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籍留学生眼里的新加坡大学教育
新加坡会是一个拥有许多优秀教育机构和充满活力的地方,除了有许多机会让新加坡本地学生就读大学,同时也吸引了来自不同国家的学生。他们的背景、经验,以及不同的文化将丰富新加坡学生和其他学生的体验。外籍学生如何看待本地的教育体系?他们和本地学生又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在新加坡找到第二个家
19岁的郎曼,在中国的高中还没读完,就飘洋过海来到新加坡求学,目前在新加坡国立大学修读生命科学一年级。郎曼说:“原本父母打算在我高中毕业后送我到加拿大读本科,碰巧高二时新加坡教育部到山东招学生,我有幸被选上。父母觉得国大在世界排名不错,新加坡环境也相当安全,最终决定让我来这儿深造。”
郎曼说,当时新加坡教育部只招理科生,而各个中国高中分到的名额更是有限,只有校内表现前5%到10%的学生才有机会参加校内选拔。经过校内选拔后,还要参加新加坡教育部的笔试和面试,过关斩将,才有机会获得新加坡教育部的奖学金来新求学。
和本地学生同住同吃
初到新加坡,郎曼没有直接到国大上课,而是参加大学的预科班。她说:“我们这批学生很幸运,学校安排了一群本地学生作为朋辈辅导,协助我们融入大学生活和新加坡社会。他们和我们住在同一个住宅区,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过年的时候还会一起包饺子。”
在朋辈辅导中,郎曼和一名同是修读生命科学的学姐走得很近。她说:“当时我读预科,成绩不是很好,不开心的时候和她聊聊天,就会感到舒服很多。她和我住同一栋楼,她的中文很好,与她说话没有语言上的障碍。”
郎曼坦言,与中国教育相比,新加坡的大学更注重独立学习,而且进行实验方面的训练也很多。
她说:“我上的五门课里面,四门都需要做实验,和那些在本地读过初院的学生比起来,我在这方面并不是很纯熟,很多实验用品,我一开始都不知道怎么用。这里的教学也比较注重独立学习,老师平日上课都是讲重点,其他的要自己学习,到了考试前夕也不会划考试重点。”
在教育部的安排下,郎曼在读预科的期间,也有机会到本地的中学教华语。
她说:“我发现新加坡的中学生放学都很早,而且也没有晚自习,不过他们对课外活动非常看重。”
■不同文化之间的融汇
有个缅甸女生来新加坡求学,自己融入本地社会之外,也积极成为新缅两地的桥梁,带同学到缅甸学经商、做义工,让本地学生有机会一探这个曾闭关自守50年的新兴崛起邻国。
整洁的短发,七分袖上衣配上紧身裤和平底鞋,乍看之下,完全感觉不到眼前这女生不是新加坡人。不过攀谈之中,她含蓄的谈吐,开朗的个性,让她的缅甸人特性表露无遗。
20岁的咪咪(Mi Mi),在新加坡管理大学修读理学士(Bachelor of Science),主修信息系统,今年大三。新大目前有30多名缅甸学生。当初咪咪在缅甸的高中毕业后,受到已在新大念书的学长影响,决定来新求学。谈到孤身来新读书的决定,咪咪说:“一来我的性格比较爱冒险,二来也是比较喜欢这里的教育制度。”
咪咪说,除了不是单靠考试定成绩外,新大的教育也着重实习,要学生多吸取工作经验等,这和缅甸的大学以学术为主的做法很不一样。另外,缅甸的大学一年修六科,相比之下,新加坡的教育步伐则更快。她说:“除了书本上的知识,新加坡的教育也比较着重发展软技能,例如表达技巧。另外这里也有很多建立人脉的机会,这对于我将来的工作和事业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组织到缅甸的学习之旅
对IT情有独钟的咪咪,打算在毕业后在本地工作一段时间,吸取足够的经验后再回缅甸创业。
她说:“通过在新大读书和到其他公司实习,我认识了不少对缅甸商机感兴趣的人,将来有机会可以合作。”
除了从新加坡的教育体系受益,她也积极找机会让在新大就读的本地和国际学生有机会更了解缅甸。2011年她刚来新时,就参与海外社区服务,到缅甸掸邦(Shan State)东枝市的孤儿院兴学建校,去年也与5名缅甸学生一同策划了到缅甸的商务和文化学习之旅,一行约20人到仰光、曼德勒和蒲甘参观当地的企业和文化景点。
