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臧天朔和他的朋友们,谁说他走了,谁说他们老了?

1、

是的。

如我们所知,2018年9月28日凌晨4点56分,歌手臧天朔因肝癌去世。噩耗一出,惊痛了无数人的心。

天涯路漫漫,你竟走的这么突然这么早。

他才54岁。

他也竟已54岁。

这个久违的名字竟以这样的方式提醒我们,我们的生命里曾有他的歌声。

我相信,想起的也不止是他的歌声。

他曾呼啸歌坛江湖,曾是崔健的键盘手,曾在许巍得忧郁症时拉着一车乐器和人去看他,曾帮窦唯摆平烧车的事,曾和斯琴日格勒爱恨交缠……

那时,那个群星闪耀的时代,无论是摇滚还是民谣,不管西北风还是东南风,我们的生命里都曾有他们的歌声。

而今,他走了,他的朋友们也都老了,我们也好久不曾想起他们了吧?他们还好吗?

今天,我想和你一起怀念那个时代的他们,他们的歌。

2、

我的骨头是蓝色。

——崔健

他出生在1961年8月2日。他的父亲崔雄济是空军乐队功勋演奏员,有浓厚的军人情结。

他想在儿子身上延续军人荣光,就把儿子的生日改为8月1日,取名建军。没想到崔建军同学长大后不喜欢自己的名字,私自改名:崔健。

这个叫崔健的人,故事和传说太多。

我们只选三个时间节点。

第一个时间节点,是的,无数人都熟知的1986年5月9日。

那一天,在北京首都体育馆开办“世界和平年”百名歌星演唱会,那时最红的歌手孙国庆、李玲玉、毛阿敏、韦唯、郑绪岚等悉数到场,他们要联唱郭峰的单曲《让世界充满爱》。

在108位歌手联唱之前,有20位独唱,彼时籍籍无名的崔健在演唱名单的倒数第三排。

这个一直叛逆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不想穿统一的黄色马甲,他从乐手王迪那里借了一件不合身的黄军装,直愣愣就上了舞台,激动加紧张,上台时也没注意到裤脚一高一低。

担任伴奏的键盘手梁和平说他永远记得,当他在键盘上摁出第一个长音后,崔健浑厚哀伤的声音吼起:“我曾经问个不休”,他感到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当崔健再开口唱“一无所有”时,台底下好多人都傻掉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唱歌,也没有人听过这样的歌。

片刻静默之后,一阵骚动,然后掌声和口哨声山呼海啸般想起。

他的老朋友曹平回忆说:“那时他真是一无所有,跟父母住在一套老的两居室里,手边放着吉他、小号、乐谱、磁带,连吃饭都要去父母的卧室。”

他和其他六个年轻人组建了“七合板乐队”,单位的团书记警告他乐器不能随便用, 不到一年这个乐队解散。

一无所有,那是他真实的呐喊,也一样是彼时无数中国人压抑已久的心底呐喊。

远在大洋彼岸的陈丹青听到这首歌,当即立马热泪盈眶,一言不发。乐评人金兆钧放给朋友听,朋友说听不清唱的到底是什么,金兆钧把歌词一字一句写下来,朋友读了两三行后,嚎啕大哭。

正如后来黑豹乐队的主唱秦勇说:“唱完《一无所有》,大家都跟崔健走了。”

窦唯、许巍、何勇,谁不是,在那热血沸腾里就此决定了从此的路一生的命运。

台湾乐评人马世芳说:“这张专辑是一把刀子,将中国音乐史切割成崔健前与崔健后。”

中国摇滚的生日,就定格在这一天。

当然也有迥然相异的反应,在他的演出现场就有官员愤然说:“这是什么牛鬼蛇神都上场!”

