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以来,华为与中兴在美国市场多次遭受不公平待遇。今年1月,华为即将与美国移动运营商AT&T签署合作协议在美国销售华为旗舰智能手机,但迫于美国政府压力,两家公司的合作以失败告终。
上个月,美国最大电子产品零售商百思买(Best Buy)又宣布,已停止从华为采购最新款手机,并将停止销售华为的其他产品。
4月16日晚,美国商务部宣布,由于中兴通讯违反与美国政府去年达成的和解协议,将对该公司执行为期7年的出口禁令。这也就意味着,在未来的7年里,美国企业将不能向中兴通讯提供其零部件、商品、软件和技术,直到2025年3月13日。
此事件一出,商务部迅速做出了回应,其新闻发言人17日表示,中兴通讯与数百家美国企业开展了广泛的贸易投资合作,为美国贡献了数以万计的就业岗位,希望美方依法依规,妥善处理,并为企业创造公正、公平、稳定的法律和政策环境。商务部还表示会密切关注事态进展,随时准备采取必要措施,维护中国企业的合法权益。
今天,商务部新闻发言人高峰再度回应,他强调,美方行径引起了市场对美国贸易和投资环境的普遍担忧,美方的行为表面针对中国,但最终伤害的是美国自身,不仅会使其丧失数以万计的就业机会,还会影响成百上千的美国关联企业,将会动摇国际社会对美国投资和营商环境稳定的信心。希望美方不要自作聪明,否则只会自食其果。
高峰还表示,也希望美方不要低估中方的决心,如果美方坚持通过单边主义的保护政策,不惜伤害中美两国企业利益,企图遏制中国发展,迫使中国作出让步,那是打错算盘,中方坚决捍卫国家和人民利益的决心和信心不会有丝毫动摇,我们会进行坚决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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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商务部颁发禁令理由太牵强
距离上一次中兴被制裁才刚过一年,在2017年3月,美国商务部决定重罚中兴通讯,理由是美方声称中兴违反了美国相关出口禁令。若出口限制生效,美国零部件制造商和软件公司将不得与中兴开展业务往来,这将最终导致中兴的大部分供应链被切断。
随后,中兴与美国政府达成协议,同意支付总计8.92亿美元罚款,以及3亿美元的暂缓罚款。
而美国此番再次制裁中兴通讯,按照其商务部的声明,是因为中兴之前曾向美国商务部提供虚假陈述。具体来说,根据之前的和解协议,中兴通讯承诺解雇4名高级雇员,并通过减少奖金或处罚等方式处罚35名员工。但中兴通讯只解雇了4名高级雇员,未处罚或减少35名员工的奖金。
因为未处罚或减少35名员工的奖金,所以下发如此严厉的禁令,放在当下中美贸易战这个敏感的时间点来看,说没有其他因素左右此次禁令处罚,大概没人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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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发禁令真因“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1、拖慢“中国制造2025”强国战略
对中兴通讯禁售7年对应的时间正好是2025年,美国如此行事真正用意昭然若揭。如《纽约时报》所说,美国的真正考量是要遏制中国制造业升级,拖慢“中国制造2025”这一强国战略。
在4月初,特朗普政府发布征税产品建议清单为例,可以发现拟加征25%关税的1333项商品中,涵盖了中国生产的信息和通信技术、航天航空、机器人、医药、机械等行业产品,而这些内容正是《中国制造2025》战略中强调重点发展的领域。
中国制造2025十大领域中的第一个就是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在信息通信设备方面,要掌握新型计算、高速互联、先进存储、体系化安全保障等核心技术,全面突破5G技术、核心路由交换技术、超高速大容量智能光传输技术等技术。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年来,中国通信产业发展迅速,芯片自给率不断提升。具体来看,5G即将到来之时,中国厂商成为了领跑者的强力竞争选手,在如今全球仅存的4家跨国4G/5G设备提供商中,两家来自中国,中兴通讯正是其中之一。
2、美国害怕失去5G竞争优势
其实,5G在一定程度上,是影响着两国未来国家科技实力和国家竞争力对抗的一个关键节点。5G被誉为下一阶段经济发展的能量来源,不但无人驾驶、虚拟现实、智慧城市、智能机器人、物联网等科技应用都需要5G来支撑,5G还将带动各行各业的数字化转型,从而为各国经济增长贡献源源不断的前进动力。
