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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穿越成末代皇帝溥仪——请叫我万岁山伯爵

“皇上,不能再卖了,这是宫里仅存的几样宝贝了。”太监这么劝我。

“你个狗奴才,还当朕不知道吗?你们一个个的都把东西倒出去卖了,那都是朕的东西,你们连三七分都不给朕,还敢骗朕吗?”

我,爱新觉罗·溥仪,末代皇帝,大清最后的尊严,八旗子弟的观瞻所在,头一次试图找回属于我的尊严。

经过几年的努力,我成功贩卖了大量的宫中珍宝(当然都是相对不值钱的那些),并且全部通过海外渠道换成了黄金,一部分藏在我购买的几处宅院中,另外一部分绝世级的珍宝,则被我秘密用赝品替换后,藏在了这些宅院里,替我办这些事的,正是我最信任的奴才,老胡。

紧接着我广布资源,仗着我穿越时空的先知,投资了美国的主要产业,经过六年的发展,在拒绝太监宫女玩我的同时,年仅18岁的我已经成为美国实际意义上的大资本家了,同时我也利用我的资产,从英国获得了一个伯爵的称号,所以我在西方世界的名号是:万岁山伯爵。

——楔子(注:以上内容节选自溥仪作品《我的钱半生》)

一、万岁山伯爵

我甚至创办了一家饮料公司,就叫万岁山。

老胡劝我想办法复辟,我冷笑:“当皇帝有什么好,没有人愿意受皇帝的剥削了,但当大资本家就不同了,人人都想受大资本家的剥削,除了····”

我想起在钞票上经常看到的那个人,为了表达对他的尊重,我没有提前布局大陆的任何资产,只是在香港和澳门提前投资了博彩和赛马两个大产业,并采购了一批香港的土地。

也就在这一年,我,万岁山伯爵以英国伯爵的身份,带着万贯家私来到香港,把主要的资产存到了美国的银行,并且逐步加强我对美国和英国的几大产业的投资。

朕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收复香港和澳门。我对老胡说。

老胡虽然帮我打理产业,但因为缺乏国际化的视野,他根本想不到,此时此刻,我的资本帝国有多么庞大。

二战开始前,英美几大巨头和一些官方机构注意到我的存在,他们没想到我居然是一个真实的人,他们只以为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并称之为“万岁”。

日本的产业被我染指后,他们则又根据英文的翻译,把我的组织称为“长生”,这直接影响了日本人对我的定位,并在后来的一些侦探小说中,把我定义为“追求长生不老的技术的野心富豪”,后知后觉的我那时才明白《名侦探柯南》里的黑衣组织是怎么来的。

而后来,真正应该最早发现我的存在的大陆却最晚了解到我的存在,于是我变成了“一个名叫长生的神秘华侨富豪”,不过在我三次成功扭转战局,提前让香港和澳门回归并多次提供了大量的援助以后,在神秘两个字之后,华侨两个字之前,他们给我加上了“爱国”两个字。

他们还答应我,允许我死后进那座山,不过我婉拒了,因为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我真实的身份,按照约定,这件事要在我死后二十年才能公开。

老胡曾经问过我:这么做,会不会有点对不起满人?

我笑他:眼内有尘,三界亦窄!

二战爆发的那一年,德国储备的工业原料,有三分之一是我卖给他们的,而我赚到的这些钱,都在丘吉尔上台之后,作为赎港费交给了英国。

丘吉尔秘密调查我的来历,但那个时候我已经身在夏威夷了,老胡成为了我在香港的中转站。

从美国到英国,每一个间谍机构都在调查我的来历,遗憾的是,因为我读过通辽宗小约翰的付费专栏,所以早就知道这些机构里到底都是什么货色,同时为了对付他们,我设立了直属我的特工机构,代号:谛听。

我还记得创建这个机构的那天,是我亲自面试谛听的负责人,也是谛听的首个特工,代号地藏。

我问他:从进来到现在,你走了多少步?

他摇摇头,然后对我说:但我知道从门口到这里,有132米,路上埋伏了5个暗桩,这个房间的墙上有两处暗门,还有,你身边这个女人,是男人改扮的。

然后,他拿出了一份文件:虽然我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你是谁,但根据我搜集的资料,我相信:你就是末代皇帝。

我鼓起掌来:如果想让你忘记这件事,要花多少钱?

他:忘掉什么事?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我:你听错了,我是说,如果想让你为我做事,要花多少钱?

送走地藏后,老胡问我:这是不是太随意了?

