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28岁名媛日前惨遭前夫一家分尸,在汤锅内寻获头颅,凶残行径令人发指。如今新加坡36年前一宗碎尸案也被挖出」,妻子遭受家暴后狂剁丈夫做成「人肉咖喱饭」,成为新加坡历史上最惊悚的都市传说;案件疑点重重,迄今仍未侦破。。。。。。
1984年12月中旬的一天清晨,印度人聚居的小印度区毗邻出现了一件怪事。于Orchard Rd(乌节路)及Penang Rd(槟榔路)街头,沿途突然出现了大量的咖喱饭。
咖喱饭分别装在十几个大垃圾袋中,胡乱塞在垃圾桶裏。垃圾袋太多了,垃圾桶塞不下,一些袋子就只能散弃在地上。
大家都知当地的法律非常严格,乱丢垃圾是要重重罚款的。
几个孟加拉垃圾工人,骂骂咧咧的将垃圾清走。
期间,有两名工人发觉有异常。年长的垃圾工人A说:「这咖喱饭什么味道?你嗅嗅,怎的这么奇怪?」
年轻的垃圾工人B附和说:「是啊,怎么和我们孟加拉的咖哩不一样。是不是印度人特有的咖喱饭?」
「怎么可能,我邻居就是印度人,闻了几十年他们家的咖喱饭,也吃过几次。这咖喱味道倒没错,可从没闻过这种肉味!」A说。
B怀疑地问:「会不会是那个猪肉呀?」
A说:「这就不知道了,有可能。真晦气,让我们穆斯林(孟加拉人大部份信仰伊斯兰教)处理这些东西,这些印度佬真不讲公德!」
二人满脸恼怒,将垃圾清理干净。
虽然他们感到情况异常,也没当回事,为了早点下班,便没有向上级汇报。于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两年多后的1987年一月九日。。。。。
新加坡刑事侦查局特别罪案调查组的探员阿拉马莱,正在办公室整理档案时,传呼机忽然响起。对方是他多年条"针"、一个交料程度极准的印裔线人,说是有要事联络。
马莱按照传呼机上留下的电话回电,线人在电话中语气十分激动,说他知道有三个人在两年前,在乌节路一间教堂杀了一名印度裔男子,而且还分尸、剁碎煮成咖哩饭,沿街丢弃。条"针"还给了受害人的姓名,并表明此次不收线人费。
有名有姓,又有犯案地点,不收线报费,马莱觉得这个"料"可信性极高,于是马上向上司彙报。上司石坤成助理警监派了Peter 林光明探长协助联办,还吩咐马箂每天需要向他报告案件调查的进展。
由于案件己经过了两年多,也没有尸体和凶器,加上当时的刑侦技术还没有引入先进生化技术,故此可以说"物证归零"! 马莱只能从受害人入手。
受害人是38岁的印度男子阿耶甘诺(Ayakanno Marithamuthu),事发前是公用事业局樟宜美仁山路度假营的看守员,育有两子一女,尚在求学。妻子拉美雅丝,34岁,是花拉公园一间教堂的看守员。
拉美雅丝是在1984年12月18日到如切警署报案,声称丈夫自12日说要去马来西亚的云顶赌埸度假后,便音讯全无。
花了几天时间,反覆研究这份人口失蹤的档案后,马莱探员发现当中有三大疑点:
1.甘洛尚欠公用事业局的贷款未曾清还,除非向大耳窿借贷,否则不太可能有多余的钱赌博。
2.甘洛早己向公司申请年假,日期是1984年12月21日和22日,怎么可能提早在12日出国度假而未通知公司。
3.印度人向来没有赌博的习惯,尤其是不爱玩角子机,甘洛之前更没有上赌场以及欠下赌债的纪录。更何况根据出入境管理处的记录,完全没有甘洛出境纪录。
疑点重重,马莱探员怀疑甘洛的妻子雅丝报案时讲大话,加上传召她问话时支支吾吾的表情,他对雅丝的怀疑进一步加大,开始调查阿耶甘洛夫妇的背景。
调查报告,甘洛身强力壮,孔武有力,性格粗野,嗜酒如命,喝醉之后,经常二话不多就对妻子拳打脚踢。雅丝多次因此离家出走,跑回娘家哭诉。雅丝的兄弟不甘妹子受到欺负毒打,数度找甘洛晦气,甚至动起手来。雅丝两名哥哥,背景也不是省油灯,一个在1973年因持械抢劫,被判监十八个月;一个则是个屠夫,在联邦道巴刹经营羊肉档,虽没有什么劣迹,性格也非常强悍暴躁,周围邻居都非常怕他,绝不好惹。只有雅丝最小的哥哥,性格温和,担任教堂的看守。
马莱探员小心求证,做出了大胆的推断: 雅丝家人由于不堪雅丝受到虐待,事先拟定计划杀害甘洛,凶器可能是剁羊肉的屠刀,而且凶手肯定不止一人,因为分尸、剁尸、煮尸及弃尸所需费时,不可能单靠一个人。
从1987年1月10日开始,特别罪案调查组探员四出,陆续传讯32名可疑分子。最重要又查询当年的孟加拉清洁工,他们都迅速回忆起两年前乌节路出现大量咖哩饭的情况,其中的肉很奇怪,现在看来,这个咖哩饭裏面的肉,很有可能就是被杀害后遭受肢解的阿耶甘洛!
