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流浪】新加坡,一段逐渐靓丽起来的印象
对新加坡人,我没有更多的好感,对那些从大陆加入新加坡国籍马上自以为高傲的伪新加坡人更是深恶痛绝。
这是个几乎是由华人后裔执政的国家,但他们对于汉民族的认同感、归属感十分淡薄,而对于中国的恶毒甚至比敌对阵营的某些国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作为一个城市国家,其环境的优美,国民素质之高,民主意识之浓,也是有目共睹的。即使到了新加坡,经过几天的所见所闻所感,我的这种观点依然没有改变。
那年8月,我在新加坡度过了三天时光。
印象最深的不是居住环境。因为作为海洋型的微型城市国家,连弹丸之地都治理不好,那也太低能弱智了吧?即使每天不断地从海洋吹来的温暖湿润的海洋季风和从海峡携来的大量雨水,足以让这里清洁温润了。再加上天然的热带雨林气候,舒适的环境稍加管理,就是花园般的宜居城市。印象最深的的是社会治安。几乎没有刑事犯罪,更不要说小偷小摸。人们居住在没有围墙的楼房里,没有小区,因为整个国家就是一个小区,周围是密密的树木遮掩下的绿草繁花,热带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空隙洒在地上,稀稀落落的鸟儿穿破阳光编织的网,在地上自由地行走。楼房没有防护栏,没有伸出窗户晾晒在外的万国旗似的衣服,没有破空而来的麻将声和喧嚣声,就是川流而过的车辆,也是无声无息地从你的眼前滑过——那一刻,我真怀疑我的耳朵失聪了。
花芭山是新加坡的最高峰,海拔57米。站在鱼尾狮雕塑前,看城市高楼和自己比肩而立,望远处海洋横亘眼前,听大船隐约的笛声送入耳鼓,鼻孔里是一年四季开不败的花朵的芬芳,头脑里荡漾的却是一种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的慵懒和混沌状态。
来到圣淘沙,感悟海洋的温厚,沙滩的惬意。远处从马六甲入海口鼓荡而来的浪涛,经过多重港湾的减速和延缓,已经没有了海浪的气势,也没有了热带海洋的热情,只是疲惫地、机械地、无休止地漫上沙滩,然后慵懒地倒退回去,把那些走在前面的兄弟姐妹留在沙滩上,看他们慢慢地死去。沙滩的沙也没有多大特色,和普陀山千步银滩一样,和北海的白沙滩一样,和三亚的海滨一样,甚至和香港浅水湾的人造沙滩也一样(那是富人们从三亚运载来的),只是浅浅的、颜色杂糅、不粗不细,很像一些超级女声的中性打扮,让人提不起精神,创造不出兴奋点,只有登上观海楼,看远海千帆竞发的时候,精神才为之一震。
夕阳在左边的肩膀上温柔地按摩,脚下木板做的楼层给人以坚实之感,走在上面,竟然没有激起一点声响。从楼脚下到天边,满眼是墨绿色的海水,静态中晃动着倾斜的感觉,间或泛起的白色波浪,如同在地毯上开放的花朵,细而不繁琐,少而不孤独。在这广大无边的地毯上,镶嵌着数不清的船舶,有大有小,有简单有繁杂,有普通有奢华,有的停泊在地毯上一动不动,有的穿梭在大舰小船中间,有的昂声而鸣,有的低吟浅唱。风是从远方来的,将向远方去;船是从远方来的,也将向远方去。我从远方来,能不去远方吗?
夜晚看激光实景表演《海之梦》,几乎没什么印象,因为,这个以移民为主的国家,其历史就没有源头,更说不上什么文化了。
国立新加坡大学是个很有特色的学府。一所学校是一座城市,一座城市就是一所大学。说的可能就是国立新加坡大学了。这里繁花似锦,各科系之间是用城市公交连接起来的——街道与街道之间就是教学楼,街区与街区之间散布着体育场馆、图书馆、实习实作区,就连喝了一杯咖啡,也是在教学区内的。只不过,这个学城是微缩版的罢了。
鱼尾狮公园才是这个城市国家的代表。城市雕塑鱼尾狮是个杜撰的图腾,也是一个现代人编造的神话——新加坡的英文是Singapore,是狮子的意思,但新加坡最后一头狮子在很多年前就死了;虎早已被其他国家图腾,最后没办法就意淫出了这个鱼尾狮——一个没有根基的国家,真的很悲催!看它洋洋得意地在河边喷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水,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在我的心头升起。好在远处两处独特的建筑冲淡了我的不快,此行的心情才不至于郁闷。三座高楼比肩而立,楼顶用船舶的造型连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一艘将要飞向太空的船,因此,人们叫它“诺亚方舟”——那是世界上最高最大的空中游泳池,池边椰子树在高风的吹拂下潇洒而飘逸,高傲而多情。
新加坡滨海艺术中心从外观造型上看,很像一颗剖开两瓣的榴莲。从2002年10月建成启用至今,这个被俗称“榴莲剧院”的奇异建筑,被公认为是新加坡的地标,而且“非常新加坡”。当1973年落成的悉尼歌剧院为澳洲带来无法估算的公关效应及观光收入后,作为旅游立国的新加坡从中受到启发。于是,打造一个提升新加坡形象、扩大新加坡知名度的地标建筑摆上了政府的议事日程上。经过漫长的考察认证过程, 1992年,新加坡的缔博建筑事务所与英国的迈克尔•维尔福特公司获得了这个项目的设计与建造权。1996年,滨海艺术中心正式破土动工。一片绿色树丛中躺着两瓣银色的榴莲,墨绿色的外壳在阳光下居然没有反光——这恰好是它现代建筑和科学技术结合的最好体现。
新加坡是个很善于克隆和山寨的国家,无论其城市标志,还是地标性建筑,甚至包括他们的国家政体,都有着许多外来的因素。天朝和他们相比,谁是大巫,谁是小巫,还很难说。
浮光掠影,蜻蜓点水。新加坡的三天,我是个匆匆过客,不是归人。就当它是个美丽的错误吧。而这种错误在时隔两三年后,还时时敲打着我记忆的窗口,让我不得不把足迹从江南重新收回来,在南海边的咸风中重新回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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