我说:如果你也可以解读出来我在报纸上留下的暗语,并且解读出我在第一个接头点留下的三个信息,然后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查出我的身份,哪怕你刚才进来后什么都答不出来,我也可以让你负责整个谛听。

我另外成立的一个机构是天机,在这里负责的人是我从15岁起就秘密搜罗并资助,送到国外留学的高材生们,他们分别投身医学,法律,商业,金融、科学以及等多个领域,并为我不断招揽人才。

比如,全球的盘尼西林有五分之一是我的企业生产的,美国曾经有人试图征收我在美国的部分产业,却被我的律师团队和政治资源先后阻止了两次。

这一次,他们打算武装征收。

当然,这件事我们可以后面再谈,毕竟,只是件小事。

在丘吉尔压力最大的时候,我为他筹划了敦刻尔克大撤退,并给到了资金援助,让他得以在议会挺直腰杆,而作为回报,他说服议会同意把香港的租约转租给我。

而且承诺的交付日期是1945年。

这一年,是我设定的,解决内战,让那个人提前建立新中国的年份。

对于这件事,我很小心。我知道他身边那些将领都需要培养,这一点绝对不能心急,否则他们养不成指挥大兵团作战的能力。

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偷偷替他保住了一个儿子,并送他这个儿子去苏联留学,同时继续推进麦克阿瑟的名声,以确保抗美援朝打起来的时候,还是这位五星网红上将带队。

这一次,在我的筹措之下,美国花了更多的钱,死了更多的人,却输得更快。

这是我插手的第三次战局。

第一次,我让日本人提前三年投降,并通过种种线索暗示让光头提前撕毁和平协议。

第二次,我让内战在45年4月之前就结束,让我们付出的代价更小。

虽然这三次出手的代价,是万岁的存在被各大机构当做头等机密去查,是万岁山伯爵成了他们眼中最神秘的“大人物”,据说后来他们私底下就是这么称呼我的,但是不论如何,我让我们的牺牲最小化了——我不能完全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甚至我必须让这条线继续下去),因为这是他和他的队伍必须经历的苦难,否则他们无法成长。

我亲自去过波兰战场,也亲自潜入过日军统治下的东北,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战争尽快结束,和平尽早到来。

但我相信,人类需要教训,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让那些政客在这个过程中感同身受,并记录下他们中某些败类的罪证,在和平到来后曝光出来——据我估计,因为我保留的证据被国家法庭判刑的战犯就足足有2000多个。

说起我为什么去东北,还是因为日本人扶持了我的一位亲戚当什么满州国皇帝。我找人把他弄出盛京,赐死了。

这应该是我成为万岁山伯爵后,最后一次行使皇帝的权力——当时,他居然跪下对我说:谢主隆恩。

我看了看已经白了头,但还是坚持留辫子的老胡,笑着说了句:奴才!

二、百家大争鸣

另一件我做出来的大手笔,是百家大争鸣。

我始终觉得,他对文艺和科学的理解有些偏执,所以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生火”,不仅是革命的种子,也包括“文艺”和“科学”的种子。

我最早想抢救的是《永乐大典》,但是已经被宫里那群家伙卖了一半,这帮畜生。我把历代诗词都交给了王国维整理,并且在夏威夷给他置办了一所宅子,让他待在那专门做学术工作。

皇家古籍能保的我都尽量保住了,到了国外以后我基本都给做了印刷备份,只有永乐大典因为版面设计过于精准很难印刷。

另一方面,我还收藏了大量可能在未来被消失的作品,虽然我决心要阻止那场浩劫,但是,防患于未然吗。

当然,最高兴地还是弄到了不少大佬的手稿,并且成功把还珠楼主接来香港,听完了他口述的《蜀山剑侠传》。口音有些重,语速有些快,但还是很精彩。

在当时的环境下,我安排人马把几位前期就有受迫害批判的人都接了过来,还特意邀请了钱钟书先生(因为我是他的粉丝),他是除鲁迅外,那些年里唯一一个有跟我的合照的作家,也是我请教最多的一位作家,甚至可以说是一本活字典,我跟他之间交流之频繁,可以说如果有关单位直接监听他的电话,或许很快就能查到我的蛛丝马迹。

说起来我还特意拿出了当年的高考阅读理解,给了鲁迅先生,然后我发现,连他自己都得不了一半的分。听说我们居然逐字逐句研究其中深意的时候,鲁迅大笑起来,然后我就看到了他那一嘴的虫牙,他的确太爱吃甜食了。当然,这是鲁迅的虫牙和阅读理解不行,跟周树人没什么关系。

当时我唯一纠结的是金庸这个人怎么办?