1987年初,他所在的单位北京交响乐团贴出一张海报将崔健劝退。

他的演唱现场太有煽动性,他的思考和呐喊让很多人头疼,之后,他虽然一张又一张震撼人心的专辑出来,但演出之路却千折百回、异常艰难,在此不再一一赘言。

第二个时间点,2002年8月7日,崔健发起真唱运动。北京CD酒吧,300多人的场地硬是挤了四百多人,罗大佑特意从台湾赶来,向他敬个军礼,郑重签下他的名字。

有人说,这一天的意义,不亚于他当年吼出的《一无所有》。当年媒体上偌大标题写下:中国摇滚第一人,打响了消灭假唱第一枪。

他这么较真,一方面是觉得唯有真才是音乐;崔健无数次地在接受采访说:“艺术的真实是不能妥协的,这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标准,而该成为一个不能逾越的底线。”

另一方面,是他不愿多言的,在他所有呐喊和愤怒之下深藏的柔软:乐手太可怜了。专辑录完音一次性给1000元,以后所有的演出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真,利益受到触犯的圈内人攻击他,也有很多人说他“崔健老了,自我炒作。

他不在乎,不退缩,他用十年时间,全国巡演,一站站宣传真唱,坚持真唱。

岂止是真实的“声音”,熟知他歌曲的每一个人,谁不知道,他哪一句歌词,哪一段旋律不是真实赤裸的情感,不是真切的滚烫的对这片土地和这土地上人们的反思与呼喊。

无论他蒙上红布,揭开红布,走在长征路上还是雪地里撒点野,都让人震撼,亦让人战栗,赤子之心,莫过于此。

这,也是他对自己的尊重,他说:“艺人在很多人心中,就是个宠物群体。很多人并不把他们当成独立的灵魂,我不想成为宠物。真,才是人。”

崔健父亲说的更简单:“我儿子就那德行,宁可挨打,也不愿说一句假话!”

最后一个时间点,当下。

2018年,在接受《一席》访问时,崔健说:

“所有认为老崔没有作品,没有活动,就知道演出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写过《混子》,根本不知道我在《红旗下的蛋》之后所有的作品,根本不知道我拍了一个电影,我所有的东西都被认为我是在苟延残喘。”

然后,崔健说,我的A面已经结束了,B面马上就要开始,我的能量马上就要释放了!

他今年57岁了,年轻不在,可他依然还是个战士。

关于崔健,我也还总忘不了这样一件事。有一年他在演唱会上,问台上的观众:

你们过得好吗?观众喊:好。

他泼冷水:“我不相信”。

他又问:“你们过得好吗?”有观众开始喊:“不好!”他还是不给情面“说不好我看不起。”。

崔健不依不饶地还问:“你们过得好吗?”

观众不知所措,沉默一会,然后雷鸣般的齐呼:“凑合!”。

他笑了。

一篇文章中这样写到:老崔是难以单纯定义为“摇滚歌手”的。他是自由音乐人,剧变记录者,心灵的描摹师,时代的介错人。他的歌词,开创并标示了汉语新高度;他的写作,直击中国社会文化命门穴。

作者最后说:

他藉红布蒙着眼,始终站在我们身后。他看尽眼前楚剑吴钩,从来平生未低头。

我为这话击节叫好,凑合归凑合,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3、

不必过分多说 自已清楚,

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黑豹乐队

窦唯。

当年那个俊朗傲娇,短发黑衣的少年,已变成了一个发胖,胡子拉碴,头发稀疏的中年。

这些年,人们听到的,多是他与天后那著名的结婚离婚,泼汽油烧车,被人告上法庭却拒绝道歉,对着香港记者泼可乐,甚至什么穷困潦倒捡烟屁股,不修边幅坐地铁…….

很多人以为他已告别音乐。

是的,2000年,已和王菲分手的窦唯制作完成了唱片《雨吁》后,之后他就决定不再开口唱歌,人也从原来的闹闹哄哄变得越发沉默。

2010年“怒放摇滚英雄演唱会”动用所有关系邀请他,他也断然拒绝:“我已经和摇滚没什么关系了”。

可是,那个六岁时在幼儿园就因吹笛子过猛吹出肾炎的小孩会告别音乐?那个有着无以伦比的高亢清亮声线,在红磡体育馆让万众陷于疯狂的男人会告别音乐?

