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葡萄酒与烈酒一直以来在国际舞台都享有很高声誉,具体从出口额上可以看出:2012年112亿、 2013年111亿。排名第一的航空业为220亿,但大部分利润要归于法国的海外合作方。而由于生产全部归于国内,葡萄酒产业对法国的贡献实际上可以排名法国出口的第一位。法国人在该领域一直勤奋耕耘,并保持谦虚谨慎,葡萄酒是否能在某种程度上代表法国的形象呢?
毫无疑问,葡萄酒已是法国的标志。法国葡萄酒整体品牌形象代表着高端、昂贵、奢侈品等等。每一年,波尔多期酒的发布已成为全球葡萄酒业内人士,甚至是公众媒体关注的焦点。当然,期酒价格的涨幅已经缩减。新加坡、东京等城市里的高档餐厅已不再用一瓶瓶列级庄葡萄酒来装点周日的餐桌,正如路易威登的手袋如今更多出现在红遍全球的大明星手上,而不是在巴黎美妇人的手里一样。
同时,全球化的脚步越来越快,葡萄酒消费人群越来越广,但是资源越来越有限。巴黎德鲁奥拍卖行(Drouot)在高端酒拍卖市场上丢掉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已经很久了,先是被伦敦、纽约超越,现在被香港取代,未来便是上海。“法国的葡萄酒产区面积只占全球产区总面积的17%,但在葡萄酒全球拍卖市场上却高达95%”,拉斯维加斯葡萄酒研究所(Wine Institute of Las Vegas)主席、Acker Merrall & Condit公司在香港的葡萄酒拍卖会主持者Gil Lempert-Schwarz强调。过去波尔多长期在拍卖市场上占据重要位置,而现在该是勃艮第价格膨胀的时候了。
价格是永远绕不开的话题。来自Wine Searcher统计的全球最贵50款酒里,有37款来自勃艮第,其中排名首位的是2006年去世的亨利贾叶(Henri Jayer)的里奇堡(Richebourg),和不得不提的年产仅4000瓶的罗曼尼康帝。波尔多只占三席:帕图斯(Pétrus)、里鹏(Le Pin)、拉菲(Lafite Rothschild),剩下的十款才来自别的产酒国。这些高昂的价格已经使得这些高端葡萄酒向法国的另一大产业——奢侈品靠拢。“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路易威登前老板、与Jean-Noël Kapferer合著出版Luxe Oblige一书的Vincent Bastien说道,“一辆德国产豪华轿车比法国车更好卖,一瓶标有巴黎字样的香水总是比标有香港的那瓶更容易成功,这是一个道理。”
每个国家或地区总有它显著的身份识别,说到葡萄酒,不得不想到法国。但是这些价格昂贵、锋芒毕露的精品葡萄酒并不会掩盖掉其他产区。波尔多葡萄酒仍旧是被搜索最多的关键词,虽然在20世纪80年代,波尔多在这顶桂冠下休整小憩了一阵,但很快变得非常有竞争力。波尔多还是一个打造先进酿酒科技的大实验室,最新一代的垂直压榨机、光学分拣仪、密度筛选机等等均已开始被使用。
鉴于酿酒过程的复杂性,新一代的职业——酿酒顾问出现了,其中一些酿酒师成为了举世瞩目的明星级人物,而且,他们的好名声已不仅仅局限于酿造法国葡萄酒。首位游走在各大产酒国的酿酒师是埃米耶·佩诺(Émile Peynaud),这位传奇人物改革并创立了现代酿酒学,被称为“现代酿酒学教父”。他把所学和研究用在加州、智利、秘鲁、意大利安东尼奥世家等地及酒庄。步其后尘的有他的学生米歇尔罗兰(Michel Rolland),是他把“飞行酿酒师”(le vinificateur volant)一词发扬光大,以及史蒂芬·德龙考特(Stéphane Derenoncourt), 于贝尔·伯德(Hubert de Boüard), 丹尼斯·杜德(Denis Dubourdieu)等人,已经在国际上成为酿酒顾问的形象大使。追随他们的还有勃艮第的Kyriackos Kynigopoulos、罗纳河谷的菲利普·凯宾(Philippe Cambie)等。
最终,一些生产商自己也去别的国家开创新的酒庄。比如Stéphane Asséo卖掉了位于波尔多的Domaine de Courteillac,于1997年在加州创立了新的酒庄,在那个时代并不被众人所知。米歇尔罗兰召集6家酒庄在阿根廷建立 Clos de Los Siete,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十来个。
如果说波尔多葡萄酒一直带着光环,那么相比起来,香槟更为谦逊。经历了两个世纪的发展,如今,香槟已经广泛流行起来,这欢腾冒泡令人兴奋的杰作已无需赘述。除了波尔多、勃艮第和香槟,在烈酒方面,法国人还拥有干邑。近二十年以来,法国几乎所有的产区都为世人呈现了令人信服的高质量的跨越,尤其是那些优秀的生产者,给消费者带来高性价比的葡萄酒。从整体来看,就像奢侈品产业一样,法国葡萄酒在技术方面有着很高的威望与荣耀。全世界为法国葡萄酒所征服,但在法国本土,葡萄酒产业却并未受到政府的足够重视。当然,“没有先知在自己的家乡被悦纳”(《圣经》路加福音 4:24,编者注)。