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或一个国家强大了,很容易遭人忌恨,哪怕你总是表现出满满的善意也没用,因为别人害怕的就是强大。越南革命的成功,离不开新中国的无私支援,但越南始终提防着中国,一有机会便调转枪口对准昔日的恩人。
表面上,越南是害怕中国的强大,骨子里则是羡慕嫉妒恨,一心想成为能和中国平起平坐的强国。所以,越南才会想着搞什么印支联邦,把越南、老挝、柬埔寨三国变成一国,实现其大国幻梦。
1979年挨了解放军的一顿狠揍后,越南抱紧苏联大腿,在东南亚称王称霸。突然,苏联解体了,越南彷徨了,满世界寻找真理,最后却发现,只有回到学习中国的老路上才有前途。
这一点必须佩服,尽管骂了中国几十年,还被解放军打死了这么多人,一旦想明白了,学起来毫不含糊,几乎全盘照抄中国的改革开放,搞经济特区,吸引外国人投资设厂,美其名曰“革新开放”,和中国有区别的哦。
进入新世纪以来,越南经济突飞猛进,GDP增长率一度达到两位数,比中国还要高。包括三星、耐克在内的很多国际知名品牌,纷纷把制造基地从中国转移到越南,大量外资涌入越南,推高越南股市、楼市,呈现出一片繁荣景象,颇似十年前的中国。
于是,国外开始出现越南即将赶超中国的舆论,把越南人捧得飘飘然,越南有媒体甚至喊出五年超越中国的口号,认为不用多久,越南就有可能从中国手里抢走“世界工厂”的地位。
没想到,2020年突发的疫情粉碎了越南光环,将其外表那层华丽的新衣彻底剥离,露出了孱弱的本质。越南学中国几千年,学到的永远只是皮毛,而不是精髓,今天依然如此。
首先,一个国家的经济状况肯定不能只看增长率,低水平下的高增长不足为奇。2021年越南GDP3600亿美元,人口0.98亿,与之相邻的我国广西,GDP3900亿美元比越南略高,人口0.5亿仅为越南一半,广西还是中国较穷的省份之一,经济仍然强于越南,也更富裕。
其次,越南过多追求经济增长,对经济健康认识不足,已经达到了危险的地步,最明显的指标是外债过高、外汇储备不足,2020年的外债达到1300亿美元,超过GDP的三分之一,外汇储备1051亿美元。
中国去年的外债是2.5万亿美元,是越南的近20倍,看上去很高,可如果跟中国2021年的GDP总量17.7万亿美元比一下,外债只占14%,不到越南的一半。中国的外汇储备更是达到3.25万亿美元,比外债多30%。
根据历史经验,如果再发生一次类似1997年的金融风暴,外资突然从越南抽离,越南货币必将大幅度贬值,导致全面的经济危机,工厂停工、失业率激增,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经济总量不及中国一个穷省,经济安全程度不比1997年时的泰国、印尼、马来西亚更好,越南有什么本钱说要超过中国?还是先超过泰国再说吧。
2021年泰国GDP总量5000亿美元,人口0.7亿,人均GDP是越南的两倍,外汇储备2400亿美元,外债1870亿美元,怎么看都比越南更健康,把这两个国家放在一起比较才更合理一些。
当然,人不可貌相,暂时的落后不代表什么,韩国、新加坡不也是从零起步,最后跻身发达国家行列的吗?为什么越南不能复制他们的成功?
