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服务：海南雄起的“软环境”

编者按

30年后，党中央为步入而立之年的海南献上了一份厚礼。可以预见，自贸区、自贸港背景下，海南法律服务市场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新机遇和新挑战。

那么，在自贸区、自贸港背景下，海南的法律服务市场将会衍生出哪些新型法律服务？这将对现有的法律服务模式产生怎样的影响？在海南新政背景下，海南法律服务之境内外合作有何意义？

为了解答以上困惑，5月5日，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主办的“博鳌大成法律论坛——自贸区与自贸港前景下海南法律服务市场的机遇和挑战”论坛在美丽的宝岛明珠博鳌成功举办。论坛的成功举办，显示了大成人“闻令而动、永在前沿”的行事风格，也彰显了中国法律人的社会担当。相信法律人将会扮演好海南再次发展的“防火员”角色，相信本次论坛的研究成果将为海南的二次腾飞保驾护航。

“我们正在搞一个更大的特区，这就是海南岛经济特区。”

1987年，当中国改革开放事业正在寻求更深层次突破时，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把目光投向了南中国海。当年6月，邓小平同志在会见外宾时，第一次提出了创立海南经济特区的想法。

1988年4月，根据党中央决策，七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正式批准设立海南省，划定海南岛为经济特区。4月26日，中共海南省委、海南省人民政府正式挂牌，中国最年轻的省份和最大的经济特区宣告成立。

从此，海南这个祖国美丽的海岛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进入了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历史新阶段。

古语有云：三十而立。对于一个人而言，三十岁可谓是人生中的重要节点。在此之前，青春年少，探索前行，难免要走不少弯路。自此而后，心稳神定，有勇有谋，往前多是一片坦途。

“在这里，我郑重宣布，党中央决定支持海南全岛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支持海南逐步探索、稳步推进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分步骤、分阶段建立自由贸易港政策和制度体系。”

2018年4月13日，习近平同志在庆祝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30周年大会上讲话时赋予了海南经济特区改革开放又一新的历史使命，为步入而立之年的海南献上了一份厚重的生日礼物。

重大的历史机遇面前，风险往往与机遇共存。

“海南全岛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要以制度创新为核心，赋予更大改革自主权，支持海南大胆试、大胆闯、自主改，加快形成法治化、国际化、便利化的营商环境和公平开放统一高效的市场环境。”谈到自贸区建设时，习近平同志首先强调了法治的重要性。

国家在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着力打造全面深化改革开放试验区、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国家重大战略服务保障区的同时，法律服务这一“软环境”成为一切探索、创新模式的护航者。

5月5日、6日，由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主办、北京大成（海口）律师事务所承办的“博鳌大成法律论坛——自贸区与自贸港前景下海南法律服务市场的机遇和挑战”论坛在美丽热情的宝岛明珠海南博鳌成功举办。

海南省司法厅副厅长林琳，海南省政府办公厅副秘书长兼省政府法制办主任李永利，海南省人大常委会办公厅、省人大法工委副主任吴育军，《民主与法制》周刊总编辑刘桂明，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副会长刘守民等领导嘉宾出席论坛并讲话。

海南省律师协会会长廖晖，副会长张晓东、邓振海，秘书长苏文，海南仲裁委员会主任施文，海南省、海口市各级领导，《法制日报》理论部主任蒋安杰出席本次论坛并发言。本次论坛吸引了包括300多位大成全球各地合伙人、100多位外所律师在内的近500名业界、学界、企业高管和媒体人士论剑博鳌。

新机遇与新挑战

“闻令而动，永在前沿”是大成人不变的法律服务追求。大成律师事务所能够在短短的20天时间里成功策划、筹备如此规模之大、规格之高、硕果累累的论坛，与大成人的这种追求密不可分。

4月1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公布，从国家重大战略层面，推动海南成为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新标杆，形成更高层次改革开放新格局，目标是把海南建成全面深化改革开放试验区、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国家重大战略服务保障区。

作为此次论坛主要组织者之一的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刑事部主任赵运恒谈到，在中央文件颁布之后，他判断，海南省的法律服务市场即将发生巨大变化，协助政府完善制度体系，在跨境贸易、公司并购、金融、基础建设、海事海商、文化体育与博彩、旅游开发、新型劳动人事关系、刑事等各方面提供高端、国际化法律服务，将是中国律师业的一大机遇和挑战。

