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月23日 星期六

《暴食江湖》:他在上海闸北老丰阁,“独自吃了一整桌菜肴”

《暴食江湖》:他在上海闸北老丰阁,“独自吃了一整桌菜肴”

《暴食江湖》:他在上海闸北老丰阁,“独自吃了一整桌菜肴”

一时贪吃并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的吃货。为一顿鱼肠,作者可以每日早起去南机场社区排队;为一顿海南鸡饭,作者可以在新加坡走街串巷;为了一顿海之味火锅,作者可以向老板娘低声下气,摇尾乞怜。每遇美食,作者欢喜感动流泪;每遇劣厨,作者痛心疾首怒骂。为了美食,作者不顾体态日益臃肿;为了美食,作者从断食营中历险突围而出。

然而,仅仅为了口腹之欲,值得如此吗?当然!百分之一万地值得!古人说过,民以食为天。孔夫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吃在人类两种最原始本能中排在第一。“酒色财气”,“食色性也”,吃货稳稳地压住色狼一头。

吃的欲望虽然原始,但并不低贱。理想与爱情,崇高而灿烂,谁不渴望拥有。然而造化又岂能让众生事事如意。也许有一天,理想只能是少不更事的轻狂;也许有一天,爱情无非是和某人凑合着共度此生。我们不能强迫别人做自己理想的踏脚石,我们不能命令所爱的人爱我。我们所能控制的无非是自己的味蕾,在这个充满失望的世间,用最原始的本能带来一点点美好的慰藉。

羊儿知道去寻找更鲜嫩的青草,狗熊知道去掏树上的蜂窝。美食就是我们作为动物最后的底线,是无法妥协的欲望。我们无路可退,因为人人生而为吃货,是不言自明的真理。每当我们在优雅环境里吃到精心烹制,搭配得当的菜肴,得到细心周到的服务,而不是蹲在路边扒着敷衍了事的盒饭,在脏兮兮的桌前咽着粗枝大叶的快餐时,我们就又觉得自己有尊严了,活得像个人了。

《暴食江湖》:他在上海闸北老丰阁,“独自吃了一整桌菜肴”

作者认为“肥胖是美的”,从小就对食物充满热情,他在上海闸北老丰阁,“独自吃了一整桌菜肴”,令服务员都惊异。他“双手各执一端:左手缪斯,右手烹饪,诗与美食,不相上下”。本书自然是靠右手端。感情用事的诗人,自然也可以感情用事地谈饮馔,然而,本书中,诗人却以严肃而庄重的态度发表靠右端的见解——每篇文章的副标题都以“论”字开头:论素食、论螃蟹、论牛肉面、论红酒、论樱桃……直到论餐馆、论厨师、论养生饮膳。

《暴食江湖》里写道,他最高的纪录是一天吃了十五顿饭,一次因为“蟹奴”情结爆发,一顿吃了十一只蟹,惊得友人们纷纷打电话来问他中风了没有。在《论早餐》一文中,焦桐写道他最喜欢跑到类似于贫民区的台北南机场社区去吃蓝领早餐,每顿早餐的摄入量都很惊人,一般都会先后吃下福州面、虱目鱼汤、白饭、鱼肠、鱼头、鱼肚、鱼粥、卤肉饭……每晚睡得香甜的原因是因为想到翌日早晨的诸多美味而“充满了幸福感,含笑地睡着”,清晨起来的时候亦是“想起即将面对的鱼汤,我心中就绽放着桔梗花”。

《暴食江湖》:他在上海闸北老丰阁,“独自吃了一整桌菜肴”

即使是最简单的一碗阳春面,很少的调料,除了葱花,别无浇头。但要将这简单的调料的滋味达到最理想的状态,还真得用心才行。面条也是最能让人留下记忆,浸透情感的美食。日本池波正太郎在他的《食桌情景》中写到,他的奶奶最喜欢他所下的面条,临死时也念念不忘,直到吃到那碗面条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去。焦桐在书中对牛肉面的描写,也是饱含着感情,也浸透着记忆。也是他的这碗牛肉面,才引起了我对于面条的记忆,这种记忆让我咀嚼着生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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