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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风波 是非恩怨向谁说?

建国总理李光耀的媳妇,二公子李显扬的夫人林学芬的律师资格周五(11月20日)被吊销15个月。

这里必须先强调她是李光耀的媳妇,在新加坡的严明法治之下,李家家人违反法律也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林学芬。(联合早报档案照)

李光耀穷其一生维护新加坡司法独立与公正,这样的事发生在李家还是挺有讽刺性的。

林学芬本身具有37年的执业律师的经验,她会犯下这样的专业错误,怎么说都是令人惊讶。

三司特别庭的审裁结果指出,虽然这是她专业生涯的首个污点,但正由于她的资历深厚,“才让她的行为完全无法被接受和原谅。”

林学芬犯了什么无法被接受和原谅的错误呢?

案件缘起于李光耀在2013年12月17日所签署的第七份,也是最后一份遗嘱。

总检察署向律师公会投诉,一是指林学芬在为李光耀执行最后一份遗嘱时,受丈夫李显扬的利益影响,而罔顾李光耀的利益。

另一项投诉是,既然她丈夫是遗嘱受益人,她却没有建议李光耀寻求独立的法律咨询。

纪律审查庭去年7月举行五天聆讯,今年2月裁定林学芬的专业行为“严重失当”,律师公会随即把案件交给三司特别庭审理,寻求三司将她除名。

审理的结果是,她被除牌15个月,惩罚是重是轻,也许只有法律界的人才能说清楚。

无论如何,这样涉及政治领导人家庭风波的案件在新加坡司法史上绝无仅有,没有先例可循。

林学芬不同意三司的裁决,并不让人感到意外。她反对的理由是,这是李光耀的私人遗嘱,李光耀在世时没有作出任何投诉,因此,律师公会对她发起的纪律审裁程序是没有根据的。

她反对的理由有没有在去年的聆讯过程中提出来,这是个明显的疑问,她没有理由不提出来。

回顾六年的大小事

从2013年12月,此案的缘起到今天,已整整六年,六年期间发生了不少大事。

2015年3月23日,李光耀去世。

由多张照片组成的板块,拼贴成这幅新加坡最大的已故建国总理李光耀肖像。(联合早报)

2017年6月14日,在欧思礼路38号的去留问题上,李显扬和妹妹李玮玲跟大兄长的基本矛盾,竟演变成发表措辞强烈的联合声明,指责兄长李显龙总理不孝不义没有诚信,只差没有直接说,李显龙已不配当总理。

总理弟妹向总理发出“战书”,损害领导人的人格和国家声誉,此事非同小可,一场政治危机冲着政府而来,国会因此就李光耀故居去留问题进行热烈讨论。网上和民间则有人质疑:个人家庭问题有必要搬上国会吗?

已故建国总理李光耀故居坐落于欧思礼路38号。(联合早报档案照)

当年社会震惊之余,只能叹息,李光耀作古不当三年,后人便作如此公开决裂,简直是对建国总理个人的不敬。谁才是不孝不义,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李光耀三位子女在新加坡体制下受惠长大,老大从政,为新加坡的发展所作的贡献,国人有目共睹。老二老三在事业上各有所成,原也是老人家引以为荣的。

三兄妹之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的根源到底始于何时何事,始终是个谜。

李光耀夫人柯玉芝在2010年10月去世之后,李光耀顿时陷入极度的悲伤中,一直到他在4年多后去世,他光彩一生的最后几年,家庭风波却已在酝酿中。

李光耀2013年获颁新加坡国立大学名誉法学博士学位时,与家人一起合照。站立者左起:李显龙夫人何晶、李显龙总理、李显扬与妻子林学芬。(海峡时报)

三司的裁决,肯定了一点是,李显扬夫妇在纪律聆讯供证时不诚实,陈述前后矛盾。他们两人的诚信已蒙上污点,只能让人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

李家风波往回看,原来是缺乏诚信的一方先发制人,指控另一方没有诚信。

亲人一旦反目,就是无情的决裂,连李家也躲不过这样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