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23日 星期一

物理学家杨振宁教授的三段爱恋两段婚姻

1922年,杨振宁出生在安徽合肥一个书香世家。父亲杨克纯,号武之,是当地一所中学的老师。母亲是杨振宁的启蒙老师。6岁时,杨振宁在母亲的教育下,已能认识3000个汉字。从1929年到1937年抗战开始这八年间,杨正宁有幸一直安稳地上学,这一时期,杨振宁在数学方面的天赋初露端倪。杨振宁的父亲阅人无数,他发现了儿子的学习天赋,心中异常激动。他在杨振宁的照片背面写下了“此子似有异禀”七个字。

物理学家杨振宁教授的三段爱恋两段婚姻

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

“红豆”女闯入杨振宁少年的心扉


作为物理学家的杨振宁,人们关注他富有争议的事情,诸如入美籍,杨、李分,师生姻、忘年恋等情况,比关注他的科学贡献多得多。杨振宁的老友黄昆曾表示,他是一个“最正常的天才”,所谓“正常”就是说杨振宁有天才的一面,也有普通人的一面,有着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和情怀。

“七七事变”后,清华大学迁至昆明,和原来的北京大学、南开大学合并成为西南联大。1938年,杨振宁考入西南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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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联大旧址

大二那年,16岁的杨振宁情窦初开,遇到了一位让他心动的女同学。女同学叫张景昭,也是数学系的。人长得很漂亮,头发乌黑发亮,皮肤非常白皙,并且她非常好学。抗战时期,学生们普遍穿着阴丹士林色的衣服,而张景昭比较臭美,喜爱穿红色衣服,所以在人群中非常耀眼。张景昭是杨振宁父亲杨纯之的学生,她经常到杨振宁家,向杨纯之请教数学问题,有时候杨振宁的母亲会留张景昭在家中吃饭;时间稍晚一点,杨振宁就会成为护花人,承担护送张景昭回宿舍的使命。每次送张景昭回去,杨振宁都很开心,因为他可以有单独与张景昭待一起,有时间多说一会话。

张景昭与杨振宁家人的关系很好,杨振宁的妹妹杨振玉也很喜欢她。因为喜穿红色衣服,杨振玉亲昵地称呼张姐姐为“红豆”。

杨振宁曾说过:“我的感情本来好像是一滩很平静的湖水,张景昭来了以后,就起了很大的波浪。”

青春期的初恋是年轻而充满激情的。杨振宁经常会打听张景昭上课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早早地在张景昭的教室门外等候。张景昭下课后,假装偶遇,趁机与张景昭闲聊交谈。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时间。或许有人已经看出了杨振宁的心思,又或许杨振宁酸甜的初恋只埋在心里。如果杨振宁不说,这样的日子恐怕还会继续。 .

难能可贵的是,有一天杨振宁突然发现自己太年轻了,应该是好好学习、努力上进的时候,把精力放在这份不一定会开花结果爱恋上,必然会影响学业,得不偿失。 因此,杨振宁狠下决心,给自己的情感浇了一大盆冷水,让对待张景昭的热心逐渐地冷却了下来,再也不刻意地与张景昭见面,他的初恋,更准确地说是单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这段感情,杨振宁并没有得到张景昭的任何回应,甚至张景昭都不知道,但在杨振宁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当杨振宁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后,杨振宁的学业进步很快。1942年7月,杨振宁顺利完成本科学习,考上了清华大学研究院理科研究所物理学部的研究生,并于1944年顺利毕业。杨振宁获得硕士学位的时候才20岁。这一年,杨振宁还成功的考取了清华大学的公费留学生名额,成为首个物理学科的留美公费生。


缘定普林斯顿的一场邂逅


1949年圣诞节假期,杨振宁与同事一起吃饭,邂逅了他后来的妻子杜致礼,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那天,杨振宁与高等研究院的物理学家卢廷格去普林斯顿一家叫做茶园的中餐馆吃饭。碰巧,他西南联大附中教过的学生杜致礼跟尤桐老先生也在那儿吃饭。杜致礼看到了杨振宁,上前问候。杜问:“杨老师还记得我吗?”杨振宁连连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以前一同在西南联大附中,他们师生关系是很融洽的,杜致礼对杨老师的印象一直很好。她说,在昆明的时候,曾在机场见过杨振宁。那个时候,她知道杨老师要出国,但因为太年轻害羞,没有与杨振宁打招呼。1949年她来到美国已经两年多了,觉得自己更美国化了,所以这一次毫不犹豫地上前和杨振宁打了招呼。

