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月6日,在美国首都华盛顿发生了一起震惊世界的事件:大量对刚结束的总统大选结果感到不满的特朗普支持者,冲进"民主圣地"美国国会大厦通过暴力骚乱的方式对下一任当选总统拜登进行示威。
一时间各路政要和新闻媒体纷纷感到"震惊",异口同声地使用"史无前例的暴力场面""对民主的攻击"等说词,美国众议院女议长佩洛西宣称将对"煽动暴乱"的特朗普总统发起弹劾甚至直接罢免。
然而大家都记得就在前不久的香港暴乱当中,这个佩洛西公然把在香港杀人放火的暴徒称为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线"。
不仅是香港,远在当年"阿拉伯之春"的各中东国家、格鲁吉亚、乌克兰等地发生的反政府暴力和颜色革命,美英等西方国家都为此摇唇鼓舌,吹捧为"民主进步"。
所幸英美所兜售的这个"民主"迷魂汤似乎灌不到中国和新加坡这两个西方眼里的"威权政府"头上。
美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煽动的"香港民主运动"不过是茶壶里的风暴,最终还反噬到美国自己头上。
而新加坡更是时刻保持对香港局势的关注,其总理李显龙明明白白警告本国民众,新加坡发生这种骚乱将会是无可挽回的局面。
是什么样的智慧让这两个典型的华人领导政权没有像其他众多有苦难言的国家一样拥抱所谓的"美式民主"呢?
正本清源,"民主"到底说的是谁?
如果我们翻开冷战时代的地图册,仔细观察双方阵营的国家名称,可以发现如下有趣现象:
社会主义东德的国名为德意志"民主"共和国,资本主义西德的国名为德意志"联邦"共和国;
波兰的全称为波兰"人民"共和国,法国的全称为法兰西共和国;英国的全称末尾是联合"王国",朝鲜的全称是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
也就是说,当时"民主"一词乃是社会主义阵营为了显示自身制度优于资本主义的专属词汇,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则是自称"自由"来对抗苏联对于国内底层劳动人民的吸引力。
这个事实其实非常容易理解,因为社会主义的产生正是源自英国工业化革命开始的资本家们对于劳动工人残酷而无止境的压榨。
彼时在英国的纺织厂和煤矿里面,成千上万的工人们一天到晚流血流汗,却根本不享有任何事实上的政治权利:有钱才有投票资格。
直到后来随着时代发展,普通人终于获得了一张选票的时候,却发现议会里的大小议员位置早就被富豪精英占满了。
不仅如此,英国议会分为上下两院,民众能投票"决定"的,不过只有下议院的区区650个议员位置,上议院作为贵族院,采取世袭罔替的制度。
当然,作为英国政府首脑的首相一职通常由下议院多数党领袖出任,且慢——这个任命还必须经过英王的"御命"才能正式走马上任,光靠选民的选票说了还不算数。
即便选民握着几年才能用一次的"民主选票",支持某个议员战胜了街坊邻居支持的"候选人",或是你心仪的整天在报纸电视上发表长篇大论的潇洒绅士当上了一个部长,他们制定的政策就会合理、科学、满足绝大多数人的需求了吗?
