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西藏,再见凯鲁亚克
文 | 非非叶
1955年的一天,临近剑桥大学毕业季,寝室里有几个学生无所事事地吹着牛,他们在吹着一个冒险的想法,那就是开车从西方去往东方,像马可·波罗那样去传说中的北京看看。
也不过一杯咖啡的工夫,这个牛皮居然就拍板了。
这几个剑桥的学生叫上了他们在牛津大学的朋友,6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毕业生就凑成了一支探险队。
这是第一辆路虎汽车问世后的第八年,他们驾驶着两辆路虎系列l旅行车版,从伦敦的海德公园角出发开始了一场伟大的旅程。尽管没到达计划中的北京,他们改变了路线,最终在1956年的初春抵达了新加坡,完成了这场18000英里(约2万9千公里)的旅程。
这场传奇之旅被命名为“First Overland Expedition”(第一次大陆探险),它彻底改变了自驾探险活动,从此驾车探险的文化慢慢在各地发展起来。
你看,探险不在于它有多么的极端。它有时就是开始于一个梦想,一个灵感而已。总是那些勇于行动的人们,会收获未知、遇见惊喜。然后,故事和奇迹就这样诞生了。
这场探险也为此后数年间路虎的无数场探险之旅提供了灵感,直到今天,路虎的探险精神依然保持着生机勃勃的良好状态。
“发现无止境”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从2012年到现在,路虎“发现无止境”车队的印记已覆盖了中国疆土面积的四分之一,总计行程五万公里。我很幸运,从它开启以来,几乎一次都没落下。这十年间,我跟着它发现了很多面的中国,比如发现了最美24小时,发现了最美前线,未知地貌、不同文化,最美节气,还有这一次的大美藏地。
三年前,同样是金秋,我从云南腾冲出发,耗时11天,驾驶全新一代发现沿滇藏线抵达西藏林芝。而这次林芝又成为我的起点,路虎带着我再次进藏,完成了从林芝到拉萨的无缝穿越。
至此,我的进藏之旅完整连接了。
星野道夫的《漫长的旅途中》说,有两种自然对人类很重要,一种是在日常生活中,身边唾手可得的自然;另一种是从来未曾探访过,远在天边的自然。光是意识到这般遥不可及的自然,就让我们增添许多想象空间。”
西藏便是这样一个给了我很多想象空间的“远在天边的自然”。
跟着路虎走近它,带着发现的视角,路越走越远,我的世界也越拓越大。
一.南迦巴瓦的月
刚到林芝见到南迦巴瓦,我就被震撼到了。
开始,白云还如潮地涌动在起伏的雪山顶上,但风不小心吹散了高悬山巅的一片云,南迦巴瓦就跳脱在我面前,巨神般屹立着,就像“直刺天空的长矛”。
酒店的当地人对我说,可以看到南迦巴瓦,可见神灵对我是多么的眷顾。
这话是真心的,因为南迦巴瓦地区终年云海茫茫,这座山峰像一个行踪不定的侠客,十人九不遇,就算是当地人,一年之中见到它真容的时间也寥寥无几。
南迦巴瓦共6个山峰,最高的就叫南迦巴瓦。当地人说,天上的神仙们经常会到山峰上聚会,那不散的云雾,就是神仙燃起的桑烟。还有别的山峰下可以打猎,惟独南峰下不能开枪,不然神仙会降罪,比如会打雷、会雪崩。
在他们心里,这座山有太多的故事可说了。它是通天之路,神仙住着的地方,凡人断不可打扰。但,凡人也从未停止过对这遥不可及的天堂的向往。
我到的那天恰逢中秋节,夜幕降临,我站在松赞酒店的窗前,遥望南迦巴瓦峰看月。大地已经沉睡,星星们前仆后继地亲吻山顶的雪,月亮从南迦巴瓦主峰旁升起,世界于一瞬间点亮。
据说,这个景观也是50年一遇的。
二.卫士兄弟
今年陪伴我走完这段旅程的除了全新发现家族之外,还多了两位兄弟,全新卫士90和卫士110。
这一天穿行在雅鲁藏布大峡谷中,大峡谷全长超过500km,最大深度超过6000m,到处充满勃勃的生机和神秘的气息,至今仍有很多区域无人涉足。
几乎都是崎岖不平的坑洼,沿途的枯枝和石块都长满了绿色的苔藓,不知名的花瓣落了一地。道路特别狭窄,刚好容纳一辆车的车身。缓速前进,我整个人随着车身摇摆,两侧的碎石不断飞溅。
其实这样的攀爬挺有乐趣,而且,也完全不担心任何一辆路虎会爬不上这里,那套全地形反馈适应系统简直弥补了不同驾驶员越野经验和技术的短板。
更何况我驾驶的还是一辆卫士110。除了“万金油”的全地形反馈适应系统,它还有“透视引擎盖”功能,让你精准控制车轮与路缘的距离;面对陡峭的山坡,路虎全地形进程控制系统还能自动保持车速,你只需控制方向便可通过了。