我想送他进外交部试试看他到底能不能混成一番事业,同时我来顶替他的名字等那梁羽生搁笔后我来出版一系列武侠小说,只是把那些我不满意的情节改掉。

但后来我思考了许久,还是选择算了。

在那之后很多年,我特意赶在古龙死前去见了他一面。后来古龙坟前的xo变成了99瓶。

我的这些抢救活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老战友,那个掌管了整个地下组织的谍王,通过香港的关系联络到我。

虽然我现在已经是坐拥全球经济三分之一命脉的隐形帝王,但听到那个我从小就敬佩的人的名字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激动。

很快,在香港的一处豪宅中,我见到了他,他跟照片里一样帅气,步履从容,神态自若,不愧是近代四大美男子之一。

您的手似乎更严重了?

我看着他常常悬挂着的右手不禁感慨,本以为他可以避过堕马折臂的灾祸,却没想到却让他意外受了枪伤。

他怔了一怔,礼貌地回复我:还好,不过是有些时候会隐隐作痛。

我叫来我的私家医生团队:这几位是世界顶尖的医生,您可以多留几天,请他们帮您做个会诊。

他笑了笑:感君盛情,此事再议吧。

我知道,他的行程还是很满,我只好劝他:周先生,曾国藩此人我虽不喜,但他有句话我极认可:做大事,当先多寻替手。您如此操劳,倘若有个万一,国有疑难可问谁?

他双眉微皱,但还是点了点头:阁下也要保重,据我所知,此刻全世界的特工机构,没有一个不想查出你的下落。

我笑了几声,问他:您觉得,如果没有我,内战要打到哪一年?

他沉默片刻,伸手道:51年如何?

我拍了拍手,随即道:倒也不用那么久,49年即可。说着一册小册子递到他身旁:这是我预测的,倘若无我,世界局势与中华文明的走向。

他微微一笑,拿起来翻阅数页后,忽然神情严肃起来,再过一会,他的脸上甚至渗出了汗水。

我命人把送上汗巾,道:周先生,无论你信与不信,我对新中国充满敬意,将来也仍然会尽我所能帮助新中国发展,但我有两个要求。

他沉默片刻,说道:什么要求?

我:第一,像我这小册子提到的一些事,我希望永远不要发生,否则我也会尽我所能,去阻止你们的行动,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第二,我希望您和得胜公保重身体之余,能够多看看我这本小册子,这样或许能少走一些弯路。

他没有回答我,我却再次送上一本小册子:这些是我在全球布局的产业和关系人名单,这份记录,请您在这看完,并替我保密,这是我最大的秘密,我送给您,也是表达我的诚意。日后如果需要用到这些人和这些资源,随时可以通知我。

说完这些,我起身又道:另外,我召集了一批各行各业的学者专家,未来三个月内会依次回到国内,他们愿意接受比在国外差得多的待遇回国,只是为了振兴我们的祖国,望您相信他们,重用他们。

这份名单上的头一个,就是我从国内抢救出来的叶企孙先生。

他问我:能否请教贵姓?是艾,还是傅?

我微微一笑:免贵姓朕!

跟随他一起回国的,还有我捐赠给故宫博物院的十六箱文物。

1953年,在叶企孙、潘光旦、钱学森等人的带领下,各行各业都有了新的开端,新中国的科学领域发展迅猛,第一颗原子弹试爆成功提前了4年。

而艺术领域的主要阵地却在香港,无数优秀的文学作品飞速发展起来,我特意安排了一批优秀的翻译家去翻译这些名家的作品,随着一系列作品在国际上扬名,香港这个小地方文艺繁荣程度一时空前,而绘画和影视也迎来了新高潮。

香港和澳门提前回归也成了60年代末最受瞩目的一件大事。

因为双方的共同承诺,一国两制在香港还是落实了,而且因为一些没有人知道的原因,香港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70年代初,即使在冷战背景下,因为我刻意制造的文艺东风,大陆还是实现了从科学到教育,从艺术到金融的全面发展。

一场浩劫,消弭于无形,对我而言,这比三次影响战争进度还要重要更多。

90年代的教科书中,首次正式将这个时代称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三、暗战

1958年,经过多年的调查,CIA、FBI和MI6的8位重要领导在芝加哥开了一次会,会议上他们梳理了一个名叫“万岁”的组织的各种行为,最终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