那你可就被蒙蔽了。实际上英国的政治制定者乃是内阁中不受选举影响的秘书们,他们大多都是毕业于牛津剑桥等名校的精英,是真正负责给英国内外大小事务掌舵的影子首相和影子部长。
而西装革履出现于各种外交场合杯觥交错的,不过是用来应付普通民众的牵线木偶。
善于自嘲的英国人曾经拍成情景喜剧生动地揭示了英国政治的这一精英内核,英国前首相卡梅伦在他辞职后的著作中则对此予以背书。
就连名义上掌握立法权能够对政府进行"牵制"作用的议院,也不乏大量的幕后交易和小圈子政治,议会所起到的角色反而更像是通过塞进一些各行各业的代表。
在外人看得眼花缭乱的"绅士辩论"等把戏之下,给精英政治决定的政策披上"民主"的外皮。英国如此,他的好学生美国更懂得这场表演的精髓。
首先还是民主权利的象征——投票权。自美国立国后的相当长时间里,和英国一样只有有财产的白人男子才能投票,也就是说,只有纳税的人才有资格进入"民主圣殿"。
虽然美国号称全世界的"大熔炉",但是穷苦白人、黑人、妇女可都享受不到"民主"的好处。
直到1920年,在老祖宗英国总算给了妇女投票权之后,美国人好像突然开窍一样,也把民主第一次送给了国内的成年妇女,算上1870年获得投票权的黑人,美国用了150年才学会"民主"的基本玩法。
事实上,不论在美国还是英国,早前能够参加政治游戏的精英们对民主根本不屑一顾。英国首相丘吉尔曾经说过:"民主是一种糟糕的制度,只不过不是最坏的。"
美国开国先贤们把普通民众视为易于受到蛊惑操弄的愚民,为了避免民众直接投票被政客煽动欺骗,他们特意把美国总统选举设计成"选举人制度"。
也就是说,底层民众每四年能玩一次的投票游戏,不过是选择一些具有某些党派倾向的"选举人",而在美国的总统选举历史上,总统直选投票率低于对手,却靠着选举人票翻盘的例子已经数见不鲜。
毫无疑问,美英两国虽然自称民主,其实各有不同的妙招把政治人才的选拔实质性地限制在一个很小的精英圈子里,广大人民群众其实是几年玩一场"投票秀"的陪跑看客。
如果仔细查看历届英国首相和美国总统的履历,会发现他们几乎都是名牌学校毕业的高材生或是大财团的代言人,"财主"的成色可比"民主"要多得多。
相比之下,社会主义苏联在建立的第一天起,它的议政机构——人民代表大会以及各位代表们都是直接来自各行各业最底层的劳动人民。
我们新中国的人大也是如此,人民直接选出能够代表自己观点和利益的同事、朋友、先进分子,然后再由他们层层选举出上一级的政府官员。
1918年的苏联宪法直接规定,凡是满18周岁的劳动人民,不分民族、性别、信仰、文化、居住地域,均享有选举和被选举的权利。
追逐利润的雇佣者、不靠劳动收入者、僧侣祭司却没有这些权利。不仅如此,选民还有权随时罢免代表,重新选举,而相同时期,英美的人民又有多少权利罢免不称职的政府官员呢?
恐怕只能等到下一次选举吧。至于国家领导人的出身差异就更明显了:斯大林是鞋匠的儿子,赫鲁晓夫的父亲是乌克兰的贫农,勃烈日涅夫、安德罗波夫、戈尔巴乔夫、叶利钦都来自于普通的工人家庭。
正是在苏联的体制内,才给了这些底层劳动人民翻身做主的途径和机会。虽然在整个冷战对峙期间,美苏双方都拼命往自己身上贴着"自由民主"的标签吸引支持者。
但是谁的"民主"成色更足一些,相信是不言而喻的,直到苏联被军备竞赛拖垮之后,美国才凭借唯一超级大国的地位把"民主"和"自由"加于一身,反正在11艘航母舰队面前,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美式民主"能带来美式繁荣吗?
1992年,临近香港回归的时钟已经越来越响,在香港指派了150年总督,从未给予香港人民民主权利的英国人竟然开始关心起"民主"问题了。
末代港督彭定康趁着新加坡时任总理李光耀访问港大的时候提出这么一个问题:英国在之前五十年撤出亚殖民地的过程当中,李光耀在其中有受到什么启示?
