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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美不殇?你之玫瑰,我之毒草:二战时日本人的以身许国

抗战时,美国记者问一名奔赴前线的中国小战士。

美国记者:你多大了?

中国士兵:16岁。

美国记者:你觉得中国会胜利吗?

中国士兵:中国一定会胜利的。

美国记者:当中国胜利后,你准备干什么?娶妻生子?还是继续参军?

中国士兵笑了笑:那时候,我已经战死沙场。

回答让人动容。当一个族群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很多人会甘愿舍弃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即使是生命也在所不惜,舍身取义,视死如归。

我们知道,在抗日战场上牺牲的中国最高军阶将领张自忠,当他的灵柩运送陪都重庆途中,经过宜昌时,十万百姓自发送殡,纸钱纷飞,人人含泪,整座城庄严肃穆,悲愤壮烈。

这时,日本空军的战机三次飞到宜昌上空,盘旋轰鸣,而此时站在中华大地的十万国人,无一人躲避,无一人逃散。

这是十四年抗战史中的一个经典时刻。

日本的零式战机在中国不知制造了多少次轰炸,夺去了多少国人的生命,但此时,在宜昌,他们为何主动撤离,无功而返?通常的解释是,因为日军对张自忠将军的敬重,让他们在最后时刻放弃了轰炸。这种说法无疑是对的,但似乎又不仅仅如此。

如果站在日军的角度来看,他们大张旗鼓的飞到宜昌上空,绝对不是来围观吃瓜的,本意就是来轰炸。但他们在飞机上看到了中国人的大规模集聚,是为了祭送张将军,是在为战死疆场、以身殉国的勇士举行一场隆重的祭祀活动时,他们改变了主意。

在中国文化中,有“死者为大”的观念。同处大中华文化圈的日本,在狂热的军国主义的加持下,更是给予了为国丧命者莫大的死后哀荣,甚至是以一种长久和固定的仪式为之招魂,让很多日本国民顶礼膜拜。

那么,当日本人从飞机上看到宜昌城中的这场规模盛大的祭奠,是不是给了他们似曾相识的某种触动呢?

只是,他们已经被洗的有些变态的头脑里,哪里分得清楚一己之私的“小义”,和人类普世的“公义”之间的判若云泥?

也是,菊花与刀的国度,对死亡的认识与众不同,似乎是无美不殇。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文化以及宗教,都是反对自杀的。但是日本文化中的武士道精神,却是鼓励自杀的,认为自杀是勇敢和光荣的。

1931年冬,日本大阪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年轻的日军中尉井上清一,从中国东北回到家中,与心上人千代子成婚。一对新人恩爱缠绵,如胶似漆。但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井上的休假即将结束,要告别新婚妻子回到军营,井上为此闷闷不乐,情绪低迷。

井上清一、千代子

千代子看在眼里,做了一个决定。一天晚上,躺在床上的千代子见丈夫睡熟,便取出刀,切向自己的咽喉,因准头不够,一时没有立死,她只好再次拿刀割向自己的颈部大动脉……整个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千代子强忍剧痛,没有吭声,任凭鲜血从喉中汩汩涌出。

第二天早晨,井上清一醒来,才看见遗体尚有余温的千代子,以及她留给他的遗书:“我的夫君,现在的我正满怀高兴之情,我都不知如何表达我的高兴之情了,我将在您明天出生征之前快乐的离去,不管如何,请您不必担心往后的事情……”。

井上清一看完,没有流泪,收好行装,拿着家传佩刀,从大阪港登船返回战场。回到中国战场后,井上清一更加凶残,1932年9月,震惊中外的“平顶山惨案”,他是罪魁祸首。惨案后,官升大佐。

千代子之事发生后,日本社会和当局如苍蝇闻到了血腥,拿来大做文章。他们全力开启了宣传机器,报刊杂志大幅报道,尊称千代子为“昭和之烈女”。

电影会社马力全开,在极短的时间内拍摄了两部电影《啊,井上中尉夫人》和《死亡的饯别》,在日本本土和所侵占地域,全线火速上映。

皇后陛下御驾亲临“昭和之烈女”遗德显彰会。千代子夫妇的媒婆安田夫人,发起组建了“大日本国防妇人会”,十年时间,人数从40人剧增到1000万人,成为日本侵略战争的庞大后援团。

日本人被军国主义思想洗脑之深刻,可见一斑。他们为许国而死者进行宣扬和树碑,死状越惨烈,如剖腹,越是给予高光。如千代子这般残忍自戕的死亡方式,那就更是烈火烹油,趋之若鹜了。大和民族对死亡的谜之推崇,使他们把其中的所谓价值挖掘到了极致。当然,对死人做的这一切,自然是给活人看的。

余秋雨先生曾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日本投降后,在新加坡的一个日军战俘营。一天,战俘们突然听说他们的长官寺内寿一病死的消息,立即震动了。然后,他们纠集密议,要为寺内寿一修一座气派,和他元帅身份相匹配的坟墓,而且墓碑必须要用马来西亚一座山上浸染过日军鲜血的巨石,一定要拼死长途运来。

可以想见,对于一群被圈禁的战俘来说,这项工程难度之大。但他们仍坚决的行动起来,花尽心思,历尽艰辛,光是那块用做墓碑的巨石,就让他们耗尽心力,但最后他们做成了这件事。

余秋雨先生眼中看到的日本人坟场,一个不高的方尖碑上,刻着“纳骨一万余体”,碑下是埋葬的是一万多名日军的骨灰,虽然很拥挤,但是等级森严的被排列安放。普通士兵立集体墓碑,少尉以上军官立石碑,大佐则是大理石碑。里面有一个傲气十足的大墓,俯瞰着自己的部下,墓主就是寺内寿一。

多年来,总有一些上年岁的日本人来此,跪着献酒上香,饮泣良久。

从这个故事,我们可以看到,那些日本人的头脑中,不认罪服输的意识根深蒂固且顽强。而新加坡的这处日军墓地,就是一个简易版的靖国神社。军国主义和战争的幽灵仍被一些人敬若神明,仍活在一些人的心里。

今年八月份,网上爆出艺人张哲瀚在靖国神社前留影的事。其人简直是无知到令人愤慨,大伤国人民族情感。此事被日本右翼分子知晓后,内心不知会滋生何种不可描述的想法。丢人!

勿忘历史,勿忘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