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鹏鹏
老子在他的《道德经》书中写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①也就是说，天地定位以后，阴阳之气相互运动形成冲和之气，激荡而相生相承。自然界分有阴阳二气，天代表阳，地代表阴，在大千世界的人类社会中，男为阳，女为阴，因此“男女构精，事物化生”，老子经典的阴阳学说为女神崇拜奠定了理论依据。
福建在远古社会已存在对生育之母的崇拜，传说中的太姥女神，被视为福建地方的始母，而受到顶礼膜拜②。“闽中未有生人时，其神（太姥）始拓土以居民”③。因此，太姥女神被称为“闽人婺女之精”。福建越族先民对母性崇拜的遗风历经数千年而不变，宋时由崇拜而迷信，明清二代愈演愈烈，记述不绝于史籍，造神建祠更如雨后春笋，而被官府视为洪水猛兽，作淫祠而滥加破毁。泉州一带对女神的造神立庙之风，大致也在宋元以来盛行。
一、泉州众女神巡礼
1990年至1996年，泉州民间信仰研究会组织在泉州市区（鲤城、丰泽、洛江三个区)进行铺境庙宇、祀神的调查，事后林胜利等先生整理编写成《泉州市区寺庙录》一书，收录各种寺庙600多座，祀神200多尊，这些寺庙及所祀神像基本上属于民间信仰范围，其中有近200座寺庙主祀或配祀女神。泉州所祀女神除观音为西土传入外，其余均土生土长，如：妈祖、苏夫人姑、临水夫人、鄞仙姑、万氏妈、虎夫人、胡夫人、狄娘娘、夫人妈、池头夫人、血封夫人妈、西庄三夫人妈、游路夫人、玄女金氏夫人、东关妈、楼下三夫人妈、玉娘娘、圣姑娘娘（护国娘娘）、社妈、金钱妈、吴姑妈、复姑仔、薛环姑、王妈、万公妈、西庄妈、圣祖娘娘、五采夫人、贞义姑、陈金李三夫人妈、王苏李三夫人妈、以及郭夫人、韦夫人、邢夫人等等30多尊女神。本省莆仙一带的顺应夫人、建瓯一带的马仙姑、福清的孚应女神，仙游的万七道姑、建宁的廖益姑、建阳的钱刘李三仙、建宁的练氏夫人、明溪的惠利夫人、莆仙的钱妃，以及外省传人的马大仙、三圣妃、何仙姑等，在泉州一带几乎没有传入，可见这种信仰的影响范围也有一定限度。有的信仰仅局限于所在乡里市井而鲜为人知，更甚的是连在神像前虔诚烧香磕拜的老阿婆，也说不出所信仰的女神叫什么，可知女神信仰有很大的盲目性和随意性，纯属人为造成的。下面就较有影响的一些女神作些简介：
观音 即观世音，阿弥陀佛的左胁侍，西方三圣之一，佛教中大慈大悲的菩萨。唐时因讳唐太宗李世民名而去“世”，简称观音，为中国佛教四大菩萨之一，多作女相供奉，有六观音、七观音、乃至三十三观音。女相观音造像约始于南北朝，盛于唐代以后。宋代以来，更是按中国古代仕女形象造出各种观音。近年在大开元寺水陆寺内发现的唐代石刻观音，仍作男相，头戴有阿弥陀佛坐像的金冠，身着有璎珞项钏的装饰，施无畏印，嘴上蓄两撇蝌蚪状胡须，为泉州首次发现。民间作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女神崇拜。