大概是因为李光耀在英国接受大学教育,思想上亲近英国的关系吧,彭定康也许指望着李光耀能够对英国民主大加赞美,凸显英式制度的优越。不料,李光耀的回答却让彭定康几乎当场下不了台:
早在1932年,斯里兰卡就已经首次进行市政选举,选出首都可伦坡的市长及市议员。当时可伦坡有两所大学培养专业人士及行政官员,(独立前)斯里兰卡的经济也很好,所以当时斯里兰卡有所有的优势可以在独立后确保自己发展与繁荣,当然,我指的是1947年斯里兰卡刚独立时的情况,当时印度刚刚陷入混乱分裂成巴基斯坦和印度。
我从不相信民主会带来进步,我认为民主只会带来退步,我年复一年看到这种情况发生。这种退步本来可以不用发生,英国在统治这些殖民地的时候,从来不推行一人一票,一人指的是英国总督一人;一票指的是英国殖民政府一票,总督的话就是法律,殖民地地方官员的话就是地方法律。
美国对于宣扬民主和人权有传教士般的热诚,这也是直接导致苏联瓦解的原因。如果你认为这个在特定环境(欧洲制度)下有用的东西和在韩国和台湾也只很勉强适用的东西,可以无差别套在所有国家上面,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什么才是一个好的政府?好的政府是人民的托管者,不管你是总统或者君主,但无论如何不会是短期的上台者,短期执政者只会感觉自己很没有安全日然后趁机为自己谋取个人利益,这种情况在好多国家都出现。
所以,如果你问我对于去殖民地化的民主进程的看法,我认为他们是冷酷的。西方的政治学者们从没有在这些社会居住过,他们并不了解这些地方需要的是经济的发展进步,和大批的受过高教育的中产阶级,这样才可以支撑维系起一个民主社会。当你有六、七成的民众受过良好教育,他们知道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那一人一票才是有意义的。
聪慧过人的李光耀在英国的学习经历让他非常明白英国人嘴上吹嘘的"民主"和他们实际心里想要的根本不是一件东西——包括美国人也是如此。
他非常明白,民主制度能够发挥预想效果的重要前提便是大量理性且受过良好教育的民众,他们能够根据国家和社会的需要提出真正有益的措施。
在必要情况下可以决定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包括自己的利益,这样的民主才是真正的民主。
在英美和西方发达国家之外,不顾实际模仿英美民主、或是被英美强行塞进"民主"的国家数不胜数,但是又有几个从此走向了繁荣发达的道路呢?
非洲惨绝人寰的卢旺达大屠杀,直接起因正是占人口多数的胡图族人通过选举制度取得政权后,对之前执政的图西族人展开的血腥报复。
胡图人上台的过程毫无疑问符合西方的"民主"标准,但有谁能说胡图族人是充满理性的呢?
亚洲的缅甸,在独立之初是亚洲少有的富裕国家。但是因为开国领导人效仿英国建立议会民主制度,政治争斗和内战延绵不休。
各地少数民族纷纷成立自己的党派武装争权夺利,反抗中央政府,反而造成了独裁军政府的上台。
时至今日,缅甸已经成为亚洲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英国留下的"民主"为什么没能帮助缅甸保持独立后的繁荣呢?
中东的伊拉克,政治强人萨达姆政权被美国推翻之后,美国一手扶持的"民主"政府不能解决库尔德地区的事实独立,甚至造成"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的发展壮大。
社会不能安定下来恢复经济发展,美军也就迟迟无法从这个泥淖之中抽身——虽然美军自己也未必愿意,毕竟伊拉克那令人垂涎的石油田还是要看住的,但好歹你当初是打着给人家送民主的旗号上门的吧?
至于香港、乌克兰、埃及、中亚等地借着"民主"、"选举舞弊"之类借口推翻稳定的现政府,引入英美干涉势力,结果国家人民反遭涂炭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
事实无可辩驳地证明,"美式民主"根本不适用于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更何况美式制度也远谈不上什么"民主"。
只不过是和航母舰队一样,是美国为了本国利益,颠覆不受美国控制的政权所运用的一个工具而已。如果把航母称为美国的硬刀子。
"美式民主"便可以视为美国的软刀子,当然无论哪个刀子,都是用来割别人的肉,喂饱美国贪婪的资本家集团的。
我们从另一个逻辑角度来思考的话,也可以发现美国拼命推行"美式民主"的奥秘。
众所周知,英美两国先后垄断世界霸权数百年,期间一直对可能的竞争对手予以无情打压,而不分其是否"民主"。
法国发生资产阶级大革命推翻了封建波旁王朝,这是毫无疑义的时代进步事件,英国却和欧洲大陆诸位封建国王站在一起,干涉法国革命,间接造成拿破仑的上台。
美国独立之前,殖民地代表本想通过和平协商从英国手中争取自己的利益,却遭到英国无情的武力镇压,直接成为战争的导火索。
智利的阿连德总统,经民主选举合法上台,却因为左倾的政策倾斜,被美国暗中支持的皮诺切特军人集团发动政变暗杀,而皮诺切特立即建立了得到美国承认的独裁政权。
美国在二战后一手扶持的日本"民主"政体,对美国俯首帖耳,有求必应,在威胁到美国经济利益之后被一纸《广场协议》压得抬不起头。
一心想要统治世界,对于竞争者极为敏感的盎格鲁-萨克逊联盟,当然希望自己的潜在对手们采取的制度越弱越好,越差越好。
何必要塞给对方"先进""强大"的"民主制度",好让对方取代自己的霸权地位呢?可想而知,正是因为英美熟知己方政治体制内的猫腻。
在对手也采取相似体制之后,英美国内的资本就可以按照熟悉的方式干涉利用对手内部的利益集团,从而扶持买办势力,为英美自身谋取原先难以接触的巨大蛋糕。
比如俄罗斯,苏联解体之初一心向往西方的"民主",为此心甘情愿忍受休克疗法,处处对西方低眉顺眼,结果换来了什么呢?