咪咪说:“缅甸刚对外开放,不少企业都想探索当地的商机,一些同学也希望到那里创业或工作,他们之中有的是希望能去实习,有的则是希望找到全职工作。”
辣椒螃蟹、沙爹、马来风光和萝卜糕是咪咪最爱的本地食品。在担任新缅两地的桥梁之余,过去三年里她也逐渐融入新加坡社会,有的时候连她的父母都觉得她像新加坡人多过缅甸人。
咪咪说:“在缅甸,我们爱穿‘特敏’(tamein,缅甸女性传统服装),在这里我则入乡随俗,穿较欧式的衣服,而且现在讲起话来还参杂了新加坡式英文。”
唤起对中文的热忱
除了念书,咪咪也活跃于大学内的课外活动,她是SMU Myanmar Community(缅甸社团)的团长。缅甸社团是新大国际连接(International Connections,简称ICON)旗下的分支之一,ICON共有12个国际社团,包括Woori Sayi(韩国社团)、Apsara Cambodia(柬埔寨社团)、Chao Vietnam(越南社团)、Connect China(中国社团)、SMU Barkada(菲律宾社团)、SMU Francophiles(法国社团)等,目的是推动国际学生之间的文化交流。
咪咪说:“我刚来新的时候,思乡情切,因此和ICON的成员走得很近。”
缅甸地理位置靠近中国,而且当地华人不少也能讲中文,但咪咪对中文的热忱反而是来了新加坡才被唤起。
她说:“虽然英文是新加坡的主流语言,但无论是在实习的公司,还是在社会上生活,很多人都讲华语,我打算接下来选修一些这方面的课程。”
■来新加坡寻“亚洲根”
来这里读大学,对于弗洛里安(Florian)来说可是“寻根”之旅。
来自德国的弗洛里安(18岁),目前在新加坡管理大学修读商学系,念大一的他,希望未来能主修金融。
因父亲来新工作,弗洛里安全家迁移来新。作为家中独子,他原本可选择留在德国继续升学,但本着回亚洲“寻根”的意念,毅然决定来新读书。原来,弗洛里安出生在北京,并在那里生活了4年才随父母回返德国。他说:“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会回到亚洲。晚回来不如早回来,不如把握这次的机会。”
本地大学教育更平衡
弗洛里安来新约7个月了,虽然早前曾两次来新度假,但逗留时间并不长,因此这次可算是他正式在这里开启新生活。
他说:“决定来新读书后,我上网搜寻这里的大学,我因为比较偏向新大互动式的教学,所以选择了它。”
弗洛里安坦言,与着重期末考的德国相比,新加坡大学的教育更平衡。他说:“在德国,前面的12个星期比较放松,到了最后几个星期因要期末考了,须要冲刺。在新加坡,学校比较注重以持续性方式进行评估,加上有不少小组专题作业,因此时刻不能松懈。”
闲暇时候喜欢打手球的弗洛里安,因此有机会和本地理工学院学生接触,加上与大学里本地同学的攀谈,对本地教育有了初步概念。
他说:“与德国相比,这里大学前的教育更集中于内容教学,学生承受的压力也比较大。另外,与新加坡的理工学院相比,德国学校的班比较小。”
结交一群本地“死党”
虽然来新的日子不长,但弗洛里安已交到一群本地“死党”,每逢周末都会一群人出去玩。
他说,在融入本地社会方面,除了语言需要调适,并没有遇到太大困难。他说:“刚开始时我不大听得懂新加坡式英文,不过久而久之,不但能听明白,还能讲上几句。”
虽说弗洛里安是在中国出世长大,但今年却是他首次过农历新年。他说:“我的本地朋友邀请我去他家,除了打牌,他们还请了舞狮,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演,舞狮的人还用桔子排出吉利的数字,相当有趣。”
“除了书本上的知识,新加坡的教育也比较着重发展软技能,例如表达技巧。另外这里也有很多建立人脉的机会,这对于我将来的工作和事业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缅甸学生咪咪
“在德国,前面的12个星期比较放松,到了最后几个星期因要期末考了,须要冲刺。在新加坡,学校比较注重以持续性方式进行评估,加上有不少小组专题作业,因此时刻不能松懈。”
——德国学生弗洛里安
(文章来源于早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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