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以前的旅行目的地之中,印象最深的两个地方分别是英国与尼泊尔。
如果说2011年的英国之行,让我爱上了行走,那么2012年的尼泊尔之行,让我开始思考活着的意义。
是的,
2011年去英国,被浩瀚的大不列颠所折服,因此爱上旅行。
2012年去尼泊尔,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极大的丰富了彼时我对旅行对人生的思考,某种意义上影响了我此后的人生轨迹。
在键盘上敲出以上这段话前,我一直想找到一个简练传神的字词来形容尼泊尔。很遗憾没有找到。Nepal, it's so complicated....
加德满都的大眼睛佛塔
闭上眼睛,回想这趟7年前的尼泊尔之行,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杜巴广场
这是一次视觉的饕餮盛宴。
不论是满大街都是世界文化遗产的加德满都,还是喜马拉雅山区徒步时四周环绕的雪山,巴德岗阳光照耀下披着金色外衣的杜巴广场,又或者是博卡拉费瓦湖畔的湖光山色...... 自然,历史,人文,宗教,总有打动你的那一刻。
这是一次身体的苦修。
加德满都是我去过的最脏乱差的国际首都,没有之一;在喜马拉雅山脉徒步时,不止一次想要放弃;辗转10多个小时的local bus前往蓝毗尼时,一路鸡飞狗跳......
这还是一次与神对话,回顾初心的旅行。
当地民众纯朴简单的快乐,对信仰的虔诚,让我不由得思考『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清晨赤脚走在蓝毗尼释迦牟尼诞生地花园,脚心传来的暖意,那个瞬间,我无比坚定的相信,神,就在我左右。
在徒步的路上;在喜马拉雅的漫天星空下;在巴士抛锚时乘客们若无其事一般围观司机修车时;行走在萤火虫在身旁一闪一闪的路上时;坐着三轮车在芦苇荡里穿行,看着前方浑圆而美好的夕阳时,我不止一次问自己:我们在大城市里每天疲于奔命的工作,究竟为了什么?身不由己被卷入公司里的政治斗争,被人误解,能是多大点事?又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这也是一次收获各种小确幸的旅行。
费瓦湖畔那个说我像她女儿的藏族大妈;徒步时叫我姐姐,为我担心的大学生挑夫;博卡拉买到的超高性价比的羊绒围巾;卖红宝石的巴基斯坦商人;在加德满都吃到的地道川菜;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沉迷在行走的路上,不可自拔。
Nepal, Never End Peace and Love,不止是说说而已。如果你来到这里,我相信,你也一定会爱上这里。
整理攻略前,先奉上本次行程路线:
上海 - 吉隆坡(云顶高原) - 加德满都(德赛节) - 博卡拉(喜马拉雅徒步) - 蓝毗尼(释迦牟尼诞生地)- 巴德岗(杜巴广场) - 加德满都(烧尸庙) - 吉隆坡 - 上海
01
加德满都
Kathmandu
脏乱差的国际大都市——加德满都
抵达加德满都Valley
出发前,已经调低了对加德满都这个首都城市的期待,但这片神奇的土地还是刷新了我的认知。
上图右下角那张黄纸就是尼泊尔的15天多次往返落地签,很是随意。
落地加德满都机场,从入境的机场大厅,到尘土飞扬的黄泥巴马路,在市中心散步的大黄牛,再到市区街头密密麻麻的电线.......
国际首都加德满都市中心
位于国际首都加德满都市中心的古城
Excuse me? 这是国家首都?
这难道不是二十年前国内某十八线乡镇的集市现场?!
当然,幼年长于国内某十八线乡镇的我,惊讶之余,亦迅速融入了加德满都这个『国际大都市』。
当然,这里的乱,只是环境差点儿。尼泊尔的民风还是非常纯朴的。
2012年来尼泊尔的时候,当地人均收入合人民币大约300元/月,令人咋舌的低收入国度,但是,生活在这里的人民每天安居乐业,幸福指数超高der。
走在泰米尔街头(加德满都的市中心,也是主要商业区),能看到许多虔诚的信徒,香火顶顶旺盛。
对很多当地人来说,祭拜神灵是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事情。甚至有虔诚的信徒,每天除了一日三餐,便是在各个庙宇前静坐祭拜。
对于我们这样的外来者来说不可思议的事情,在当地人看来再自然不过。或许,Inner Peace才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修行吧。
泰米尔古城街头,遍布世界级文化遗产。
出发前,脑海中曾经闪过,这样珍贵的文物不加以保护,不担心被偷么?