万岁组织的首领是个极度可怕的人,他手头掌握的资产规模足以随时颠覆一个国家,而他过往的活动中,已经成功影响了二战的进度和各国的重要情报活动,至少十次以上——甚至有证据表明,刚刚回归中国的香港和澳门,也是在他的干预下实现回归的。

说起这件事,MI6的高层唾沫横飞,毕竟这次他们和美方合作搞出各种行为来干扰,但香港就像是铁桶一块,他们的软手段完全无法发酵,硬手段安排过去的人通通死于意外。

在长达三天的会议结束后,三方意见达成了一致:要捣毁这个叫“万岁”的组织。

1959年,1月8日,戴高乐就任法国总统,就在这天,美英法三国元首签字确认,开始这个以摧毁“万岁”组织为目标的活动,行动代号“抢滩”。

这天黎明的时候,这份文件的影印本就送到了我的床头,当时我正在看卡斯特罗写给我的一封信,就在昨天,美国承认了他在古巴的政权,他为此向我表示感谢。

而这时躺在我身边的,正是著名的美国女星梦露,考虑到她昨晚忙了一晚,我不想吵醒她,去了隔壁的书房看文件。

相对而言,我更喜欢赫本,虽然赫本并没有接受我的追求,但谁叫刘亦菲喜欢赫本呢。

针对美英法三国的联合计划,我叫上组织的主要成员们一起开了次大会,针对他们的行动策划了一场为期五年的行动,代号“暗战”。

在那时,我没有想到这次行动会让我们双方付出这么多代价。

回到屋里的时候,我发现梦露已经醒来,并且坐在我的椅子上,慵懒娇媚地望着我。

这张椅子你不能坐,下来。我对她说:这是第一次,我不怪你,别让我看到第二次。

梦露起身,随即坐下:第二次。

十九秒后,梦露被我的手下丢出了门外。

3年后的8月,被当成卧底的她被肯尼迪派人暗杀,死在洛杉矶。

她死后,我乔装打扮,来到了她的追悼会,在追悼会上,我向她发誓:肯尼迪绝对活不到1963年的圣诞节。

我没有安排梦露做我的卧底,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发现了肯尼迪在对付我,居然自作主张收集情报想要告诉我。

1963年11月22日,肯尼迪遇刺。这件事之后,当年参与了抢滩行动的高层全部被免职甚至下狱,抢滩行动中止,暗战行动也随之中止,CIA的新领导传来消息给我:和平共处,互不侵犯。

我回复:fuck you!

第二天,我召开了行动总结会,在这次会议中,我们总结了双方在经济之外的损失(是的,经济上的损失在这次行动中几乎可以说是最小的代价)。

第一年,负责整个行动的指挥官,马歇尔上将去世,对外称是因病,这倒不是开玩笑,因为他的死因的确是病,不过这个病本来不至于让他死罢了。

我之所以一定要他死,是因为他接手后第一年就不讲规矩直接越过司法程序来接管我还没撤离欧美的资产,这当然也不能怪他,可他为了压制舆论,暗杀了几个并不归属于我,纯粹是为了公民权利和正义发声的社会人士,这就让我非常不满了——可以神仙打架,但不能迫害无辜者!

为此我特意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人并不是我的人。

后来他变本加厉,居然开始暗杀我手下并没有参与任何活动的人,以及逮捕只是被他们怀疑与我有关的人,而且用刑极为阴狠。

作为报答,我帮他加重了一下病情,用他的死告诫各方势力:游戏规则,大家最好还是遵守一下,真要打破了,倒霉的是你们。

有些人觉得我没有必要这么做,一个大人物要有格局!

我大笑:老子从下一个世纪穿越回民国,当过皇帝,是个首富,预知未来,我居然还需要跟那些家伙一样,那我穿越回来干什么了?我回来,就是要把万恶的世界砸碎,砸得更碎,粉粉碎那种。

第二年,在我们的安排下,非洲17国依次独立,而代价是我在西欧培养的地下团队损失了三分之二,战争进行到白热化,却只有少数人知道真相。

也是在这一年,周先生专门送来消息给我:如遇急情,速至大使馆,口令:万岁!万岁!

第三年,为了庆祝肯尼迪上台,我让CIA损失了一半人马,MI6王牌特工007和我手下最棒的零零发狭路相逢,最终零零发断了一只手,换来了007的陨落。

这一年,肯尼迪和我之间最大的较量还是猪湾事件,其次是韩国政变——或许是看够了韩国的犯罪片,我蛮想改造他们的。

我最讨厌肯尼迪的一点就是,对于韩国人民,他的态度就是:耗材!

