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今天这个小费不给怕不行哦”，看到补给了小费才让入境的母子俩，老张提醒我。
其实对于越南入境口岸索要小费这种事，多年的体会告诉我，只要你强硬、不要主动向他露出讨好的神情、且让他感觉到你不是刚出国的新手，加之你中国人的身份，他会收敛的。
从国内出发前，董事长就多次叮嘱我要照顾好第一次出国的老张，让他玩得尽兴。如果今天带着老张一起去这样对付他们，为了这点小费当然主要是对这种恶习的厌恶而与海关人员发生争执，会让老张怎么想？况且还会因此把整个旅行团拖留在机场。
“给吧，给吧”，“多少呢？”。如同我当年第一次出国，这是最困扰没有支付小费习惯国人的难题。
“领队不是说了吗，保底二十元人民币，上不封顶，越多越受欢迎”。想起老翻译曾经玩笑似地糊弄过我的小费窘事，我也给老张说“越多越有面子，为国争光哦”，我俩对视笑了起来。
我随身带有以前尚未用完的越币，我和老张每人五万越盾作为小费（大约十五元人民币左右）。老张谨慎地问我：“这相当于多少人民币啊”？我知道老张是担心不够领队说的保底20元，我俩会被海关“退回来”。我善意地哄他：“多的都有了！甚至可以让他找零”。
1995年我第一次到越南时，那时一元人民币兑换一千四百左右越盾，如今已接近三千五百越盾。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和国际影响力的大幅提升，这些年，很多时候越南人更喜欢你向他兑换或支付人民币，而非美元。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国人的面子！
虽然已是凌晨二三点，但芽庄入境大厅仍有守候中国旅游包机的电话卡售卖人员。趁部分游客还在排队等候入境的时间，我赶紧买了一张越南手机卡，这比用漫游的国内卡节省多了，顺便换了只需要够一两天花销的越币，更多越币打算抽时间到最划算的金银首饰店去兑换。
在从芽庄机场去往城区酒店的大巴车上，当地接机的导游首先还是给大家介绍起了小费的事：“越南人认为，小费是对其劳动付出的肯定，是……”。导游这么解释看来是先要平衡下大家刚才“被”支付小费的心理。
不过，还没完呢，导游接着继续讲：“所以，每天早上离开房间前，一定要记得放小费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这是给打扫房间卫生服务员的，不然……”。
车窗外，借着车灯看到的乡村道路两旁与二十多年前我开车去芽庄时没有两样。芽庄真还是老样子？窗外的景象勾起了我对越南往事的回忆，不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到了、到了！”，导游招呼着大都已睡着的游客。当我尚带着睡意拖着行李走进酒店大厅时，“哦！”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赞叹，定格在我脑中的芽庄印象似乎从此刻起要被彻底改变了！
事实上，在越南工作一段时间熟悉当地一些情况后，不管是在河内、胡志明还是到越南其它地方，我们最常住的不是大酒店大宾馆，而是那些四五层楼的私人小宾馆，外观也就类似越南人常住的那种三四层楼的令咱们羡慕的私人独栋楼房，价格不仅便宜，而且更干净卫生，不大不小的房间其布局让您有归家的感觉。
整天都是轰隆隆的摩托车噪声，过马路都提心吊胆，加之国家整体经济实力所限，市政建设远不如我们，有些街道甚至脏乱差，不过这只是部分表面印象。
在越南这么多年，去他们家里也是常事了。其实越南人很爱干净，在家里对卫生的苛求甚至要超过我们。再穷的人家哪怕路边搭建的贫民棚屋，虽买不起地面瓷砖，但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地面上也要铺上塑胶。只要看到地面有点痕迹，就要马上跪在地上用随处都放有的抹布抹干净。
进家门一律脱鞋光脚，卫生间有专门的公用拖鞋。在有的公共厕所门口，也放着公用拖鞋，进厕所需要换鞋才能入内，而不是给钱。正是这样的卫生习惯，所以这些私人宾馆格外干净。
当年到芽庄时，出于礼节业主把我们安排到了芽庄最好最大的一家酒店，而非我们喜欢住的私人宾馆，陈旧简易的装修、卧具及用品，也就相当于那个年代我们国内的旅馆档次，与今晚这家五星级酒店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考虑到入驻酒店已是凌晨三点过了，导游告知早上十点半才在酒店大厅集中开始第一天的游程。嘿，看来我担心以前跟团旅游那种起早贪黑的行程安排已经改良了。
可能是重返芽庄有点兴奋的缘故，加之入住酒店与二十多年前的巨大反差，早晨七点醒来后我就再也睡不着，便开始了对酒店及周边环境的巡视：
下面是我和老张两人所住标间的凉台，凉台与三楼几百平米的公用平台相连：
酒店与大海间仅隔着一条马路，从酒店楼上透过掩映的绿化草树即可窥见海边景色：
二楼上的露天游泳池，背景处是大海和远方的岛屿：
（未完，续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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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