来了之后,才发现当地遗迹是如此之多,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在尼泊尔,黄牛也是被当成神来崇拜的(印度教),绝不允许受到伤害,因此在古城街头看到黄牛优哉游哉地晒太阳,便一点也不奇怪了。
在杜巴广场偶遇德赛节
加德满都的杜巴广场,是国际游客必打卡之地。游客来杜巴广场必做的3件事:喂鸽子,看古迹,上香祈福。
如果有机会看到库玛丽活女神在窗口露脸,就更是中彩票了。
* 在尼泊尔,库玛丽女神在国家和民众中拥有崇高的地位,她象征着庇护国家的神源,是至高无上的神灵,掌握着国家的成败兴衰。往昔的国王,现在的国家元首、军政大员都对她顶礼膜拜,以求国泰民安。她更是教众心中神圣的不可缺失的精神支柱。
库玛丽活女神的选任,也是极其庄重严格的,候选人必须是贵族(释迦族)的女儿,4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斑点,不缺牙齿,从未生病、流血。还要同时具备三十二种特征的女童才能进入最后的甄选,比如脖子像贝壳般发亮,身体像菩提树一样挺拔...... 选拔的最后一关是把女童候选人关在神庙的大殿内,四周漆黑,放满血淋淋的水牛头、骷髅头,并由一些戴上恐怖面具的人扮演恶魔,其中面无惧色的女孩,才是女神的化身。
加德满都的库玛丽活女神平日深居在神庙里,每天只在下午四时,短时间在三楼临窗接受膜拜,而且禁止拍照。
我们抵达杜巴广场时,恰逢德赛节开幕仪式。整个杜巴广场人山人海,仿佛整个国家的元首要员都来到了现场。
活女神也盛装出神庙参加仪式,引起了阵阵轰动。可惜现场人太多,压根挤不过去。
能有幸见证今天的德赛节仪式,已是意外的惊喜(出发前没有做功课),没能给活女神拍照留念,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是另一种不完美的美吧。
* 尼泊尔一年有大大小小300多个节日。德赛节(Dashain)是印度教的圣节,也是尼泊尔最盛大的一个节日。在每年的9至10月间的月圆之时举行,连续进行9天。德赛节与中国的春节相似,举国同庆,热闹非凡。
烧尸庙——一场生与死的轮回
烧尸庙里席地而坐的苦行僧
帕斯帕提那神庙,人们通常称之为烧尸庙。清晨是到此参观的最好时间。
这里是尼泊尔最大的火葬场,尼泊尔的印度教信徒们认为,去世后在这里举行火葬,把骨灰撒入河中,随河水流入恒河,是最神圣的。
听起来,不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但来到这里,反而觉得再自然不过。
河的这一边,一对对情侣或是夫妇席地而坐,向老者祈求平安、生育;而河的另一边,正在为逝者举行火葬仪式。大家坦然虔诚的面对生死,让人不由得发自内心的认同:我们需要这样极大的从容来面对生死,不是么?!
02
博卡拉
Pokhara
离开加德满都,下一站博卡拉。
费瓦湖的湖光山色
受到前两天加德满都飞博卡拉的空难事件影响,我们选择了坐大巴车绕山路前往博卡拉(大巴车需要7-8个小时,飞机却只需要半个多小时)。
* 在博卡拉逛街时,专卖红宝石的巴基斯坦店主告诉我们,他每年都要多次往返博卡拉和加德满都,每次都是坐飞机,从来没有出事。诀窍就是,一定要做最大的那两家航空公司的飞机,千万不要贪小便宜坐其他不知名的小飞机。因为飞这条线的航班,很多都是从印度退役淘汰下来的飞机。印度阿三本来就不靠谱了,更何况是被阿三们淘汰的飞机???
Entry Permit
解决完住宿问题,选好挑夫,办好入山证,就可以惬意的享受博卡拉的湖光山色了。
来博卡拉,玩什么?
