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晚报记者 翁宇民
福州晚报《为找回乡音 华裔博导学说福州童谣》的报道刊出后，连日来，记者收到了不少热心读者的反馈。有人想送一套福州童谣读本给DR.KENNY，以帮助他更多地了解乡音；有人提供了久远的谢氏源流考据，希望DR.KENNY可以从中找到新的寻乡线索。
与此同时，DR.KENNY也从自己祖辈当时落脚的实兆远的教堂PIONEER CHURCH入手，探寻祖辈的经历。虽然只寻获一些信息碎片，却拼凑出一部百年之前令人泪下的“过番史”。
500余人出发
363人到达
“过番”，是旧时人们对漂洋过海到海外（主要为东南亚一带）谋生的称法。在PIONEER CHURCH的网站上，记录了这个教堂与“过番客”的历史。
网页称，1903年3月，新加坡美以美教会委派牧师前往中国闽侯、古田、福清招工，最终招到500余人。当年8月4日，他们齐集马尾，于当月15日乘新加坡威比船务公司的“丰盛号”离开家乡。船行不久，忽有人患霍乱病，虽有教会医生及时施救，仍有多人相继死亡。
当月22日，“丰盛号”抵达新加坡时仅有407人。随后，第一批303名垦荒先锋队员乘“保安号”离开新加坡，于当年9月9日抵达红土坎，接着改乘舢舨至实兆远港口。当年9月15日，第二批垦荒者乘“万兴源号”抵达垦荒区。在马尾上船的500余人，因为种种原因，最后到达实兆远的只有363人。
福州人成
实兆远垦荒先锋
当年，这些“过番客”抵达实兆远后，在政府预建的九间亚答屋（南洋传统建筑）暂居。他们最初生活艰苦，因水土不服，疾病不断发生，加上毒蛇猛兽的威胁，时刻生活在不安与恐惧中。后来，大家领得耕地，就在各自的垦地内搭屋居住，吃苦耐劳，创造出一片新天地。
在福州本土网站上的一些资料也印证了这一段历史。
在《福清文史资料》第十六辑中，记者看到了一段记录：清代末年，闽清人黄乃裳前往马来西亚的诗巫垦荒。在黄乃裳开创“新福州”的同时，对实兆远的垦荒招募也在进行中。
光绪二十八年，祖籍福建的牧师柳依美以及林德美、方鲍参等人，到闽侯、古田、福清等地招募500多名华工，前往马来西亚开发实兆远的“甘文阁”。次年3月，新加坡美以美教会代表与马来西亚霹雳州英殖民当局举行会谈，双方达成开垦实兆远地区的协议。
先后有三批福州人抵达实兆远，在新垦区开辟稻田、菜地、果园，开办商店，兴建医院、学校、码头。后来，福州人从这里逐渐移居槟城、怡保、吉隆坡等地。
家乡究竟在哪
依旧是未解之谜
虽然两处资料记录时间稍有差异，但从已知的线索来看，DR.KENNY的曾祖父极有可能就是从福清被招募的人之一，他们自马尾登船去了马来西亚，最终落脚实兆远，并成为这个地方的垦荒先锋。
尽管有了种种线索与资料印证，DR.KENNY的曾祖父“过番”的年份也在缩小范围，但他的家乡究竟在福清的哪个乡镇，依旧是个谜。
“过番”对于当年背井离乡的人们来说，应是充满了苦涩的两个字。DR.KENNY的曾祖父的经历，正是当年千万“过番客”的一个小缩影。从这个故事出发，或能理解身在海外的侨胞为何对家乡、对寻根有那样深的执念。
DR.KENNY告诉记者，他计划在疫情平缓后，回一趟实兆远，去PIONEER CHURCH查找祖辈更多的文字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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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福州新闻网 作者：翁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