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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岁我终于明白:最精彩的人生永远在故乡之外!

42岁我终于明白:最精彩的人生永远在故乡之外!

2019年02月11日 周一

每天中午13点08, 给我10分钟

卢璐说

我和卢先生凌晨五点到巴黎,到了酒店,才八点。太早了,酒店不能入住。冬日的欧洲,早上八点天还是很蓝的。我们把箱子和车都存好,朝旁边已经有灯亮起来的路边商家走过去,想去找杯咖啡。

我们顺着香味儿来到一间面包房,面包师傅正在装新出炉的面包,把整条街都染成了热热的麦香。我忍不住走进去,欢快地跳了起来,这里不仅有面包,还有美丽的甜点。

闪电泡芙18块一条,柠檬塔24一块,拿破仑22一块,最贵的草莓塔也不过28块,比起上海,简直让人有一种热泪盈眶的亲民。

我们买了喷着奶油香的牛角面包和柠檬塔,付了钱从面包店出来,现在问题来了。

法国的面包店只是卖面包,既没有堂吃的桌子,也不卖咖啡,而咖啡店就只是卖咖啡,可以顺便免费看看当天的报纸,想要带着外来的食物“堂吃”?根本不用店家,就算是客人也会给你白眼。

我们端着面包在小街上走,卢先生突然喃喃自语地说:“为什么这里没有一个星巴克?”是啊,握住一大杯热气腾腾的美式在寒风里走,想起来就是手心发热的舒适。

可这里是巴黎,咖啡要喝一小杯的Espresso,没有人会端着Venti尺寸的咖啡在街上走。

十年前的我们,也不会有这样的念头,现在有,只是因为我们已经习惯在别处生活。

人类就是一种没有翅膀的候鸟,去去来来,只有去过了远方,才能知道此时此景,到底该珍惜什么。

去年,我的一对朋友,带着孩子搬去了纽约。现在的中年人去纽约,早就不是《北京人在纽约》里面,去讨生活的土包子,他们甚至没有卖掉上海的房子,就用自己的积蓄买了一栋布鲁克林的房子。

我最初以为他们是厌倦了国内的空气、教育和生活压力。可要说生活,纽约应该属不上舒适,尤其是布鲁克林,去过就会知道,为什么美剧的女主角,宁可要曼哈顿的阁楼,也不要布鲁克林的房子。

她说:“我们只是想趁着完全老下去之前,改变自己的生活。把自己人生变得和别人不一样,这很重要不是么?”

他们之所以能办成签证,是因为她在纽约找到了一份工作,工作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这几年,他们都一直在留意国外的工作,只去一线城市:纽约、伦敦、多伦多、悉尼或新加坡。

他们去了纽约,12个小时的时差,别说讲话了,连她的朋友圈,我都刷不到的。想要看,要翻出她的名字,点进去。

她女儿在当地小学上课,累得呲牙咧嘴;她老公找到了工作,要每天开车40英里;他们找到了朋友,一起聚餐吃火锅……

她并没有在过上东区鲜衣怒马的名媛生活,可奋力走出安全区的中年女人,在照片中简直判若两人。

不再用美颜相机的中年女人,照片上有肉眼可见的皱纹,疲惫看得到的,可是呼之欲出的,是蓬勃的锐气。

现在,她有一种被国际化的气质,让她笃定地立在当场,有种光润的真实。

“被国际化”,这是一个朋友随意讲出来的概念,一语中的,贴切无比。

那次,我们在东南亚的海边度假,认识了一群法国旅客,一群人在沙滩上的酒吧里聊天。

每个人都去过那么多地方,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的故事可讲,最后说到共同的故土:法国。

有个法国人在领馆工作,南非、中国、埃及、新加坡……他工作二十几年了,一直在外国。

他说:“我每年都回法国度假,那有我的家人和朋友。可只要超过三个星期,我心里就开始想着离开,回上海、回北京、回新加坡、开普敦或者其他的地方。

你发现了吗?作为一个法国人,我说的是回。其实,我所谓的回,并不是我要回某个城市,而是回我的International,全世界都一样。”