一是世界级的喜马拉雅山区徒步;
二是滑翔伞;
三是好好享受费瓦湖畔的良辰美景;
四当然是买买买了。
博卡拉——曾经的嬉皮之路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许多对现实不满的欧美年轻人从欧洲的阿姆斯特丹出发,弹着吉他,抽着大麻,一路流浪,最后来到博卡拉,作为他们到东方朝圣的终点站,这就是著名的“嬉皮之路”,博卡拉曾经是嬉皮士心中的“麦加”。
那时候,作为毒品的大麻在尼泊尔漫山遍野地生长着,这些嬉皮士便终日沉浸在费瓦湖边放纵淫欲,吸食免费的大麻,多年都不愿离开。
后来,不少日本人也留在了这里。在日本,他们在残酷的社会竞争中败下阵来,被贴上“失败者”的标签。于是,他们来到了博卡拉。在尼泊尔,这个物价低廉的山国,他们终于可以知道被人仰视的滋味,可以尝尝当富翁的感觉,重拾失去的尊严。
再后来,hippie逐渐被tripper,尤其是hiker所取代,这里逐渐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徒步出发地和完成挑战后的腐败地。世界各地的旅人来到这里,体验一段全然不同的生活方式,通过放空大脑的行走,通过对日常生活轨道暂时的逃离,更清楚地听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这就是博卡拉。它似乎一直与逃避有关,用这里的湖光山色,包容了许多被现实生活折腾得遍体鳞伤的人。
博卡拉——文青购物的天堂
费瓦湖畔小憩
除了美不胜收的费瓦湖,除了游人钟情的美食与酒吧,博卡拉的街头还有许多的特色商品小店。
近些年来尼泊尔的中国游客特别多,每家店门口都有各种揽客的中文招牌,老板也很会做生意,很是狡猾。但跟加德满都熙熙攘攘的泰米尔商区相比,我还是更愿意光顾博卡拉的小店。
这位藏族大妈说我长的很像她22岁的女儿
在博卡拉淘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戒指、项链,很是喜欢。
在博卡拉最不能错过的,当然是性价比最最高的羊绒围巾啦。讲真,尼泊尔的羊绒围巾真的太棒了。回国后我不止一次动过从尼泊尔倒卖羊绒围巾的念头。
尼泊尔的羊绒围巾虽然便宜,但货比三家还是很有必要。我去了几家店,报价差距非常大。那么,怎样才能买到最划算的羊绒围巾呢?我的秘诀就是:
在你最有眼缘的店,让老板拿出最好的围巾(摆在摊位上的围巾未必是100% cashmere),然后别怕,往低里砍(按之前那些普通货的价格的折扣价砍)。
博卡拉街头
博卡拉的红宝石也很出名,巴基斯坦商人的套路说的人一愣一愣的,柜台上摆满各种鉴定宝石的工具,幸好我把持住了自我,没有剁手。或许这里的红宝石确实保真又便宜,如果你喜欢,建议还是出门前做做功课,对红宝石有一定了解,再入手。
博卡拉——世界级的喜马拉雅山脉徒步之旅
来博卡拉,就是奔着这里的徒步线路来的。
作为世界级的徒步天堂,这里的徒步线路非常成熟,从入门级的Poonhill4天小环线,到ACT,ABC,EBC等专业路线,业余选手到专业徒步运动员,都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线路。
业余如我,自然只能走走4天的小环线,最为经典成熟。
说它成熟,并不意味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让人失望的商业化。而是在沿途,大概每隔半小时,就能有漂亮的茶馆和方便的住宿。
而且食宿的价格都是良心价,山上山下没有太大的区别,与国内景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清晨醒来,坐在海蓝色的民宿院子里,野花盛开,喝着咖啡,眺望眼前的神山鱼尾峰,一路的疲乏一扫而空,惬意极了。
如果有机会,真想以后再来一次又一次呀!
更为奇妙的是,最后一天下山路上,我在山间蹦蹦跳跳的时候,总会回忆起孩提时代在乡间玩耍的场景,熟悉的山间小路,熟悉的花草树木,好感值更是直线UP。(我是典型的上山一条虫,下山一条龙)
似曾相识的丘陵地貌
卖水果的18岁少女辣妈
大山里可爱的小朋友
徒步归来,拿到TIMS证啦!