其实越南本身的条件并不算差,受中华文明的长期熏陶,越南人同样能吃苦耐劳、坚韧顽强,中越战争已经证明越南士兵很优秀,在很多方面并不次于中国士兵,但仅凭这一点是远远不够的。
经济特区、来料加工、吸引外资,越南的“革新开放”无疑是在模仿中国,同样取得了不错的效果,整个越南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仿佛又回到“小中华”的美好时代。
然而仔细分析越南的社会现状,我们就会发现越南的经济发展即将达到天花板,如果没有质的飞跃,复制韩国和新加坡都很难,更别提中国了,有多个因素在制约着越南的进一步发展。
第一个因素是越南经济发展的质量不高,前些年的增长主要归功于外国投资的劳动密集型企业,生产服装、鞋类等纺织品、组装手机、电脑等电子产品,使“越南制造”逐步走向世界。
说实话,今天的越南仅相当于中国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水平,处在几亿双袜子或一亿件衬衫换一架大飞机的阶段,当年很多中国人对此痛心疾首,越南人似乎没有那么忧国忧民,觉得能卖掉几亿双袜子也挺好的呀。
这种两头在外的来料加工企业,除了能解决部分就业外,对经济的贡献程度并不高,简单地说就是赚钱太少,只有一个辛苦费而已,进出口总量看上去高高的,能落到越南人手里却很少,这是越南外债偏高、外汇不足的根本原因。
那么,韩国、新加坡以及中国,又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把“两头在外”变成“一头在外”,用本国的“料”代替外国的“料”,也叫做国产化替代,把商品的全部利润留在国内,并形成产业链,带动更多的就业,GDP自然就起来了。
韩国和新加坡都有强大的重工业,在钢铁或重化工等领域有很高的水准。打个比方,韩国造的船从铁壳子到发动机都是本国的,越南造的船可能连钢板都要进口。
如果一条船的最终价格是1亿美元,韩国能赚0.2亿,去掉成本还有钱搞研发或扩大再生产,而越南只赚到0.02亿,发点工资就没了,根本攒不下进一步发展所需的资金。
中国当年也走过这条路,但我们从来没有放松对重工业的高度重视,从苏联援建的156个项目开始,到70年代的“四三方案”,改革开放后更是加快了引进和消化的步伐,以至于现在连芯片都要自制,有人恨不得中国一个Vs“外国”,变成“自力更生”的超级版。
没有重工业的支持,产业升级是毫无意义的,对越南来说,生产一件衣服和组装一部电脑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因为衣服的面料、颜料、附件,和电脑的外壳、电子零部件都一样是进口的,越南工人只是把它们拼接或组装在一起而已,相当于高级一点的工业机器人。
“两头在外”变成“一头在外”,这只是第一步,适合韩国和新加坡等小国家,对中国还不够。下一步是“两头在内”,培育出一个庞大的国内市场,自己生产的商品自己用,至少要用掉大部分,既解决了就业,又提高了消费水平,同时降低对外贸、外汇等等的依赖。
可惜,这一步越南学不了,毕竟只有1亿人口,城市化水平40%,前面要走的路还长着呢。越南真正应该学的是韩国和新加坡,提升重工业水平,尽快实现“一头在外”。不过直到目前为止,没有看到越南有朝这方面努力的迹象。
制约越南发展的第二个因素是教育,这才是最基本的因素。发展重工业也好,推动产业升级也好,首先要有人才。越南现在只能提供流水线上的工人,靠低工资吸引外企,而相对高级一点的制造业,都需要大量的工程师和管理人员,这是越南无法提供的。
德国和日本在二战中被炸得稀巴烂,为什么能在20年内重新崛起?就是因为前几十年的教育使它们拥有充足的人才储备,只要能得到启动资金和市场,很容易建起一套全新的工业体系,甚至比战前更为强大。
衡量一个国家的教育水平高低,不仅要看有多少顶尖人才,更要着眼于普通的、适合工业需要的人才。一些外国实业家早就看到了这一点,在中国建厂,他们随时能招聘到几千、上万名工程师,在其他国家根本不可能做到。
所以,教育水平的低下是制约越南经济发展的核心原因,虽然越南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但需要漫长的时间去积累,没有弯道超车的可能。我们常说中国能弯道超车,那是因为我们的先辈一代人吃了几代人的苦,才为后人打下坚实基础,终于该到收获的季节了。
越南的经济发展数据和状况都是公开的,外国经济专家显然更清楚,那为什么西方媒体(路透社等一众西方媒体)会集体吹捧越南,一会儿将越南比作“中国第二”,一会儿又说越南很快会超越中国,等等等等,把部分越南人捧得找不着北。
原因还是在中国身上,只要能贬低中国,有些人根本不在乎吹捧的是谁,如果能把一些企业忽悠得搬离中国,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你看,疫情一来,很多企业又不得不搬回中国,这一去一回,要损失多少钱啊,那些吹捧越南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给报销的。
至于越南,1300亿美元的外债已经高于1051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为了还债只能继续向外国借钱,拿新债还旧债,形成一个恶性循环。越南已经在透支自己的国力,倘若不懂得适可而止,恐怕前景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