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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寄生虫很恶心,但你知道吗?生态系统缺少它们还不行呢


寄生的扁虫咬住蓝色罗非鱼的尾鳍

许多人对寄生虫完全反感,很少有人会有意与寄生虫分享身体。“寄生虫”这个词——来自希腊语,意思是“在旁边喂养”——本身就足以让你起鸡皮疙瘩。

但是寄生作为“一种非常成功的生命形式”值得更多的尊重,动物、植物、真菌、细菌和病毒都可以是寄生的,从吸血蝙蝠到深海琵琶鱼,它们的小雄性会永久地附在雌性身上。

寄生是一种共生的形式——两个有机体之间的密切关系。虽然一些被称为拟寄生物的寄生虫对它们的宿主是致命的,但许多并不会造成重大问题。有些甚至会保护宿主免受其他寄生虫的侵害,比如保护细菌免受抗生素侵害的病毒。如果你在服用青霉素,这是个坏消息,但对于小病原体来说却是个好消息。

寄生虫通过不同的方式从宿主身上获取营养:一些被称为体外寄生虫的寄生虫,直接吸食宿主的血液或吃掉宿主的皮肤。其他被称为内寄生虫的寄生虫则在寄主体内安家,比如绦虫或蝇类。(阅读一种控制思想的寄生虫,它会让鬣狗幼崽在狮子周围变得更加鲁莽。)

关于世界上有多少寄生虫物种还没有确切的估计,但一些专家认为寄生虫的种类远远多于“自由生活”的动物,而且大多数寄生虫可能还没有被发现。


在马来西亚婆罗洲的达努姆谷保护区,一个人正在清除一只水蛭

考虑到寄生虫已经侵入了生命的每一个缝隙,它们的策略存在了很长时间也就不足为奇了。化石记录中最早的寄生虫-宿主相互作用是5.15亿年前的一条蠕虫,它从蛤状腕足动物那里偷食。

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寄生虫学家Mackenzie Kwak说:“当我们发展食物网或生态网时,我们发现在某些情况下,寄生虫构成了物种之间一半以上的联系。”“所以,如果你想找到把这些生态系统粘在一起的胶水,那就是寄生虫。”

水蛭

水蛭是一种蠕虫,可能是最著名的寄生虫。世界上有700种动物,但只有大约一半的动物会吸血。除了陆地上的南极,它们生活在地球上的每一个地方,但是在南极大陆周围的海洋里有长着类似脏手指的触须的水蛭。

寄生虫可以有比这更巧妙的方法。比如喜欢生活在两栖动物鼻孔里的蟾蝇,或者依附在鱼舌头上的吃舌虱,这是为数不多的能够取代宿主器官的寄生虫之一。


吃舌虱

除了以宿主为食外,寄生虫还通过各种方式对宿主进行消毒,侵入宿主的免疫系统,甚至劫持宿主的行为。例如,一些虫草真菌会把它们的昆虫宿主,比如蚂蚁,变成“僵尸”,迫使它们爬到离地面更高的地方——一个散布真菌孢子的完美地点——然后杀死它们。孢子落在地上,在循环继续之前落在一个新的细菌上。(阅读更多关于“僵尸”寄生虫的信息。)

一些寄生虫间接窃取资源。以常见的布谷鸟为例,这是一种寄生在其他生物身上的寄生虫。通过把蛋产在另一只鸟的巢里,它迫使这只鸟自己抚养杜鹃的幼鸟。

渺小而强大

有些寄生虫虽然很小,却能对它们的生态系统产生巨大的影响。不起眼的黄色响尾蛇(Rhinanthus minor)是一种原产于欧洲的寄生植物,它把根插入草中,然后把草喝干。


黄色响尾蛇

“基本上,当你的野花草地上没有黄色的响尾蛇时,它们就会变成草原,”郭解释说。“然而,当你有黄色的响尾蛇时,它会削弱这些高度竞争的草类,然后你就会在你的野花草地上得到所有这些美妙的花朵多样性。”

黄响尾蛇用野花取代了草,也为昆虫传粉者腾出了空间,而昆虫传粉者反过来又吸引了鸟类和两栖动物。(学习如何在家里帮助传粉者。)

“他们实际上是在建立支撑整个野花草地的基础,帮助这些敏感的野花免于竞争,”郭说。

寄生虫中的寄生虫

当一种寄生虫是寄生虫的寄生虫时,它被称为超寄生虫——这实际上是很常见的现象。以寄生蜂Hyposoter horticola为例,该寄生蜂被另一种寄生蜂Mesochorus cfr . stigmaticus寄生,后者将卵产在horticola寄生蜂幼虫中。


寄生蜂

在一些罕见的情况下,甚至可以有超寄生虫,如一个真菌上的一个真菌上的一个真菌在树上。在新西兰,球形鼻毛菌(Rhinotrichella globulifera)吃真菌Hypomyces c.f. aurantius的死亡部分,后者又吃寄生在山毛榉树上的支架真菌Fomes hemitephus。

拯救美丽

匹兹堡大学(University of Pittsburgh)研究进化寄生的助理教授杰西卡·斯蒂芬森(Jessica Stephenson)说,尽管寄生虫很重要,但它们却“奇怪地被忽视了”。


蛇虫草属的一种真菌从其蚂蚁宿主的遗骸中发芽

例如,保护项目经常忽视这些生物。在许多方面,寄生虫比其他生物受到的威胁更大,尤其是受气候变化的威胁。首先是全球气温上升的直接影响,这在过去已经导致了几次大规模物种灭绝。但是,如果多种寄生虫的一个宿主灭绝了,它可能一下子消灭几个寄生虫物种。

“鉴于寄生虫的高度多样性,这可能意味着大多数面临灭绝的物种都是由寄生虫造成的,”关荣和他的合著者在2020年的一项研究中写道,该研究呼吁制定“全球寄生虫保护计划”。这篇论文概述了几种保护寄生虫的方法,比如将它们列为保护物种。

“我观察的几乎所有濒危动物,我都发现了共同濒危的寄生虫,其中许多是新物种,”郭说。

例如,他是首批记录濒危穿山甲(Amblyomma javanense)的人之一,这种穿山甲生活在东南亚极度濒危的巽他穿山甲上。他还给澳大利亚最稀有的寄生虫之一——地精跳蚤(Stephanocircus domrowi)取了一个普通的名字,因为它以极度濒危的精灵负鼠为食。

该研究指出,值得注意的是,这种保护措施并不适用于人类或牲畜的寄生虫,比如几内亚线虫。几内亚线虫会导致一种使人衰弱的疾病,在这种疾病中,线虫会从人的皮肤中出现。

但在许多其他情况下,Kwak说,“这些物种不一定对它们的宿主有害。它们只是这个漫长进化旅程中的乘客,为了生态系统的完整性和稳定性,保护它们是值得的。”

从这里延伸说去,每个个体都应该欣赏自己,因为我们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会因为有了不同的个体而五彩斑斓[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