在此背景下，为响应国家战略，服务海南新市场，展现大成多专业、多地域、国际化的综合服务优势，“4月15日晚，我与大成（海口）律师事务所主任汤尚濠沟通一致后，第一时间向大成总部提出倡议，大成中国区管理委员会也在第一时间决定召开此次论坛”。

在中国律师面临这一新机遇时，大成律师及时、顺势举办了这次业内的论坛，抓住了这个机遇，为海南这次重要的政策落地发挥了中国律师的作用，为海南的再次腾飞作出了中国律师应有的贡献。

本次论坛共分为总论坛与五个分论坛。总论坛畅谈海南自贸区、自贸港建设的法律服务战略与海南法律服务境内外合作模式，同时聚焦海南法律服务各业务领域，围绕“基础设施建设项目运作模式的继承、创新与发展”“金融创新与法律服务”“特朗普时代中美经贸关系解读和跨境业务服务机会”“反洗钱、涉汇及其他金融刑事法律风险防范”等具体话题展开探讨。五场分论坛，聚焦“全球视野下的法律合规与风险防范”“金融创新与金融风险防范中的法律服务”“文体旅游休闲与基础设施法律服务”“自由贸易背景下的刑事法律风险防范”等新形势新话题，共商“海南与境内外律师业务合作机制”。

正如海南省司法厅副厅长林琳在本次论坛致辞中所言，中央刚刚印发“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迅速反应，诚邀各方英才汇集博鳌，共商自贸区、自贸港前景下海南法律服务市场机遇与挑战，体现了法律人的担当。自贸区、自贸港建设本质是法治化、便利化、自由化、国际化，而法治化是基础。要深刻领会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这一国家重大战略，必须思想大解放、改革大突破，一切要以自贸区、自贸港来设计谋划，用法治思维、法治方式来确保，这对海南法律服务市场是巨大的空间、机遇和挑战。

海南省律师协会会长廖晖也表示，海南迎来历史新机遇，也给海南律师提出了新课题，纵观国内外发展经验，“法治昌明”是自贸区、自贸港发展繁荣的前提，而律师正是其中不可替代的部分，大成举办的博鳌法律论坛是一次美丽的开始，欢迎国内外的法律同行，一起来建设美丽、繁荣、富强的新海南。

正是基于这一共识，论坛首先提出了海南“双自”建设下的法律服务战略议题。

新思维与新概念

论坛第一单元围绕“海南自贸区自贸港建设之法律服务战略”进行探讨，法律界“金牌主持”、《民主与法制》周刊总编辑刘桂明担任本单元主持人。

大成全球副主席、大成律师事务所党委书记肖金泉表示，在新时代背景下，中国律师面临的挑战集中体现在国际化、专业化、规则重建、互联互通和人工智能发展等方面。

大成在国际化以及专业化方面践行得很成功，今年又重新梳理了十大专业委员会。职业组织的规模正在扩大，中国律师业处于快速增长期。“双自”建设的过程是法治的过程，也是国际资源整合能力的过程，中国律师的国际化，核心是中国本土律师可以调动资源为中国客户提供跨境法律服务。行业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产生精细分工，律师行业也不例外，因为专业化才能将某一领域研究透彻、才能形成管理，这是团队化、品牌化的基础。

海南自贸区、自贸港建设的软环境核心，是包括律师、会计师在内的专业现代服务，一流的法律服务才能支撑世界级的海南规划建设。海南“新政”涉及法律制度、行政管理、出入境管理、税收政策等方方面面的探索，希望通过博鳌法律论坛这一形式，共同来寻找路径方法。

大成总部高级顾问、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教授崔凡以海南为例，深入探讨了中国特色自贸港的建设。其从自贸港发展的历史阶段性、大国自贸港及社会制度三个层面详细阐述了自由贸易港的概念。他指出，不同于香港、新加坡自贸港，海南自贸港将不以中转贸易、加工制造贸易为重点。关于海南自贸港的建设，崔凡表示，海南自贸港最重要的一个功能就是实现人才、资金、货物特别是包括信息在内的高度集聚，而在吸引人才的同时所需要的医疗、教育、集聚高科技人才的管理等又对律师业务形成了新的挑战。同时，通过税收优惠政策来吸引人才集聚，但海南自身财政收入来源不足的问题又促使我们面临体制机制的创新，而海南可以在制度创新、体制机制创新方面先行，为中国改革开放提供很好的经验。