在5G方面,中兴通讯是领导者之一。在5G国测二阶段空口测试中,中兴通讯通过全部测试条目,刷新5G二阶段试验多项纪录;在无线网络构架测试中,中兴通讯率先完成无线网络试验样机高层测试,以及无线网基本结构和基本功能的验证,通过率100%。
目前,中兴通讯的Pre5G产品已在全球40多个国家投入了大规模商用,这是足以令任何一家其它的通讯类公司为之侧目的。根据咨询机构Ovum最新发布的报告,在大规模天线Massive MIMO)技术、5G系列化基站、微波、回传/前传、核心网和终端等5G六大产品系列中,中兴通讯是全球唯二能够提供完整5G端到端解决方案的厂商。
而2017年业界关注的热点“5G承载”,中兴通讯不仅在2月份率先发布5G Flexhaul承载方案,且只用半年时间就完善了产品线,实现端到端承载。在4月2日,中兴通讯还联合中国移动在广州打通了我国首个5G电话,这通电话是基于3GPP R15标准的,该通电话成功打通,标志着我国5G商用进程进一步加速。
此前,美国政府出面阻止博通收购高通案,就是因为担心受收购事件,影响美国在5G方面的发展。在今年3月披露的一份美国外资投资委员会(CFIUS)的信件中,CFIUS提出的反对博通收购高通的一个主要理由是担心会削弱高通的竞争力,使得中国在5G标准制定上取得支配地位,从而影响到美国“国家安全”。
如果在5G竞争中失去领先地位,美国无线产业和相关经济都会受到巨大影响。然而面对中国有市场、有技术、有产业的强劲挑战,美国国内一直对5G竞争前景持有深深的忧虑,所以这次颁发禁令,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兴在5G方面的优势及重要性让美国心生忌惮。
3、美国为贸易战增添谈判砝码
另外,此前的消息,美国芯片制造商高通公司最早于本周一向中国政府再次申请其对恩智浦半导体440亿美元的收购批准。目前,该美国芯片制造商已经获得全球9家监管机构中8家机构的批准,中国监管机构是唯一一家还未给予批准的。
高通之前向中国商务部提出的审批申请,其最终期限是4月17日。但由于中国政府放缓了审批进程,高通已于上周六撤回了申请。
今天,商务部新闻发言人高峰表示,目前,商务部正在根据《反垄断法》的规定,依法对高通公司收购恩智浦半导体公司股权案进行审查。由于该交易在行业内将产生深远的影响,对市场竞争可能不利,调查机关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调查取证和分析,并已就此交易向高通公司提出竞争关注,与高通公司就如何消除交易产生的不利影响进行磋商。
本次制裁事件发生在贸易战的特殊背景下,美国此举无疑是希望增强自己在谈判桌上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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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曝出最大“命门” 但不能盲目悲观
虽然能够看到中国通信产业发展迅速,但是国产芯片相比于世界先进水平还有较大的差距。数据显示,2016年中国进口芯片金额高达2300亿美元,花费几乎是排在第二名的原油进口金额的两倍。互联网核心技术是中国科技企业存在的最大命门,核心技术受制于人同样是中国科技企业存在的最大隐患,这也致使目前面临的问题。
虽然目前面对这技术壁垒,但是不能盲目悲观。当此之时,应激发自强的心态与能力,通过自力更生真正掌握核心技术。可以预见,从现在开始,中国将不计成本加大在芯片产业的投入,整个产业将迎来历史性的机遇。如果能够加快推进互联网和信息产业政策完善和科技体制改革,极有可能把挑战变成了机遇。
另外,虽然遭遇了制裁,也没必要产生极端偏激的情绪。一方面因为,中国作为一个大国,在国际贸易体系中有足够的腾挪空间;另一方面则是,国产通信产业从零起步,如今发展到与世界通信巨头并驾齐驱,并在5G时代展现出领跑能力,绝不是得益于自我封闭。
所以,应该继续扩大开放,努力用好国际国内两种科技资源,从而在与世界的互利共赢中实现自主创新。
正如中兴对员工们所说,“任何通往光明未来的道路都不是笔直的”,突破核心技术肯定会带来阵痛,但在关键领域、卡脖子的地方下大功夫,是为了用现在的短痛换来长远的主动权。
其实,中兴通讯在技术方面有很多创新,是通信行业主要专利持有者之一,这也意味着中兴通讯拥有突破核心技术的条件。截止2017年12月31日,中兴通讯拥有6.9万余件全球专利资产、已授权专利资产超过3万件。其中,4G LTE 标准必要专利超过815件,全球占比超过13%,5G战略布局专利全球超过2000件。
华为Mate 10核心组件,中国供应商占比将近五分之二
iPhone X核心组件,美国供应商占比不到五分之一