才不!他只不过是想用另一种,自己想要的方式歌唱、生活。

在《幻听》之后,他组了个“不一定”乐队,彻底放弃了歌词表意,他说“我觉得歌词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完全是模式化的东西,那就免了吧”。他把人声当做旋律的一个声部,用大量乐器做实验。

他其实非常高产。

每张专辑都是悄悄地出,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他挂在网上的新专辑 ,听者自听,懂者自懂。

有乐评人说“对窦唯来说,已经没有边界。

比较为人知晓的《殃金咒》和《潸何吊》都是近一个小时的长篇。前者暴烈中有清凉宁静,后者清冷细腻,弥漫濡湿的水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作品。

谁说那真正的歌者一定要唱给万众?

面对那些乌七八糟的传言,他的回应只有八个字:清浊自甚 神灵明鉴。

愿意的时候,他会多说几句:我尽量找一种我更奢望自己能够追求古时的先贤,他们的生活可能非常平淡,但是他们有一份从容和自在。

突然想起一件小事,他在离开黑豹时,他们和他谈条件:别唱黑豹的歌,你一唱,我们这边肯定完蛋。

只说了这一句话,他守诺至今。

好喜欢一篇文章的标题《如果窦唯都不体面,那还有谁体面?》。

从彼时直到现在,从他的歌到他的人,体面、富足。

4、

当岁月和美丽,

已成风尘中的叹息。

——高晓松

当年,这个出身名门的清华才子偏要忤逆家人,走一条少有人走的路。可一不小心也就走出了名堂,数不清曾有多少歌都出自他的笔尖纸端,南北传唱,直击人心。

盛名之下,他曾狂的找不到北,人狗讨嫌,也曾走上风口浪尖,酒驾入狱,结婚离婚结婚离婚……

在岁月的辗转起伏里,昔日也曾形体端正的少年变成了今天的“矮大紧”,却也依旧风光无限,他做《晓松奇谈》、《晓说》、《奇葩说》等都成为不刷脸的流量担当,迷倒无数当年少年。

与往日不同的是,他的口灿莲花里多了包容沉稳,今日的为他倾心的少年也没多少人知道他曾纵横歌坛。

在《天天向上》中,汪涵问高晓松想对19岁的自己说什么。

高晓松说:“我想说,对不起,你做过的梦,我都没帮你实现,你爱的人,我都没帮你留住,就赚了一堆臭钱”。

然而,就在前几日的北航为纪念他的外婆陆士嘉(中国第一位女物理学家)而专门设立的士嘉学院开学典礼上,他的庄重发言又让不少人感动不已,仿佛又听到了一位青春少年的深情歌唱,那来自于血液里的不变的初心。

能映照他初心的,还有老狼。

5、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老狼

老狼,人们都叫狼哥。

他和高晓松一起经历了追寻,迷茫和无比的辉煌,以及在这期间的所有跌宕沉浮。

也由此情比金坚。

在高晓松出狱的时候,没多少钱的老狼拿出十万:“想到他吃糠咽菜,挺心疼他的,以为会瘦不少,没想到丫出来还是那么胖。”

但与高晓松,与老狼的名字和形象截然不同的是,老狼是温柔敦厚的谦谦君子,始终沉得住气。

高晓松曾说,要是没他拽着,我更不知道在名利场里打滚我会打成个什么样。他还说,这么多年,老狼一直没有变过,年少时看什么书,现在还看什么书,年少时爱什么人,现在还爱那个人。

的确,很多年来,老狼是安静的,一直过着不紧不慢的生活,没钱了就出去走走穴,有时间了就看书、旅游。

2016年,《我是歌手》找老狼,他不去,高晓松劝他:

“你天天在家带孩子,都快成家庭妇女了,去吧,你得让人家知道知道,中国音乐不是从选秀才开始,远在选秀之前,就有过无数优秀的作品。你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不然的话,年轻人都以为我是说相声的。”

