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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喜娘“说唱”到海外


陈夏玉


“喜娘文化是夸出来的闽都文化。”福州喜娘世家第四代传承人陈夏玉如是介绍“喜娘文化”,“我们向世界说‘丫霸’(福州方言,意为好呀)。”

“喜娘”是汉族传统婚俗中协助执礼司仪的女性角色,福州人把喜娘称作“伴房嬷”,她们往往口齿伶俐,擅长即兴“说唱”。由福州市闽侯县报送的喜娘习俗2017年被列入福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闽侯县也已被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命名为“中国喜娘文化之乡”。

如今,在闽侯县上街镇石门街社区,当地正筹划建设上千平方米的喜娘文化博物馆。在福州,陈氏三姐妹在福州喜娘圈内外尤为出名。

年过半百的陈夏玉,是家族中第四代喜娘,也是喜娘习俗省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最为人称道的,是她沉稳大方,唱功一绝,席间喝彩有“急智”,俗语俚语信手拈来,流行语汇不时添彩。

在婚礼现场,陈夏玉金口一开,平仄押韵,夸完新郎夸新娘,喝彩逗乐;主宾应一声“丫霸”,欢乐满堂。彩礼高的,“天花添得高,买房连买田呀”;彩礼低的,“天花添得矮呀很快当妈妈呀”。

就连海外乡亲,也以陈夏玉能到场主持闽都风俗的婚礼为荣。陈夏玉告诉中新社记者,这两年因为新冠肺炎疫情冲击,赴海外主持婚礼变少了,今年原定于马来西亚的三场婚礼就没法出席。

福州喜娘主持传统婚礼共有十二道程序,每道都有讲究:布置喜堂要“传花”;上桌必有十碗菜,“教育新人共同奋斗”……而闽都习俗流传海外,又融入当地文化。

“根据马来西亚当地的风俗,婚礼现场要端上九碗菜,寓意‘九九同心’。”陈夏玉回顾道,马来西亚华人喜宴集合福州菜与娘惹风格,喜宴虽只有九碗菜,肉燕却必不可少;肉燕又称太平燕,宾客待太平燕上桌后才能敬酒,“这碗菜依旧保留福州菜的精髓”。

“可见,海外福州十邑乡亲的亲情非常厚重,格外重视中华传统文化。中华情结合南洋味,两情‘香浓’融入菜中。”陈夏玉说。

不少人慕名前来拜师,外省和海外的女弟子超过百人,她们来自美国、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与此同时,福州喜娘的从业者也多达三千余人,有大学文凭的不在少数。陈夏玉笑说,“更有想法了”。

在国外操办多次婚礼后,喜娘们有意识地整理“素材”,用英文、日文、韩文等外语编写喝彩词吉祥话。陈夏玉告诉记者,有教了20年英文的老师也加入进来了。

“喜民俗现象在闽侯已有2000多年,反映的是当时、当地民众的所求、所思、所想,深深蕴藉闽都文化。”在福建社科院民俗研究专家、福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方向红看来,有福州人的地方,必定就有福州文化的繁衍和传承,这也是“喜娘”生命力活跃、走向海外的根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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