这一年,杨振宁27岁,正值谈婚论嫁之时。两个人在异国他乡意外重逢,无疑加深了师生之间的情谊。五年不见,杜致礼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杜致礼,是蒋介石手下著名将领杜聿明的长女。1929年1月21日生于米脂县北部榆林。家里姊妹兄弟六个,她下面有两个妹妹、三个弟弟。年少时,她跟着父亲去了很多地方,转了很多学校。1947年,她随父去美国,父亲去就医,她去上学。结果蒋介石临时要求杜聿明留下,杜致礼只好一个人去美国。那一年,杜致礼就读于纽约市北方扬克斯镇圣文森特山女子学院,这是一所天主教学校。当时,杜致礼的大弟弟杜致仁在普林斯顿读高中,杜致礼有时会到普林斯顿来看望弟弟,因此,有了与杨振宁的这次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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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杜致礼

一直有这样一个说法,“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意思就是自古米脂就是出美女的地方。杜致礼的母亲就是一个标准的美女。杜致礼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匀称的身材,漂亮的脸蛋,温柔甜美的气质。这些是很多男人无法拒绝的。杨振宁也不例外,只看一眼,就被杜致礼吸引住了。

他们彼此有好感,于是留下了联系电话。

杨振宁在与杜致礼交往期间,至少还有过一位重要的女生。这位重要的女生叫张元萝。

杨振宁到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做博士研究之初,去纽约市哥伦比亚大学拜访他西南联大古典力学的老师吴大猷。吴先生夫妇觉得杨振宁到了结婚的年龄,主动给他介绍了一位叫张元萝的女孩。当时,张元萝还是一位高中生。张元萝的养父母跟吴大猷夫妇是好朋友。

两人认识后,杨振宁还去了张元萝纽约市曼哈顿北部的家。结果这事被传开了,杨振宁在芝加哥大学研究所的同学也知道了。他的女同学利昂娜•马歇尔还开玩笑说:“弗兰克为什么要找一个高中女生做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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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在美国

此时,杨武之也托在纽约市的胡适帮儿子介绍对象。

杨振宁记得胡适当时十分风趣:“你们这一辈比我们能干多了,哪里用得着我来帮忙!”

这几个女孩子中,显然他和杜致礼更合拍。所以杨振宁说,遇到杜致礼后,不是头一天,就是第二天,他就打了电话给也住在普林斯顿的杜致礼,约她出来看电影。

他们第一次约会以后,杨振宁对杜致礼印象很好,他虽然很想多见见杜致礼,但又不能显得太着急,当时,他另外还有几个可能的女朋友。因此,一两个星期都没给杜致礼消息。对杨振宁印象很好的杜致礼心里不知所措,所以尤桐老先生要去纽约时,杜致礼在给尤老先生的信上加了一个附注,说如果杨先生同来的话很欢迎。杨振宁得到这个消息,兴高采烈地前往。杨振宁曾经跟杜致礼开玩笑,说是杜致礼把他给勾住了,杜致礼说这其实完全违背了她的性格。

杨振宁和杜致礼开始交往以后,经常去杜致礼的学校看她。杜致礼所在的天主教女子学院管理严格,杨振宁只好在楼下的会客室等候。两所学校的距离不近,一开始,杨振宁坐火车去,旅途虽然枯燥乏味,但能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孩,他还是十分开心的。之后,杨振宁买了车,开车去看杜致礼就方便多了。一次,杨振宁在演讲中表示,一年后他没有回到芝加哥大学的原因之一,就是想和杜致礼约会,还有在普林斯顿有“近水楼台”的便利。

杨振宁和杜致礼此后交往频繁,他还结识了杜致礼的许多同学,比如杜致礼的室友周采芹(京剧表演艺术家麒麟童周信芳的女儿)。另外,后来当选菲律宾总统的阿基诺夫人,当时也在同一个女子学院念书。