也是在这一年,我推动成立了上海和深圳证券交易所,在我设置的详细规程下,85年美国的金融袭击反倒给我们送来了大笔资金。当然,这件事值得重点讲一讲,我放在了第五章。

第四年,有两个人先后从我身边被挖出,虽然他们距离我还不够近,但考虑到我用人和查人的标准,我意识到,我的团队内部也有问题了。

地藏重新翻整了整个谛听组织,就在这一年,我遭到了三度刺杀,梦露也被肯尼迪暗杀了。

我想:既然肯尼迪想玩刺激一点,我是该陪他玩玩!

之后的大半年里,我几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不断撤离我已经暴露的产业和人手,并且做点没什么用的舆论抨击。

肯尼迪和CIA都因此放松戒备,就连行动的总指挥麦克将军都认为我是因为梦露的死失去了主要的信息来源。

而因为古巴导弹危机,肯尼迪忙得已经忘了我这回事了。

1963年11月,我手头已经有了完整的肯尼迪日程安排表,甚至他的日程变更,我知道得比他都要快。

11月21日,这一天晚上的百老汇歌剧院内,我正在会见一个男子:

清楚我要你做的事吗?

清楚,打烂那个家伙的头!

很好,你枪法为什么好?

我加入过海军陆战队。

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去过苏联。

很好,就是这样。我起身,戴上帽子,走了出去。

两天后,约翰肯尼迪死在了大街上,紧接着没多久,这个案子就因为证人相继被杀而无法继续。

而在当时,只有MI6的一个高层在会议上提出:会不会是万岁山伯爵的手笔?

随即他被全员嘲笑:

谁?那个至今都不知道是黑皮还是白皮的家伙吗?

对,他说的或许就是那个资产已经被我们全部清除出美国的家伙。

如果他可以做到这一步,那他完全可以干掉我们所有人。

那个高层十分尴尬,但也就此放弃了这个想法。

当然,他们一直没查出来一件事:我在美国最大的资产,已经变成了犹太财团。

这些人中绝大部分是亲友乃至自己当年曾被抓进集中营的,二战那几年我到处解救他们,当时老胡还心疼钱,直到我给他说了一个叫《美丽人生》的故事。

我希望那样的故事不再发生。

后来有个叫李安的导演拍了一部戏《万岁山的名单》,讲述了这个故事。

最终,地藏告诉我,经过清点,这次暗战,谛听损失了三十四位世界顶尖的精英,而我们在欧美的人脉网也遭到了极大程度的破坏。

但我们换来的是祖国的飞速发展。

这几年里,我最开心的是跟古龙喝了几次酒。

我特别喜欢带一把扇子出门,他有一次喝多了,问我为什么总是带着扇子?

我说:因为外面有狗在叫。

他:有狗在叫,跟你带扇子有什么关系?

我:那我带扇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古龙大笑。

四、风波恶

1982年,我收到他从中南海寄来的信,信上说《清史》已经定稿,特送我一部,感谢我捐赠的史料。

我打开一看,宣统的谥号是清隐帝,不由一笑。

老胡在8年前就走了,那时我去探望他,他告诉我:想在清史里留下自己的名字。

我问他:你的名字叫什么?总不会是小胡子吧?

老胡想了很久,他也记不得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了,最后勉强蹦出三个字:胡貂蟠。

那时天气已冷,我见他病房外的梅花开了,忍不住道:你看,梅花开了,你可看出开了多少朵?

老胡头也不抬:13朵,7朵大的,6朵小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终于知道,老胡一个人待在这病房里,是何等的寂寞。

我想起那年,帮了赫本几个大忙后,赫本请我吃饭,问我是不是只想睡她的时候,我说:你跟梦露不同,对梦露,我只想一睡了之,对你,我却想朝夕与共。

那晚我送了赫本一本《诗经》,过了几天,赫本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吗?

