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移民新加坡都什么人?(1)
我说的,也许就是我经历的那个时代。
并不等同现在的人们!
我也没有多老,就是一匹马,马不停蹄的为生活的马。我识字不多,我从小调皮捣蛋被打被骂被限制这不可以那不可以。
仍然的,在种种限制下,我还是长大。读了师范,因父母立志让我成为一名老师。衣食无忧,手干脚干,鞋袜黏咖(脚)。亦即一辈子不用干农活了,不用耕田泥腿,不用耙田湿脚,不用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这是他们穷怕劳作怕了对下一代无比的寄托了。
命运使然,我跑到了新加坡。这很有趣,因为跟我儿时的憧憬完全吻合。
1987年,大约吧,有可能是88年。我妈妈的叔叔从新加坡回来了,带我们去见识一下“番边”的“异客”。独在异乡为异客嘛!我们要叫他二叔公,是我外公的弟弟,外公有5个兄弟,他排行老二,60年代临危受命,扛鼎负米,跟老乡一同运舟汪洋,吃尽凡人不能吃的屎苦,抵达了南洋彼岸。
叔公在南洋的二十年,是老家一大家子的精神支柱与物质寄托。60年代到80年后期,从新加坡寄回来柴米油盐自行车缝纫机电视机,无一不是这些远赴重洋的人对祖国大陆的无私奉献与付出。至今我家还有凤凰牌缝纫机,台面上镶嵌的凤凰图案是我儿时最熟悉的图腾。
那时条件极差,房子破小,把缝纫机压进去,就能把它变成一张桌子。
这个叔公离别故土20多年,第一次回乡里,气质依然是番客。带回来的咖啡非常的清香扑鼻。席间,他考虑到乡里乡亲的同宗亲人喝不惯这洋茶,把咖啡加入了很多块方糖,直到甜过了苦,还散发着咖啡现磨的芳香,我尝了一下,发现是甜的,一饮而尽,烫的我说不出好来。那是我喝过的最好的咖啡。
从此,我幼小的心灵笃定地认为咖啡是甜的。如果是苦的,必定是骗人的吧。
就是这么笃定,就是这么荒唐。后来,二叔公塞给了他大哥嫁出去的女儿100块叻币,那时还不叫新币,推脱几次,硬是要收下,那时100叻币可以买1台17寸黑白电视机了。我妈后来也没有兑换,一直压在衣橱的最里头的一个棉袄的一个内里的口袋,几次我拿出来看了看又放回去。
我很好奇:为什么新币这么干净整洁,我们的钱却像是腌制三个月的菜脯。
从此,我憧憬着南洋,番边,和将来希望去那里。
命运让我到了新加坡。
我的二姨马上来到我租的地方,裕廊动31街大牌361号的楼下。天热潮湿,她看了一眼,就带我去附近的购物中心Imm买了一台KDK无声风扇,我很好奇为何那么静音?220新币,是我寄一辈子的价格。96年,220新币就是1300人民币。相当于一个教师4个月不吃不喝的工资了。
这台风扇陪伴我十多年,我送给了房东。他们人很好。福清人,所以我也会点福清话,莆田话,很搞笑吧。我上手快啊。
新加坡的房子,很开朗,采光很好,公共区域很开阔。草地随处可见,几近100%的硬化黑油路面,令我这从农村来的中国人印象深刻。之所以能这么做,原因在于全面覆盖尘土吧,真的是。我一件牛仔裤穿2星期,三年洗一次运动鞋。一不脏,二也不臭,袜子倒是常洗。
我对比着厦门,对比着同安,对比着泉州和农村的环境,我们如何才能做到这么精致?如何才能达到穷人也能吃咖喱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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