杨振宁准备与杜致礼结婚前,写信禀告了父母。杨武之给杨振宁回了一封长信,对于杨振宁的婚事提了一些看法。之一是,杜聿明当时还是中国的囚犯,应该考虑影响。之二,杜致礼出身将门之家,弟弟在昆明上学,骑马当街而过给人一种肤浅的印象,这也让杨武之对双方家庭生活的差距担忧。

1950年8月26日,杨振宁与杜致礼结婚。婚礼在普林斯顿神学院的小教堂举行。由于双方的父母无法出席,典礼中由在昆明时双方熟识的清华大学前校长梅贻琦,代表女方父母将杜致礼交给杨振宁。随后,在楼下大厅举行了招待酒会,有七八十宾客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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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杨夫妇与长子杨光诺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宿舍门前

杨振宁和杜致礼婚后,搬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公寓居住。那些公寓原本是军队营房,比较简陋,必须用煤炉取暖。婚后杜致礼打算回学校念书,但是她就读的天主教女子学院规定,已婚学生不能回校;此外,杜致礼很快怀了孕,且呕吐得很厉害,需要住院治疗。那段时间,他们的生活真是一团糟。

当时,杜致礼的母亲带着弟妹一起住在台湾,也很关心他们的境况。所以朋友到美国去的时候,就让朋友去看望杨振宁和杜致礼。之后,朋友给杜太太写了一封信,说他们住在一幢活动的茅草屋里。杨振宁和杜致礼在那幢“活动的草房子”住了两年,直到杜致礼去台湾看望婆婆。

2003年,杜致礼女士因病去世,至此,两个人恩恩爱爱地走过了53年的风风雨雨。

杜致礼的离世对杨振宁打击很大。


为什么找翁帆?果真是发妻杜致礼的“替代品”吗?

2003年底,杨振宁离开了生活58年的美国,搬到清华大学的“归根居”居住,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在妻子离开的日子里,他常常一个人走在他们曾经走过的林荫小道上;他也会打开厚厚的旧相册,回忆过往的美好岁月。清华大学物理系教授回忆当时的杨振宁:“他总是一个人,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读书看电视,一个人睡觉……”

清代著名文学家沈复在其妻陈芸去世后,曾写下一句温暖的情话:“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杜致礼去世后,形单影只的杨振宁,“无人与之立黄昏,无人再问粥可温。”作为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虽然他可以达到人类科学的峰顶,但耄耋之年却被蚀骨的孤独打败了。

著名剧作家曹禺先生晚年时坐在轮椅上,怅然叹道:衰老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衰老,在很多时候,往往意味着身体机能的退化,创造力的减弱,甚至丧失,还有一并汹涌而至的,是仿佛陷在无边暗夜里的孤独。杨振宁害怕孤独。他曾直言:“在太太去世后,19世纪英国著名数学家哈密顿过了相当漫长的孤独日子,甚至在书页上都有饮食的污渍,我不要过这样的日子。我这个人是很老实的。我有自知之明,一个老年人的孤独,我很怕的。所以人家一问我,我就很老实的回答,如果我没遇到翁帆,还是会再婚的。”

杨振宁:翁帆是上帝恩赐予最后的礼物。

早在1995年,杨振宁便与翁帆相识。那年8月在汕头大学举行海外华人物理学会大会上,杨振宁、李政道、丁肇中和李远哲四位诺贝尔奖得主与会。汕头大学给每位诺贝尔奖得主分派一位接待学生,翁帆正是杨振宁和太太杜致礼的接待人员。几天相处,他们很喜欢翁帆,之后翁帆与他们偶有通信往来。

又一次,杨振宁翻看过去的老照片,不经意间浏览到了那张和翁帆的合影。他蓦然发现眼前这个气质淡雅的女孩,眉眼间竟与年轻时的杜致礼颇为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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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致礼(左)与翁帆对比照


仿佛是冥冥之中,有心灵感应一般,不久,他再次收到了翁帆的书信。

杨振宁拨通了她的电话,邀请她到中文大学见面。那时的翁帆心里还有些担忧:多年不见,面对已经82岁的杨教授,我是否该上前去搀扶他呢?但当杨振宁精神矍铄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他们相谈甚欢,如老朋友一般畅所欲言。

