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月15日 星期五

跟庞颖聊了聊思辨在辩论赛之外的意义

庞颖是《奇葩说》的辩手,但跟很多选手不一样,阿庞还是一个打工人。这期播客里,作为都在大厂待过、都打过辩论赛(虽然水平天差地别)也都有很多准中年体会的两个人,将辩论投射到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中,甚至达成了很多有意思的共识。


咨询做战略其实是讲好一个故事线,跟辩论有非常大的重合;大厂开会就像一场辩论赛,拿到辩题后靠证明、靠表达来争取资源。


表达、协作能力强的人,不一定只是沟通能力强。沟通不意味着搞好关系,而应该有思辨性和同理心,捕捉和照顾到各方的情绪和需求。


思辨的决策模型不只有定量层面,选择困难的阿庞,把决策模型调整成重行动的 bias to action ,且不执著于一次性做出完美决策。


知道资本主义的实然,是让你自我鞭策为公司鞠躬尽瘁,但不要被制度定义自己的价值,尝试跳到机器之外思考。


跟庞颖聊了聊思辨在辩论赛之外的意义

嘉宾 | 颖 BCG 新加坡员工、《奇葩说》辩手、看理想 APP《思辨力》主讲人

01 把《奇葩说》当成什么,就能从中收获什么

02 辩论带来的深远影响,是分析和表达能力

03 在说理中增加故事性,是职场往上走的综合能力

04 沟通不意味着搞好关系,而是对情绪和需求的同理心

05 实然和应然的互相辅助,提供了更平衡的视角

06 bias to action ,不执著于做出完美决策

07 资本主义的实然,就是让你自我鞭策为公司鞠躬尽瘁

08 尝试跳到机器之外,去重新看待与社会的关系

09 面对大厂出海,新加坡的打工人很担心内卷



01 把《奇葩说》当成什么,就能从中收获什么


刘飞:有人说《奇葩说》把辩论发扬光大了,有人说里面的思辨还不够,有娱乐节目的感觉,你是怎么看的?


庞颖:我觉得是你把它当成什么,就能从中收获什么。它其实是一个非常多元的平台,每个人看到的、收获的东西都不一样。从思辨上讲肯定不如学术、大学辩论赛,但有时候大学生的辩论也容易不说人话,过于理论、想当然、逻辑推论,跟现实生活比较割裂,你只要逻辑能说通,也许就过了。


但在那么多观众面前,如果它非常不符合大家的经验法则或者不说人话,也不行,其实观众在这方面起到的是积极作用,当然观众也起到了很多负面作用。但问题是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它是没有人看的,央视和新传媒的大专辩论赛都快办不下去了。所以就是找一个平衡,我个人还是觉得《奇葩说》整体是有意义的。



02 辩论带来的深远影响,是分析和表达能力


刘飞:辩论本身对你带来最大的乐趣是什么?


庞颖:两个点。一个是以前去参加辩论赛的时候,很喜欢比赛带来的肾上腺素。昼夜准备比赛,然后第二天早上上场,在后台整个人很亢奋,或者是一个团队,无论是输了之后大家一起抱头痛哭,还是赢了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我觉得这种非常强烈的情绪,在我生活的其他地方是不存在的。


辩论对我带来的更深远的影响,是分析事情和表达的风格。我会发现在工作中,因为咨询本来就很看重分析能力,做完分析之后要表达给客户,先要说服内部的老板、合伙人,然后再一起出去说服客户。咨询公司给人家做战略,其实整个是一个故事线。怎么讲这个故事线,跟怎么做立论、分析、抓人、铺逻辑、把故事性加进去,跟辩论的这些东西之间有非常大的重合。结果就是我在工作中,无论是同事还是上级赞许时,他们会带着说“你是个辩手,难怪……”,或者说“你打过辩论,这个东西有帮助”之类的。


刘飞:第二点我特别有感触,像大厂里面开会,感觉就是一个辩论赛的现场,大家在疯狂输出和讨论去验证自己。我觉得跟辩论特别像的一点,是你一般是先拿到一个辩题的,你可能也不信它,但是你没办法,因为大公司可能资源有限,你在的部门只能拿到这些东西,为了这些资源你要证明一些事,然后就得去拿论据,去思考怎么表达,我觉得确实能用得上。


庞颖我有时候看别人干一个什么事,说一个什么话,我就想这人一定没打过辩论,怎么能先把这个东西撂出来。曾经有一个德国同事问我,说听说你是辩论教练,辩论有什么好教的?我说,比如别人问我同不同意一件事情,如果我说了不同意,自己就叭叭叭说,人家可能会觉得我很有攻击性,或者想赶快反驳我,或者想要打断我;但如果我说我其实不这么想,然后停下来,这个时候反而会让他主动给我时间去说。我就给他举了这个例子,结果他就愣住了,过了一会说你常在我身上用这招,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些东西已经成为习惯了,下意识了