他说完,我恨不得站起来给他击掌。太对了,我的International。

他要回的上海,并不是站在街上洗头发的石库门,而是在梧桐树荫下,有法国红酒、西班牙火腿、澳洲龙虾、当然可以有上海吹弹欲破的小笼包,但是最重要的,却是说着各调儿种英文,来自全世界,不同的思想和灵魂。

城市只是个地域,是城中人的生活方式,形成了各种不同的生态圈。International跨国,听起来也许有点炫,其实跨省、跨城市的,都是一样的观点。

每个人都以为这是上海,其实这只不过是你眼中的上海。城市越大,越是才能够海纳百川。

在上海,来自四线小城的小雪和大刚在一起了,他们有的并不仅仅是共同的老家,更有共同的上海。上海只有一层是上海人的,北京也只有一层是北京人,这个层不是阶级,而是一种实际存在的文化。

原来,这才是顶级一线城市的精华啊。

在这里,无论我们用何种方式生活,我们都可以遇到各种各样的人,看到各式各样的活法,听到各种各样的故事,见证各式各样的奇迹,生活在这里,我们的的人生才不会闷,才不会孤陋寡闻。

很早前,我读过一篇文章,作者在高中时,在一本书上读到了钟馗的故事。他凭借着书里的描述,画了一一幅门神钟馗,贴在家门上。后来他考上了大学,去了大城市,他是他们乡第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

多年之后,他回家探亲。母亲给他研好墨,铺上纸,求他再画一幅钟馗。这有何难?他画了一幅豹头环眼,铁面虬鬓,威风凛凛的钟馗,结果父母说:“不对,这不是钟馗!”

原来他曾经画出来的那副又矮又胖,罗圈腿的钟馗,已经成了他们十里八乡的样本,每年过年,家家户户都是要按他的样本临摹。他无法改变全乡的认知!他只能又画了一幅昔年的小鬼,被母亲贴在大门上了,这才是全乡都在模仿,她考上大学的儿子的钟馗。

是愚昧么?

不,这是狭隘,没有想象力的狭隘。

这个世界上,人和人最大的差距不是物质上的贫富,而是思想上的贫富。能够体现思想的富足的表现是:五彩斑斓的想象力和见多不怪的宽容,反而越小的地方,越严厉,绝对整齐的统一。

讲真,什么才是最好的生活?最是比较级的名词,是一种多方比较之后的结果,没有活过也总要见过。

二十年前,我去了法国之后,曾经有一段时间,过得异常艰苦。我曾经质疑过自己的选择,也许留在青岛,留在父母的身边,我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十年前,我们全家一起回国,有一段时间诸多冲突。我曾经也质疑过,也许留在巴黎,继续着自己已经熟能生巧的工作,会滋润得多。

然而今天,我终于明白,当人生变成了日复一日的相似,就会进入了一种令人安全的舒适。走进去是一种松弛,可是走出来却是在挑衅自己。

从2015年,上海常住人口开始负增长。只有单纯到蠢的人,才能相信,那是因为上海不再有吸引力,大家纷纷在逃离。

就在几年前,大家还都在议论,女生要不要去大城市闯一闯?可现在,包括已经有了孩子的“中年人”,都在讨论着我们是不是要继续迁徙?

在今天的社会中,城市是一个淘金用的竹筐,河水带走的是沙子,留下的是金粒子。而大城市就是聚集了无数颗金粒子,因为被聚集在一起,所以才能翻倍增值。

其实,那些半途从大城市折回去的人,都是或多或少的遇到了人生不如意的瓶颈,丧失了挑战自己的锐气,根本不是立地顿悟,想要重拾安逸。

其实,那些有能力,混得好,风生水起的人,从来都不会想到过逃离,想安逸的时候,就是张机票而已,世界都在我的脚底。

如果你肯闭上眼睛,回想一下自己的往昔,能够被记住的美好,都一定来之不易。

而那些三线四线五线七线的小城市了,你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趁着还能动,过一段很燃的人生,才不辜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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