北约大肆东扩,轰炸南联盟,策反乌克兰,俄罗斯人才幡然醒悟,换来普京上台,可惜悔之晚矣,俄国的综合国力一去不返,至今靠着卖资源苦苦挣扎,勉强维持自己最后的战略支点。
俄国如此,中国如果贸然接受"美式民主"的迷魂汤,会是什么下场就不言而喻了。不过俗话说得好,要骗别人先骗自己,英美等国以民主之名对外推销包装。
实则谋求引发竞争对手内乱,以利于自己战略意义的拙劣把戏可不是没有代价的。对于"民主"制度的无限神话、对于暴乱行为的双重标准很快反噬到了西方世界内部。
香港暴徒的所作所为和"革命"策略很快就在西班牙和法国等英美盟友国内被如法炮制,直到美国国会骚乱,"美丽的风景线"终于在背后黑手老家再现。
什么样的民主才是我们需要的?
究其根本,并非是"民主"带给了英美如今的发达国家地位和巨大财富,而恰恰相反,正是由于英美在殖民时代凭着血腥肮脏的商业手段积累了足够多的财富,才使得他们的社会制度看起来如此先进迷人。
尤其是对于遭受他们剥削的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来说,如果本国社会没能建立起适合自己的政治制度,就非常容易迷失在对于英美"民主"的迷信而不能自拔,结果适得其反。
任何社会制度都成长于自己独特的社会历史环境,我们不愿意对英美自我标榜"民主"的行为多做评论。
但也要看到两者历经数百年未有巨大改动的制度,在当前的现代社会也已经出现了力不从心的不适现象。
英国首相卡梅伦在任时不顾英国整体利益,借用"民主"口号发动"脱欧公投",结果面对民粹得逞的事实只是拂袖而去,留下烂摊子给下一任收拾。
而"美式民主"更甚,对于执政者整体执政水平经验的评判日益让位于选举季节的造势表演,日益让位于新闻媒体、社交网络的宣传和控制。
日益让位于对于利益团体的不断细分、许诺,结果造成内部分裂和政客的短视行为。美国各届总统在选举前都要投入大笔钞票疯狂烧钱。
同时对各方势力许以分赃的诺言,又有几个在当选之后如实兑现了呢?顺带一提,特朗普反而是美国历史上兑现选前承诺最多的总统,却因为抗击新冠疫情一塌糊涂的无能表现最终导致竞选失败,这样的民主能说服人吗?
对于中国和新加坡这样,可以从中华传统治理经验中吸收集权政府优势的文化背景而言,自然不必再去拜"美式民主"的破庙。
根据社会经济发展发扬真正的民主,通过全民参与、全民讨论,推动建立适合现代中国的先进民主制度即可。
尤其是中国吸收了马列主义,在中国发展成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等独一无二的执政经验,已经在中国数十年的建设历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民主集中制和选贤任能传统的结合,使得我们的优秀领导干部都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凭借真才实绩,从数十年政治工作的优秀表现提拔上来,这点在今年的抗疫斗争中再次得到了社会的肯定。
民主是重要的,也是必要的,只是中国的民主需要中国人自己来完善。我们要对"美式民主"说声:"对不起,你不是真民主。"
文/南宫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