5月,香港的凤凰花开了。杨振宁邀请翁帆到石澳游玩。当时下着雨,石澳村通向海边有一段陡峭的山路,翁帆穿着高跟鞋,在一段上坡路稍加犹豫时,杨振宁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

7月,翁帆和好友一起到内蒙古旅行。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翁帆接到杨振宁的再次邀约,请她去清华大学他的“归根居”做客。几天后,翁帆来到清华园,杨振宁吩咐保姆为翁帆准备好可口的饭菜。翁帆发现,虽然他常年生活在美国,但依旧喜欢吃家乡菜,喜欢喝红茶。

平易近人的大物理学家,与之谈笑风生,不仅毫无架子,而且风趣幽默,待人更是悉心周到。渐渐地她走进了他的生活,也慢慢走进他的心里。

翁帆常常将心里对杨振宁由仰慕化为爱恋的心情写成英文诗,通过邮件发给杨振宁。

2004年9月1日,翁帆在寄给杨振宁的诗里,写下过“无悔我爱,惟余欣喜,有意逃出,心已陷入……触汝额发,气息拂手,无声胜有”的句子。之后,她收到了杨振宁修改过的诗,称其“It’s your poem”(那是你的诗)。其实,那是他们共同完成的作品,以诗为桥,互诉情愫。

生性浪漫的杨振宁还给翁帆写过小诗,兴奋之情跃然纸上:

“没有心机而又体贴人意/勇敢好奇而又轻盈灵巧/生气勃勃而又可爱俏皮/

是的,永恒的青春/上帝恩赐的最后礼物/给我的苍老灵魂/一个重回青春的欣喜”

作家歌德曾在他的《浮士德》中赞叹:“永恒的女性引导我们上升。”

对杨振宁而言,翁帆的青春与美好,是更大的魅力与引力。

2004年11月,杨振宁突然给少数几位亲朋发了一封邮件,告知他订婚了。这封英文邮件的内容是:这是一封重要的信,向你介绍我的未婚妻。她叫翁帆,她的朋友叫她帆帆。 我现在这样称呼她。 我们于 2004 年 11 月 5 日订婚。

  ……我发现现在已是一个成熟女人的翁帆,依然保有9年前致礼和我特别欣赏的率真。

  翁帆既成熟又年轻。相信大家看到她都会喜欢上她的。 我也知道,虽然我年纪老了,但我的精神还很年轻。 我知道这也是翁帆觉得我有吸引力的部分原因。 当然,我们都清楚地知道我们有很大的年龄差距。但是我们知道我们都能够也将会以许多不同的方式,奉献给我们的结合。我们的亲人都祝福我们。

在得到翁帆父母的祝福后,2004年12月24日上午,杨振宁在弟弟杨振汉夫妇的陪同下,和翁帆一起去领了结婚证,然后去海南岛度蜜月。

面对这对“祖孙配”,很多人联想起宋朝时的一则趣事。苏东坡的朋友张先八十多岁还纳一房十八岁的小妾。春风得意时还赋诗一首:“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苏轼得知此事作诗戏谑:“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千多年以后,“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故事,演绎成大物理学家杨振宁与孙辈翁帆的现代版本。


两人结婚的消息一出,社会一片哗然。

祖孙之爱,颠覆了世人对婚姻和爱情的观念。有人断言翁帆是为了杨振宁的财产,婚后不到3年就会离婚。因为翁帆和杜致礼很像,也很多人说杨振宁在找爱的替身。还有第三类人认为,他们的婚姻是一桩交易:“老夫贪恋美色,少妻贪图名利”;更有甚者,指责他们俩有伤风化。彼时,杜致礼于14个月前去世,14个月后杨振宁与翁帆结婚。这也让人觉得杨振宁有些薄情。

2015年,在一档访谈节目中,杨澜带着好奇问翁帆:是什么时候,将对一位科学家和长辈的尊敬或崇拜变成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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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澜与杨振宁夫妇合影


翁帆坦诚道:“不知不觉中。当一个女人很崇拜一个男人的时候,假如这个男人又喜欢她或者爱她,那么这个女人是很容易爱上这个男人的。”

对人们的不解,翁帆这样解释:“我只是选择了一条人迹稀少的路。”