03 在说理中增加故事性,是职场往上走的综合能力


刘飞:我觉得接收信息、处理信息,其实是在职场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很感性很情绪化地接收一些信息,并且做一些反馈,这会非常危险、非常麻烦。


庞颖:我同意,其实辩论很多时候拿到一个新题目,你并不了解它,查什么样的资料、来源是比较可信的?大概要怎么样互相验证,说出来的话比较正确、信得过的?需要这种信息检索的能力。


其实在《奇葩说》和职场上,稍微从最下面走到中层给我的一个感受,反而会觉得在不牺牲数据、证据、思辨、逻辑的前提下,如果可以加更多的故事性、说服性进去,是会事半功倍的。在保证你的东西是真的情况下,能够让大家更愿意听你说话,或者更容易信赖你,更容易听得进去,其实是好事情。


就像在职场中也一样,我发现做咨询顾问的时候,其实是干活做分析最多的,到了中层当项目经理的时候,主要负责管理项目,当你成为合伙人的时候,其实就是负责卖项目。所以你会发现到了中层要再往上的时候,他们会考察你怎么能够跟客户建立关系,甚至是卖更多项目的能力,往上走的能力,其实也是一个很综合的东西。



04 沟通不意味着搞好关系,而是对情绪和需求的同理心


刘飞:你说的这个,我觉得有的听众可能会误会,觉得这是简单的沟通能力。但最近三五年我体会特别深的一点,就是我发现不管是表达还是协作能力强的人,不一定只是沟通能力强。很多人对沟通能力的理解,就是讲话比较主动或者比较好听,以及说很多人为了搞好关系,可能就是我请你吃饭,或者我搞好私人关系。你会发现这种表面的,很多时候解决不了问题。


我之前有一个同事,我觉得TA非常厉害,因为TA在沟通的时候,有非常强的同理心和思辨。比如说好几方都在开会,里面可能有一些复杂关系,可能有老板,就得想老板心里的目标是什么、每个人心里的初衷是什么,然后找到一个折中平衡各方的方案,最后让大家都觉得OK。


庞颖:我想到的跟你说的是一样的,这种同理心其实换一个词是情商。大家一般觉得情商高就是说话好听,有城府,但真正的情商是感知自己和感知他人,以及情绪需求的一种能力,而且对自己有控制,对他人能针对这样的情感需求去满足TA,或者是根据TA去做调整。


刘飞:同理心是我从入行一直到现在,大家都还经常提的一件事。你做产品,首先要了解用户,真的要想象那个人的生活境况,甚至文化水平、个人认知,才能做出好的判断。另外就是同理心在内部协作的这种应用,也真的非常重要。


像我在大学的时候,同理心在辩论队里确实得到训练。因为有一种赛制就是正反方互换立场,所以你要准备两套立论,刚开始你可能非常信一个立论,但中间要转换的时候,自己就得拧过来,就得设身处地地想。这种训练可能真的每个人都需要,所有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


庞颖:我非常认同,很多人觉得辩手又能打正方、又能打反方是没有原则的表现,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实际上不是,是我们在任何一个角度,能够想到这个角度的合理性,或者是这个立场的合理的角度,也真的替那些人着想,甚至是注意到一些平时容易被忽视的观点、人群,然后在这个过程中锻炼同理心,也是看事物更全面的能力。



05 实然和应然的互相辅助,提供了更平衡的视角


刘飞:像我们刚才说的这种逻辑,比如说你要辩证地看待事物,要去看这个事情它存在肯定就具有合理性,这种就很像经济学,像薛教授(实然),但上一季《奇葩说》,其实刘擎教授扮演了另一个角色(应然)。包括我也在反思,好像我们都在想现在“实然”是怎么样的,可能很多“应然”的问题不会思考。

*实然,descriptive,现实是什么样子;应然,normative,应该是什么样子


庞颖:你说的实然和应然,我觉得应该是互相辅助的。我觉得讲实然没有问题,但是千万不能说因为这是实然,所以这就是对的,所谓错误地理解“存在即合理”的方式。


我觉得刘擎老师讲应然的时候,他心中是有一个理想世界的,但是有了理想的指引,我们会把现在的社会变好。比如说实然中存在的,无论是因为人性还是什么,我们就是会欺负落后的人,如果到了一个应然的世界中,应该人人彼此尊重、人人平等,显然现在没做到。但如果大家有了共同的理想的指引,还是会在改变每一个小政策、每一个决策的时候受到一点影响。


这两者有个交汇:当我们在做出一个应然的指引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能够有一些实然的东西去佐证。


