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浪花时时现
——读《池莉文集》有感
“新写实”小说派作家池莉,自1978年步入文坛先后创作出《烦恼人生》《不谈爱情》《来来往往》一批有着广泛社会影响的小说,塑造出印家厚、康伟业、眉红等鲜活的“小市民”形象。读池莉这类小说,感觉到她将自己当作 “小市民”中的一员,与他们哀乐相通,她通过自己的感受及思考,并以最适合的形式完美得表现出来,在文坛上赢得了一片喝彩声。
一、池莉的市民生活的小说从家庭状况的描写,反映生活的艰辛。
标志着池莉在艺术道路上走向成熟的中篇小说《烦恼人生》中,记述了轧钢厂一名普通操作工印家厚一天平庸而劳碌的流程。小说描绘了半夜里印家厚四岁的儿子雷雷从床上跌下来,已是凌晨四点缺十分。睡了一个回笼觉,印家厚即匆匆起床,排队在卫生间洗漱。然后抱着儿子挤公共汽车。下了车再上轮渡。下了船,父子俩动作麻利地在路边小摊上吃了凉面和油条,接着登车,把孩子送到幼儿园,然后跑步到车间,就是这样紧赶慢赶,印家厚还是迟到了一分半钟。原本是“轮流坐庄”的月度一等奖,轮到印家厚时,却又改变了方案。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印家厚发现菜里有一条青虫,他气得将带虫的菜扣进了炊事员的口袋里。下班后,印家厚接了肮脏之极的儿子,挤汽车、上轮渡。到了家,吃了晚饭,印家厚在公共卫生间洗碗时,听到这临时借住的房子要拆,更是烦中加愁。就这样,劳累了一天的印家厚上床时,时针已指向午夜十一点三十分,但老婆顺从他去解衣扣时,他的内心又恢复了平静,觉得生活原来就是一个梦。小说展示了普通百姓拖儿带女的艰辛及烦恼。
二、池莉的市民生活的小说从婚姻状况的描写,反映出情感世界的困惑。
小说《来来往往》记述了康伟业一段情感历程。故事描写了康伟业上初中时正逢“文化大革命”,后来下放,回城后招工到肉联厂。之后认识了条件优越的段莉娜。恋爱后凭着段莉娜的家庭背景,康伟业仅两年时间就入了党,提了干。婚后,段莉娜一直抱怨康伟业“没有政治头脑”,但他却“不相信自己是个平庸的人”,终于放弃仕途下海。段莉娜由过去“干干净净、朴朴素素、面容冷冷的静若处子,变成了“胸都已经干瘪”,且蛮横无理的泼妇。之后,先与“属于杀伤力较强的索菲亚罗兰型,”说得一口叽哩咕噜的奥语,一口抑扬顿挫的京片子普通话,一口流利的英语”的妙眸、娇艳的南国小女子林珠,有了“两情相悦、情浓似火”的一场爱情;又同“既有一股子卖笑女子火爆的放荡风情,又有一些傻乎乎的村姑韵味”的年轻的时雨蓬有了各取所需、放荡不羁的一时情爱。康伟业还需面对的是:与段丽娜离得了婚吗?林珠还能回得来吗?时雨蓬适合自己吗?作品描写了康伟业一段段“来来往往”的感情,恍若“一场游戏一场梦”。
三、池莉的市民生活的小说从单位的具体状况的描写,反映出工作中的诸多烦恼。
池莉的小说《白云苍狗谣》以“流行病研究所”这么一个隐喻,暗示了一个总体性病态以及对这种病症的诊断。小说描写了“流行病研究所”到处充斥着理不清的麻烦、纠葛和争斗、埋怨、牢骚、骂街,真所谓“白云苍狗”,世事纷乱,变幻无常。同样《紫陌红尘》还是描写了“某个科研所”的故事。小说反映了在同样一个所工作,有的人却从来不下乡,出公差尽跑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甚至还要去新加坡。因此,眉红为了能够争取一次公款去北京旅游,与领导“理论”,这样才“惊醒”了领导,最后他们采取曲线自救的办法,将她“租借”给下属某公司才完成了到北京出公差的“十年心愿”。小说反映了在“紫陌红尘”的社会里存在着世态的炎凉。
池莉在创作“小市民”中,力图将芸芸众生的生活实相呈现在读者面前,这里没有故事的铺展,没有技巧的卖弄,没有浅薄的乐观主义,却自有吸引读者,感染读者的力量。(杨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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