* 来徒步,首先需要找到向导或者挑夫。不请向导,只请挑夫也可以。在帮你背包的同时,挑夫还会负责每天的线路和食宿安排,但是挑夫通常英文水平一般,你就不要太期待路上的风景解说了。
* 在旧文
NEPAL,我从你的世界经过
中,我曾经记录过几段徒步路上与可爱的挑夫弟弟的相处日常,这里就不再啰嗦。
03
蓝毗尼
Lumbini
离开博卡拉,下一站佛祖释迦牟尼诞生地——蓝毗尼。
* 相传公元前620-560年,释迦牟尼的母亲在回娘家的途中路过一个叫蓝毗尼花园的地方,并诞下了这位迦毗罗卫国的太子。
传说,在释迦牟尼出生时就有异象显于天。释迦牟尼16岁时结婚生子,本应享受王宫荣华富贵的他却有感于人生之短暂、人世之险恶,29岁那年毅然抛弃王位、离别妻子、出家修行,以此希望能够找到解决世间痛苦的方法。
出家后的释迦牟尼多方拜师问道,但终无结果。他在恒河两岸的森林里度过了6年非人的苦行僧生活,仍未能得到心的真谛。后来,他接受了牧女的乳粥供养,然后独自坐在菩提树下,发誓“不成佛道,不起此座”,终于在第七天的夜晚看到明星出现于天际而大彻大悟,获得了无上法力。
辗转10多个小时,终于抵达蓝毗尼
在昨天挑夫弟弟的介绍下,我们一早便来到当地的巴士总站搭乘巴士出发。没想到,起了个早床,赶了个晚集。
博卡拉的本地巴士站
Local巴士很便宜,也很破。一路上许多招手搭车的乘客,车开开停停,晃了大半天还没到。
尼泊尔的乡间街景
不幸的是,半路上车还抛锚了,两次。
第一次抛锚,车上的年轻小伙子三三两两下车,聚在轮胎旁,一边看司机修车,一边闲聊,全无半点紧迫感。对嘛,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嘛,这很尼泊尔。
车好不容易修好发动了,没过多久,又坏了。最终,我们不得不被转卖到另一辆更小更闷热的巴士上。这次没有座位了,挤在身旁的乘客还随身带着鸡笼,或许是带着家禽前往亲戚家做客吧。车厢內充斥着鸡粪味夹杂着汗臭味,酸爽极了。
正当我为这与20年前国内乡下似曾相识的场景而唏嘘不已时,站我身旁另一侧的一位小和尚找我攀谈了起来。
马上要到蓝毗尼了,当然会遇到小和尚:)
没想到他小小年纪,见识却不小,还曾经跟着庙里的师傅到过上海呢,目的地自然是鼎鼎有名的静安寺。末了,小和尚还掏出纸和笔,找我要facebook账号。哎,就连尼泊尔的小和尚都有facebook账号,可叹我们泱泱大国呀......
韩国寺投宿小插曲
来到蓝毗尼时,已经将近傍晚。担心再晚,寺庙没有空房,我们招了辆三轮车,直奔中华寺/韩国寺而去。
前往中华寺路上的夕阳美景,安静而美好
没想到,虽然韩国寺还有空房,但住宿条件实在一般,我们最后还是去景区外面找酒店。
在韩国寺吃过晚饭,离开蓝毗尼园区时,天色已晚,昏暗的路灯,萤火虫在身旁一闪一闪,仿佛回到了幼年时的乡间生活,美极了。
想起2012年去沙巴,当时号称去红树林看猴子看萤火虫,大失所望。没想到这次在蓝毗尼,收获了意料之外的惊喜。
* 许多人来蓝毗尼都会选择在韩国寺投宿,与出家人一起用餐,别有一番出家人的滋味。或许我们修行不够吧,寺庙里的地板床也太太太硬了,『出门在外住好一点』对我们来说比较重要。
佛祖诞生之地,果然有佛法
来到蓝毗尼,最为重要的,当然是前往释迦牟尼佛祖的诞生地朝拜了。因为当天我们还要赶回加德满都,一大早5点多,我们就来到了佛祖诞生地花园。
* 我们原计划前一天下午2点左右抵达蓝毗尼,下午在景区参观,没想到因为不靠谱的local bus,不得不调整计划。
清晨的蓝毗尼花园
进入佛祖诞生地花园参观,必须脱鞋赤脚入内以示尊重。
能想象吗?10月份的天气,清晨5点多,赤脚踩在地上,脚心竟然传来阵阵暖意!这不是佛法深厚,还能是什么?!
我并不是佛教徒,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说的就是那时那刻吧。
佛祖诞生地花园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树,粗大的树干需七八人方能合抱。这就是传说中摩耶夫人生下佛祖时手扶的娑罗树的所在地。当年的娑罗树已被如今的菩提树所替代——这棵树是后人补种的,到现在也有500多年历史了。
虽然这棵树并不是当年摩耶夫人生下佛祖时手扶的娑罗树,也不是佛祖修行大彻大悟的那棵菩提树。但前来此处朝圣的僧人都会在菩提树下打坐供奉。
正在菩提树下冥想的信徒
曾听许多人说,在这棵菩提树下盘腿打坐,天人合一的那一刻,获益匪浅。出发前,我多次畅想自己会不会有这样顿悟的缘法,可惜无缘。但我依然相信曾有人得到这样的机缘,毕竟脚心传来的暖意,不会骗我。
在菩提树前还有一方水池,又被称为“生命之泉”,看着并不起眼,但确是圣池无疑。相传佛祖的母亲产后在此沐浴净身,而释迦牟尼幼年时代也曾在此洗澡。
据说,斯里兰卡和不丹的国王每年都要来这里取水回去祈福。
还据说,有佛缘的弟子来到此地,可以从池水中看到自己前世的摸样。不信的话,你来试试看?
