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一刀
估计不少人听说过这句话:“宁愿让第一夫人独守空房,总统先生也要看完福克斯新闻台的节目”。
福克斯对特朗普的特殊意义可想而知。尽管大统领刚连发五推,罕见措辞严厉地斥责福克斯,但人们普遍相信,二者的亲密关系不会受到多大影响。
作为保守派声音的大本营,福克斯为这一届华盛顿在对华政策上提供了不少“炮弹”。在福克斯还有这“三大恶人”,更是盯着中国,经常赤膊上阵撕咬。
“首恶”
第一大“恶人”——拉什·林堡(Rush Limbaugh)。
拉什·林堡出生于1951年1月12日,是美国最知名的广播“脱口秀”节目主持人,也是保守派政治评论员、意见领袖,他甚至被称为美国过去30年最有影响力的保守主义灵魂人物。
为何把林堡放在福克斯对华“首恶”位子上?原因主要三个:
第一,他的保守主义言论对美国民众的影响力和覆盖面是最大的;
第二,他跟特朗普的私人关系非常非常亲密,甚至特朗普愿意临时起意,在他的节目中当个神秘嘉宾什么的;
第三,他对中国敌视和丑化,已经难用语言来形容,在美华人多次对他的节目发出抗议。
拉什·林堡认为中国如今是共产党在世界上最大的堡垒。在节目中,他提及中国时的惯用指代词是“ChiComs”——意思是“中共佬”,这是美国带有轻蔑和种族主义色彩的一个俗语,使用这个指代词的美国人大多带有白人至上主义倾向。
经济上,林堡认为中美的合作是互相利用,“美国华尔街的大佬们为了赚钱,将美国带向了深渊,而中国则赚了大便宜”。对于军事领域,他认为中国力图称霸亚洲、在世界范围内挑战美国权威。
林堡在他的节目中,经常会刻意丑化和模仿中国人说话的语调,用自己理解的“中文”哇哩哇啦胡说了一通,并嘲讽中国话本来就没有人能听得懂。对于林堡和他的1500万听众来说,这是他一贯的风格,或者说带有明显种族主义立场的潜意识表露。
这种轻佻无礼的举动,多次招致美国媒体和政要的抨击。2011年,美国国会议员吴振伟和赵美心、加州众议员方文忠、旧金山市长李孟贤和纽约州众议员孟昭文等华裔人士上千人曾签署联名信,抗议林堡嘲弄中华文化。
《时代》周刊曾把拉什·林堡称为美国保守主义的“教皇”。他的节目,连续二十多年排在美国广播电视政治脱口秀节目收视率的第一位。早在十年前就号称全美有超过650家电台播放他的脱口秀节目。
他被封为美国最红的名嘴,美国的“空中教主”。因为一项调查显示,他的节目每周有超过1500万的观众(听众),直接影响着数千万美国人的政治判断。所以有人说,林堡左右着美国普通大众的政治观点,影响力不下于美国总统。
正因为林堡在美国保守主义影响力扩散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1994年共和党赢得国会大选,同时掌握参众两院。为了表彰这次重大胜利的功臣,新科议员们把“荣誉国会议员”头衔颁发给林堡。
林堡在脱口秀节目中因为言语辛辣、口无遮拦而备受争议,他曾骂黑人是“落后阶级”,还曾叫外国移民“滚回老家”,笃信保守派基本教义的本性毕现。在他的节目里,布什家族经常是其揶揄的对象,而他对奥巴马本人及民主党则是大肆攻击。
由于其极端保守主义的思想,让他有着不少“死忠粉”。所以凭借着自己脱口秀节目高收听/收视率,以及政治圈的人脉和支持度,林堡每年的收入相当可观。
根据2016年《福布斯》杂志全球收入最高的名人百强榜名单,林堡以7900万美元的年收入位列第十名。当年的第一名是泰勒·斯威夫特,年收入1.7亿美元。C罗以8800万美元的收入,排在并列第4;梅西以8150万美元排在第8位。
到了2018年,林堡以8450万美元年收入,位列当年《福布斯》榜单中的第18位,排在他前一位的是NBA球星勒布朗·詹姆斯。
林堡与特朗普是几十年老关系。2018年8月1日,林堡脱口秀创办30周年纪念日,特朗普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专门打来祝贺电话,这让林堡受宠若惊。
“二恶”
第二大“恶人”——西恩·汉尼提(Sean Hannity)
汉尼提出生于1961年12月,比林堡小10岁,算是美国保守派名嘴中的中生代代表人物。他是福克斯新闻频道的明星主持人,《西恩·汉尼提脱口秀》节目是美国收听率第二高的脱口秀,仅次于林堡的脱口秀节目。
但是,如今已经出现超越的势头。
在汉尼提的节目中,你可以看到他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个领域都把中国视为是美国的对手,甚至是敌手。他在节目中为特朗普政府的每一项对华政策和举动背书,并提供毫不动摇的支持。
汉尼提与那些美国保守派人士一样,情绪高亢,不拿出证据就指责中国在经贸逆差、人民币汇率、军事扩张等方面的做法,一直对于中国政府在人权、环境保护等各个方面持有负面看法。
汉尼提在节目中经常提到的就是,“中国与俄罗斯、伊朗和NK一样,一直以来都在对我们进行黑客攻击,可我们的弱智政客们却什么也没做,特别是奥巴马政府”。
美国媒体有一个传闻,称“金特1.0”会晤在新加坡举行时,汉尼提特意购买了临时手机用于与特朗普的直接通话,因为担心中国间谍机构会窃听他自己原来的手机。
多么可笑的受害妄想症!