这条人迹罕至的路,让她享受荣光,也背负骂名。决定一个人选择的永远是她的价值取向。

杨振宁曾形容妻子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后一份礼物,翁帆则说婚后一直住在象牙塔里。 面对外界的风风雨雨,他们“置身事外”,按照自己的节奏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

在嫁给杨振宁之前,翁帆和所有年轻人一样,喜欢喝咖啡,经常熬夜。 但婚后,她就按照他的习惯,早睡早起,有规律的作息。只要不远行,他们就会在家吃一日三餐,清淡但营养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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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2月“中国企业领袖年会”在北京举行,杨振宁与翁帆出席

对他们的婚姻,世人虽然非议很多,但17年时光流逝,两人依然一起相守,享受着彼此拥有对方的生活。杨振宁在清华大学任教,在国内多地讲学,偶尔住在香港中文大学,出席邵逸夫奖颁奖典礼,多次访问台湾和新加坡,也去日本和一些欧洲国家参加会议,都有他的妻子翁帆陪伴。杨振宁戴助听器已经20多年了。 每次出席活动,如果听不到别人讲话,自然会转头看翁帆。 翁帆便耐心地替他复述一遍。 结婚近二十年,他们的交流一直都是默契。因此,翁帆不仅是他的灵魂伴侣,还是他的“拐杖”和“耳朵”。

这对不被看好的老夫少妻,一直传出有孩子的传闻,也因为遗产继承问题被推上风口浪尖。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两人始终恩爱不疑。

翁帆曾说:“潜移默化中,我觉得是他创造了我,创造了现在的我。可以说他是我生命中的带路人。”

几年前,翁帆考入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攻读博士学位。 他经常追随梁思成、林徽因的足迹,到各地考察文物古迹,经常撰写专业论文。

美好的爱情让你看到了世界的浩瀚,这句话从他们身上得到了充分印证。

同时,对于杨振宁来说,也是在翁帆的悉心呵护和陪伴下,重拾了人生的光彩。 他虽然是一位老人,但仍然可以参加各种学术活动,很少耽误给学生们上课,有时还会参加娱乐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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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宁夫妇在香港过九十大寿

2012年,杨振宁九十大寿在香港度过。宴会上,放映了杨振宁和翁帆在北京清华园和香港石澳海滩上的两段短片。

片中,翁帆问杨振宁:“Darling,你今天快乐吗?”

杨教授答:“我很快乐。”

片尾,杨教授引用了莎士比亚晚年的一段话:“人生就像七幕戏,第七幕就是最后的一幕:没有牙齿、眼睛看不见、味觉消失,一切也都没有了。我现在也应该是人生的‘第七幕’,但我还有牙齿、眼睛看得见、味觉也还在,而且我还有一切,所以我觉得,我的人生是很幸运的。”

一个世纪以来,他经历了战争、动乱、科研的艰辛、世俗的诽谤、死亡的威胁、衰老与孤独、悲伤与绝望。生命尽头,爱的再次降临,让他再次得到幸福的眷恋。

于是,在激情与伤感的《命运交响曲》之后,温柔的《月光奏鸣曲》在耳边回荡。

2008年,北京三联书店出版了杨振宁的新书《曙光集》。

杨振宁在《曙光集》序言中写道:“鲁迅、王国维和陈寅恪的时代是中华民族史上的一个长夜,我和联大同学们就成长于此似无止尽的长夜中。幸运地,中华民族终于走完了这个长夜,看见了曙光。我今年85岁,看不到天大亮了,翁帆答应替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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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杨振宁和翁帆合着一本书——《晨曦集》。

“没想到以后10年间,国内和世界都起了惊人巨变。今天虽然天还没有大亮,但曙光已转为晨曦,所以这本新书取名为《晨曦集》。”

翁帆说:杨先生很喜欢“晨曦集”这个名字,因为它“寄托了先生一生的期望”。

他以为等不到“天光大亮”,但17年过去了,他仍与她一起,执手共看这潮涨潮落的繁华人世。

有诗云:翁翁忘年结情缘,八二二八起新元;世人闲暇聊是非,“天光大亮”幸福年!

祝福杨振宁教授健康长寿!祝福他与翁帆的婚姻美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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