离开林芝的那天,行程近五百公里,经过刚刚通车不久的林拉高速,还穿越了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公路隧道——海拔4752米的米拉山隧道。那也是一段很美的行程,虽然出发前路书已经很详细了,但即便是再详尽的规划,也无法告诉你一路到底会遇见什么。
这种未知让你在当时能够去信赖的,是陪伴的那辆卫士兄弟,它有高高的驾驶位置和开阔的前方视野,庞大但轻盈的车身不管在操控还是加速上带来的成就是巨大的。
遥望前方,山连峰坠,路边的村舍在雾霭中时隐时现。 半山上牛羊成群,黑一片白一片,但却始终看不到放牧的人。
无论是在多么险峻的路上,都能见到飒爽英姿的骑行者,还有徒步者。想起一路不知道哪儿的墙壁上写的广告语“征川藏,心无疆”,没错,行无疆,心无疆。
三.世上最孤独的寺庙
从拉萨出发不过三小时车程就到了羊卓雍措。
这是很多人来拉萨旅游的三大打卡景点之一,另外两个据说是布达拉宫和八廓街。
路虎带着我攀上了海拔5180米的扎玉观景台,第一次在超过五千米的高度俯瞰了整个羊湖。下探到湖边,让我意外的是有一条小路通向湖心的小山坡,山坡上有一座孤独的寺庙,这便是“一湖一寺,一人一世”的原型——日托寺了。
和拉萨多数寺庙一样,日托寺也是红黄白三种颜色,它已有700多年的历史。最早寺中只有一位穿着红色僧袍的僧人,每日打水、诵经、打坐,现在有两位僧人,依旧年年月月的坚守。
我遇到了那个年轻的僧人,他盘坐在寺庙边,面朝湛蓝的羊湖和绵延的群山。
在我眼里,这是世界上最孤独的寺庙无疑了。
不过我想,在他眼里,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寺庙。
四.布达拉宫的色彩
拉萨,是一座十足的色彩之城。
大概也是布达拉宫的色彩引领了整座城市,在高原强烈的光照下,所有颜色都拉到了最大的饱和度:白得纯粹,红得炽烈,黄得耀眼,蓝得清澈,黑得深厚。
白色是建筑装饰中运用很多的色彩。比如布达拉宫的白墙,会在当地的一种石灰涂料中,掺入大量牛奶、蜂蜜、白糖和少量青稞粉来粉刷,但又不是常规的粉刷,因为无论多高的墙面,都不能用到梯子,那么就站在墙顶,粗犷豪放地将成桶的白色涂料往下倒,墙面被泼洒成白色。
在布达拉宫的通道上,你还能看见一些游客贴近墙面在闻奶香味,也是有趣的一景。
我住的松赞酒店刚好正对布达拉宫,有天起早坐在窗前,看见太阳从拉萨东面石头山岗升起,把光芒投向整个拉萨城,能看见最先亮起来的就是布达拉宫。
它果然是为整个大地所景仰啊。
阳光升起,无数的朝拜者就从四面八方走向了布达拉宫,世界上大概没有一个宫殿被这样的膜拜。很多宫殿或成为废墟,或成为博物馆,已然逝去了生命力,而布达拉宫屹立在世界屋脊之上还继续活着。
五.鲜活的拉萨城
说起来你可能会有些许失望,因为今天的拉萨,在全球商业化的浪潮下,也同其他大城市一样,变成现代化建设的实施地,它的很多地方你会感觉和其他大城市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一直陪伴的当地向导说,对于周边的藏民来说,最大的希望就是来到拉萨,买套房子,在这个城市立足。他们需要、并且也乐于接受现实的变化。
人们的宗教信仰与世俗生活,历史与现代性非常自然地融合在了一起。
一边是越来越宽的街道,越来越多的车辆;藏族人熟练地用汉语和英语做着游客的生意;到处是新生活方式和新文化充满的勃勃生机。而另一边是古老的布达拉宫、大昭寺依然是朝圣者的圣地,空气里弥漫着酥油的香味,甜茶馆里的当地人享受着一下午的阳光和闲聊。
拉萨的特殊性就让它像一个跨越时间界限的博物馆。撇开我头脑中那个被过度精神化和神秘化的拉萨,眼前的它保留传统,但又与现代文明不断碰撞,反而更加鲜活起来。
这一趟在路上,路虎陪伴我用发现的目光看待着山,月,路,湖,寺,城,还有人。它也让我突破了固有的认知,挣脱了束缚的规则。
就像凯鲁亚克那句著名的“Live, travel, adventure, bless, and don't be sorry”,痛仰主唱高虎把这句英文纹在了右手臂上,并高唱着“再见杰克,再见我的凯鲁亚克。”
结束了自己最后一次横穿美国大陆狂野之旅的凯鲁亚克还在那本畅销小说《在路上》中写着:我总是惊讶地发现,我不假思索地上路,因为出发的感觉太好了,世界突然充满了可能性。
我想,这种可能性,其实不光在于打破新的界限,还在于拥有了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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