汉尼提与特朗普的关系也十分紧密。用美国媒体的话说,在重要的对华决策前,特朗普都会与汉尼提进行电话沟通。甚至,每晚睡觉前,特朗普会给刚刚录完节目的汉尼提打一个电话,有时一聊几个小时。
汉尼提是特朗普坚定的政策支持者及宣传者。特朗普接受其专访超过60次。而这些专访,其实就是为了配合特朗普传播自己的政策理念,为其营造更加正面的形象。
比如,特朗普减税政策让富人占了便宜,一度在美国国内受到很多人的攻击。汉尼提在自己的节目中极力声称,提高对富裕阶层的税收会有损美国的经济,因为这样会使“富人们不再为他们的休闲娱乐活动去购买游艇,也不会再花大把的钱去度假”。
前不久,白宫新闻发言人桑德斯确认离职后,谁来接手这个“烫手山芋”般的职位引人关注。就在这时,汉尼提不但在节目中“毛遂自荐”,还称也许可以获得“特殊许可”,和同事搭档去白宫“暂时”做做新闻发布的工作。
有白宫官员透露,特朗普有时会在内阁会议期间提到汉尼提给他的政策建议,有时直接在开会时电话连线汉尼提,让他参加讨论。“基本上,汉尼提在白宫里有一张办公桌”,填补了前白宫首席政策师班农离开后的真空,被称为“影子白宫幕僚长”。
“三恶”
第三大“恶人”鲁·道博(Lou Dobbs)。
鲁·道博是福克斯经济新闻的老牌明星主持人,今年74岁。
在过去20多年里,鲁·道博无论在CNN和福克斯新闻,都对中国和中国政府保持指责和谩骂的姿势,几乎已经成了一个固定的标签。
每次一提到中国,鲁·道博就会说“ Communist China”( “共产主义中国”)。这种冷战时期强烈意识形态的色彩,在鲁·道博这个“老姜”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几乎在所有涉华领域,鲁·道博关于中国的报道都是指责、攻击。其主攻的目标,近几年集中在贸易逆差、盗窃美国科技成果、中国军事扩张等。他的极端民粹主义倾向及阴谋论的评论风格,连很多美国自己的年轻人都无法接受。
还是1993年,当时在CNN任职的鲁·道博专访了时任台湾领导人、“台毒教父”李DH。说是专访,其实就是借提出10个问题,让李有一个平台阐述他的政治理念,散播毒素。
2006年《纽约客》杂志刊登了一篇关于鲁·道博的文章,大标题是《疯狂至极——鲁·道博的民粹主义十字军东征》。文章称,鲁·道博开始重生为一个民粹主义者,成为一个反对自由主义移民政策的福音教徒。
他在节目里抨击美国大企业管理层“无法容忍的”贪婪和腐败;阻止提高最低工资,雇佣非法外来用工;和“共产主义中国的勾结”,随时准备把美国制造业工作转移到国外。
鲁·道博会在每天晚上6点到7点,花上一个小时的时间,跟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分享着”他对美国贸易逆差或是他自己说的“中产阶级的斗争”的“最新研究和看法”。
但最引人争议的,则是他对“非法移民”的近乎恶毒的批判。
对于鲁·道博的种种劣迹,《纽约时报》这样总结:“他绝对是一名本土主义者的最佳代言人。他会用尽各种胡编乱造的手法,加上其阴谋论的分析,去诋毁来自爱尔兰、意大利、中国、犹太民族或是墨西哥的人。他总有本事把一些谎言和事实,天衣无缝地混为一谈。”
美国媒体对鲁·道博与特朗普关系的评价是,“他扮演着影子国务卿的角色”。例如,在重要的内阁会议期间,特朗普会让鲁·道博直接将电话打进来,让他聆听并评价最核心的政策讨论。当鲁·道博挂上电话后,特朗普每一次都不忘赞叹一句,“真爱他,鲁”。
为什么说鲁·道博是块“老姜”,他1980年参与CNN的创播,最高做到公司副总裁。他创立和主持了CNN的经济新闻栏目。但是CNN的风格后来已经难以符合他的保守派思想。于是在2009年从CNN辞职,2011年正式加入福克斯,并开设了《鲁·道博之夜》栏目。
不难想见,有这“三大恶”,福克斯就会不断传出妖风阵阵,伤及中美关系。所幸,中国的发展与崛起,不是他们这几块料就能吹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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