老狼终于又一次走上万众瞩目的舞台。

当他开口唱,好多人已全然不知他是谁,可也有好多人泪水涟涟,想起那不知披上了谁家嫁衣的姑娘,想起那睡在上铺的兄弟。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决赛中,他毫不费力请出了摇滚圈的半壁江山,高晓松更是特意烫了头,哆嗦着腿在台上唱Rap。

是的,那些老炮儿都已面容沧桑, 许是过于激动,好几个人跑调了,不少观众失望,说那时堪比车祸现场,可与更多的人,那又怎样呢?看到他们一起出现,已足让人心潮汹涌。

…….

往事并不如烟。

6、

你可知春天如此短,

它一去就不回来。

——筠子

你知道这个名字吗?还记得她吗?

如果没有,请先听听上面链接的这首歌,告诉我,好听吗?

她已去世多年。

2000年9月10日,筠子在家里穿着一身红衣上吊自杀,那一年,她27岁。

筠子原名武雅君,她从小父母离异,跟随母亲生活。

九十年代初就读于解放军艺术学院声乐系 ,随后赴新加坡商业管理学校留学回国。1997年她回国后在广州做自费歌手,与著名音乐人小柯合作,推出单曲《一起做吧》,开始正式走上歌坛。

高晓松说:“某天,我边开车边听着电台里的节目,电台里正播放着小柯作的一首名叫《一起做吧》的歌曲,觉得唱歌的女孩潜质不错,这个女孩就是筠子。”

高晓松的耳朵和判断超灵,筠子的嗓音清亮、华美,略带忧伤,很快打动了无数听众,她的歌经常获音乐台排行榜冠军,以及中国中国歌曲排行榜年度十大金曲等等,比王菲风头更健。

但她常常并不快乐,恋爱之后尤其如是。

幸或者更是不幸,她有过的两个男友:高晓松和汪峰,都才华横溢超出常人,筠子和他们恋爱时,也正值他们在音乐路一心一意飞奔的年纪,他们为筠子都曾写下感人至深的歌。

但那也正值男人“让我唱让我忘”,渴望“让我白发苍苍还没来时去流浪”的年纪,筠子一心一意在感情路上走。

希望能如男人在歌中写下的:“他会让你不再害怕天涯/他会陪你看满天红的霞/看你像花一样长大”,然而情感越专一深挚对他们可能越如头箍。

1999年7月,高晓松在对外贸易大学遇到沈欢,一见倾心,两人步入婚姻。

之后遇到了汪峰,可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真正爱情,汪峰很快和电视台的齐丹走到一起。

2006年6月,筠子历时三年,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专辑正式发行,这首专辑由制作人小柯、高晓松、阿希,创作人朴树、沈庆、峦树、汪峰、李小龙等,吉它手李延亮、鼓手王澜、贝司王笑冬全力打造,在人们眼里,引领了内地民谣音乐新的发展方向。

然而,筠子在专辑的最后写下了这样的音乐感触:“在我录制这张专辑的期间,我并不快乐,甚至是非常忧虑的。尤其是在录一首叫《青春》的歌的那一天,外面一直下着冬雨,我特别难过,也特别有感觉。当时我觉得我的青春就随着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起流走了,然后想,就让它那么过去吧。”

三个月后,她真的过去了。

她死后,她昔日男友高晓松、汪峰都陷入漩涡之中,两个人也暗自里互相指责,为自己开脱。

可是她自己,恐怕是对谁都不曾抱怨的。

她那么善良,只对自己和至亲的人残忍。在结束生命的时候,她的遗书上告诉小保姆:“不要惊动任何人,请通知我妈妈”,她说“可能,我天生就是个很忧郁的人” 。 她还特意叮嘱小保姆不要害怕。