我摇头。

她:有时候,你虽然看着我,我却觉得你离我很远,你看着窗外想事情的时候,我又觉得你离我很近。

我:你这话倒极有禅意。

我想起我另一个女友,后来去研究无线网的海蒂,也是我埋伏在美国的卧底,她的眼睛比我见过的最美的宝石还要美丽,她的皮肤比我穿过的最光滑的丝绸还要细腻,可她看我时,就让我觉得,她离我很远。

后来我教了她一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美国派来的特工里,距离我最近的两个,也都是女人,一个是白种人,本来是俄罗斯人,在美国长大,一头金发,从来不扎,一双长腿,爱穿长靴。另一个是美国从台湾要来的,小名叫阿珍,这两个人,后来都成了我的人。

但为了保护我,她们俩先后都牺牲了,或许是为了恐吓我,他们甚至带走了她俩的尸体,只是给我寄回来了她们的手指和头发。

作为回报,我推动了美元解体,让几位高层几乎破产。

阿珍死前跟我说过,想看到台湾回归,为了这件事,我用了两年时间,让台湾也提前回归了。在我的计划里,这件事本来还要再拖几年。

这件事在国际层面上是轩然大波,但由于我常年推动两岸文化交流和贸易往来,加上这一代人还有蛮强烈的回归意愿,这件事在国内层面上的影响远比香港那时小,有不少人甚至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但也就是在这一年,我的身份被某些人暴露了出来。

先是英国撤销了我的万岁山伯爵的身份,紧接着就有各种小道消息疯传,包括我就是溥仪之类的消息都已传开。我知道,这是某些人在连续的政治、金融、商业和舆论的角逐中失败后决定破釜沉舟了。

毕竟,捅破我的身份,对他们来说是风险和收益五五开,如果让全世界知道资本主义世界最大的资本家帝国中最大的资本家居然是个中国人,他们可能会疯。

事实上,关于身份暴露的风险,我一直有跟地藏沟通,最终,我们制定了十七套预案,所以,这次我直接告诉地藏:执行预案九。

没过两天,已经被誉为世界上最神秘的富翁的我在南美的一艘船上现身,并表示我就是溥仪,我走上台,言必称朕,故意摆出一副遗老遗少的德性,还直言:港澳回归我主持,二战扭转我参与,哪里都有我的影子。我只是实话实说,但是听众们已经完全无法相信我说的这一切了。

不少人开始质疑:会不会这些消息就是这个人自己传出来的?他就是赚了不少钱,然后想借此机会炒作自己?

甚至有人认为,这个人就是想当皇帝,故意这么说的。

为了配合我,大陆也放出消息:溥仪现在已经改名换姓,成为一位普通的公民,希望大家不传谣,不信谣。

于是,这件事很快就形成了三种论调。

1.这个人就是个富豪,年纪大了突然想当皇帝过过瘾。至于他的资产,也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这些资产都归他。

2.这个人的确是溥仪,但是既不是世界首富,也不是什么推动港澳台回归,扭转二战的功勋,只是个骗子。

3.这个人的确是溥仪,他说的也都不假。

第三种论调支持的人最少,因为支持这个观点的人,无不对整个世界失去了信任,尤其是对自己所在的国家。

在这样的背景下,整件事成了一件无头公案,我也再次消失,不再露面。

那件事之后,我的产业基本全都由我培养的接班人们接手了——至于我自己的孩子,说来惭愧,由于我在各地旅行,居无定所,所以我的孩子,几乎什么肤色的都有,但他们可能都以为爸爸是一个常年跑船的海员。

对于这些孩子,我除了每年乔装改扮去看他们一次以外,还会给他们留够生活的钱。

我不想也不奢望他们能继承我的事业,一方面是因为家天下这事早就没必要了,另一方面是:这条路,太难走了。

穿越回来以后,我先是跟宫里斗智斗勇,然后跟军阀斗智斗勇,接着跟美国财阀斗,跟英国政府斗,再后来是跟美英法三国斗,别看我一直是全身而退,那只是因为我是穿越回来的人,换成任何一个当代人,早就死在这重重危机之中。

1983年7月,我提出个申请,想要回宫里看一看。

我对这个宫里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我感觉到,我的身体慢慢不行了,或许,大限将至。

在回宫里之前,我先到了香港,在这里开了一次集团大会:

大会上,我揪出来三个叛徒,两个间谍,因为他们的存在,我们损失了几十亿的资产。

没有人知道,我多么怀念地藏,他是个优秀的谍报专家,有他在的这些年里,我从未担心过泄密问题。

地藏在日,亦不觉异,自其殁后,未见其匹。

在这次大会上,我对所有人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是古龙写的,也是我们的命运。你们如果想要退出,没有关系,要钱我给,要安稳的生活,我也给,但是,如果想要背叛,那就sorry。

