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薇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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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惹》中,菊香虽然容貌秀美,又心灵手巧,会做一手地道的娘惹菜,被剧中男子们爱慕,但是敢娶她的,却不多。查理张是第一个来提亲的,但是他有老婆,只不过是垂涎菊香的美色,算不上真正想娶她。而陈盛听到菊香聋哑后,就带着遗憾放弃了。真正想娶也敢娶她的,是山本洋介。
菊香逃婚后被人贩子拐走,洋介救了她,却被巡捕当成人贩子抓了起来。菊香求查理张救洋介,洋介得救,她自己却落入查理张的魔爪。好在洋介聪明,调虎离山引开林秘书,又假装失火骗查理张出来,趁机带走了菊香,远走高飞回到新加坡。
待到黄家和查理张发现,洋介和菊香已经领了英国政府颁发的结婚证,成了正式夫妻。
陈盛不情愿地娶了黄美玉,却无意中发现菊香和洋介的住址,赶走了查理张派来捣乱的人,选择祝福菊香,并默默地守护着他们。
只是好景不长,一天晚上,洋介被日本特务抓走,他大喊,但是菊香听不见。第二天早上,菊香起床,找不到洋介,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傻傻地等,她相信洋介一定会回来。
可是,没有了照相馆的收入,菊香不仅付不起昂贵的房租,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为了赶走饥饿感,菊香能做的,就是一碗接一碗喝凉开水。但是这样她很快就没有奶水喂月娘了。
这时陈盛出现了,他也是刚刚知道洋介不见了,菊香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经常到处翻东西吃。他让菊香带他找吃饭的地方,知道菊香自尊心强,又不愿她觉得自己在可怜她,当菊香拒绝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有强求。
但菊香走开几步后,忽然发现这是个机会,可以吃饱饭,有奶喂月娘。她转头回来,问陈盛是不是可以一起吃饭,陈盛本就是为了请她吃饭,只不过不好直接想帮,看她愿意接受,那就再好不过了。
菊香一连吃了好几碗面,和一些小吃,才终于停下筷子,感谢陈盛。
陈盛又找到卖米面的老板,给了他一笔钱,供应菊香以后做娘惹糕的原料。菊香推辞,却不得不考虑到月娘,最后还是收下了。
可以说,陈盛是菊香的“贵人”,若不是陈盛,她连生存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可以继续守在照相馆等洋介回来。
陈盛虽然没有选择菊香,却用他的余生对菊香好,也不失为一个好人。七年间,他一直帮助菊香,以至于周围的人都觉得他就是菊香身边的另一半,就连月娘说话后,也只叫陈盛“爸爸”。
只不过,七年的付出,却只是朋友之间的情谊,陈盛还是未曾走进菊香心中,菊香爱的,始终只有洋介一个人。
菊香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洋介回家的时刻。
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满面灰尘的邋遢男人,菊香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陈盛却要赶洋介走,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认出来乞丐一样的洋介,还是不想接受洋介回来的事实。
菊香却上前抱住了洋介,不管他身上多脏,他的衣服多少天没有换洗,她都不在乎,因为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等了几千天的丈夫,她的爱人。
此时的陈盛面对日本人洋介,只剩下愤怒,他说洋介是日本飞机空投下来的,让他滚回去,斥责他是杀人凶手。菊香使劲推了陈盛一把,给了他一巴掌。陈盛沉默了很久,他可能也发现了,他陪伴菊香和月娘的时间,比洋介还要长很多,但是在菊香心里,他始终只是个“外人”。
菊香忍住泪水,把他推出了门外,关上门,一家三口终于团圆了。
陈盛在门外,站了许久,看着门框上的身影,熟悉又陌生。他终究不能进入她的心里。
日军的轰炸日益频繁,英国人也撤走了,陈家准备好了去英国的船票,带上黄家一起,举家去英国避难。
陈盛弄到了2张船票,要带菊香和月娘一起走。他知道洋介回来了,也知道菊香深爱洋介,却从未提起要带洋介一起走。如果说船票难得,他的能力只能弄到两张,也不能怪他,可是他对石燕子说,如果愿意跟他走,他可以再弄一张船票给她,听起来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难办,而石燕子不肯走,让他把船票让给更需要的人。这些都说明了,陈盛有能力多弄一张船票,他只是不愿意给洋介。
很多人都说他嫉妒洋介一回来,菊香眼里就没有他了,他带走菊香是为了以后和她在一起,连情敌一起带走,那他还怎么和菊香在一起?
但是这却不是陈盛不带洋介的主要原因,不可否认,陈盛还有些喜欢菊香,他也说过,很钦佩菊香,但是却与爱情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更多的是不甘心,所以他补偿菊香,来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或许曾经想过可以一直这样照顾菊香母女,来弥补他没有勇于打破旧俗的遗憾,他嫉妒洋介什么都没做,菊香还是那么在乎他,所以,他不想带洋介走。
当初洋介和菊香成亲的时候,他远远祝福他们,证明他并未真的想和菊香在一起,他只是想让菊香过得更好。
可是,如今的形势与当初已经不同,洋介是日本人,而日本轰炸了新加坡,他已经不能给菊香带来幸福了。
相反,在陈盛眼里,洋介是他一直憎恨的日本侵略者,是会连累菊香母女的人。
他当然不愿意带一个与他有着国仇家恨的人一起去英国,而且,若是被人发现他带了一个日本人上船,整个陈家可能都会被连累,他不能冒险,更不愿为洋介冒险。
所以,他只准备了2张船票,而洋介也知道自己会连累菊香,他也从未要求陈盛带自己走,菊香不肯走,他还打晕了菊香,让陈盛带她上船。
只是,他们都没有考虑菊香是否愿意,只是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认为这是对菊香和月娘好。
感情中的很多遗憾,是以为你是对她好,她却不这么认为。虽然都是源于爱,但是让菊香抛下洋介,一人独活,恐怕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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