小保姆在报案后,第一时间通知汪峰,汪峰到达现场时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后来,汪峰为她写下一首歌《美丽新世界的孤儿》,歌词里写到:“时光流走了/而我依然在这儿/我已掉进深深的旋涡/我们要坚强/我们要微笑/因为无论我们怎样/我们永远是这美丽世界的孤儿。”。

这个美丽世界的孤儿,终究没那么坚强。

有一篇怀念筠子的文章这么说:按中国人的鬼神观念,穿红衣自杀就要继续在世间漂泊,不知是还有孽缘没有斩断,还是筠子怕那一碗孟婆汤。

这句话,让我不觉惊栗,只感悲伤。

7、

是的,他们有很多人,名单很长。

汪峰。

昔日鲍家街七号那个面目清朗的少年,到今日的“皮裤汪”也好,还是“摇滚的半壁江山”,亦或“梦想导师”,歌声里他已面目模糊。

可生活中他却日渐清晰,当2013年上海演唱会上他对着万众表白章子怡:“我想象有一天公众不再把你我曾经的生活迷茫和坎坷当做污秽和放荡,我想象有一天你我的善意和感情不再会被当做猥琐的苟且而蒙羞…..”。

我相信那一刻,你和我一样,不管喜不喜欢他,对他们唯有善意、祝福和慈悲,就如今日,当看着他的醒醒、醒醒她妈、小苹果,笑意盈盈,也只有善意、祝福和慈悲。

真的挺好。

更多的名字啊。

郑钧,那个曾经桀骜放浪的少年,现在频频出现在综艺节目,拍动漫电影《摇滚藏獒》,声音依旧慵懒性感,却也娇妻爱子,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叶蓓。

昔日一众民谣歌手中少见的女性,那个白衣飘飘年代的清爽往事。

2008年,叶蓓在音乐和生活之间做了个选择,买菜做饭四处旅行成了她生活的主旋律。但她也没停下创作,歌还是一首首写,只是她从不急着发表。

坚持中也有困惑:大批唱片公司都没有了,发了歌还有人听吗?做这个事情的意义在哪儿。

困惑归困惑,歌还是要写要唱,只为一份纯粹。

2017年,高晓松、老狼、朴树、郑钧、小柯、张亚东六位曾经的“师兄”罕见齐聚,为她的新歌《在流浪途中爱上你》站台。

“谁都不敢不来捧场”,叶蓓开玩笑“是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囧事太多了”。

叶蓓还说,她的新歌核心是“传达美好,守护天真。”

新歌,新也不新。

8、

有人把画刻在石头上,

我读不出方向,

读不出时光,

读不出最后是否一定是死亡。

——张楚

更有那一言难尽的。

何勇呢?唐朝呢?黑豹呢?涅槃乐队呢……

这名单这么长,长的好多我已想不起。

那些少年,那些花儿啊,他们都去哪了?

是安慰还是唏嘘?是惆怅还是释然?还是,人生不过如此?我不知道。突然想起贾樟柯的话,他说:生活常常就是这样五味杂陈,无言以对。

可又是谁说的,他们有很多话想说,所以选择沉默。

廖一梅曾写道:我爱过的那些男孩都老了。

谁说他们老了,在爱过他们的人心里,他们总是少年,天真如少年。又多么感谢,在人生的流浪途中,有他们的歌相慰相陪。

9、

谁又不是啊,如他们所唱过的,在人生的沧浪之江,西水泱泱,亦或东水莽莽,总有些随风,总有些入梦,总有些长留心中。

于是,有时疯狂,有时迷惘,有时唱。

歌者和听者,我们是相互的成全。

高晓松曾写道:“感谢你们,谢谢你们还能记得以前的日子,如今还唱着多年以前的老歌,洗涮这肮脏名利场带给我们的羞耻”。

唱吧,每一个在曾在他们的歌声里有沉醉的人,祝你晚安,早安和午安。

心中明月高悬。

(我最爱的张楚、朴树、许巍没有写,如果您愿意听,以后我们细述过往和而今。)

作者 | 樊晓敏

图片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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