妈祖 姓林名默，莆田湄州人。生于北宋建隆初年(960)三月廿三日，雍熙四年(987)九月初九升化。自宋元明清以降，历代皇帝褒封多达44次，名称由夫人而妃，而天妃，而天后，直至天上圣母，元时元世祖下诏“救封泉州神女”，历代奉为航海保护神。在国内，除新疆、西藏、青海外，均建有妈祖庙。明清以来随着华侨浪迹天涯，在五大洲的二十多个国家也建有妈祖庙。泉州所属各县市区均有妈祖庙，建于宋庆元二年(1196)的泉州天后宫，为国内现存规模最大、年代最早、规格最高的天后宫。再如东海美山天妃宫、蟳埔顺济宫、浮桥霞洲妈祖宫、马甲暗林顺济宫、晋江金井东宫、泉港区沙格灵慈宫等也有一定规模。
苏夫人姑 名六娘，俗称对山苏夫人姑，生于明洪熙乙己年(1425)十二月初一，苏启能之女。自幼灵巧端慧，因家贫卖予邻乡为养女。年十六尚待闺中，蒙家提亲者劝之，六娘对亲友言道：“对山可移，我志不移。”翌晨仙逝。在世时，传能治病救人，料测祸福，每每奇中，民间奉为活神仙。殁后，里人建庙祀之。因累显灵应，民间多有分庙，泉州一带就有60多座，且分炉到菲律宾、印度尼西亚、香港等国家和地区。其墓在庙后，传出殡时灵柩索断坠地，忽而雷鸣雨骤，待天晴时，乡邻见结队群蚁衔泥封茔，故称蚁葬。明封“护国卫生衍圣崇福夫人”，为保境安民，护佑妇婴的神女，是江南最有代表性的女神。
临水夫人 俗名陈靖姑，祖庙在古田县临水。崇拜始自唐宋时期，以后更有发展，为闽台民间奉祀的女神。宋代以后屡有封号，初为“临水夫人”，又有“慈济夫人”、“天仙圣母”、“碧霞元君”、“顺天圣母”等号。传能保护妇女儿童，救人难产，斩蛇除妖，手下有三十六宫婆，巡护各地，为民铲除妖魔，维护正义。泉州多有分庙，陈德商《温陵岁时记》“迎奇仕妈”条记载：“奇仕里临水夫人宫，香火极盛。城内外之妇人祈子者，祈产难者，得夫人案前花一朵，或迎神像归。则梦兰有兆，而语忘敬，遗胥远去矣。神于仲秋之月，必至东岳行宫进香，为郡人消灾迎福。是日远近男妇，乘舆徒步者踵相接。小儿衣冠骑马，或执旌旗，或持鼓吹随之。叩拜者肩相摩，壳相击。奇仕宫中，金纸齐山，花香委地。江南班，七子班，丝竹管弦，极其热闹焉。”民间对临水夫人备极崇拜可见一斑。奇仕宫在西街台魁巷，祀陈、金、李三夫人。神诞为正月十五。
万氏妈 唐末泉州东湖人，相传生前能为人治病去疾，升化后还显灵护城免遭兵灾，刺史王潮请封“护国英烈万氏仙妃”，立庙于泉州东湖畔，庙额“广灵”。宋时梁克家丞相因母病祷之而愈，遂在东街蔡巷建庙祀之，后为广灵境保护神。神诞为三月十九。
鄞仙姑 为泉州新门外人（或作莆仙人），为保生大帝吴真人女徒，经书上称其为上界仙女、太乙仙姑，曾发宏愿拯救世间妇女疮痈难产，被元始天尊封为女医仙姑，协助吴真人行医教人。
血封夫人妈 传为郑成功之母田川氏。清兵入闽，郑芝龙降清后，被贝勒王诱杀于北京柴市。清军据泉后，田川氏悲愤于国耻家仇而撞死于石柱，乡人为纪念她的贞烈，特塑像附祀于东岳庙左，宫内还祀阎君、配祀三夫人等。
虎夫人 姓陶，嫁与鲁家为媳，夫殁而孝敬翁姑如初，人称陶孝妇。邻里因瘟疫死者相枕，陶氏得助于金甲神，骑虎驱逐五瘟鬼，里人感载功德，立庙塑像奉祀，因此泉州西街这条小巷得名虎夫人巷，后因谐音而称五夫人巷。
胡夫人 《泉州府志》载：胡氏女，名仙英，安溪人，婿来迎亲，女乃自日飞升。所指应是胡夫人。