大会之后,我宣布收山退隐,旗下的产业,后续十年,每年利润的20%给到国家,剩下的按照基金会的规划支配。10年之后,产业按照现在的股权划分直接分配出去。

我知道,他们之中一定有人10年后会摇摆不定,这也是我这次要回宫的原因,我希望,这些产业,最终都能成为国家的帮手。

我先坐轮渡去了日本,又从日本坐飞机来了北京,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有整整五十年没有回到过这里了。

五、大败局

1971年8月,美国放弃金本位制,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

这一年,后来被称为金融元年。

但也正是在这一年,本该发生在将来的金融大战开始了。

发起金融袭击的人,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美国金融巨头之一,取代了摩根的哈雷财团,一个犹太财团,他们背叛了我,因为他认为我再也没机会回到欧美的领土上来。

1972年,几乎是马不停蹄,他们制定了详细的金融计划,要席卷全世界的财富,这次行动被称为“时间刺客”,他们要席卷我努力实现的全球财富繁荣。

第一站是东南亚,严格来说,那时候的东南亚已经达到了本该在90年代才能实现的繁荣,这样让那些金融家们嗅到了财富的气息——他们贪婪,却也善于忍耐,他们要让牛羊吃草,等他们变得可口的时候,再屠宰了他们。

这次他们采取的手法不是从汇率下手,因为我早早地就改变了汇率之间的关系,并揭示了汇率波动中存在的风险。

所以他们采取了更先进的做法,金融产品。

我承认这是我的失误,因为当时我没想过金融产品已经可以实现08年那种程度的危机,而他们显然刻意推动了这一切。

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接连受到冲击,接着是韩国和日本,然后主战场来到香港。

幸好当时我手下拥有几乎是当时世界最顶尖的一批金融专家,我最看重的是一个叫方进新的年轻人,他有勇有谋,学术知识扎实,而且有丰富的操盘经验,所以我把指挥官的位置交给他。

那一场金融大战,直接杀到了国内的沪深京股市,双方押在赌桌上的财富已经达到20万亿美元,要知道当时美国一年的GDP才5万亿,而那时的中国已经达到2万亿。

再给我五年!我对方进新说,再有五年的时间,我就能让中国超过美国。

对我来说,如果有2万亿的赌本,我一定可以赢过对方的五万亿。方进新的自信让我有些宽慰。

你应该明白,我们输不起了。

是的,现在整个东亚的未来,就在我们手中,大海茫茫,风雨惨惨,随时可能翻船。

战况持续了20天,哈雷财团内部开了一场会议,会议上,有人这样形容:

我们本以为世界的财富已经像水一样流动自如,我们本以为除了苏联,一切国家的经济都已经被我们渗入,我们就像混入军队中的奸细,随时可能叛乱。但是,那位先生,那位精通兵法和经济的先生,给我们上了一课又一课。

刚进香港,一条护城河就拦在我们面前,他很聪明,一切资金要进出香港,都要经过这条河过滤,香港就像是他自己的王国,由他制定一切。

刚加上筹码,他就从沪深港三大交易所弄来了足够的资金,他用的是东亚最大的国家,最雄厚的本钱跟我们肉搏,打白刃战,他早早就布下了这样一步棋,而且是明棋。

现在,我们本以为我们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他在我们的后方也早就挖了坑,一开始我们通过金融产品收割市场就好了,可你们偏要趁着汇率紊乱去搏一搏,结果就是被人家挖了坑,现在只能跟他们在赌桌上赌一把。

哈雷听到这里的时候站起身来:好了,各位,我请你们认清一个现实,这不是白刃战,我们的子弹还有10万亿,他们已经掏空了所有的家底,现在,赢家一定是我们,只是赢得不会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多——但是,各位先生,我向上帝发誓,只要是赢家,就值得庆祝。

而且,有一课,也是他教我们的——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战况持续到第30天的时候,哈雷旗下的国际游资开始追加筹码。

我们还有多少?我问方进新。

只剩2万亿,我知道,他们最多也只剩下10万亿,只要我们能再有2万亿,我一定能赢。

我沉默了片刻,因为我知道,我还有全世界第二多的黄金储备,还有大量的钻石珠宝、古董和紧俏商品,可来不及了,这一切都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全变现。

我走向窗边,这里是香港最高的高楼的顶层。这次,难道要一夜回到退位前?我这么想着,然后接到了一个电话。

万岁山伯爵,我们希望,能代表犹太财团,为你奉上1万亿的资金作为支持。

我: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我想问,你们要什么作为利息?

我们只按照市场利息收费。

我:这不像是你们犹太财团的作风,哈雷现在统率的主力,也是你们的财团,而且,即使我跟你们的父辈关系很好,但那都已经是过去了,我们两清了。

是的,但,难道您最近都没有看过电影吗?