新规则与新定位

大成海口办公室律师、海南政法职业学院副校长朱绵茂教授以“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之法律规制”为题指出，海南是全域自由贸易港，那么，如何来保证自由贸易港能够依法进行？最重要的，需要参照香港、新加坡等自由贸易港。新加坡自由贸易区保证了人员进出自由、货物进出自由、货币兑换自由、信息通路自由、企业商事主体设立的自由以及所有人遵守法律的自由。因此，为了保障自由贸易区的良好运行，我们首先需要在顶层设计上制定自由贸易区法律。

海南要建立股权交易中心、国际能源交易中心、航运大宗商品交易中心、碳排放交易中心等四大交易中心，朱绵茂认为，海南的改革开放一定宜早不宜迟，要站在世界的高度，允许更多的外资金融机构进驻海南，同时使得资金成果不受限制地对外流通。

大成总部管委会副主任、高级合伙人徐永前以“海南自贸港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战略定位和风险管理”为题指出，全球化的特点就是以中国本土的跨国公司特别是世界级企业为主要载体，管控风险的理念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这一轮经济全球化将由过去制造矛盾、主导矛盾、扩大矛盾、扩大风险来实现自身利益的优先最大化，正式转变为着力于事前防范、事中控制的风险防控模式。

他认为，在“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中国有望成为六大中心。包括新生的世界级企业总部中心，为跨国公司成长壮大、区域协同发展提供强大科技动力的创新中心，消化吸收现有的国际规则、中国标准、中国实践、中国元素形成的规则研究设计中心，自贸港、自贸区示范中心，境外丝路文化旅游度假小镇示范中心，城乡一体化发展展示中心。

同时，徐永前建议，新时代博鳌大成法律论坛应努力建设成为凝聚中国“一带一路”以及各国法律人共识、立足法律理念的“一带一路”领域规则标准的研讨平台；“一带一路”全球法律投资促进保障平台；“一带一路”领域全程法律化的教育平台。

新突破与新产业

海南仲裁委员会主任施文指出，从法律的层面来看，海南的“两自”建设有两大任务：其一是法律保障，包括社会的安定、人身安全、财产安全、社会秩序和良好的治安环境，行政立法经济立法的完善与进步，严格规范执法公正司法公平公开。其二是法律服务，包括律师行业、公证行业等要满足社会不断发展的需求，在保持总量增长的同时，要保证服务质量，要有足够的社会公信力。这对律师行业来说，既是一个重大的机遇，更是一个挑战。

海南自贸区、自贸港的建设迫切需要一个公平高效、灵活便捷、具有国际知名度和广泛国际执行力的独立、中立的高端国际仲裁机构，这是营商环境的重要指标和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施文认为，海南仲裁的创新发展必须要紧紧围绕“双自”建设，而仲裁体制与机制的创新是首要任务，施文以“海南仲裁委员会”的更名为例指出，创新的核心就是对现实的突破，敢于突破旧的条条框框的限制乃至法律上面的障碍，没有对旧的体制的突破，就没有创新。另外，仲裁机构章程规则与管理机制的创新是前提条件，仲裁的章程特别是规则要与国际发达的仲裁机构接轨。仲裁员队伍自身建设是根本保障，理想状态下，境外仲裁人员的比例应达到一半，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仲裁机构的相对中立性。最后，国际合作是外在动力，也是“一带一路”实现争议解决的必然选择。总之，“双自”建设中如果没有对固有模式、固有机制的新突破，“双自”建设将很难推进。

大成台湾律师事务所监委会主任吕荣海则从古今文化的角度，以海南稀客苏东坡的法治观、文化观为切入点指出，在自贸港自贸区背景下，将带来一个新产业，即从文化产业着手发展海南。做了38年律师的吕荣海，在最近十年花了三分之一的时间研究中国文化与现代法律的关系。他认为，法律人当然以法律为基础，但是可以结合文化产业角度综合看待问题。

最后，全国律协副会长、大成成都办公室主任刘守民用“大成与大志”“琼海与蓝海”“高端与高度”这三组关键词来表达对海南法律服务市场的看法。海南“双自”建设仅仅是中央支持海南深化改革开放七大方面举措当中的一点，如果仅从“双自”作为对未来法律服务的思考路径，可能会缩小法律人的服务范围。刘守民设想，可以海南为载体，以这次的深化改革开放为契机，打破区域概念和物理限制，连通内陆的自贸区和海南的自贸区、自贸港。

“不似天涯，卷起杨花似雪花。”北宋文学家苏东坡曾如此美赞海南宛如仙境的动人景象。海南风景美、人文美的同时，大成法律人赋予了海南另一种美——职业美。海南生态环境是大自然赐予的宝贵财富，而职业美景则需要我们所有法律人来共同创造、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