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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爱因斯坦和梵高都爱日本?

每一个从日本旅行回来的朋友都会告诉我,他们还会再去一次。有些人是为了日本街角的那碗面,有些人是为了奈良的鹿,有些人是为了樱花季……总之,需求各不相同。其实,也有很多名人去日本旅行,让我看看他们的有趣故事。其中有一位甚至从未到过日本,但他却看到了日本最真实的美。

边走边记的爱因斯坦

1922年10月,爱因斯坦和妻子从马赛出发,开始了为期六个月的旅行。他们乘坐日本远洋班轮经过了埃及、斯里兰卡、新加坡、中国,然后来到日本。《史密森尼杂志》在2018年5月的报道中称,当时爱因斯坦拿着一个记日记的小本子,边走边记录自己的旅行。他在日记中称赞日本女人的精致,用他的话说就是“如花朵般的生物”。爱因斯坦还抱怨坐在地板上吃饭的困难,可能他盘腿坐下时,发现自己腿脚有些僵硬也说不定。爱因斯坦还在自己的日记中表示了疑惑,他看到日本人个个报以友好的微笑,但他说,“没有人能够理解隐藏在这个防卫式微笑背后的真实感情。”

在爱因斯坦发出疑问之后的15年,一位可以将这个问题解释清楚的人出生了。这位受日本文化滋养、一直在日本文化中求索的审美大师正是鼎鼎大名的黑川雅之。如果那个时候的爱因斯坦能够看到黑川雅之的《日本的八个审美意识》,他就能从其中窥见日本人际交往中的“间”,那种既是距离的间隔,也是互为观照的间隔。以及,日本人讲究的“一期一会”——难得一见,倍感珍贵,所以想要展现自己最友好的一面。

山间定居的英国贵族

不同于爱因斯坦,出生于英国贵族家庭的维尼夏•斯坦利-史密斯自从21岁第一次来到日本京都的山间,便决定此生在此定居。她抱着要将“经典英国花卉种满院子”的梦想,开始了自己的山居生活。

之后,她的院子里生长出了将近一百五十多种香草。春季,郁金香馨香馥郁;夏季,满园紫苏随风摇曳;梅雨季节,梅子熟透了……维尼夏的惬意人生,让无数人羡慕不已。当她把自己的生活记录在《京都山居生活》中,人们才渐渐发现,传奇背后的生活原来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她离开了原生家庭,便切断了一切生计来源,从此靠自己的努力撑起了梦想中的花园,豁达勤奋的身影散落在花园中的每一个角落。

也许日本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它的文化积淀使懂得生活的人流连忘返,并将新鲜的活力注入其中。不知席坐在榻榻米上的维尼夏,是否会独自品尝自酿的柠檬香蜂草利口酒,等着阳光的影子慢慢拉长?

挚爱日本的梵高

1888年3月16日,梵高在给弟弟提奥的信中写道,“我亲爱的兄弟,你知道,我觉得我在日本。”同年,梵高在自画像中将自己画得像个日本僧侣。次年,梵高的油画作品《在阿尔的艺术家卧室》大量采用蓝色和黄色的对比,也是深受日本版画的影响。

梵高《在阿尔的艺术家卧室》

据《纽约时报》(The New YorkTimes)2018年3月的报道称,梵高在一次前往巴黎的火车上,惊呼窗外的风景居然和日本一样,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因为,梵高从来没有去过日本。《BBC》在2018年6月的调查中发现,1888年辗转来到普罗旺斯的梵高,也认为自己身处日本。梵高对日本的痴迷并非癫狂,因为19世纪,大量的日本商品进口到法国,描绘日本美丽街景、风貌的版画一定也是其中炙手可热的商品之一。

梵高一定被版画中的日本风景吸引,如果这位伟大的画家当时可以看到《千年繁华:京都的街巷人生》,大概可以大饱眼福了。作者寿岳章子讲述了居住在古刹南禅寺院内的童年,以及自江户时代流传至今的传统店铺,还有京都的繁华街巷。即使是没有去过日本的梵高,也会从字里行间发现自己喜欢的小商铺、小花园,不知道梵高是否会驻足观赏?是否也会尝一尝作者推荐的天妇罗呢?

守护京都的梁思成

作为建筑师,梁思成走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并熟悉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因为他热爱文明留下的足迹。他不仅为中国的古迹保护做出过贡献,也曾守护了京都。据1993年《芝加哥论坛报》(The Chicago Tribune)的报道称,珍珠港事件之后,京都与奈良被列为美军轰炸地点之一。然而,在1945年7月,美军的另一次会议上,它们被长崎取代。这是由于在这次会议之前,建筑师梁思成为美军提供了一张地图,标明日本城市拥有的重要历史和艺术遗址。于是,京都才逃过一劫。在当时,应该有很多国人无法理解,一个被侵略的国家,为什么要去保护一个列强国家的文物?时过境迁,无数的事实证明,梁思成的做法不仅明智,更是伟大的。但对梁思成来说,他考虑的也许是时光流逝后,建筑对于文化的见证与对人类的启迪。

京都

想来,如果没有梁思成,应该也不会有16年后在《朝日新闻》上连载的《古都》。川端康成对于京都和日本人近乎精微的刻画,令后世人望尘莫及,也许这就是梁思成义无反顾地保护京都的目的——一个人看一座城,却洞见了全世界,他手中的笔所到之处,便是人世间最宝贵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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