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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舱的枪响,回顾马来西亚航空MH653航班1977.12.4丹绒古邦空难

马来西亚航空的第一起机毁人亡的空难,可以看作是MH370和MH17的前传。

马来西亚航空公司标志

槟城国际机场一角

1977年12月4日马来西亚当地时间19时21分,一架隶属于马来西亚航空公司的波音737-200型客机(注册编号9M-MBD,1972年9月交付给马航,曾用过9M-AQO的注册编号,至事发时机龄五年又三个月,还算是一架新机)从槟城国际机场22号跑道起飞,该机执飞的是从槟城国际机场飞往吉隆坡梳邦国际机场(即现在的苏丹·阿卜都·阿齐兹·沙赫机场)的MH653航班。机上搭载着2名机组成员,5名乘务组成员和93名乘客。乘客中有包括时任马来西亚农业部长达奥·阿里·哈吉·艾哈迈德和公共事务部长达奥·哈立德·马夫兹在内的73名马来西亚人。而来自13个国家的27名非马来西亚籍的乘客中还包括新任古巴驻日本大使马里奥·加西亚。

马来西亚航空公司涂装的波音727-200型客机

执飞MH653航班的机长是G.K. Ganjoor,副驾驶是Karamuzaman Jali,具体履历不详。由于槟城距离吉隆坡并不远,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将在30分钟后降落在吉隆坡梳邦机场。

吉隆坡国际机场俯瞰

一路的飞行十分顺利,19时54分,也就是起飞后的33分钟后,MH653航班抵达吉隆坡机场空域,机组和吉隆坡管制中心取得了联系:

“呼叫吉隆坡管制,这里是马航653,请求准许我们进近。现在距离机场还有15公里。”

“马航653,准许进近,请下降高度至2000英尺保持。”

“高度降至2000英尺保持,马航653明白。”

结束和吉隆坡管制中心的通话后机组开始执行降落前检查单程序,执行完检查单程序后机组联系上了梳邦国际机场塔台:

“梳邦塔台,这里是马航653,请求进场许可。”

“马航653,同意进场,允许你们在33号跑道降落。”

“降落33号跑道,马航653收到。”

随后机组放下了起落架,将襟翼调整到30°,准备继续进近。

本厂长绘制的马来西亚航空涂装的9M-MBD号波音737-200客机二视图

但就在此时,客舱发出一阵嘈杂的叫喊声,伴随着女性的惊呼,原来是几名说日语的男性乘客持枪挟持了一名空乘来到驾驶舱门前并开始砸门。

机长:“发生什么情况了?”

副驾驶:“我也不知道啊。”

机长:“马航653出现不明的劫机者。”

塔台:“好的,我们会通知有关部门做好准备的。”

“快把门打开,快点,不然打死他(她)!”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劫机者蹩脚的“日式英语”吼叫(估计是劫机者唯恐机组听不懂日语,所以改口说了英语)。

无奈之下,机长被迫起身打开了驾驶舱的门,“好吧,门已经打开了,你不想让我们降落吗?”

一名冲进驾驶舱的劫机者挥舞着手中的手枪,“把通讯设备关了!”

机长:“什么?!!”

劫机者:“我让你把通讯设备关了!”

机长:“你们要去哪里?”

劫机者:“去新加坡,只要你们配合,我们不会伤害你们。”

机长:“好吧,停止进场,复飞。”

副驾驶:“马航653复飞。”

机长:“收起落架。”

副驾驶:“确认。”

劫机者:“我再说最后一遍,把所有通讯设备切断,然后再听从我们的指示行动。”

机长:“好吧,但我们没有足够的燃油去更远的地方,目前只能去新加坡。”

劫机者:“那就先去新加坡。”

机长:“我需要告知空中管制中心我们更改航线了。”

劫机者:“那就快点。”

机长:“马航653呼叫吉隆坡管制中心,我们正前往新加坡。”

19时58分,MH653航班调整航向,飞往新加坡方向。

劫机者:“你没跟他们多说什么?”

机长:“你们去新加坡对吧,我们需要确定飞行路线和高度。这片空域很繁忙,我们必须制定飞行计划以避免航线冲突。我们大概会在27——呃——28分钟左右到达新加坡。”(机长将航向设定为140°,巡航高度22000英尺)

本厂长绘制的马来西亚航空涂装的9M-MBD号波音737-200客机细节1

本厂长绘制的马来西亚航空涂装的9M-MBD号波音737-200客机细节2

本厂长绘制的马来西亚航空涂装的9M-MBD号波音737-200客机细节3

本厂长绘制的马来西亚航空涂装的9M-MBD号波音737-200客机细节4

劫机者命令副驾驶:“去把(驾驶舱)门锁上。”

副驾驶:“好吧。”

就这么飞行了15分钟左右,在20时14分,MH653航班飞到了马来西亚柔佛州上空。

劫机者:“大概还有多远?”

