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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百佳专辑”之一的《光芒》,主打曲《出嫁》是计划外作品…

说句讨人嫌的话,个人觉得如果用完美专辑才能入围“台湾百佳专辑”这个标准,那么张清芳的这张《光芒》,其实还够不上这个标准。虽然这张专辑最后位列“台湾百佳专辑”(1975-1992)第90名,但我觉得它离我心目中完美专辑的标准,还差那么一点点。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完美专辑的标准,更重要的是,在艺术的世界里,这个标准是无法做到具体量化的。所以,你的完美专辑标准是什么?

但《光芒》在当年真不是一般的火,官方的报道都说这张专辑达到百万级的销量。虽然专辑卖的好,并不代表专辑的质量一定好,但至少说明一个道理,这张专辑肯定有作品达到了顶级的流行水准。

而流行音乐不流行,其实是很耻的事情,不知道“碟中碟”是不是会继续抄这一句?

作为一张典型八、九十年代台湾地区主流流行唱片,《光芒》做的足够细腻,无论是文案、企划,还是造型、包装,或者选曲、制作,都是在中规中矩的程度上,做到一些局部的爆点,所以让整张专辑既有很强的可听性,也有很多的细节。

放到张清芳整个的音乐生涯来讲,《光芒》这张专辑对她本人也有很重要的意义。从《激情过后》、《我还年轻》里嘹亮高亢的年轻声线,到三张“留声”系列对于民歌的重新梳理,张清芳在演唱上也多了许多内敛的情绪,这也让她演绎作品变得更收放自如游刃有余,《光芒》则刚好出现在1992年这个时间节点上,成为了她又一个巅峰期的起点。

说《光芒》这张专辑,必须要提的,肯定是那首后来成为婚庆行业必备曲的《出嫁》。

《出嫁》里有一句歌词,“昨天的潇洒少年郎,今天要变成大人样”,其实也道出了这首歌前世后的今生,而这首歌准确的来讲,可以称之后《邂逅II》。

《出嫁》是詹兆源的作品,其实也是一首无中生有的作品,完全属于詹兆源的一次计划外创作。

最初,詹兆源写了一首名叫《邂逅》的歌,并且收录进了“优客李林”的第二张专辑《黄丝带》中。由于一开始“点将唱片”的老板就决定将《邂逅》改名为更接地气的名字:《相亲记》,为了避免自己的作品如此“乡土”,所以詹光源就骗老板桂姐,说他正在写一首名叫《出嫁》的古典爱情故事,如果“优客李林”的作品叫《相亲记》,那两首歌曲的名字就太像了。

结果,“优客李林”的《黄丝带》专辑在正式发行后,詹光源的那首《邂逅》,还是被改名成了《相亲记》。不太服气的詹兆源想找桂姐理论,却没想到是自投罗网,因为此时桂姐反倒追问起詹光源,“《出嫁》什么时候会交来呀”?

这真的是骑虎难下了,所以詹兆源只能临时抱佛脚,特意向妈妈请教了古代时候结婚的情形,再结合乡下祖母家的一些民俗,最后完成了《相亲记》的续集:《出嫁》。

而说到这首歌曲的创作,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首作品的结尾,用了一个“嗯”字这样不常用的结尾。但虽然只有一个“嗯”字,却给人女生娇柔,男生诚挚的画面感,而且有种意犹未尽的回响,也可以对未来有足够的遐想。

据詹兆源本人回忆,他最初在创作时,是想用更简短的现代语句,来表达“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意思,但因为一直想不出好的句子,但因为编曲配唱的时间很紧,所以在录制Demo时,就让林志炫先以哼唱的方式处理最后一句,没想到就有了这么一个类似留白效果的结尾。

除了和《相亲记》一样的俏皮、轻松、活泼之外,《出嫁》更难得的是它还同时拥有张清芳、林志炫和李骥三个歌手的声线,一个清亮的男声和清亮的女声,再加一个“老父亲”般苍老、沙哑、干涩的声线,也是同时结合了美感与地气,堪称是天作之合。

除了《出嫁》,《Men’s Talk》也是专辑后来被提到次数最多的一首作品,甚至就连这张专辑的企划姚谦,也特别推荐这首观察角度细腻、独特的作品。

《Men’s Talk》是郑华娟的作品,歌曲以女性的视角,讨论男性世界里,友情和爱情哪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如果放到现在,恐怕这首歌曲会有一个全新的解读……

《光芒》这张专辑在发行后,《帘后》因为后来电视剧《戏说慈禧》上线的原因,也成了台湾地区流传很广的作品。

除此之外,伍思凯作曲的《想你到心慌》,也成了张清芳后来的代表作之一。而在这首歌曲里,虽然张清芳的声线依然明亮,但在处理上明显加重了忧伤的痕迹,比起啼声初试时,已经多了很多的内敛层次。

而另一首《雪下得太早》,也是专辑里我非常喜欢的作品,作品以李琪的小提琴独奏开场,除了戏剧感之外,也为作品凄清的氛围奠定了基调。

张清芳清亮的声线在这首歌曲里,也呈现出某种凄美的味道,很苦却也很美。而这首歌曲后来也被填写为粤语版的《你今天要走》,收录在叶蒨文1993年的专辑《与你又过一天》中。

专辑最后的两首作品,《Now》和《温柔的奇迹》,都是新加坡音乐人林智强编曲的,后者也是林智强作曲的作品,而前者则是一首有点拉丁律动的EDM作品,对张清芳算是全新的尝试,不过听了很多年,都没给我留下足够的印象。

张清芳的《光芒》专辑,你最喜欢哪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