时代影音公司的签约歌手，李春波则是由中国唱片广州公司发行的专辑。

这一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魔岩唱片创立人张培仁，找到了3个体形瘦弱的年轻歌手，为他们每人量身打造了一部专辑。

△张培仁

等到第二年春天的时候，这三位歌手的专辑，将中国摇滚乐推向了史无前例的高峰。

连香港都邀请他们到红磡体育馆开演唱会，四大天王全部到场观看。

这三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魔岩三杰。

窦唯的《黑梦》、何勇的《垃圾场》和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成为了永恒的呐喊。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曾经震爆香江的三杰，后来或仙或癫。

无数少年心中燃烧的摇滚梦，陡然间熄灭，再也无法点燃。

▼高原影像集《把青春唱完》

当广州的流行音乐引领内地的时候，香港的歌坛更加火爆，影响力辐射东亚各国。

香港的“四大天王”，成为了流行乐坛的神话。

93年的他们继续制霸香港乐坛，每个天王都演唱了多首神曲。

黎明的《愿你今夜别离去》、《夏日烧着了》，郭富城的《没有你的爱》、《狂野之城》，刘德华的《该走的时候》、《情人Happy Birthday》。

最厉害的，当然是张学友。他不仅凭借专辑《吻别》大卖400万张，成为一代歌神。

年底之时，又发了一张专辑《祝福》延续辉煌，同名主打歌成为了年度金曲。

在四大天王攻城掠地的同时，一位女歌手也开始了自己的梦幻生涯。

她成功接棒梅艳芳，成为了香港乐坛的准天后。

这位女歌手，就是王菲。

王菲先是在年初发布了专辑《执迷不悔》，同名主打歌火爆香港。

凭借这张专辑，王菲一时之间风头无两，成为了香港最热的女歌手。

紧接着，她又在九月份发布了专辑《十万个为什么？》，亲自参与了专辑的幕后工作，将个人声线完美融入到音乐中，形成了独特的风格。这张专辑，也成为了王菲的转折之作。

特别令人惊喜的是，一向浸淫影视的梁朝伟也在这一年大举进攻歌坛。

他先后发布了两张专辑，唱出了多首佳作：《一天一点爱恋》、《朦胧夜雨里》、《你是如此难以忘记》。

这些歌曲也都拥有不错的传唱度，但一向安静的梁朝伟，似乎并不适合在舞台上纵情歌唱。

后来的他渐渐退出了歌坛，留下了七夺金像奖影帝的传说。

93年的香港原本歌舞喧天，但由于两个人的离场，变得神伤黯然。

5月底的时候，成立十周年的Beyond发行粤语专辑《乐与怒》。

黄家驹写了首纪念心路历程的的歌曲《海阔天空》，感动了无数歌迷。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时至今日，这首歌已经成为了某种信仰，一种永不言败的力量。

人们普遍认为此歌是Beyond的巅峰之作，但谁也没料到，黄家驹竟然在6月底意外离世，原本躁热的天气顿时凄凉。

等到10月份的时候，曾经演唱《偏偏喜欢你》、《一生何求》的歌坛巨星陈百强又因病离世。

接连两位创作型歌手的告别，使香港陷入了深深地悲怆。

这一年，黄家驹仅31岁，陈百强仅35岁。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93年的四大天王打遍香港无敌手，已然成为了神话。

但有一位歌手却超越了神话，连天王们都忌惮三分。

他就是台湾歌手周华健，人送外号“天王杀手”。

算起来，这一年的台湾乐坛和香港乐坛颇为相似，男歌手占据了主导地位。

除了苏芮的《牵手》和孟庭苇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大红大紫外，其他流行歌都是男人歌。