机长:“距离新加坡还有70英里。”

劫机者:“我们现在在陆地上还是在海上?”

机长:“在陆地上,我们必须经过那里,才能抵达新加坡。我能把灯关了吗?”

副驾驶:“能下降到11000英尺高度吗?”

劫机者:“机场知道这架飞机为什么改变航向吗?”

机长:“我们直说我们要去新加坡,没说别的。”

劫机者没说话,不过从副驾驶向管制中心请求降低至11000英尺高度说明劫机者算是默许了机组的请求。

机长:“放轻松好吗?现在一切正常,我们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劫机者:“等等,这是什么?好啊,你们敢骗我!”

机长:“不!不能这样!”

劫机者:“这里不需要他,该死的。”

紧接着20时15分劫机者操起手枪对着机长和副驾驶各开了一枪,机长和副驾驶双双倒在血泊中,可能两人中的一个人没有立刻被打死,所以劫机者又开了第三枪。这下,一直非常配合劫机者的、可怜的机长和副驾驶真是死得不能再透了。

(20时15分,地面和MH653航班的所有通讯联络被中断,驾驶舱内的的语音记录器中就剩下了劫匪的声音)

劫机者拖开了机长的尸体,自己坐上了机长坐席,这时候驾驶舱门外可能响起了乘客和乘务组和机舱内的劫机者搏斗并试图冲击驾驶室的打斗声和撞击门的声音,因此驾驶舱内极度紧张的劫机者随后猛的向后拉杆。一下子将机头仰角抬到了70°。驾驶舱内立刻响起了失速警报和倾斜角警报,“啊啊啊啊啊啊,拉起来拉起来!”

电脑模拟:MH653航班的最后时刻,制作:黑暗驯兽师

几秒钟后,MH653航班完全失速,机头向下开始俯冲,高度剧烈降低,空速也陡然增加。而毫无操纵飞机经验的劫机者只是本能的拉杆,当然对于危局于事无补,驾驶舱内又响起了超速警报。

20时36分左右,马来西亚航空公司MH653航班9M-MBD号波音737-200客机以近乎垂直的姿态一头坠毁在马来西亚柔佛州丹绒古邦的一片沼泽中,全机100人无一生还。

MH653航班坠机现场

20时40分,第一批附近的居民赶到了坠机现场,他们看到大量的残骸在沼泽中燃烧。事后在清理残骸的过程中发现了能证明残骸属于MH653航班9M-MBD号机的证据,但现场清理出的遗体已经完全无法辨认。

几天后,飞机的机舱通话记录器后来被找到,事故调查组发现以下情况:

当劫机者于接近坠毁前控制飞机后,把机长和副驾驶都反锁在驾驶舱内,在他们的对话中,显示气氛不紧张,而劫机者和两名机组成员的对话都是以温和的语气交谈。突然间,在短时间内出现了两声枪响,不久再传来第三声枪响,也就是最后一声。

在这个时候,飞机还是可以控制的,而自动导航系统也仍然开着。然后出现一下可能是驾驶室门爆破的声音,接下来出现一堆乘客的尖叫声和咒骂声,而这个阶段再没有听到在驾驶室内发出的声音。

坠机现场的9M-MBD号机机体残骸

后来自动导航系统解除连接,可能是有强行进入驾驶室的人尝试驾驶飞机,但那个人并不懂如何操作飞机。调查员认为有人把操纵杆向后拉,令机头拉高,而这个动作令飞机作出相应的反应,而量度超出了人可承受的力度,使飞机承受了逐渐增强、且最后无法控制的俯仰震荡,即是劫机者的胡乱操作诱发震荡。然后再出现一次强烈的起伏,令飞机最后在沼泽坠毁。劫机者操日语,令人怀疑劫机和谋杀机组的计划是由日本chi军策划的。

所有收集起来的人体残骸后来都经过X光处理,来尝试在残骸中找出中弹的证据来确认机长和副驾驶的身份,但最后在所有遗骸身上并没有找到任何武器和子弹的痕迹。最终这些人体残骸后来在一个公墓集体安葬。这个公墓位于柔佛新山哥文茶路,称为丹绒古邦纪念公墓。这次事故成为了马来西亚历史上最为严重的空难事故,而正式的空难调查报告却始终未能被提交。

马来西亚航空MH653航班丹绒古邦空难是马来西亚航空公司1947年成立以来首次机毁人亡的空难。

9M-MBD号机性能数据:

机型:波音737-200

乘员:机组2人+载员115人(最大)

长度:30.53米

翼展:28.3米

高度:11.13米

空重:27448千克

最大起飞重量:52390千克

发动机:两台普·惠公司的JT8D-9A涡轮喷气式发动机,单台推力64.5千牛

经济巡航飞行速度:796千米每小时

最大载重航程:3520千米

实用升限:107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