我:电影?什么电影?说实话我最近焦头烂额,顾不上看电影。

这可是赫本息影后唯一参与拍摄的影片,您看了,就明白了,这也是我们征询了父辈们的意见之后作出的决定,有些事,只要您还活着,就永远还不清。

电话刚挂断,我又接到了来自全球华侨富商协会的电话,他们愿意支持我1万亿美元。答案也是:看了电影就明白了。

进新,收拾一下,我们出去。

没时间了,我现在走不开。

出去这一趟,我给你2万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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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专程去看了这部电影:《万岁山名单》。

赫本饰演了一位老母亲,而我,万岁山伯爵,是由一个华人帅哥出演的,描述的在二战过程中,万岁山伯爵如何通过种种手段,不惜成本,不惜代价,从各国营救被迫害的人群,这当然包括当时身在日寇铁蹄之下的同胞和面对纳粹枪口的犹太人们。

一场电影看完,我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方进新问我:什么感想?

我:我突然有点明白,上天安排我来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进新,这种意志,这种力量,一定会传承下去的,对吗?

我不知道,伯爵先生,但是,我相信如果有一天它失传了,那我们离毁灭,也一定不远了。

——1972年9月,在宣布暂停外债,强制规定汇率,并且释放了一批我提前储备好的一揽子货币之后,国际游资大败亏输,为期8个月的金融危机,以国际游资惨败,东亚惨胜告终。我及时释放了一大笔黄金储备救市,同时听说了哈雷跳楼身亡的故事。

方进新事后退隐,去了庐山,后来他专程给我寄来了一封信,上面说他在庐山遇到了从美国来的战败者,交流了几天,最后给美国人上了一课: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我笑了:这孙子,真牛逼啊!

后记:

1983年7月,我回到了北京城,站在紫禁城门前的时候,我不禁有些恍惚,上天让我来到这里,到底是他冥冥中给我做了安排,还是我自己的举动改变了这一切?

听说是我回来,不少负责文物修缮工作的师傅都陪同院长在门口等我,我一路走,他们就一路跟在后面,只有一位领导陪在我身旁,我说:你知道吗,前些年我在报纸上看到有年轻人说红楼梦不好,说里面写得太假,贾宝玉从东屋走到西屋,后面都要跟着一串人,这谁能受得了。其实我当年在这的时候,后面跟的尾巴更长,比现在还长。

那位领导或许是很懂得听话的,连忙一挥手,让大家都上前来,一起走。一边走,我就一边给他们介绍各个地方和文物,有些东西的破损,或许是当年走了水,或许是我小时候没注意摔碎了,有位师傅听说我把一件唐三彩都给碎了,心疼了好半天。

后来到了养心殿,我进去转悠了一圈,发现他们居然按照当年的陈设,特意为我布置了一番。

毓庆宫里,我指着桌上的一本庄子说:当初搬出宫的时候,这本庄子才看了一半,还有一本书,是国外送来的,雨果写的《九三年》,当时看到断头台,我还想,法国大革命,革了国王,英国闹革命,杀了查理,大清闹革命,难道不得杀个皇帝热闹热闹?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这时我看到一张相片,相框下写着:清·摄政王·载沣。那是我在这个次元的父亲。

我看着这张照片,想起一个笑话:你们知道吗,有一次我做梦,梦到我回来了,结果我爸的照片下面写着光绪的名字,我就跟工作人员说:这不是光绪,这是摄政王载沣,可是没人听我的,专家还说:我是清史专家,我怎么会错?

最后我只好说:这是我爸,我能认错吗?

大伙又笑了起来,或许是见我比较和蔼,许多人就大着胆子开始提问题,包括一些文物的去向,以及一些深宫的秘闻,我竭尽所能回答他们,到了傍晚,我命人把我带回来的那些文物也依次拿出来,一件件交给他们登记收藏,其中有不少,是我在欧美时从各位藏家手中弄来的。

那天晚上,我坐在养心殿里,忽然觉得眼前渐渐模糊起来,我知道,大限将至,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老子这辈子,值了!

全文·完。

彩蛋·万岁山伯爵形象概念图

附:在官宣的功勋人物中,有一位一直是以无名英雄被记录在案的——直到2003年,我死后20年,《我的钱半生》这本书横空出世,才让大伙明白那个无名英雄,为两弹一星、十个计划、百家争鸣、万亿金融战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