狄娘娘 传为北宋大将狄青之姑母狄太后。小说、戏曲传说中人物。十六岁入选宫中配与八贤王赵德昭为妃，有“狸猫换太子”故事广为流传，太子即位后为仁宗，尊狄妃为太后，称狄娘娘。民间感其慈爱淑慧，而塑像奉祀于泉州北门约所关帝庙内。
游路夫人 即邱二娘(1833一1855)，惠安前亭人，泉州称庄脚妈。家贫自幼卖到峰尾为童养媳，咸丰三年(1853)，参加林俊农民起义军，在黄塘笔架山半岭寺高举反清义旗，围攻县城失败后被俘，五年六月十四日就义于泉州南教场。惠安、晋江、仙游等地人民怀念她，秘密塑像供奉，尊称“仙姑妈”、“游路夫人”，南教场附近还立庙祀为“庄脚妈”。
玄女金氏夫人 亦称七仙女，七娘妈。宋代德化有飞炉祖殿，供奉玄女金氏夫人，传能看炉庇佑瓷农发达，人丁兴旺，后传人莆田。现德化祖龙宫(又名玄女宫)将神女与窑神林炳一起供奉。
东关妈 姓氏不明，忠义巷有小庙，病患者亲属和巫婆来此叩求、叫魂。
池头夫人 旧传妇女难产而死，要被打入血池地狱承受折磨。所以妇女生育或难产，都要祈求池头夫人，希冀顺产。
西庄三夫人妈 为姬、宓、池三女神，黄陵、西庄有庙，始建于明末。为求嗣、助产、护婴之神。
楼下三夫人妈 为陈、金、张三女神，其余莫考。
玉娘娘 为求嗣、护婴女神，其余莫考。
夫人妈 为求嗣、护婴、助产女神，系妇女亡友被供奉作夫人妈崇拜，有的甚至供奉二、三个，七、八个夫人妈，还放在卧室中奉祀。婆婆、媳妇也各自有夫人妈，互不干涉。泉州民间相传管理生育的夫人妈有36位，《三元夫人科》竟记载有数百位。民间将农历六月十五作为夫人妈生日。是日妇女大多到庙里祭拜④。
二、女神崇拜的播迁
泉州的女神崇拜已有数千年的历史，至今不见式微。这种有着浓厚的地方民俗文化色彩、带有乡土气息、原汁原味的民间信仰，曾吸引过不少民俗学专家来实地考察。如日本东京都立大学社会人类学教授渡边欣雄、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客座研究员何彬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宗教系梁景之博士、荷兰皇家科学院院士施舟人教授、中国民俗学会理事长宋兆麟研究员、以及台湾、香港等地的一些民俗学家都曾多次来泉州考察。
泉州女神崇拜为什么能有众多信徒，而且由一种区域性的民间信仰，播迁到其他地区，甚至国外一些华人社区，这是有其深广的社会底蕴和感召力的。
1. 由巫到神的升格
中国历史长河里，流消过二千多年漫漫的封建岁月。宗教迷信、科学文化落后、统治者的愚民政策等等因素，使南方、特别是边远地区突出的巫觋文化有其得天独厚的空间环境、造神立庙的土壤气候，使本属愚昧不科学的巫觋文化能够迅速发散传播。这些神女生前大都是巫女，其巫术在民间因神话而神化，最终被信众奉为神女。南宋廖鹏飞说妈祖：“初从巫祝为事，能预知人祸福”，黄公度说林默“平生不厌混巫媪”，“生而神异，能言人休咎。”⑤湄州屿立庙祭祀“岁水旱则祷之，疠疫祟降则祷之，海寇盘亘则祷之，其应如响。”《天妃显圣录》则记载妈祖有：“窥井得符”、“机上救亲”、“涌泉济师”、“庇太监杨洪使诸番八国”、“祷神起椗”等五十多种神威。临水夫人陈靖姑原是乡间女巫，世代为巫师，“乡人以水旱祸福叩之，言无不应，遂立庙祀焉。”⑥苏夫人姑志云：苏六娘生而神异，稍长端淑孝敬，料祸福多奇中。素不知书，临终时竟能索笔写诗：“溶溶月色浸清秋，鹤御翩翩此日游。一点灵光何处寄，万年烟火紫山邱。”民间流传“古庙托婴”、“奉天敕令”、“镇宫神钟”、“双蛇抢鸽”等灵应，使苏夫人姑更加神化。虎夫人则得助于金甲神，骑虎驱逐五瘟鬼，以其神功消灾灭疫，救济邻里。因而由巫女升化为女神，民间建庙奉祀。
