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新加坡携手,共享陆海新通道新机遇
苏思 摄/视觉重庆
7月18日上午,正在新加坡访问的市委书记袁家军出席“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区域合作论坛”并作主题演讲,见证“共建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 重庆跨境数字贸易发展战略合作”启动。
袁家军在讲话中说,建设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是落实中新两国领导人共识、推动“一带一路”建设的重大战略部署,是重庆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要在建设大通道、打造大枢纽、繁荣大贸易、发展大产业上聚焦发力,共同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共享新的发展机遇,共同创造美好未来。
7月19日,新加坡总理李显龙会见袁家军。袁家军表示,重庆将积极落实两国领导人重要共识,同新方一道推进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示范项目合作,加强陆海新通道建设。
此前14日,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宣布,应新加坡政府、斯里兰卡人民阵线党、尼泊尔共产党(毛主义中心)邀请,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袁家军于7月16日至25日率中共代表团访问上述三国。
一、陆海新通道让西部走向世界
从古至今,西部地区对中华民族的生存与发展发挥着巨大作用:是中华文化的重要发祥地;是中国越来越重要的能源基地和主要大江大河的水源地;生态屏障护佑华夏;聚居着中国80%的少数民族群众;拥有中国80%以上的陆地边界,处于中国国界安全与国际交往的战略前沿。
1999年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西部地区经济增速连续多年高于东部地区,东西部差距不断扩大的现实得到根本性改变,不过两大板块的发展差距依然较大。东西部发展不平衡不利于可持续发展的国内形势,以及正处于新的动荡变革期的国际形势。
经济学理论告诉我们,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落后东部地区很重要的原因是,融入全球经济体系、参与国际产业分工方面存在着诸多障碍。一是基础设施能力限制,铁路、机场、港口整体数量和能力落后于东部地区。
位于果园港的中新(重庆)多式联运示范基地 张锦辉 摄
二是物流效率限制,传统的国际物流通道资源集中在东部,这就使得西部地区出口到海外的物资,只能远距离绕行到东部沿海地区进行中转。发展中的中欧班列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西部在国际物流通道上能力,不过西部地区要想从国际产业合作的后方变成开放前沿,还远远不够。三是贸易渠道少,西部地区产品外销的渠道大部分依赖于国内的贸易商,货源单一,贸易聚集度不高,缺少贸易的组织体系。
2015年11月7日,中国和新加坡第三个政府间合作项目——中新(重庆)战略性互联互通示范项目正式启动,交通物流是重点合作的领域之一。很快双方就发现,“一带”、“一路”及长江经济带在欧亚大陆版图中均是东西走向的经济走廊,急需一条南北通道进行联通,带动西部地区主动铺轨国际供应链,以新增贸易为目标,以存量带动增量,并增强中国应对国际供应链风险的能力。
与此同时,近年来,中国与东盟地区的贸易潜力不断释放,中国西部与东盟的经贸依存度不断加强,东盟国家对于建立与中国西部地区之间新的供应链合作基础也是充满热情。因此,打造一条贯通南北、联通陆海,衔接“一带”和“一路”的国际贸易新通道,就成为中国西部地区和东盟国家共同的愿望。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筹备,2017年9月,南向通道铁海联运班列(陆海新通道前身)实现常态化运营。该通道贯通南北、联通陆海、衔接“一带一路”的重要通道,是连接东盟与欧亚大陆的重要通道,是推动中国与东盟贸易往来的重要经济走廊,搫画了西部地区以陆海联动带动区域协同发展的路径,在区域协调发展格局中具有重要战略地位。
重庆市中新示范项目管理局党组成员、副局长孙熙勇说,中新双方共同为世界各国提供了这样一个国际公共产品和国际合作平台,有利于各国依托通道更好地促进合作。
陆海新通道运营近六年以来,尤其是自2019年8月《西部陆海新通道总体规划》印发实施以来,通道建设保持强劲增长势头,显示出强大竞争优势和良好发展前景。
一是北部湾港口群与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等西部城市群经贸往来日益频繁,产业合作项目明显增加;二是珠三角、长三角的港口更加重视成渝腹地市场,各种陆海联通、海铁运的物流方案纷纷亮相,为西部地区提供更加多元化的物流通道选择。
三是助推内循环体系的形成,契合建设统一大市场的需求。如,陕西、新疆的煤炭经陆海新通道运至重庆等地,保障当地能源安全。青海的纯碱经陆海新通道运至广西支持玻璃产业。广西的玻璃又经陆海新通道运至川渝支持汽车产业。
四是通道带物流、物流带经贸、经贸带产业的蓝图加快呈现。如,西部陆海新通道策源地——重庆国际物流枢纽园区市场主体从最初的不到200家增加到5400余家,税收从1000万元增加到2022年的55亿元。今年1月19日,陆海新通道—陆海优品预制菜集散分拨中心在重庆梁平揭牌,推动通道沿线优质商品“走出去”和国外优质商品“引进来”。
