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月25日,工地小伙黄勇休假,答应好好陪女友一天。黄勇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想把平日对女友的亏欠多弥补一些。
最后一个项目是看电影,凌晨三点,两人从电影院出来,虽然早上八点就要到工地干活,他只能睡不到五小时,但黄勇一点都不担心,看着女友满足的表情,他也很高兴。
一路上,黄勇都吹着口哨。快到租住的公寓时,黄勇看到转角的垃圾堆处有个深蓝色的旅行包,从外面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完全不像是废弃的垃圾。
怀着“天上掉馅饼”的心理,黄勇走了过去,却在准备打开旅行包的时候,发现下面有一滩暗色的液体,凑近一看,竟像是血液。
黄勇不敢再动了,赶紧报了警,自己和女友在旁边守着。
十来分钟后,警察赶到,打开旅行包,一具小女孩的尸体就呈现了出来,吓得黄勇女友当场发出尖叫。
经查,小女孩名叫叶秀(化名),死因是被捂住口鼻窒息身亡,有被强奸的痕迹,体内检测出有镇静剂成分。
警方走访了周边一带200多个居民,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调查陷入瓶颈。
就在警方一筹莫展之时,又一起类似案件发生了。
报警的是当地一名清洁工周丽亚,她年仅10岁的儿子杨加失踪了。
失踪那天,杨加在外婆家玩耍。他和两个表哥在楼下花园玩,因为都是十多岁的娃娃,大人也比较放心,就没成年人跟着。
过了阵子,只有两个表哥回到家。家里人一问,才知杨加跟着一个女人走了,另两个娃也不认识那女的。当时他们在玩捉迷藏的游戏,他俩躲,杨加找,他们躲了一阵,没听见杨加找他们的声音,就自己出来了,这时看见杨加和一个陌生女人走了,离他们已经有一段距离,也就没去追。
第二天杨加的尸体就被发现了。,死因同样是窒息,不过不是捂口鼻,而是被人把头按进水中溺亡,身上还有大量外伤,脸上身上都是干涸的血迹。
从杨加失踪后,周丽亚的情绪就一度崩溃,像疯了似的见人就问有没有看到过她儿子,还不停为儿子做着祷告,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得知杨加的死讯,周丽亚更是终日以泪洗面。家人担心她受不了,为小杨加举行葬礼时,都不敢让她去。
两起案件的发案时间相隔大约两周,抛尸地点离得不远,只有几公里。更主要的两点是,受害人都是儿童,死因都是窒息,警方立即作并案调查。
这一次,除了以抛尸地为圆心在周边进行走访外,警方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路上有血迹。
杨加的鼻孔内有血,身上也有用刀划出的伤口,这血迹很可能就是从他身上滴落的。虽然有的血迹已经很浅了,有的两处血迹之间的距离又很远,警方还是把这条路线梳理了出来,最后将嫌疑指向了一个叫林保龙的“神棍”。
林保龙,41岁,他真的是个神棍,自称能通灵。我从来不否定这世上有“通灵”一说,但这个林保龙完全没有真本事,是个彻头彻底的骗子,“通灵”不过是他骗色、敛财的工具。
他最爱表演的一招,就是给上门来的信徒拿个生鸡蛋,然后装模作样地施个法,最后让信徒把鸡蛋敲开,如果里面有“黑心”,那就表明信徒中邪了。
真相是,给信徒的鸡蛋都是提前动了手脚的,他用煤烟将针熏黑,然后插进蛋中,把针外表的炭黑留在里面,取出针后,再用蛋壳压碎的粉末封住针孔。
这个把戏让一众信徒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深信不疑,更让他淫获了40多个“圣妻”。在那些女人眼中,他就是神灵的代言人,和他交欢是让神灵帮助驱邪的最好方式。
这次杀害两名儿童,并非林保龙一人所为,他有两个帮凶,其一是他妻子陈玉姝,一个是他情妇何嘉芳。
陈玉姝不是林保龙原配,她原先是个舞女,与林保龙私混时,林保龙还只是个“二流子”,没有走上神棍的道路。