刘飞有点像是有的问题要先定性,然后再去定量地验证。一个事情你可能有一个判断,但是现状是什么你也得了解,不能说大家都应该这样。像互联网行业经常有这种讨论,比如说短视频,可能知识分子或者精英阶层很讨厌,然后网上都说看短视频的都不行,应该禁掉,但还是要看到实然的层面,确实现在有很多人就需要这个来放松娱乐。


庞颖:而且很多人在说短视频不好的时候,给出的理由是有些人在上面浪费了时间,有些人在上面学坏了,因为看短视频,所以注意力的时间减短了,再也看不进长的书了等等。其实TA说了很多东西,但有多少是被论证的,有多少是给了证据的,究竟是看了半小时短视频,浪费了半小时让你的人生更无效了;还是因为你看了半小时整个人轻松了,然后让你睡得更好了,提升你的人生效率,这两个逻辑都可以自洽,但如果没有实际的数据去比对,没有一个公认的标准,这样的说法就变得很随意了。


刘飞:确实像你说的,“应然”和“实然”的光谱都要在一个平衡的位置,都要去考察。


庞颖:就比如《奇葩说》上有一个人专门做“实然”,一个人专门做“应然”,他们两个结合在一起是一个比较平衡的视角。我们呈现的是一个既有正方又有反方的辩论,并没有说我说的就是真理,而是正方也存在,反方也存在,看了这整场比赛之后,希望你有一个更平衡的视角。



06 bias to action,不执著于做出完美决策


刘飞:刚工作前几年的时候,我自己在刻意训练思辨,但后面我担心很多时候思辨过多,可能就不会去做了。比如算出数学期望30%成功,就可能不干了。


庞颖:我觉得最终在涉及到个人选择的时候,都是一个个人价值体系的问题。如果要算出一个什么东西才去做,这可以是你思辨最后的一个标准,但也不见得是这个标准。


因为我是一个选择困难症,所以会做特别多的想象。但现在我是把自己的决策模型调整成了 bias to action ,重行动的决策模型,只要我算出来的是这个行动没有明显的错,我就会更倾向于去行动。我去年做的项目,在咨询行业是一个很特别的项目,很像是创业。我们是完全重新设计一个机构,一个新的商业模型,我是整个的项目经理,带着100多个人乱七八糟地干,然后就会发现你是算不尽的,我们就有点产品思维了,MVP,只要这个东西能跑,我们就先做,然后再不断迭代。


只要我算到穷尽了,之后哪个东西能让我快速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我就做哪个选择,这是我克服选择困难症的思维模型的调整。所以我觉得思辨并不只是一个计算的过程,无论是定量的、定性的,事实层面的、价值层面的,务实的、务虚的,这些东西都是可以放到你的思辨模型里去考量的。


刘飞:包括探查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这件事也是需要思辨的。比如说我刚才提到可能刚入行那几年会觉得经济的就是好的,其实还是有一个价值模型在那,这个价值模型是怎么算你的人生、职业选择能赚更多钱,但后来发现不能用单一的价值模型,除了钱之外,除了你的时间成本,生活当中你需要有其他的价值。


庞颖:而且我觉得因为国内疫情控制得特别好,所以可能没有给太多人带来这种影响。然后国外疫情带来的影响特别大,我身边很多人在疫情的这一两年中,给他们价值体系的加权模型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会把生活、家庭的加权变高,然后把工作的加权变低。


刘飞:之前看李笑来的一段话:人生的尴尬在于之前做决策的时候,并不可能有之后那么丰富的经验。比如说你30岁的时候,因为你经历过了,知道毕业之后该怎么选,当你40岁的时候,知道30岁该怎么过了,悖论会一直延续下去。这个事你自己没经历过,是没法判断的


庞颖:听上去我觉得挺悲观的。


刘飞:就像永远做不出好的决策。


庞颖:对。但做出好的决策不是一件那么重要的事情。我们不必对于一次性做出一个完美的决策,那么有执念。It's okay. Just try. 而且尝试、体验本身就是一个收获,可以像做产品一样,反复地迭代。


刘飞:这个心态真的挺重要,我感觉在应试教育出来的思维里,可能还是一直想要追求一个正确答案。而且我们是假设有一个正确答案,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但实际上不一定存在,结果很多时候就会因为特别担心做了错的决策,就不去做某些事情。能像你刚才说,能知道说做错了也没关系,这件事真的特别重要。



07 知道资本主义的实然,但不被制度定义价值


庞颖:我觉得咨询公司,包括大厂的员工,其实心理疾病的发病率是很高的,都是一路蛮顺风顺水的青年才俊,到了职场有可能顺利,有可能不顺利,好的话想更好,不好的话开始自我怀疑。


我觉得这就是资本主义设计的管理制度,为了招进一些非常在乎自己的表现,又对自己的表现很没有安全感的人,然后再把这个制度设计成让这些人不断地自我鞭策、外部鞭策,让他们不断地贡献价值。