04
巴德岗
Pokhara
巴德岗的杜巴广场,是此行的最后一站。
尼泊尔的杜巴广场有3个。在马拉王朝,国王的三个儿子各自为政,分别在加德满都、帕坦和巴德岗建立了自己的都城,他们为了争夺神的宠爱,在各自的王国比赛似的修建寺庙,这三个杜巴广场大致相同,又各有特色,很难分出高低。
其中我最喜欢的,是巴德岗的杜巴广场(持中国人护照买门票还有大幅优惠呢)。
与加德满都人潮汹涌的杜巴广场相比,巴德岗的杜巴广场,游人锐减,更有时光倒流,恍如隔世的魅力。
下午入内,阳光正好,金灿灿的太阳,照射在金灿灿的神庙上,凭添了几分庄严神秘的气息。
看着穿着沙丽坐在金门前拍照的少女,心情也美好了几分。
尼泊尔虽然穷,但小朋友学校制服真好看啊
杜巴广场附近还有个瓷器广场,也很是值得一逛。
不过很遗憾的是,这么美好的世界级文化遗产,却毁在了2015年的大地震之中,据说到现在也没完全重建好。
世事无常,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惊喜哪一个会先来到。唯一庆幸的是,这么美好的世界,幸好我曾经来过,亲眼目睹过。
又,当年曾经在这个杜巴广场写下了许多明信片,可惜尼泊尔邮政系统太不靠谱,一张明信片都没有收到。
写到这里,我的尼泊尔之行也就告一段落了。虽然阔别7年之久,这些闪耀的瞬间,还将长长久久的留在我的脑海中,成为我将一生珍藏的回忆。
希望你,也能从尼泊尔带回同样美好的瞬间。
后 记
尼泊尔之行,也是我最后一次真正意义的穷游。回想起来挺刺激的:
1,出发前在浦东机场因为签证问题被航空公司地乘拦住,不得不浪费钱临时买了一张吉隆坡飞新加坡的特价机票,才得以拿到boarding pass。
2,在吉隆坡转机待了两天,恰逢尼泊尔发生空难,5名与我同姓的中国人遇难,在大马接到了国内朋友们各种来电慰问。
3,在加德满都第一晚投宿遇到停电。
4,背着行李抵达博卡拉后,在街头现找旅店,现找挑夫。
5,在博卡拉喜马拉雅山脉徒步,进山时卢布没带够,山里头汇率极其不友好,一边徒步一边觍着脸找驴友搭讪换卢布。
6,辗转十多个小时,换了2次local bus,从博卡拉来到蓝毗尼。小巴士上挤的满满当当,汽油味,尘土味,汗臭味,以及鸡粪鸭粪的味道,让我瞬间回到了幼时的乡村生活......
7,返程时从大马中转,原本以为2个小时的中转时间绰绰有余,谁知道竟然跟打仗一样争分夺秒:
在航班快到吉隆坡时才发现下一程接驳航班要换机场(不是换航站楼,是要换到30分钟车程外的另一个机场),办理大马过境签证时却遇到了极其傲慢官僚的签证官,心急如焚,排队等到吐血,拿到签证后背着登山包冲出机场找shuttle bus,终于赶到下一个机场。好事多磨,下一程航班是亚航的红眼航班,地乘坚持我的行李体积超标,要求我去排队办托运,一个背包而已,时间完全来不及啊!各种求爷爷告奶奶,才终于坐上了返回上海的红眼航班。
8,早上9点半落地浦东机场,开机第一个电话便是客户电话。背着行李直奔公司上班,与同事电话沟通项目进展时,被同事提醒才发现,我竟然完全忘了自己前一分钟说的啥......
在发现自己打电话说胡话那一刻,我才意识到,29岁的身体已不再年轻,经不起自己这样瞎折腾。虽然此后并没有走上奢侈富游的康庄大道,但我开始主动调整旅行的节奏,规划行程从容了许多。
出门旅行,入乡随俗最最重要:既要住的了简朴的民居,也能在五星级度假村心安理得的享受。
但怎样在有限的金钱和时间预算之内,让旅行更舒适,劳逸结合,逐渐成为了我后来规划行程的重要考量因素之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行走在路上,就是这样,一边感悟一边调整,成为更好的自己。
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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