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加坡吃了一顿有腔调的重庆火锅
火锅,最平民最直接的美食
舌尖腔,最细腻最造作的文风
它们融为一体
呈现出异国他乡的火锅情结
我该如何描述一顿火锅呢?
当然我可以告诉你朝天门火锅店的装修是朴实的。基本毫无饰物的白色墙壁,桌子中间是一个略微下陷的电磁炉,或者谈到鸳鸯锅底被煮开时,散发出一股调料的香气。
自然,我也可以告诉你蘸料的调配,充斥着个人背景与地方特色。
香油蒜末是重庆的审美。而辣椒配酱油是湖南的偏爱,而蚝油辣酱是我所不能明白的温州风情。
更重要的是,羊肉或是牛肉卷在煮沸的锅里迅速变色,经由蘸料,变成各自嘴里的滋味,或是淀粉勾过,难以用筷子夹起的鱼片,亦或者一沉一浮,数次就会爽脆可口的黄喉。
这些都是一顿火锅的底色,却又不是一顿火锅的全部。
食客的千姿百态本也该是速写偏好的主题。
然而周五一个照例闷热的中午,在开门初始吃到太阳偏离日中的我们,也就总共见到了两桌食客,一桌说着重庆乡音的中年夫妻,一桌总是想点出菜单上没有的食材的聚会女子。
火锅是点单形式的自助,用铅笔勾画几笔,匆匆神色的老板便会端出食材来,可除此以外,这火锅店就像是路边普普通通的一家小店,没有故事好说。滋味照例是不错的,吃吃歇歇,也会最终来到餍足的状态。
火锅从不是这些描述的混合,它野蛮到毫不讲烹饪手法,只顾着将食材煮成可食却偏于一色的味道。
可能你从不会津津乐道于花椒的品种对汤底有何影响,或是熬制的大骨汤是不是需要出栏不久的牛犊,也不需要在轻柔的音乐,摇曳的烛火之间进食。
火锅没有转圜的余地,孜孜不倦于满足你不曾,也不想失落的欲望。
饱足,饱足到有些不适,甚至晚饭时段还只能喝喝果汁说说话。
似乎火锅加自助并不是什么绝好的主意,但欲望的吊诡之处也就在于此。
某天你翻开相册,看到锅底翻腾,又将会嗅到那种气息,回忆起所有火锅的细节来,不过这一次,你仍饥肠辘辘。
(负二楼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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