3月24日,警方分为五路,展开突击裕廊东组屋区、樟宜一间假日营的宿舍、花拉公园和乌节路两间礼拜堂的宿舍。
整个行动历时七个小时,抓捕了8人,分别是拉美雅丝、她的母亲、三个哥哥和三个嫂子。
起初,这家族八人什麽都不愿意透露;可是在查案员盘问技巧及漫长的疲劳审訉轰炸下,警方在记者会上公开证实了四个要点:
1.这八个嫌疑犯由1984年12月12日上午开始,就一直逗留在乌节路长老会礼拜堂的宿舍内。这个礼拜堂由死者的三妻舅担任看守员,母亲、妻子与子女都住在礼拜堂的宿舍内。
2.同一天中午,三名妻舅先行离开礼拜堂,女眷则还留在宿舍内。
3.同一天中午走过后,三名妻舅跟死者坐同一辆黄顶德士回到礼拜堂。
4.同一天晚上八时,甘洛疑遭人用武力制服,之后再没人见过他。
警方通过8名嫌犯的口供,拼凑还原出的案件现场情景为:12日天,死者被人骗到教堂来,有人趁甘洛多喝了几杯酒,突然用铁棍将他击昏,敲碎头盖骨,然后尸体被斩成碎块,放入大饭锅内,用白米混合咖哩来煮。等到尸体被煮熟成为咖喱饭后,就被分装成十几包,由三名妻舅沿着礼拜堂一带的街道,丢弃在垃圾桶内。这种以咖哩饭来毁尸灭迹的手法,就是有人发现,也只会是以为在丢弃残余饭菜,没有人会与「人肉咖哩饭」联想在一起。
案发过程虽然己经拼凑出来,但却缺乏有力的物证来指控嫌犯,比如说用来击昏甘洛的铁棍,分尸的凶器,煮尸的大饭锅、装人肉咖哩饭的黑色塑料袋以及垃圾桶等,在案发接近三年早己不可寻获。更不要说重要的物证-----甘洛的尸体,被填埋在新加坡的垃圾填埋场,要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虽然新加坡历史上并不是没有「无尸判死刑」的案例,但却有环境证据或物证。甘洛的案件物证和环境证据均非常非常薄弱,警方的猜测再完整、再合理,都只是猜测而己。
在这样不利的情况下,审判当天,法官因证据不足宣判,被控上法庭的六名男女无罪释放。虽然警方很快援引别的法条将三名男性凶嫌再次拘捕,可惜经过四年后仍始终缺乏真接证据(物证、目击者),最终于1991年6月无罪释放所有人,而要将档案Close,成为新加坡案史上永远的谜团!
三十多年过去了,马莱探员亦从前线退了下来,但他一直对于此案不能完美结局而耿耿于怀,是他一生中当警察的遗憾。不过,马莱始终相信失蹤的甘洛肯定是遭到了不测,因为侦查期间,有一个邻居的口供最令他深信:「据该邻居说,他第二天一早,来到教堂,看见桌上有煮好的咖哩饭,想也没想,盛了一碗吃了几口。期间,他觉得饭有股怪味,就将饭碗丢下走了;离开时他发现饭锅里的骨头,似乎不像羊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