两人奸情败露后,林保龙与前妻离了婚,正式娶了陈玉姝。又过了两年,林保龙才琢磨出这条发家致富路。为了让效果逼真,他也没告诉陈玉姝真相,因此,陈玉姝成了他的第一个信徒。
何嘉芳有段时间头痛难忍,去几个医院看了都没得到缓解,经人介绍,找到了林保龙。在亲眼看到生鸡蛋里的黑丝后,对林保龙产生了崇敬之情。
在林保龙的蛊惑下,何嘉芳接受了“交合除邪”法,且在过程中对林保龙产生了不正常的感情。
何嘉芳丈夫多年有腿疾,她把这事给林保龙说了后,对方让她下次把丈夫带来医治。结果,林保龙为了能长期霸占何嘉芳,用高压电电死了她老公,还说他是被邪魔附身太久,已经无药可救。
鬼迷心窍的何嘉芳竟听信了林保龙的话,默默处理了丈夫的尸体,没有报警。此后,更把林保龙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警察前往抓捕林保龙时,他正准备带着两女逃跑。房间里光照不足,灯光昏暗,进去就让人感到压抑,几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神像和法器,神像并非我们常见的观音、如来等慈悲面目,而是以张牙舞爪的凶神恶煞为主,有些神像的面部还涂了人血,看着甚是吓人。
警方在屋内厨房地面找到了血迹,林保龙先说是供神的红蜡烛,很快又改口说是鸡血,而经法医鉴定,那都是人血,其中正有失踪男孩杨加的。
面对鉴定结果,林保龙终于承认了杀害两名儿童的犯罪事实。
林保龙常年用神棍的身份哄骗信徒,并诱骗多人与其上床,在这里面,有一名受害者醒悟了过来,向警方报案称被林保龙强奸。
这事让林保龙很生气,可对警方的调查又无可奈何。为了证实自己有真本事,同时也为了转移警方注意力,他策划了这一杀童行动。
林保龙声称最近与一河神结缘,还自导自演了一场河神附身的大戏,获取了陈玉姝和何嘉芳的信任。附身时,他用河神的口吻说,只要享用了童男童女祭品,就会赐于林保龙无上法力。
两个女人开始物色合适的人选,当中以何嘉芳最为殷勤。
那天,何嘉芳发现了叶秀,用花言巧语把叶秀骗到三人的住所,然后,不停给叶秀喂食含有镇静剂(药效类似安眠药)的食物和饮料,待叶秀昏迷后,林保龙把她抱到卧室,以河神的名义对她做了禽兽之事。
到了夜里子时,在林保龙的指使下,二女用枕头蒙住了叶秀的脸,令其窒息而亡。
叶秀死后,林保龙又抽了她两管血,涂抹在河神的神像上,完成整个祭祀过程。
仪式结束,他们把叶秀的尸体装到旅行包里,扔到外面一处垃圾堆,不久后被工地小伙黄勇发现。
有了童女,接下来就是寻找童男。
仍然是何嘉凤走在前面,她发现了杨加,再次利用三寸不烂之舌,把杨加骗到住地,给其喂食含镇静剂的食物饮料。
可能因为杨加平日好动,对这药物耐受性强,过了许久,药效都没发挥出来。林保龙干脆把他绑了起来,过程中杨加不停挣扎,换来的最是林保龙的拳打脚踢和用小刀在身上划口子。他有几下踹在杨加肚子上,杨加开始反胃呕吐,把房间弄得很脏。
林保龙失去了耐心,先抽取了杨加的血液,然后把他头按在水中溺亡。
祭祀结束,陈玉姝打扫屋子,林保龙和何嘉芳去抛尸。他们把杨加的尸体装在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里,由林保龙扛着。不成想这垃圾袋有个小洞,血就这样一路滴落,最终帮警方破了案,也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
林保龙交待,在他的计划中,童男童女祭祀结束后,他会悄悄报复之前告发他的那名女子,然后由陈玉姝和何嘉芳向外散布信息,说这是神灵对女子的惩罚,以此巩固自己在其他信徒心中至高的地位。
三人残忍的行径令人发指,随着案情的曝光,之前那些被林保龙“宠幸”过的信徒也幡然悔悟,纷纷向法院揭发他干的龌龊事,要求对其重判。
最终,三名凶手都被判处绞刑,并于1988年11月25日被送上了绞刑台。
这就是上世纪发生在新加坡那起骇人听闻的杀童案,它亦曾一度被国内民众评为史上最恐怖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