谢智强 摄/视觉重庆
五是中国与东盟国家经贸往来不断加深。六年来,通道开行班列由2017年的178列,增长到2022年的8800列,增长49倍,累计发送集装箱75.6万标箱,增长223倍。通过西部陆海新通道,西部地区特色农产品、新能源汽车和电子、机械等工业品、大宗商品等直达海外,东盟特色产品也更为快捷地进入中国市场,最终将实现通道沿线国家和地区产业要素的重构,贸易格局的变迁和新型服务模式的落地。得益于陆海新通道快速发展的带动,2022年13个共建省区市与东盟贸易额突破1300亿美元。根据规划,到2025年这一数字将达到1800亿美元。
今年3月,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在北京与中方共同宣布中新建立“全方位高质量的前瞻性伙伴关系”。专家指出,中新两国关系的提升,与陆海新通道建设密切相关。这将有助于带动东盟其它国家加强陆海新通道建设,推动中西部地区与澜湄流域经济带协调发展。
在本次论坛上,新加坡中华总商会会长高泉庆致辞时表示,国际陆海贸易新通道已逐渐发展成熟,以新加坡和重庆的“点对点”合作,带动中国西部与东南亚各国“面对面”的互联互通,为共赢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机会,为经济大环境的持续发展注入新活力。
二、重庆加快推动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
重庆是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的主要发起者、推动者和建设者,国家赋予其通道物流和运营组织中心的定位,积极影响和带动西部地区形成群体效应。2022年,重庆经西部陆海新通道运输14.8万标箱、货值251亿元,占通道沿线地区总运输量的28%。牵头会同沿线地区组建跨区域综合运营平台—陆海新通道运营有限公司,推进铁海联运“一单制”,加强铁路与海运规则对接。组织共建省区市和印度尼西亚、越南、老挝等国家联合发布《陆海新通道国际合作(重庆)倡议》。
今年以来,围绕着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的“加快建设西部陆海新通道”,重庆明确提出西部陆海新通道是新时代新征程新重庆建设的重大任务,也是新重庆最具辨识度的标志性成果,具有极其重大的战略意义。
一是印发五年行动方案。今年5月重庆印发加快建设西部陆海新通道五年行动方案,明确重庆新的功能定位,即国内大循环、国内国际双循环的重要枢纽,西部地区改革开放的重要支撑,区域经贸合作的重要门户,面向东盟市场的要素资源集散中心;提出三个“倍增”的目标,即到2027年,重庆经西部陆海新通道运行的货运量、货值、与中欧班列和长江黄金水道的联运箱量均实现倍增。
在重庆工商大学长江上游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区域经济研究院院长易淼看来,《行动方案》的出台,让重庆在西部陆海新通道建设发展中明确自身“角色”,对高水平建设西部陆海新通道具有统筹谋划、靶向发力的积极促进作用。
二是渝西地区打造西部陆海新通道南向开放高效枢纽体系。今年5月,重庆提出推进渝西地区一体化高质量发展,是实施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一号工程”的重大战略抓手,是现代化新重庆建设的新空间。在渝西地区发展的目标定位中,打造西部陆海新通道南向开放高效枢纽体系很有深意。(参阅:大风口来了!渝西地区获重量级支持)
一方面,近年来渝西地区经济发展很快,2022年江津、永川区GDP分别达到1303.02亿元和1202.84亿元,璧山也有望今年跨进千亿俱乐部,但是其外贸依存度普遍较低,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有限。以坐拥珞璜港、小南垭铁路物流中心和综保区等平台的江津区为例,2022年外贸进出口完成262.73亿元,外贸依存度仅为19.8%,低于全市平均水平约8个点。江津尚且如此,其它区就可想而知。
我们知道,西部陆海新通道探索以物流为新经济引擎的发展路径,大通道带动大枢纽,大枢纽带来大中转,大中转带来大集散,进而带动大量新增贸易。因此,重庆要发展成为连接双循环的战略枢纽,区域经贸合作的重要门户等,渝西地区依托自身区位、交通、产业、政策等方面优势,加快西部陆新通道南向开放枢纽体系建设,拓展全市开放新空间是重要前提之一。
另一方面,西部陆海新通道总体规划了三条主通道,其中重庆为两条主通道的起点,渝西地区通过南向开放枢纽体系建设,不仅可以与毗邻的川中川南八市形成合力,助推成渝地区中部崛起,还有望把西通道即内江、泸州(宜宾)、百色至北部湾出海口,纳入进来,增强重庆在成渝地区及西部地区带头开放、带动开放的能力。
今年以来,江津、永川等区纷纷发力。江津区提出,加速建设西部陆海新通道重庆主枢纽,实施班列数量、到发量双倍增计划,确保2023年江津班列超过1000列,到发量连续5年保持25%以上增长。
永川区则提出规划建设临江-朱沱国际物流枢纽,打造西部陆海新通道新枢纽。过去,渝西地区的对外物流主要依赖中心城区江北机场、果园港、团结村所组成的国际物流枢纽群,待临江-朱沱国际物流枢纽建成后,将与珞璜-小南垭,以及规划中的重庆新机场共同形成新的国际物流枢纽群,带动南向开放高效枢纽体系建设,提升其外向型经济发展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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