2. 神灵功能的施求
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夫权主义的阴影长期萦绕在市井乡间，使妇女默默地承受着这种不平等的待遇。泉州女神大多也是由妇女造就的。因为历史环境造成“泉州人稠山谷瘠，虽欲就耕无地辟。州南有海浩无穷，每岁造舟通异域。”⑦男人多远渡重洋谋生，有的长年未归。惠安等地男人多以木匠、泥水匠、铁工、石匠外出打工，妇女在生产劳动中所承受的工作强度是有目共睹的。香港中文大学乔健教授在对大村男女分工的29项工作调查中，发现女子所干的活就有23种之多。惠东妇女还有童婚及长住娘家的习俗，这些孤居无助的妇女，很容易造成心理上和精神上空虚，有当菜姑入斋堂，有的干脆不结婚，有的失意厌世而集体走到海里自杀，更普遍的是结姐妹伴，有事相互打算。妇女们渺茫的精神寄托往往依藉于问神托佛，凡事求助服从于神灵的旨意。平日省吃俭用，却不惜花费钱财去迷信心目中的偶像。诚如明代谢肇制所说：“男子之钱财，不用于济贫乏，而用之奉权贵者多矣⑧。妇女之钱财，不用之结亲友，而用之媚鬼神多矣。”在妇女心目中崇拜的女神都具有多种功能，妈祖是航海的保护神，能保佑出海平安，消灾解厄，预测吉凶；苏夫人姑能料中祸福，保境安民，护佑妇幼；临水夫人能救人难产，斩妖除魔，祈嗣育婴；夫人妈有求嗣、助产、护婴的功能；西庄三夫人妈、池头夫人、楼下三夫人妈、玉娘娘也具有同样的功能。因此能吸引来妇女叩拜祈求的香火，一旦偶安，便在姐妹伴中迅速奔走相告，某某女神如何的灵验，如何的有求必应，把姐妹伴也吸纳到信奉的队列中来。“虽闰中妇女，包封寄压，买卜圆梦，扶乩问神，达旦不寐，流弊不可胜言”。⑨说穿了，这毕竟是信仰，是迷信，而不是科学。“然患难困阮，权贵不能扶也；疾痛死亡，鬼神不能救也，则亦何益之有哉？”谢肇制的话深刻地作出了批评。
3. 朝廷褒封的渲染
除了民间对女神信仰的扩散，官方对女神的褒扬和倡导，也是女神崇拜播迁传扬的重要因素。自宋宣和五年(1123)宋徽宗赵佶御赐“顺济”庙额后，历宋元明清各朝，皇帝对妈祖褒封多达四十四次，封号多达六十四字。
元世祖在《封护国明著天妃诏》制曰：“惟尔有神，保护海道，舟师漕运，恃神为命，威灵赫耀，应验昭彰……。”苏夫人姑在明成化六年(1470)敕封为“护国卫生夫人”，谥“贞烈”，并由当地官府依制兴建苏夫人姑庙。万历年间又因神兵助师破倭之功，泉州太守邱浙复奏加封“衍圣崇福”四字。临水夫人宋封顺懿夫人，在清代三次受到敕封，雍正七年封“天仙圣母”，道光年间封“护国太后元君”，咸丰年间晋封“顺天圣母”。万氏妈被泉州刺史请封“护国英烈万氏仙妃”。可以看出，凡经朝廷褒封过的女神，建庙立祀就更普遍，无疑地对信仰的播迁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更容易为信女善男们所接受。反之，则较为逊色，有的女神仅局限于在小范围的社区传播。