另外,中兴通讯连续8年PCT申请量全球前三。根据国家知识产权局公布的历届中国专利奖的评审结果及获奖名单,中兴通讯是ICT行业专利奖数量最多的企业,累计7金33优。根据国际知名专利检索公司QUESTEL发布《芯片行业专利分析及专利组合质量评估》报告,中兴通讯在IC芯片领域专利实力在在国内属于领先地位,是持有专利最多的中国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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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中兴用安卓系统? 谷歌可不这么想
在美国的禁令指出,中兴不得“以任何方式参与任何涉及从美国进出口商品、软件和技术的交易”,这其中包括软件授权。对于此事,中兴与谷歌已就此禁令的影响进行讨论,不过目前尚未有更多的细节。
但是要知道,中兴智能手机出货量4640万部,是全球第七大安卓智能手机制造商,不排除中兴可能会像亚马逊那样开发自己的安卓版本。与此同时,谷歌自己也不乐意失去覆盖数千万广告受众。
有些讽刺的是,美国政府确实“喜欢”苹果手机及谷歌安全系统中存在的“后门”。假设这某种程度上迫使苹果和谷歌向政府低头,那么什么能够阻止中国或其他国家出于同样的恐惧,将苹果手机和安卓系统拒之门外呢?
有趣的是,在反对中兴和华为的整场事件中,没有其他国家做好了追随美国领导的准备。如果中兴和华为设备中存在“后门”,其他国家的智库是否会建议其政府如美国一样禁止其销售?
一直以来,美国都用这种霸道的做法,因为自身国力超强的现实和历史沿革形成的优势地位,习惯于用国内法去处理国际问题,这种做法事实上就是不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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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部开始反击之战
4月17日,商务部发布2018年第38号公告,公布对原产于美国的进口高粱反倾销调查的初步裁定。商务部裁定原产于美国的进口高粱存在倾销,国内高粱产业受到了实质损害,且倾销与实质损害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并决定对原产于美国的进口高粱实施临时反倾销措施。
4月19日,商务部发布2018年第39号公告,公布对原产于美国、欧盟和新加坡的进口卤化丁基橡胶反倾销调查的初裁裁定。商务部初步裁定原产于美国、欧盟和新加坡的进口卤化丁基橡胶存在倾销。
国内卤化丁基橡胶产业受到了实质损害,且倾销与实质损害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并决定对原产于美国、欧盟和新加坡的进口卤化丁基橡胶产品实施保证金形式的临时反倾销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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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兴通讯自救 创始人亲自出山
美国颁发禁令后,中兴通讯第一时间成立“危机应对工作组”,公司在各个领域都在分析并制定应对举措。特别是中兴通讯创始人侯为贵侯老拖着行李箱在机场的照片,在朋友圈里疯传,已经退休的侯老看到公司遇到难关后立刻行动,出发美国,赶往一个不能失败的战场,坚定的背影着实让人心生强大的力量。
中兴通讯创始人侯老背影让人心生力量
今天,我们不仅看到了很多中兴朋友的发声,还听到很多已离职中兴人的呐喊,他们纷纷打出“老东家,挺住!”的口号。
不仅如此,各大媒体也在血性支持中兴,甚至连小饭馆都为中兴打出加油的口号。在这一天,似乎每个国人都是中兴人!如此大的力量,敢问多大难关闯不过。
写在最后
对于此次美国颁发的禁令,用国家重大专项二(集成电路装备)的总师、中科院微电子所所长叶甜春的话来结尾:
“有多少人意识到,这是高科技领域的“核战争”行为?核战争的特征就是没有幸存者,全人类回到石器时代。在高度全球化的信息产业领域,以政府之力强令全球与之有关联的供应商封锁一家企业,任何企业都是难以招架的。
设想一下,如果中国政府以对等的措施封锁苹果公司,他会活过几个月?如果去分析说苹果的软肋比中兴少很多,苹果重建供应链比中心更快十倍。那和分析两具尸体谁挨的枪眼多是一样的,和讨论中美核武数量差距是一样的。所以,川普这就是反人类的“核战争”行为。我们一旦纵容让他尝到甜头,全世界将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