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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蜜月期,掩饰不住日本的勃勃野心,与英国的军事合作另有所图

大英帝国和英国皇家海军与远东和太平洋地区有着悠久的历史渊源。至20世纪初期,作为大英帝国在该地区最大的殖民地,印度被冠以“皇冠上的宝石”之美誉,但它的重要地位很快便被马来亚所替代,这是由于后者有着丰富的橡胶和锡矿产量以及新加坡和香港在殖民地贸易中所处的关键位置。

然而,对于许多英国人来说,太平洋地区真正需要关注的两个地方却是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这两个国家在空间距离上都远离它们的宗主国,先后在1901年和1907年取得了自治地位,成为大英帝国属下的自治领。这一政治格局的出现,是由于英国人汲取了早年导致美国独立战争的经验教训,认识到与其直接统治一个遥远的殖民地,不如允许殖民地人民实施自治,从而使他们继续保持对于宗主国效忠。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对于大英帝国的经济发展极为重要,因为它们不但是廉价的农产品生产基地,更重要的是,它们不像其他殖民地那样成为帝国沉重的经济负担,例如人口数量庞大、民生状态赤贫、种群问题严重的印度。不过,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即使像印度这样经济社会落后的殖民地,却整天叫嚷着要求独立。

与印度相比,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人口数量却很稀少。其中,前者人口中的绝大多数聚集在沿海几座城市,只有少数几个粮食产区散布在内陆地区。新西兰的面积与宗主国英国差不多,人口数量却很少。澳大利亚有着丰富的铁矿石、煤炭和农产品,新西兰的矿产资源却很稀缺。

保卫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自治领的负担,很大程度上需要依托它们的宗主国,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当地稀少的人口数量,使它们很难组织起一支行之有效的规模适中的武装力量。然而,给大英帝国造成沉重防务负担的并非只有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还有另外两个国家——加拿大和南非。在伦敦的政治家眼里,这两个地方的政府从来就不打算承担任何防务开支,根本不替宗主国分忧解愁,相反却奉行更加强烈的独立主张,拒绝为“帝国防务”出一分钱,这种局面与温驯恭顺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形成了鲜明对比。

到了19世纪末期,一边是大英帝国防务负担的日益加重,一边是自治领和殖民地的日益繁荣,这种强烈反差导致大英帝国政府要求各个属地在帝国防务上尤其是海上防务方面承担重任。要知道,此时此刻,对于大英帝国而言,它与法国的传统历史恩怨已经让位于对不断崛起的新兴德国和沙皇俄国的深深恐惧。

在远东,直到19世纪末期,英国皇家海军还在为新兴的日本帝国海军提供各种资助和建议,英国造船厂向日本出售各种作战舰船。英国人此举的背后,一方面是为了追求商业上的利益,同时还有着在远东地区抵制沙俄势力扩张的用意。

1904年,日俄对马海战中,被派往远东与日本帝国作战的沙皇俄国舰队最终全军覆没。在此之前,大英帝国和沙皇俄国之间曾经几乎走到战争边缘,俄国人在北海海域炮击了几艘向南行驶的英国拖网渔船,因为其误认为它们是日本人的鱼雷艇,这一事件激起英国人的强烈不满。因此,当俄国人在对马海战中惨遭失败的消息传来后,英国举国上下很是幸灾乐祸。

不过,这一时期的远东,羽翼丰满的日本帝国同样野心勃勃,悍然启动了自己的侵略扩张计划,占领中国的辽东半岛。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最初几年,英国与日本的关系曾经有过一段蜜月期,英国皇家海军派出一个军官代表团访问日本,日本海军航空兵的许多发展项目都与这个代表团的建议和指导工作分不开,英国海军飞机甚至以许可证的形式在日本进行生产。然而,即使在这样一种热烈交往的氛围中,英国人对于日本人的真实意图也开始担忧起来。20世纪的历史大幕逐渐拉开的时候,英国海军部已经非常清楚,自己正面临着来自德国海军日益清晰的威胁,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的数年里,英德之间展开了一场异常激烈的海军竞赛。面对德国人的咄咄攻势,英国海军部的对策是在本土海域尽可能多地集中皇家海军兵力,御敌于国门之外。

根据这一政策,英国皇家海军组建了2支舰队,一个是大舰队,一个是地中海舰队。 在苏伊士运河的东面,澳大利亚皇家海军于1911年正式建立。与此同时,一支新西兰分舰队也组建起来。这两支海军舰队的指挥权逐渐被英国皇家海军军官所掌握,英国人在德文郡达特茅斯港对澳新两国的海军军官进行培训。在印度,同样也组建了一支印度皇家海岸警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