我觉得整个资本主义都是这样的,实然就是这样的。但是应然上我觉得不对,应然我觉得就要推翻他们,坦白讲我没这个能力,但没有能力立马推翻它,知道应然就不重要吗?我觉得不是的,它是对心态会有影响的。


如果应然上我知道这就是剥削人、PUA人的一些手段,和一些资本家为了最大化TA的利益设置出来的整个管理制度,我虽然需要现在在这个制度里,但是我把它看作是在利用制度赚取我所需要的东西,我不是卖给了这个制度,我的价值并不是这个制度定义的在某一个阶段,这个制度还能为我带来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利用它到某一个阶段,它不再符合我的利益了,我可以离开它。但无论是离开它也好,还是在这个制度中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它不定义我的成功、我的失败,我是我,这只是一个制度


刘飞:这点我特别认同。我觉得在大厂里面看到的很多人其实是被抹杀了个性的,而且公司是希望你在工作上有极强的上进心,但在其他方面最好什么都别想。这些应然的问题是一方面,但它确实也在运转,也在创造价值,或者说给大家提供一个稳定的工作。但是你在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去思考自己,从个体身上到底怎么思考自己的职业发展,这个特别重要。



08 尝试跳到机器之外,去重新看待与社会的关系


庞颖:所以我觉得应然是跳出你现在的游戏规则,跳到机器外去看待人和机器的关系,能够想资本主义应然怎么怎么样,跳出了现在的状态去看待你们的关系,是可以有更好的心态的,不然如果眼前看到的只有实然,就是自己在机器里运作,真的很容易把世界就看成这一个机器,很多问题就来了。


刘飞:我觉得思辨可能在职业规划当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要思考这种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


庞颖:而且思辨很多时候考虑的,是一些看上去离生活比较远的东西。但其实在这些思辨中,你悟到了很多东西,是对你的生活有直接和间接影响的,是很重要的,这里面的悟的东西,能够对生活产生降维打击的影


刘飞:经常看历史、社会学、心理学的书的时候,你就发现一些很遥远的例子,可能看起来是政治家、科学家搞的事情,但你会感觉很多 case 跟自己面临的境况很接近,这个可能是自己单纯通过生活体验很难得到的,不可能说每个人的生活体验足够丰富到你做出特别多思辨的素材。



09 面对大厂出海,新加坡的打工人很担心内卷


刘飞:你感觉新加坡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庞颖:我觉得新加坡是一个下限比较高、上限比较低的地方,作为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生活到比较中产阶级基本上是可以保证的,起薪算成人民币可能是一万五以上,唯一的社会福利在于房子,新加坡80%的人住在政府的组屋里面,年轻人买房子很容易,至少不会有房子这座大山,大家能够比较体面地居住,下限有保障。


但是上限,我最近也才跟朋友聊,TA从另外一个大的咨询公司跳到了国内大厂,好像薪资涨了得有1/3,还说可能是涨得比较少的。国内其实上限还是比较高的,有一些在迅速发展的大企业为了要人才,其实真的可以给到比较高。


但同时从生活和工作状态上来讲,国内还是稍微卷一些。现在很多大厂也都出海跑到新加坡,然后新加坡程序员不够,所以也从国内招了很多人进去,而且大厂出海也会带很多人出来。然后新加坡的我们这些打工人最担心的问题,是卷的文化会被带着来。


刘飞:像那边 Grab、Facebook ,哪怕互联网大厂平时比较忙碌,也确实差不多是你说的状态,个人生活是保障的,加班也不是那么夸张。


庞颖:科技行业本来就是一个附加价值高的东西,能够做到的应该是让利给员工,不是吗?


刘飞:所以不合理的地方就在于现在变成了劳动密集型产业,尤其是在一些偏创意、要创造的岗位上,如果被逼成这样了,你怎么可能有想法呢。


-END-


以上内容为本期播客的浓缩精选。长按扫描二维码或点击“阅读原文”,即可收听本期播客完整版本:

跟庞颖聊了聊思辨在辩论赛之外的意义


文章内容 Timeline

[00:07:26] 把《奇葩说》当成什么,就能从中收获什么

[00:16:22] 辩论带来的深远影响,是分析和表达能力

[00:21:59] 在说理中增加故事性,是职场往上走的综合能力

[00:26:18] 沟通不意味着搞好关系,而是对情绪和需求的同理心

[00:37:45] 实然和应然的互相辅助,提供了更平衡的视角

[00:47:20] bias to action ,不执著于做出完美决策

[01:05:18] 资本主义的实然,就是让你自我鞭策为公司鞠躬尽瘁

[01:11:07] 尝试跳到机器之外,去重新看待与社会的关系

[01:16:22] 面对大厂出海,新加坡的打工人很担心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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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言尽海 & 耳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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