4. 移民迁徙的分香
宋元以来，天后被航海者视为“有感必通，无远不届”的精神寄托，航海者所到之处，妈祖的光圈就映照到那里。随着华侨移居国外，妈祖在异国他乡也备受崇拜。日本、朝鲜、菲律宾、文莱、印尼、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缅甸、越南、柬埔寨、印度、新西兰、澳大利亚、丹麦、法国、挪威、美国、加拿大、墨西哥、阿根廷、巴西等国有华侨的地方均建有妈祖庙，据统计有135座。在荷兰莱顿大学，则有一尊妈祖神像被供奉在佛龛内，成了汉学院内的一处文物景观。在国内，除新疆、西藏、青海外，各省市均建有妈祖庙，仅台湾一省就有三、四千座妈祖庙。妈祖成了规格最高、影响最大，又是根生本土的女神。
苏夫人姑庙在菲律宾有4座，在印尼也有分炉，香港、澳门的一些信徒则在家中厅堂内设帐塑像供奉。除永春外，泉州所辖各县、市、区均有苏夫人姑庙，据不完全统计有60多座，有些则是由苏氏族人分炉出去的。如晋江磁灶钱埔、陈埭沟头苏厝、安海吾山、英林湖美；磁灶井边、石湖边；南安洪濑许山、园内、康美杏村；石狮龟湖苏厝；惠安张坂苏坑、洛阳；德化宝美；安溪城厢；鲤城水等地。苏夫人姑成了庐山衍派的骄傲。
临水夫人信仰在东南亚华人社区也有流行，主要是由福州籍华侨传播过去的，信仰活动多在移民分会的场所举行，成为海外华侨团结互助的精神力量。台湾的安平镇、宁南坊、凤山县均有临水夫人庙。华宁影业公司拍摄的《顺天圣母正传》，中华电视台的《陈靖姑收妖》等，则用艺术手段扩播了临水夫人的形象。临水夫人的祖庙在古田县临水，所以建庙立祀在闽东特别密集，在闽北、闽南、福州、浙江南部等地也建有陈靖姑庙。福州讲古人爱说《临水平妖传》，长篇巨著《闽都别记》约有20万字的陈靖姑传奇，还有散佚的《陈靖姑传》，这些都是宣传女神信仰的途径。
综观泉州的女神崇拜，在宗教活动和民间信仰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有其深远的历史渊源，在民俗活动中有着广泛的社会基础，这种传统的民俗文化，独特的风土民情值得研究。在提倡科学，反对迷信的今天，有些荒诞离奇的活动当然需要疏导，减小它的负面作用。但一些正常的宗教活动，对维系海内外信徒寻根谒祖起到一定的向心作用，直接或间接地为旅游业发展服务，为旅游区开发建设作出贡献。
注释：
①老子《道德经》第四十二章。
②林国平、彭文宇《福建民间信仰》第四章《女神崇拜》。
③弘治《八闽通志》卷8《地理》。
④以上诸女神简介，根据《泉州市区寺庙录》，林国平、彭文字《福建民间信仰》，徐晓望《福建民间信仰源流》、《惠安民俗》、《泉州旧风俗资料汇编》、《紫山树碑留吟》、《瑶台陶渊》等书整理。
⑤李俊甫《莆阳比事》。
⑥万历《道藏》本《搜神记》卷六。
⑦（宋）谢履《泉南歌》。
⑧《五杂俎》卷十五。
⑨《金门志》卷十五·风俗记。
⑩林国平、彭文宇《福建民间信仰》第四章《女神崇拜》。
(载《鲤城区江南旅游文化研究专辑》2000年)
本文转自泉州历史文化中心丛书《陈鹏鹏文史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