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2月27日 星期五

浅谈新加坡医院现象一二

“陈瑞瑞,90后,祖籍中国山东。现谋生于新加坡。以写字为乐,辗转去过一些地方,途径诸多美景,热爱生活,结交四海朋友。

注:本文不代表官方及他人评论,只代表个人言说。若有言语中伤他人,并非有意,还请绕行。

前言:很久没有写东西了,身在这座狮城,英文没有长进,中文也随之退化。诚然,本文亦不会像之前诸多华丽辞藻,就像我说过的紧紧追随现实中的世界。所以以下文中可能会有中英文混杂的迹象,还请见谅。

今天,我又看了一遍她的casenote,写这篇文章的灵感也是来源于她.Bed 2,madam Goh XX.科里的一位病人,现在已在生死边缘徘徊。Sepsis,Pneumonia,n E- coli urine .其实这些入院诊断和那些复杂的病例相比,是最简单也是最普遍但却也是能慢慢把人的生命耗尽的。她在我们科的这段时间神志由清醒转为昏迷。开始我是不了解她的,我是最近转而开始照看她才开始注意起她。 DOB 显示1931年一月一日,算算已是八十岁有余。每天通过鼻饲进食,虽然有E-coli urine ,出入量还算平衡,血压最近基本维持在80-100/50-60之间,血氧95%左右,不好的一个现象是心率能达到140之高。说了这么多一个病人的病情似乎是跑题了,其实我最想说的是她现在已经有家属签字变为DNR(do not rescue)了,也就是说万一病情恶化,家属要求不须抢救。在新加坡有好多病人,都是DNR的,也由此发映出新加坡人的思想和中国大不相同。我想若在中国,此种行为被认为不孝,失德吧。

其实若说病人病情已发展到不可挽回之处,让其痛苦生存不如其安详逝去。说到这里,便觉新加坡医院的人文关怀较国内实在高明些。说实话在国内从学生到实习再到工作,我只在护理课本上见过所谓的临终关怀。但是这边却有真正的临终关怀,而且临终关怀护士可以成为专科护士!在我们科室,我经常看到一新加坡本地男护士(我们暂且就称他为MR Lim吧),去一些病危患者床旁,做一些听诊,口腔护理等简单的操作。那天我在为madam Goh鼻饲,MR Lim 进来告诉我,他是paliative care nurse (paliative 意思就是所谓的临终护理,姑息治疗法)以及等等诸多身为此类专科护士的职责。在新加坡Paliative care 能够落实到具体,是让我发自内心的生出敬畏的。但在中国大多数医院始终是望尘莫及。就像我曾经看过一部日本片子,《入殓师》,这般名字是不被讨好的,更也不会吸引我的眼球。但是在Mr Peng 的再三推荐下,却也赌了其一番场景。其实片子里就讲到人从赤裸裸生来到死去,荣华富贵也好,道貌岸然也好穷困潦倒也好。。。最终都是殊途同归。但逝去的灵魂确是需要好生安抚的。

若说Madam goh 已是在DNR 的名列,若家属想让其出院回家也是情有可原。但其实不然。在新加坡,无论是何种病人,MED 也好,TCS也好,GS也好,甚至是Rehab也好,病人出院必须由MSW(medical social worker,中文译为社工 )的调查确保病人出院后有人照顾,通知医生后方可discharge .在我来新加坡之前,MSW一词还是我从Mr Peng 一在墨西哥留学的同学的口中第一次听说,在国内的医院,MSW从未出现过我的世界。

写到这里,便发觉以上文字若被你们读来便会生有崇洋媚外的嫌疑。诚然,拜你们所读,我只是通过某种现象陈述一些客观医疗规则。若怀有客观的心态来读,甚至思考。会发觉还有很多地方,国内医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更甚者是Rehab(康复治疗)。其实这个词在国内已经不陌生了。我在国内的工作经验中,接触到有朋友甚至是舍友是康复治疗师。但病人的康复效果,真正的不如新国的康复效果那么有力。其实探究其原因,却有很多。比如,国内的康复治疗史相比于新国还只是婴儿不够成熟,国内的治疗师专业性知识还有欠缺(新国的康复治疗师一般都有欧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大学文凭),国内的治疗师为病人做康复训练只注重每个病人每天的三十分钟,六十分钟,却忽略了那么一点点质量等等原因。

总之伟大祖国是不断强大的,医疗发展也是自强不息的。相信也希望在不久的未来能够看到我的一位亲人能够重新站起来走路!

 

后续:写完这篇文章的时候,笔记本里依然循环播放着某某先生推荐给我的traveling light 这首歌。也希望每位读者好好活在当下,轻装前行。

 

2015.02.07

63 WISHART ROAD SG

Chen rui r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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