吴奇隆在3月份发布了个人专辑《追梦》，再次掀起了风暴，第一个月就卖出了100万张。

东亚各国的少女，都为这只“霹雳虎”疯狂。

周华健在4月份推出了重磅大作《花心》，狂销400多万张。

勇夺全球华语唱片年度销量第一名，超越了张歌神的《吻别》，周华健从此成为“国民歌王”。

这张专辑中，不仅同名主打歌成为了情歌圣典，其他歌曲也有上佳表现。比如《孤枕难眠》、《明天我要嫁给你》，前者是辗转反侧的无题诗，后者成为了婚恋名歌。

在乐坛大哥李宗盛的牵头下，周华健还和成龙、黄耀明、李宗盛共同演唱了励志神曲《真心英雄》。

至今听来，这首歌仍然激荡心胸，忍不住跟着唱“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

这一年的李宗盛格外忙碌，他不仅写歌唱歌，还为张信哲制作了一张专辑《心事》。

主打歌曲《爱如潮水》缓缓向前、流光滟滟，听得人沉浸其中，情歌王子张信哲因此成名。

那个演唱《我是一只小小鸟》的赵传，再度以高亢入云的《爱要怎么说出口》攻进榜单，打动了无数心灵。

《中国好声音》的导师庾澄庆，则在当年发行了专辑《老实情歌》。

看上去精灵鬼怪的庾澄庆，将动人的情语娓娓唱来。

不过，这一年最令人感动的，还要数小虎队的复合。

当小帅虎陈志朋退伍归队后，阔别两年的小虎台再次重聚，发行了纪念专辑《星光依旧灿烂》。

虽然他们没有回到曾经的高度，但当3个少年站在一起，就是无数人的青春。

除此之外，93年台湾还有许多经典电视剧主题曲。

这些歌，每一首都曾挂在我们的耳边。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与现在的电影剧主题曲敷衍了事不同，那时的台湾电视剧歌曲格外打动人心。

似乎电视剧是英雄，歌曲是佳人，若无佳人陪伴，电视剧这个英雄就差了几分风华。

分成三部作品的《梅花三弄》，拍得缠绵悱恻、情深痴绝。

琼瑶御用男主马景涛再掀狂潮，首次出演电视剧的陈德容赚尽观众眼泪，她梦幻的容颜、剪水的双眸颠倒众生。

由姜育恒演唱的同名主题曲更是风靡天下，琼瑶柔情似水的歌词，配上婉转朦胧的旋律，唱得人感同身受，仿佛来到了云烟深处的世界。

由金超群主演的《包青天》，将古装侦探电视剧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每当“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辩忠奸”响起，那就是一场好戏的开演。

何家劲饰演的展昭同样是无可匹敌的经典，他面如冠玉，身姿挺拔，武艺高强，总是能够临危制敌。

有多少男孩幻想着他的武功，又有多少女孩憧憬着他的容颜。

本剧的片尾曲《新鸳鸯蝴蝶梦》同样引人入胜，成为了超级经曲。

黄安清冷的唱腔，配合着古色古香的歌词，将鸳鸯蝴蝶的梦境展现在大家眼前。

这两部电视剧都造成了巨大轰动，但当一部92年的电视剧在内地播出之后，盖过了所有电视剧的风头。

这部剧，就是万人空巷的《新白娘子传奇》。

关于这部电视剧，根本无需用言语夸奖，仅仅看它的重播率就足以笑傲天下。

它就像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湖水，怎么也看不厌。

白娘子、许仙、小青、法海、碧莲，一个个鲜活的形象，至今萦绕心间。

惟一遗憾的是，他们与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我们无法到杭州去寻找他们。

这部剧的歌曲，更是经典到逆天。

《渡情》、《前世今生》、《千年等一回》、《雨伞是媒红》、《情仇爱恨》、《心湖雨又风》，每一首都广为传唱。

除此之外，香港和内地也诞生了许多经典大作。

黎明主演的《原振侠》火爆香港，这部科幻剧改编自倪匡的同名小说。

此剧不仅故事精彩，更有四大美女加盟：李嘉欣、朱茵、洪欣、王菲，单论颜值就吸粉无数。

姜文在这一年主演了《北京人在纽约》，当这部剧在次年元旦播出后引发了巨大轰动。

剧中华人在纽约的残酷现实，甚至使许多原本准备出国的人裹足不前。

由英达导演的《我爱我家》，是国内第一部情景喜剧，成为了无数观众的快乐源泉。

时至今日，每次看到相关的剧照，就瞬间忆起了这个北京的六口之家。

不仅仅是众多主角惹人追忆，连配角也让我们难以忘怀。

当葛优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瘫倒在沙发上，那副颓废的模样，成为了现在多少网友的表情包。

当《霸王别姬》杀青的夜晚，哥哥张国荣请众人吃饭。

酒量甚浅的哥哥狂饮12杯酒，眼蕴泪水的他，回到房间后吐了四个小时。

葛优劝说道：“别难过，以后还有相聚的时候。”哥哥却满面悲伤地说道：“可那时，场景、心情就不同了！”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好一句：可那时，场景心情就不同了！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总有一些风，吹开了竹的懵懂，让竹陷入沉思；总有一些雁，融化了潭的冰冷，让潭想要挽留。

为什么你如此蛮横，赖在我的心头不走。

原来你就是那群雁，那阵风。

蛮横的人是我，不肯放你远行。

锦瑟无端，偏有五十弦；

人间虽美，再无九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